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全很是奇怪：“把夫婦兩人誕下的孩子送入實驗，難道你們不會猶豫嗎？”

信哲表示無奈：“猶豫是肯定的，但是不能解決問題。因為那不是普通的精神問題，而是被「做夢機器」的缺陷而重創過的人類精神，而「做夢機器」的理論來源，你已經從庫德教授那裡知道了吧？”

“人腦的資料化.....”

浩全緊接著：“下一個問題，‘我’為什麼會「堅信」普通的精神治療對我的孩子無效？”

“如果是你的話，肯定是因為已經有了經過普通精神治療而無效的先例，而且是足夠讓人相信不可能成功的例子，但是導致柯蘭精神問題的情況，是被大量玩家殘虐的情景，這種情景本身就足夠罕見——”

“本該在A國中止卻沒有的「大腦資料化實驗」.....內含J國人名的理論報告......”浩全心裡將庫德教授處知道的事實再度整理了一番：“假如實驗本身，在那個封閉的J國進行，而且發生了足夠嚴重的事件.....可是，為什麼沒有爆發出來呢？死了一定數量的人，不可能有不透風的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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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透風的牆？......你見過有J國的新聞嗎？”

“嗯......的確.......除了J國政府身份主動釋出的那些官八股之外，其他小道消息一概沒見過。”「假想博弈」儘管是構築在鄭浩全的認知上，但是本人沒有意識到，潛藏在大腦深層的事實，也可能會藉助「假想博弈」裡面的人說出口。

“對，那個國家，現在是徹底的閉關鎖國狀態，裡面發生了什麼不會有人知道——這不就是一個最好的違法研究場所嗎？”

“你這樣說的話，就是裡面的人都是試驗品候補了？這個事實未免太恐怖了吧？”

“你不願相信也罷，我只是列舉了可能性而已。”“畢竟‘我’不是真正的柯信哲，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真正的柯信哲是如何搭上了「人腦資料化實驗」這條線，從而得到相關裝置，從而讓自己的孩子成為實驗品之一。”

“把活人當做試驗品什麼的，‘你’會在乎人倫道德的問題嗎？”

“我不是如此迂腐的人，只是有沒有頂著被人譴責的風險去做的必要而已。”

“我想也是——”

“而你就是如此迂腐的人了，會對他人抱有不必要的同情心。不過，你最厲害的地方，即便是你的舉動出於同情心，你也能讓自己變得足夠冷血殘酷，就像真正的「魔王」那樣。”

“........這是好事嗎？”

“當然是。”

.

浩全醒來的時候，正身處於研究所的書房中，而陪同自己一同前來的花琳，則被安排睡在其他房間。

此刻，躺在自己懷裡的一絲不掛的女孩子，是小莎。

浩全面對清晨醒來的這一幕幾乎是司空見慣了，這些孩子總會半夜醒來，然後把自己脫個乾淨，然後鑽進自己的被窩裡。浩全一點都不想去理解，這些孩子究竟是被葉瑩用什麼樣的教育，又是出於什麼目的，把自己塞在一個需求正常的男性懷中。

這些孩子對於浩全的感情而言，相當於摯友的孩子那樣，加上無論好壞一定記錄的實驗資料，對於不該做事情的紅線，浩全肯定是不敢逾越半步的。

雖然勞心但養眼的事情，浩全終究是不會拒絕的，裝作睡著，微微睜開眼睛從上到下‘檢查’這些孩子的事情，也沒有少做。

知道浩全醒來，黑髮少女也跟著坐了起來。

浩全把床單拉到小莎的胸口，提醒道：“小莎，以後睡覺記得穿好衣服。”

“主人不是很喜歡嗎？怎麼一輪到我就.....”說著，小莎的陰霾臉又再次上線。

浩全連忙解釋：“等等....作為一個男性而言，當然喜歡啦，只要你不要像安吉兒那樣動手動腳，我倒是很歡迎。不過啊，我現在是有女朋友的狀態，要是被花琳知道，我懷裡躺著一個女朋友之外的什麼都沒穿的女孩子——我的處境是非常麻煩的。”

小莎用天真的表情說著不可思議的臺詞：“轉3P？”

“喂.........那些成人作品的劇情就麻煩別參考了，再說了，那種作品什麼的根本就沒有合理性可言。正常情況下的劇本是，女朋友見到男朋友懷裡有第二個果體的女孩子，那是有可能出人命的，根本不可能有什麼好結局的。”

小莎握住拳頭：“我會全力保護主人的！.....對，在不傷害人命的情況下！”

浩全：“嗯嗯嗯，真是讓人放心呢。”

然後，突然敞開的房門，門口出現的花琳，看到床上似乎經歷了一夜亂搞的一對狗男女，慘叫道：“啊——！！！！！”

浩全肩膀無力地垂下：“唉，說曹操曹操就到.....我說花琳你啊.....”

花琳怒斥道：“你果然是喜歡那些搖啊搖的！”

浩全知道現在的辯解相當無力：“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是那種人嗎？我就是那種坐懷不亂的謙謙君子好嗎？你要是害怕的話，你可以問小莉莉絲啊。”

“對對對對，小莉莉絲不會對我說謊的！”花琳問向身後的小莉莉絲：“浩全他是個花心大蘿卜嗎？”

“......花琳你怎麼定義‘花心’的？同時結交複數個女孩子，或者對感情不負責任，女友一個接著一個換？”

“有好幾個.....女朋友，當然，不止現在！”花琳有點羞於提及“**”這個詞，於是用“女朋友”取代了。

浩全的整個人僵硬了起來，而小莉莉絲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實話”會損害主人的利益，選擇以沉默應答：“........”

見到小莉莉絲的遲疑，花琳滿臉驚慌：“難道說！”

小莉莉絲支持不住只能老實交代：“.......主人的確是符合花琳所認為的‘花心’的標準，有過複數個女朋友。”

“啊——！？沒想到竟然是事實！！！”

浩全急忙控制現狀惡化：“花琳，先冷，冷靜一下，就算我有前女朋友的話，那也是五十年多前的人了，加上歲數，都應該躺在養老院或者棺材裡了吧？特別醜了吧唧的那種！”

“真的？真的？”

浩全信誓旦旦：“真的。”

花琳一點都不相信浩全：“小莉莉絲，你說他醒來後，有沒有跟舊女友見過面啊？”

“——見過。”

浩全哭笑不得：“花琳啊，你怎麼隨便問的問題都能戳中我的要害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