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了看，確認小路能夠看清楚這些石板，阿瑟輕輕翻過石板，來到了下一張，“有一天，雪暴馬從北方的凍原而來，而靈幽馬從寂亡的死地而來，給大家造成了很多很多的困擾。“

這副畫面，是兩匹神駿的馬兒，一匹彷彿由冰築成的白馬從上面向下跑，帶來了冰霜與寒風；一匹彷彿幽冥般的黑馬從下向上跑，帶來了凋亡與死寂，兩側是慌亂逃走的精靈與人類。

石板繼續向下翻，“在大家的請求與支援下，先祖愛格伯特帶領大家，打敗了雪暴馬與靈幽馬，讓大地恢復了生機，人類與精靈重新安居樂業，甚至連敵人都向先祖表達了臣服。”

第三張石板上，蕾冠王在中間位置，身後是大量的精靈與人類，向右發出各式各樣抽象的技能，右邊則是與之交戰的雪暴馬與靈幽馬。

“不好意思，多講了一點，講到了後面那張的一點部分，”阿瑟的講故事技巧，哪怕是複述自古傳下來的故事都並不熟練。

小路搖搖頭，伸手示意它繼續翻，“請繼續。”

“因為打敗了雪暴馬與靈幽馬，拯救了大家，所以大家推舉愛格伯特先祖作為領袖，成為了大家的王，”阿瑟又翻過一張石板，語氣中有著難以掩蓋的驕傲與自豪。

在第四張石板上，畫面正中間是一隻蕾冠王騎在雪暴馬的背上，高居在土丘之上，從土丘的山坡到山腳，所有的精靈與人類都在向它微微彎腰致意。

“嘖嘖，原來蕾冠王是這樣加冕為王的啊，”蘇謙輕聲讚歎，“加勒爾最初的王。”

他瞄了眼弱的不行的阿瑟，又轉頭環視所在的破房子，“落差真大。”

哪怕石板的畫面中沒有美麗的華服，沒有巍峨的住宅，但是被萬眾敬仰和臣服的地位，足以超越太多。

阿瑟腦袋低垂，它當然也知道這之間的差距不可道理。

“別理它，”小路輕聲安慰道，“先祖的榮耀，也是你的驕傲，請繼續說。”

“嗯嗯，”阿瑟稍稍扭過頭，不看蘇謙，繼續翻過一張石板，“在先祖的帶領下，王國越來越繁榮，大家都過的非常幸福、快樂。”

雖然對方不看自己，但是蘇謙仍然能夠看清楚石板的圖桉，上面出現了城市，有圍牆，有房屋，還有在山丘之上的一棟大房子門口，正在俯視自己的蕾冠王，兩側佇立著雪暴馬與靈幽馬。

仔細看，這位蕾冠王的面貌已經與之前那只騎在雪暴馬上的那位有所不同，顯而易見的是有了新的王者。

‘蕾冠王的壽命，好像達不到一級神的水準嘛，’蘇謙不得不如此猜測，‘但這是形成了穩定的王權傳承啊？算是進化到了封建社會？’

阿瑟捏著手中的石板翻過下一頁，“突然有一天，巨大的災星劃過天際，無盡的黑夜籠罩了王國，將日月星辰阻隔在外，河流凍結、大地積雪、王國的子民們大量死亡。先祖對此憂心忡忡。”

石板內，流星劃過天空，太陽、星辰、月亮消失不見，而蕾冠王行走在大地上，但是周圍卻是一片荒蕪與死寂，積雪之下覆蓋與埋葬著著精靈與人類的屍首。

“闇夜？”小路情不自禁地打斷了它的話，“和現在一模一樣。原來闇夜曾經發生了兩次嗎？”

蘇謙注意到小路的用詞，“兩次？歷史書裡說發生過幾次？”

“只有一次，我懷疑阿瑟先輩經歷的那次闇夜過於久遠，還沒有形成文字與史書，所以不曾在聯盟的歷史書裡記錄下來。”

小路並非是歷史學者，她只讀過一些淺顯的科普讀書，介紹各個地區的歷史大事，其中對於在加勒爾地區出現，名為‘闇夜’災害的記錄只有一次。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闇夜，你們說的是外界的黑暗嗎？”阿瑟仰著頭，眨了眨眼睛，“倒還是挺貼合的。”

“請繼續說，第一次闇夜怎麼樣了？”小路已經完全不在意那些蘑孤，更為在意怎麼闇夜到底是怎麼終結的。

在歷史科普讀物中，藏瑪然特和蒼響解決了第二次闇夜事件，卻全然沒有講述具體是怎麼解決的。

在蕾冠王的傳承下來的歷史之中，或許可以解答她的疑惑。

“嗯，”阿瑟低下頭，腦袋上的蓓蕾擋住了小路指尖的光芒。

蘇謙見狀，索性抬手釋放了一個大晴天，將整個屋子照得纖毫畢現。

光明灑落，輕巧而精緻的石板翻到下一塊，畫面中，是一隻佔據了大部分石板，如同巨大漩渦一般的精靈，巨大的五指勾爪似乎要破開石板抓向外界一般。

無極汰那！還是無極巨化無極汰那！

蘇謙童孔一縮，沒想到故事的主角這麼快就來到了BOSS面前。

“先祖們找到了闇夜的罪魁禍首，”阿瑟很快接受了這個用詞，“躲藏在黑暗中的巨型怪物，最為出色的兩位王者愛德華與哈羅德向它發起進攻。”

蘇謙這才注意到，石板的兩個下邊角落，各有一隻騎著白馬的蕾冠王與騎著黑馬的蕾冠王向它發起進攻。

在圖桉中，它們的大小相比無極巨化無極汰那，大概類似於一個乒乓球比之於籃球。

‘兩位一級神？這實力，牛逼啊！’蘇謙心裡暗中贊同，‘不愧是能夠形成大族群的傳說精靈。’

“但是，它們失敗了，”阿瑟的聲音低落下來，“愛德華王死在了與巨型怪物對戰的戰場上，而哈羅德王不得不撤退，尋找能夠擊敗巨型怪物的辦法。”

下一塊石板上，無極汰那巨大的爪子幾乎完全包圍了騎著白馬的蕾冠王，而騎著黑馬的蕾冠王則逃向了畫面的另外一側。

“嘶——！”

蘇謙倒吸一口涼氣，二打一都輸？

還好來到這個時代之後，壓根沒有想著趕緊去挑無極汰那，自己獨自上，恐怕是送菜上門啊。

“但是怪物也被先祖們合力擊傷，傷口處的一些組織從它的身體裡掉落，墜落向大地……”

阿瑟新翻開的石板裡，上部分是抽象化的無極汰那，中間則是墜落的隕石，而最下面部分則是一個個極巨化的精靈。

“這就是黑暗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