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嘆氣,過去將霍伶俐拉住:“霍道友,當年許治或許存在著語言蠱惑、以及利益引誘和恩情要脅,但是,木道友會來這裡,也算是出於自己的意願。此事就這麼了結吧,不要讓她死後,還和這男人割捨不清。”
霍伶俐心有不甘地瞪了許治一眼,但凌若的話,她到底聽進去了。
沒錯,不能讓木師姐,死後還和那男人有瓜葛!
她便恨恨地將要殺許治的心壓了下去。
而這百骨塔後面的處置,是落月城十大世家的事情了,凌若無意插手,便說道:“鄭道友,我們不日就要離開落月城,但鄭家搶走我的馬力,這件事……”
鄭摟玉大方地承認:“帶走大龜的人是我。放心,我今天回去,就安排人把它送回去。不過,在這之前,有一樣東西,希望道友能歸還。”
凌若一時有點懵,她有拿走鄭摟玉的什麼東西嗎?
“第十層裡面,是有安家老祖宗留下來的傳承吧?安老祖宗是我們落月城共同的老祖宗,他的傳承,也是屬於落月城的,希望凌道友能將它們歸還。”
原來是這個呀。
先不說凌若並不需要這些傳承,再說她已經看過來那些傳功玉簡了,完全可以將裡面的內容另外復刻下來。
現在那些傳功玉簡於她無用,拿著還會招來禍端,所以,她便乾脆地將那個裝著玉簡的乾坤袋,直接取下來給鄭摟玉了。
這個乾坤袋是沒有繫結的,鄭摟玉開啟看了一眼,便對凌若說道:“多謝道友幫我們找回落月城的傳承。你放心,這些功法,我會復刻一份給你的。”
凌若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然後帶著黎為天和霍伶俐,回到了安府濤叔的小院子裡。
濤叔一直等在院子裡,看到凌若他們平安出現,大大松了一口氣。
“幸好你們無事,否則我就不知道要怎麼向小夢交待了。”他從全安那裡得知,凌若去鄭家要大龜了,生怕他們出事。
凌若說道:“讓濤叔你擔心了。我們原定今日離開的,但現在有些手尾要處理,估計還要多留一、兩天,希望濤叔不要嫌棄。”
濤叔急忙擺手:“不礙事,想留多久就留多久。你們是回黎安鎮嗎?”
凌若搖頭,說:“不,是去臨海城。”
濤叔不由有些擔憂:“由落月城去臨海城,途中要走快兩個月呢,這一路上比去黎安鎮還要不安全。安氏去參加拍賣會的送藥隊早就出發了,否則你們可以跟他們一起走。”
“要走這麼久嗎?”凌若有些遺憾。
算起來,臨海城的拍賣會,應該剩下不到兩個月就要舉行了,她還想著此去臨海城,能趕一波熱鬧,指不定可以遇到什麼好東西。
現在等去到那邊,黃花菜都涼了。
黎為天看著凌若的臉色,就知道了她的想法,便說道:“濤叔所說的走兩個月,是指他們安氏送藥隊的腳程。如果以我們的腳程,一路順利的話,至多一個月出頭,就能到達臨海城,應該能趕上那拍賣會的。”
凌若眼睛一亮,“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沒看過這麼大的熱鬧的!只可惜,拍賣會上的應該都是好東西,我們就算趕上了,也真的只能看熱鬧。”
凌若現在能出手的東西並不多,她倒是有不少的老靈草,最老的那株紅皮水心蘿,已經接近五百年份。
原本這是留著給黎為天做靈臺引子的備用,現在他已經有了靈臺,不再需要了,拿去賣了換其他資源也好。
只是,不知道這種級別的東西,在這次臨海城的盛會,能以什麼樣的價格出手。
要知道,這次盛會有大門派坐鎮,參加的修士主力,應該是築基期和神魂期,這些人見慣了好東西,更傾向於要已經煉好的丹藥、法寶之類的,靈草對他們而言,只是材料的一種,未必能抬得起價。
黎為天笑笑,說道:“如此盛會,雖然最大的拍賣會最受關注,但前後各種小拍賣會、以及私底下的集市什麼的,也能遇到好東西。”
凌若的眼睛更亮了,被他說得心癢癢,恨不能馬上就飛過去。
不過,他們兩人、包括霍伶俐什麼時候能動身,得看百骨塔事件的收尾工作,什麼時候有結果。
畢竟他們是直接的參與者,這件事沒處理妥當,他們都不能離開落月城。
在離開落月城之前,凌若還有一件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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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和一個老頭,一起養一個小孩?”宋問道一臉懵圈地看著凌若,也不知道是她說瘸嘴了,還是他聽岔了。
有這麼離譜的要求嗎?!
“宋道友,我先問你,現在你手上有這麼一份傳承,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宋問道在大雁橋上,得到了百枯海猿藏在刀身中的傳承。
百枯海猿本身憑這份傳承走到了金丹期,而那位神秘的昆老師,修為只高不低。這份傳承,怕是比很多小門派都要來得有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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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問道自然知道其價值,“那當然是找個地方,專心修煉了。”
這份傳承到手還不到一個月,他就已經將之前七拼八湊起來的根本功法,洗煉得差不多了,並隱隱有突破到第十層的預感,此時他正是最醉心修煉的時候。
“可是,修煉不是閉門造車的事兒。你雖然在很長的時間內不用擔心功法問題,但是,資源呢?沒有資源,你還怎麼專心修煉得了?而資源可不會在你打坐修煉的時候,自動掉到頭上來的。到時,你怕不是要餓死在求道的路上!”
宋問道默了一默。
誠然,凌若說得問題很現實,也很緊迫。
很多散修的強者、大能,到了後面,哪怕不願意加入其他的門派受人制約,也會自己開宗立派,為的就是要廣收弟子,以傳承換取弟子的供奉。
但是,宋問道現在連築基都沒有,搞什麼開宗立派,別說收不收得到弟子了,分分鐘被殺滅人搶傳承。
而他要是加入別的門派,這功法勢必要上交,不划算。
現在的他,就如三歲小兒得了一塊大金子,不敢招搖過市,要麼把它給了大人換點蠅頭小利,要麼等自己長大了,再光明正大地拿出來用。
他當然是更傾向於後一種打算的。只是在長大之前,這段日子不知道要如何熬過去。
不過,凌若既然在此時提出來這一點,顯然是已經幫他想好了對策。
“既然如此,那不知道凌道友能不能指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