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第二百八十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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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在周興身邊的小嘍囉都不是等閒之輩, 他們都是身懷武藝的神兵, 幾個巴掌下去, 男子被打得鼻血直噴, 臉腫得跟豬頭似的,男子還沒來得急求饒,就已經被打得昏死過去。

這招殺雞儆猴很快便起效,所有人都因為忌憚神兵司的權勢, 連忙收斂起滿臉的笑容, 都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在這一刻整條大街又變得鴉雀無聲。

等收拾完湊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群眾, 小嘍囉又掃視了眼低眉順眼的眾人, 叫囂道:“剛才是哪個王八羔子出言不遜, 敢侮辱周大人,按照律例無故辱罵朝廷命官可仗責五十。你他娘有是能耐就別做縮頭烏龜,出來走兩圈啊!”

“你爺爺我來了!”話音剛落, 一個黑影就以迅雷之勢竄到小嘍囉面前, 小嘍囉還沒看清那人的容貌, 就被那人高高舉起扔到了周興面前。

見此, 潛伏在人群中的神兵都慌忙抽出佩劍, 將突然冒出來的那人團團圍住。只見那人氣定神閒的摸了摸唇邊的兩撇山羊鬍, 他視面前一把把的白刃如無物,大步流星的向周興走去,神兵急忙揚起手中的兵刃朝他刺去。

他四兩撥千斤的一抬手,用雙指夾住了襲來的白刃, 而後極為輕巧的一反手,削鐵如泥的白刃便如蛋殼般被折斷。

他一俯身將夾在指間的斷刃朝來勢洶洶的神兵擲出,斷刃頓時變作一道白光圍著神兵轉個了圈。

只要稍微有些武功底子的人,都探知到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甚至長得有幾分猥瑣的糟老頭,絕對是江湖中的絕頂高手。

正因為心知肚明神兵都被嚇得魂不附體,他們都以為化作飛旋白光的斷刃會要了自己的小命之時,他們突然感到下身感到一陣涼颼颼的。

神兵們不約而同的低頭一看,發現這糟老頭並沒有害他們的性命,只是用出奇怪異的手法隔斷了他們的衣袍褲腰,讓他們白花花的大腿和屁股全都的展露在人前。

即便受到這般羞辱,神兵們都慫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他們先是手足無措的愣了片刻,而後狼狽提起掉落的褲子逃竄進了人群裡。

即便形勢不有利於自己,周興也巋然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名絕頂高手帶著一臉猥瑣的笑朝自己逼近,他極為從容的問道:“你這是在替他出頭嗎?”

說著,周興看了站在身邊眼袖手旁觀的袁一。

那人笑了笑,將視線轉向袁一,問道:“袁老弟,他說老哥是在給你出頭,他這也忒瞧不起你了吧!”

當袁一瞧見我打賭突然而至鬧了個人仰馬翻,心裡多少有些意外,因為在他看來我打賭向來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極少在人前露面也很少出手,就算他與我打賭相識多年,也只是隱約聽人提過我打賭算得上是當世高手,可並不十分清楚他的武功造詣究竟如何。

眼下他這麼稍微露一手,袁一才驚訝的發現他的武功造詣其實遠遠在自己之上。

等領悟到這些,他再看我打賭便多了幾分敬畏之意,微笑著回話道:“你這是替我出頭嗎?我瞧著怎麼像是你上街活動筋骨,恰好碰到幾個倒黴蛋。”

我打賭指了指袁一,笑道:“還是老弟瞭解老哥的癖好,老哥平時沒什麼愛好,就好與世無爭,尤其是朝廷的這些破事,我更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可怎奈有只畜生仗著是公主身邊的神犬亂咬亂吠,我若不整治這只瘋狗,還不知道天底下有道義二字。”

正在我打賭教訓周興之時,李令月的座駕正往這兒來,她見前面路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群眾給堵死,於是便吩咐左右去打聽前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等到派去的人將情況打聽來,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令月,李令月聽後勃然大怒。李令月起身往馬車下走,身邊的侍衛勸阻道:“主子,在前面挑事的人像是武功高強的江湖中人,他只用了一招就把十多名神兵打得落荒而逃。現在這個節骨眼上,主子還是避開為妙。”

倘若是換做以前遇到這樣的情況,李令月都會很明智的避而遠之,可這回瞧見有人給袁一出頭,還敢罵周興是自己的小寵物,這般欺人太甚可不能忍。

她怒氣衝衝:“本宮為何要避?本宮就是要會會他,難不成還怕他把本宮怎麼樣了,本宮諒他也沒這狗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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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麼說,身旁的人再也不敢勸阻,而是任由她傳過交頭接耳的人牆,走到了袁一與我打賭面前。她沒有急著說話,而是一臉從容不迫的用一雙帶著慍怒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我打賭。

很快,我打賭便察覺到了這抹不懷好意的目光,停止了談話將視線轉向李令月。

他捻鬚嘴角露出一抹微笑與李令月對視了片刻,便邁開步子圍著李令月轉了個圈,稱讚道:“嘖嘖,我從沒見過像你這般冷豔又不失俏麗,像一朵隨風傲立的嬌花,真是我見尤憐啊!美則美矣,可惜人無完人,金無赤足。”

說著,我打賭已回到了她面前,帶著一抹猥瑣的微笑道:“若真要挑刺,無非是胸前不足四兩,少了些嫵媚妖嬈的風韻。”

見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個糟老頭竟敢公然調戲挖苦自己,李令月心底的怒火一下子就竄了上來。可她知道自己可是身份尊貴的千金之軀,倘若在這方面與這個江湖老流氓爭辯,不論輸贏與否,都會被圍觀者當成笑柄。

因而,她只能強壓心中的怒火,岔開話題道:“剛才,我聽說這兒有位身手了得的老英雄在這兒鋤強扶弱,特意前來一睹風采,想必您就是哪位老英雄吧?”

我打賭知道李令月的身份,當瞧見李令月撇下身邊的護衛,從容不迫的走來自己面前,然後毫無懼色的盯著他看了許久,我打賭便知道這位看似嬌弱的公主,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善茬。

眼下又見她沒有怒氣衝衝的來找麻煩,而是擺低姿態處處抬高自己,這讓我打賭著實有些摸不清頭腦。他只能順著話題,答覆道:“英雄不敢當,至於老我也不喜歡。所以太平公主的這番恭維,我真擔待不起。”

見這猥瑣的糟老頭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李令月心中有些許驚訝。而一旁的圍觀群眾,見活捉一隻傳聞中的太平公主都是興奮得驚呼不已。

見身份過早暴露,之前在心裡醞釀的對策沒法使,李令月抿著嘴低頭沉思了片刻,待理清思緒,才開口道:“這就奇怪了,你識得本宮身份,可本宮卻覺得與你素未謀面,不可能有所交集,本宮是何故開罪了你才招致你的侮辱謾罵,還請明言。”

說到這兒,她的語氣越發義正言辭:“倘若的確是本宮的過失,本宮可以當著所有人給你磕頭謝罪,倘若這些只是你一時興起之舉,還請你向本宮致歉。”

我打賭見她嘴皮子這麼利索,在心裡掂量了片刻,搖了搖頭道:“為什麼要向你道歉?我就是這臭脾氣喜歡罵誰就罵誰,就算天王老子拿我也沒轍!再說,我說的那些可是天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實,憑什麼不讓說?”

李令月似乎早料到他會這般反駁,她淡定自若的微微一笑,不緊不慢道:“本宮也跟你說個天下人都認定是事實,江湖人士都是目無法紀隨意便可草菅人命,姦淫擄掠無惡不作的大奸大惡之人。”

我打賭可受不了這樣的侮辱,他收起滿臉的嬉笑,怒氣衝衝道:“我呸!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汙言碎語,我們江湖中人從來都是鋤強扶弱,行俠仗義,幹的才不是山賊土匪的勾當!”

見我打賭掉進了圈套裡,李令月露出抹得意的微笑:“莫非山賊土匪不屬於江湖人士的範疇,那本宮就有些糊塗了。本宮年少時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見識過江湖榜,當時有個名叫刀不留人登上榜首,他可的名副其實的山賊頭子。”

聽到這番辯駁,我打賭頓時語塞,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在旁隔岸觀火的袁一見我打賭敗下陣來,便微笑著走上前,打圓場道:“咱們的太平公主最拿手的便是舌戰群儒,她一張嘴可以說死十頭牛,打賭兄還是珍愛生命,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李令月怒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這朝廷要犯一邊呆著去,還輪不到你在這兒興風作浪!”

趁著在倆人針鋒相對間隙,我打賭已經理清思緒,知道自己被繞進了李令月挖的大坑裡,無論輸贏都沒多大意思,倒不如給袁一面子,順著臺階趁早結束這次無意義的爭執。

這樣想著,我打賭點點頭,湊在袁一耳邊輕聲說了句,袁一微笑著連連點頭。一旁李令月即便豎起耳朵也沒聽到半句牆角,最後我打賭若有所指的看了眼李令月,用過分強調的聲音道:“老哥說的可是經驗之談,都得記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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