賈巴克斯提是“澤洛族”，這個名字是音譯的，本來沒什麼含義。

在群星的宇宙中，它們是第一個實現了靈能大覺醒的種族，但在試圖操縱和利用虛境能量的過程中，卻分裂出了兩個派系。

“升格派”想要榨乾整個宇宙的資源，用以維持和加強對虛境的影響和力量。

“福音派”則想要阻止它們的陰謀，可是它們太弱小了，戰爭持續到後期，升格派幾乎獲得了勝利。

於是福音派便孤注一擲燃燒自己以獲取一種後來被稱作“澤洛”的靈能物質以增強力量，逐漸取得了戰果。

而升格派也有自己的絕招--它們啟動了一項被稱為“輪迴之終末”的計劃，意圖強化銀河中央的巨引源以吞噬整個星系甚至是宇宙。

福音派面對這一狀況，毅然決然燃燒全族給福音派的最後一人提供力量，犧牲自己的同時一舉毀滅了升格派和它們的計劃，以自身種族為代價，捍衛了那個宇宙。

而那個最後一人，正是賈巴克斯提。

【你...知道這一切。】

賈巴克斯提的情緒罕見的出現了劇烈波動，那場戰爭的一切似乎還歷歷在目。

時間對它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一切似乎就在昨日。

“是的。”

【我的種族...那個宇宙怎麼樣了？】

澤洛族的行為讓人唏噓，但福音派這樣哪怕以自己全族為代價也要捍衛宇宙的做法讓哈利有些自慚形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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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會有人對此感到鄙夷：自己的種族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

也許是吧，但作為一個21世紀穿越來的年輕人，他們那個“更高維度”的世界，也一樣有這些自我奉獻的人，如果不是他們，自己估計玩的就不是群星，而是《重返蘇軍總部》了...

當然，更多的可能性還是成為某種日用品。

至於賈巴克斯提的疑問，哈利有些尷尬--總不能說那個宇宙日常被一群第四天災蹂躪吧？

而且其中還有自己。

哈利稍微想了一下說到：“那裡...後來很熱鬧，但你知道的，生命嘛，總會做一些難以預料的事情。”

【我明白了...】

【你打算怎麼做？終末之輪迴已經標記了你的所有勢力。】

賈巴克斯提沒有糾結於那個世界之後的故事，更加好奇哈利的選擇。

不過就算哈利說要把整個宇宙都和他一起陪葬它也不會反對什麼--它已經拯救過自己的宇宙了，對於一個陌生的世界，它沒有動力也沒有能力去管他們。

哈利想了想問道：“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一件事，虛境的本質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可真是個深刻的問題，簡明扼要地講：就是你們所能理解的‘虛無’。】

“終末之輪迴履行契約的方式是否是透過虛境作用於我們？”

【是的。】

果然如此，哈利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些。

賈巴克斯提的回答印證了他的一個想法：虛境的唯心成分很重。

如果說虛境就是客觀上“存在”之間的夾縫，那麼它完全可以說：“虛境就是虛無”。

但它卻加了一個前提“你們所能理解的”，這是非常重要的字首，這意味著那裡會隨著公司的整體理解能力或者是其他什麼東西的改變而發生變化。

這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唯心概念，也就是說終末契約並非不可解，只是要“說服”自己。

比如《群星》遊戲裡，澤洛族升格派和第四天災們使用的方法就是用戰爭和人造黑洞“擾動”銀河系，擴張和穩固虛境的力量。

哈利的想法也被賈巴克斯提感受到了一些，這個靈能存在似乎有些驚歎。

【...你理解得很快，所有能被理解的東西，都會有解的方法；而無法被理解的東西，卻也無法觸碰到你們，被理解即是連線你們的橋樑，也是弱化祂的枷鎖。】

哈利笑了笑：“就像交易一樣不是嗎？得到一樣，失去一樣。”

【看來你已經有想法了。】

“沒錯，感謝你的幫助，澤洛族的朋友。”

【...真是，令人懷念的名字。】

賈巴克斯提似乎頗為感慨，那個種族名已經不再能代表什麼了。

【那麼，你應該要退出這裡了吧？】

哈利的意識已經被消磨了不少，雖然不至於影響他的神志，但顯然不利於繼續談話了。

“是的。”

【那麼，祝你能夠擺脫終結吧--我還有一些禮物送給你。】

話音落下，哈利睜開眼睛，回到了實驗室中，與此同時，這一批靈能者同時在強化倉中醒來。

哈利抬頭看了看時間：距離閉上眼只過去了不到10秒。

彼得正瞪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看上去十分緊張。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哈利有些奇怪地問道，不應該重點觀察那些靈能覺醒者嗎？

“...就在剛才，企業號停電了--電壓超過最大電壓整整九倍，直接燒燬了電路。”

哈利愣住了：可是倉體看上去還是在正常運轉啊？

彼得從哈利的表情讀出了他地想法，幽幽地說到：“問題就在這裡，裝置依然在正常運轉。”

話音剛落，企業號徹底失去了供能--哈利攤了攤手，現在正常了。

......

由於是第一次集結靈能，哈利一下子忘了還有一個電能生命體和自己緊密連接在一起，暴漲的靈能直接轉化為了電能，企業號的線路相當於被上億伏特的電流劈了一遭。

也得虧企業號內部防火規範做得好，材料也不易燃，不然現在估計都成大火球了。

不過呢，哈利似乎找到了新的電能調配方式：靈能可以直接導電了。

使用靈能把能量導向飛船各個地方的維修部後，奈米機器人在幾分鐘內就完成了修繕。

不過這次斷電還是給集團帶來上千億星幣的損失...可以說是損失慘重了。

“...呃，我們能繼續研究了嗎？”彼得有些不太敢大聲講話--這好像是奧斯本集團少見的大規模虧損。

哈利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虧就虧唄，反正又不影響公司正常運營，就當是研究經費了。

“繼續吧。”

“好的，第一批測試結果出來了，覺醒後絕大部分人具備了輕微的情緒感應能力，在彼此之間能夠一次投射信息量在20-30KB左右的訊息，非常驚人的提升。”

20-30KB的信息量看似不多，但換算成中文，已經相當於一萬多個字了。

想想看，日常交流中，正常語速一般為120-200字/每分鐘，現在只需要不到一秒，這些靈能者就能傳輸完原本需要50分鐘才能說完的話，而且對方還不會有遺漏，還能更加準確地識別對方地意圖。

奧伊斯也說到：“確實驚人，先生，預計日常交流效率將提升4-6倍，這個數值應該還能繼續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