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了首勝的普萊德，看了下託莉似乎沒有什麼懊惱或者激動情緒的樣子：“託莉啊，我看你好像不太積極的樣子喲，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就在外面陪著主人，所以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託莉表情依舊冷靜：“不，這個‘外出’的獎品，事實上剝奪的是我的在外活躍的權利，為了試驗研究的進行，我有捍衛的必要。”

普萊德問：“嗯？會剝奪你的......”

託莉：“我們最大的姐姐，正在用著第二臺試驗機的位置保護著花琳，不可能取消，所以這個‘外出’的獎品肯定是由我的位置出的啊。”

普萊德恍然大悟：“哦，明白了，也難怪她不在這裡啊。”

這個時間點的小莉莉絲，正躺在商花琳的床上，被睡夢中的花琳緊緊地抱著，她的工作是保護因為害羞而逃到了位於海都市舊區老家的花琳。

保護花琳，是她不在這個做夢機器構成的虛擬教室裡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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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最大的姐姐是誰啊？”

柯蘭問道，從與她們人工智慧姐妹的閒聊中，已經間接地得到了第一到第七的人工智慧的“代號”，她也清楚，第一號，也就是眼前的普萊德，這應該是理論上是最大的“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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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於被浩全下了緘口令，人工智慧的她們都不能敘述柯蘭所知道的「莉莉絲」有關情報，人工智慧的幾個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覆她：“這......”

“不方便說嗎？”柯蘭不由得生起了疑心。

浩全就代替她們開了口：“她是「大罪計劃」的第零號機，開發代號為‘LOVE’，現在正在執行保護要人的任務。”

“萊.....芙.....（LOVE）？”柯蘭不懂英文。

其他人都連連點頭：“嗯。”

柯蘭看在其他的人工智慧都點頭稱是，因為她們不會說謊的原因，也就沒有追問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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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十輪比賽之後，這天晚上最先拿到10分的最終勝利者，是託莉。

浩全宣佈完勝利者之後鼓掌道：“恭喜你，守擂了成功啊。”

託莉沒有露出笑容，但是緊縮眉間的鬆弛足以表明一切：

“我說過了，我有捍衛的必要。”

普萊德作為“屍體”而躺在地面上抗議道：“太，太過分了，託莉那張臉，真心叫做撲克臉啊！什麼表情都看不出來！怎麼騙都不動搖啊！其實是根本沒有情緒吧！”

艾薇補充道：“對！明明她是我們這裡面沒有成長的！要是我們都是他那種吊車尾，智慧不足以情緒的臉上，肯定也是什麼表情都沒有啊！”

面對著兩人口中無知的汙衊，浩全知道，託莉的情況不是沒有情緒，只是託莉對感情的流露壓抑到了極限，這點上很像信哲，尤其在這場考試中，她的壓抑程度發揮到了更高的水平，在普萊德等人眼中，已經察覺不到任何情緒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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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託莉沒有開口反抗，只是兩隻手用力地揉著裙角。

因為她的確是現場中，“外出”經驗最少的人，“最差”是肯定是她，無法反駁。

浩全便假笑著對著兩個失敗者問道：“哦？如果託莉是吊車尾的話，那你說說她是怎麼在身為「殺手」的情況下，把你們兩個「訪客」給揪出來的——？”

普萊德、艾薇兩人無言以對。

浩全生氣：“就你們那兩個三腳貓功夫的本事，想要騙誰呢？一樣在上課的你們為什麼做不到呢？不就是沒有好好聽課嗎？不如，作為你們不好好聽課的懲罰，來享受一下安吉兒試過的那種——美妙至極的懲罰如何？”

說到句尾的時候，浩全輕輕舔了下嘴唇，一副殘虐的笑意。

“是什麼懲罰........”習慣於浩全溫柔對待的普萊德回憶起過去，才想起有那麼一樁事情，然後慘叫到：“啊——！不會是........”

艾薇也回憶起來了，拖住浩全的褲腿苦苦哀求道：

“主人我錯了，我應該好好聽課的！”

柯蘭看著兩個人工智慧驚慌失措的表現，感到很奇怪：“是什麼懲罰來著？會讓人工智慧怕成這個樣子？”

託莉：“思考加速監獄。接受這種懲罰的情況，會對思考禁閉的同時進行加速，可以在數日內感受到幾年的時間，最後就會發瘋——我的一個姐姐安吉兒原來是相當開朗活潑的人，但是一提到這個事情就會整個人崩潰掉，必須重啟才能修復。”

小時候在研究都市裡面搞事而體驗過三天禁閉的柯蘭，並不能直接理解這種現象：“關禁閉這種事......有這麼恐怖嗎？”

浩全像逗著小貓一樣的動作玩弄著“溫馴”的艾薇的頭髮，一邊解釋道：“應該吧，就等於把手腳嘴巴眼睛耳朵全部捆上，動彈不得，關在一個什麼都沒有房間裡，但是腦子可以胡思亂想，通常還會還伴隨著中斷思維的噪音——這是一些國家的非人道監獄裡使用的招數，連人的精神都會崩潰的。我也是在人工智慧的身上試用了一下，沒想到效果意外地好，而且還可以對她們的體感時間加速，簡直省時省力啊。”

聽完浩全的這段話，柯蘭有感而發：“浩全老師.....其實是非常壞的一個人吧？我要是真的醒來的話，會不會給他虐待的啊？”

聽到的託莉沒有回答，只是微笑。

浩全一副要哭的樣子：“託莉，你至少否定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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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只花了一個半小時就下課了，摘下了做夢機器頭盔的浩全一臉輕鬆地自言自語道：

“今晚的成果不錯嘛。”

託莉疑問：“成果？”

浩全用食指拇指比劃了一個距離，說道：“在同樣的人群裡面有比較，覺得再稍微努力一點點就能超過別人的想法，會促使人不知不覺地進步，自己進步促進他人，而他人進步會促進自己，相互促進相互進步，這就是在一個群體之中容易成長的原因了。這也是設計這個教室，以及‘考試’的原因。無論是普萊德跟艾薇的吵架與對抗，還是託莉你強壓情緒的努力，柯蘭也在奮力地思考對策。說不定，下次贏的人，就不是你了。”

託莉：“我會努力的。”

浩全：“.....你不要贏太多啊，贏得太多，人家覺得超過你沒有希望的話，漸漸地就會失去進步的動力了。”

託莉依然還是那句話：“.......我會努力的。”

浩全大笑道：“你根本就沒有放水讓步的意思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