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問下你出這趟遠門的報價，你稍候一下。”大叔說完，走出門外打了個電話，然後神情嚴肅地回到管理室：

“關於你的事情，有個人要見你，現在正在路上，很快就到。”

蘇嘉盛一個激靈，神色非常緊張：“不會是來抓我的警察吧？”

大叔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當然不是，警察要是知道這裡是在做這個行當的，我們的出國生意還要做嗎？這裡用作短時間停留的話，算是這個城市裡最安全的地方了。”

蘇嘉盛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了下來：“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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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叔的話沒錯，見嘉盛的人“很快”只不過用了三四分鍾。

但是來人，是是蘇嘉盛記憶深刻的一個人。

蘇嘉盛驚呼：“陳道一！”

雖然知道陳道一是這群人的同夥，但也知道，他們幾乎是認錢不認人的角色。

“你一出問題，果然來到這裡了，就像上次跑路的時候。”陳道一滿臉輕鬆地坐下：“哎呀，每次都要我來給這個城市的混賬東西擦屁股，真是麻煩，你說是嗎？”

蘇嘉盛沒有回應。

“上一次見面間隔時間有點長，你可能記得也也可能不記得了，我就自我介紹一下吧，陳道一，這個城市的「灰色」部分之一。我來這裡呢，是非常遺憾地告訴你，你走不了。”

蘇嘉盛：“錢的話，我保證夠！”

電工裝大叔給陳道一倒了杯茶，道一對其點頭致意後，不緊不慢地解釋起來：“這不是錢的問題。C國勢力圈本來有兩個組成部分，99.9%的「白色」，代表正義的警察跟軍隊，以及0.1的的「灰色」，也就是像我們這些藏身地下的老鼠。”“如果你得罪的是「灰色」部分，花錢消災，或者循規蹈矩地走在陽光下，一出事就找警察，沒有人能對你有任何辦法。如果你得罪「白色」，也就是觸犯法律的話，可以找「灰色」給你安排出逃國外，低調度日以逃過追捕與制裁，要是特殊到「灰色」與「白色」兩方都一起得罪，那也就無非是花錢加跑出國門來解決問題，也就是上次你那樣，無論如何，都性命無憂就是了。”

陳道一停頓了一下，眼眸中閃過寒光：“但是啊，你這次得罪的，白與灰這兩者之外的第三方勢力，‘本來應該不存在’的一方，A國情報組織。這本來屬於正常人就是想得罪也幾乎不可能得罪的一方，但是，如果你一旦得罪這一方的話，怕是走到哪都要掛了，而且還會連帶我們帶路的一起坑進去，所以恕我們沒辦法幫到你了。”

蘇嘉盛心中想的：“.....果然被知道了。”

不過陳道一看蘇嘉盛沉思，於是話鋒一轉：“你逃不出去的這些事情，本來應該讓大膽的人替你轉達，然後把你丟到街上自生自滅。但是，我既然坐在了這裡，就是要來給你指條生路。”

“怎麼做？”

陳道一放下茶杯，嚴肅地說道：“透過一些手段直接向C國國安投案，只要你願意交出那個組織跟你交涉的所有情報，他們可以保證你的生存，當然，之後你的生活，就在監獄裡，當然，你可以爭取一下表現良好的減刑——自由與生存，現在的你只能選擇其一。”

蘇嘉盛倒是一臉堅毅：“我才不去坐牢.........”

陳道一：“沒得談嗎？如果你能找到一個什麼高明的傢伙送你出國的話，悉聽尊便。但是作為專業人士，這個時代的「灰色」，若不能跟我們一樣抱團取暖的，要麼被白色幹掉，要麼被我們幹掉，所以，我能夠很確切地告訴你，這個國家被默許存在的灰色地帶，僅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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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嘉盛一臉驚慌：“國家默許.....”

“是的，你可以認為我們扮演的，就是一個犯罪與正義的緩衝地帶。正如我的好朋友說過，非生即死，必須背水一戰的立場的人，很容易變成極為危險的人物，甚至是災禍，我們的存在，就是讓一切令世間可能發生猝不及防的瘋狂，尚存一絲理智的空間。”陳道一冷笑道：“從C國的角度，現在放走你的話，就無法阻止A國情報組織，也無法制止下一個瘋狂者，而且，就算使出了各種手段，跑到外面的你，一定會死在A國情報組織的手上。我想，你一定能夠理智地，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蘇嘉盛的恐慌達到了極限：“不，我不要坐牢！我要出國！”

陳道一強調了一遍：“你想要的選項，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也沒其他人能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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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蘇嘉盛悍然地掏出了腰間偷藏的手槍。

陳道一立即反應過來，高呼：“趴下！”讓一旁的大叔躲開子彈，一個後翻，躲到椅子之後，但槍支響了，目標不是自己。

蘇嘉盛一聲慘叫：“啊啊啊啊啊——”

然後，對著自己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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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是這種貨色，有膽自殺，沒膽苟且。”陳道一嘆了口氣，順帶在那個人屍體上踹了一腳：“給機會都不要，就A國情報組織那滴水不漏的工作態度，是傻子都清楚你的狗嘴裡怎麼可能吐出什麼像樣的情報啊？要死也找個好點的地方吧，還給我們添麻煩了。這位兄弟，需要我找人幫你趕緊清理下嗎？”

陳道一對著大叔，指著已經是屍體的蘇嘉盛，還有滿地的血跡。

“沒事，這裡沒人來，痕跡什麼的可以慢慢打理。”

“那就好。”陳道一瞄了一眼蘇嘉盛手中的武器，掰開蘇嘉盛的手指，拿了起來端詳了一番：“這把槍，覺得熟悉不？”

大叔在上次的黑槍事件中，也是搜查者之一：“嗯。”

陳道一皺了下眉頭，沒忘記拍照發給同夥們，一邊自言自語道：“上次說的私造黑槍，居然在這個時候登場了啊。雖然也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可能，但是知道事實的時候還是有些唏噓，偏偏是最危險的A國情報組織持有的......說不定，鄋我們去火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