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抵達了帝都的兩人，在下了車之後，立即被馬不停蹄地引薦到了一座軍隊設施之中。

浩全向某個朋友——專利局老局長提及了柯蘭的所在以及被全身冰凍的狀況後，向相關單位上陳狀況後，最終知情這一切的軍方研究管理單位就做出了決定，將隱藏在柯蘭身後的秘密交付給浩全。

一位似乎是負責人的軍裝男人出面，帶領浩全跟羅桑兩人前往設施的深處，只見他說：“老實說，這只是一個孩子的英雄譚，若不是她的身份特殊，她的功績必然會被當時所有被拯救的人所銘記。”

“她做了什麼事？”

“她冷靜沉著地拯救了五百多名C國的遊戲玩家，避免讓他們遭遇了與自己一樣悲劇下場。有個人要見你，這個英雄譚裡所有的事情，讓她來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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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了設施的深處一個密封的房間裡，中間隔著一塊玻璃，玻璃另一面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帶領他們到此處的負責人為鄭浩全他們介紹：“她的名字年齡都保密，你們的對話只能隔著玻璃，連她的聲音也會干擾加密。”

羅桑疑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位女性是領導人工智慧研究者們的高層的孩子，在成年後，捨棄了與人工智慧研究者父母的關係，離開了那個地下都市，擁有了自己的家庭與生活。假如她的身份暴露，她的的研究者父母可能會遭遇威脅與不幸，所以這樣的保密措施是必須的。如果你們說的那個柯蘭成年後，如果離開那個研究者與家屬居住的城市，之後若在與相關者對話的時候，也會是這樣的保密處理。”

羅桑恍然大悟：“就連相關者的保密都做得那麼嚴，難怪我什麼情報到了第一次送抵的醫院以外的臨時入院名單以外，都找不到其他的內容了。”

負責人說道：“對於那些製造代表了一個國家智慧的系統的人們，安全的防護上是不能有分毫的瑕疵的，否則等待我們的，只有他們親屬之間無盡重複的悲劇。”

“明白。”

“那就好。”可能是軍方設施的負責人繼續介紹道：“她是柯蘭在地下研究者都市的‘學校’的同學，也是二十年前，「血搏」事件的重要知情人之一。”

那個匿名女性開口：“而「血搏」是2043年，由A國遊戲企業開發的第一款全沉浸虛擬現實再現機器應用的多人線上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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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全有點耳熟但是想不起哪裡提起過，小聲問道：“羅桑啊，這是啥？”

羅桑小聲回答：“只是一個文縐縐的叫法，就是做夢機器用的網絡遊戲，我們C國兩年前才解禁相關產業，所以這個東西在我們這裡聽起來還像是新鮮事物，不過在A國等西方國家，那就是一個已經活躍了二十年的中柱娛樂產業。”

浩全小聲：“呃？身臨其境的做夢機器做成了網絡遊戲？想起來也很正常啊.....喂，地下俱樂部怎麼沒有這種東西啊？”

羅桑小聲：“這不是廢話嗎？那種地下俱樂部的伺服器一臺就要給幾百人用的，怎麼可能裝上遊戲這種最消耗運算力那麼高的軟體啊？”

浩全：“難怪總覺得裡面的女孩子很蠢啊。”

羅桑知道浩全提到的‘女孩子’是什麼意思：“嘛，跟遊戲一比，缺少交互性的做夢劇本，能讓你覺得蠢，已經是很不錯的程度了.....”

匿名的女性有點怒氣：“你們兩人能不能別自己小聲聊個不停啊。”

兩人率直地道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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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血搏」這個遊戲成為了事件是怎麼一回事？”

匿名女性：“就要從「血搏」是一個怎麼樣的遊戲說起了，如同標題所說，這是一個以血互搏的多人格鬥網絡遊戲，是當時業界中，以最完美方式寫實地呈現人體相搏的感知的遊戲產品，當然了，作為一個娛樂產品，它的痛覺展示是做了最大化削弱，即便表現上是拳擊手級別的重拳，只不過相當於被重重按了一下而已。”

浩全聽到一個不對勁的提法：“等等，是寫實地呈現？”

“是，這就是「血搏」事件的起因之一了，在那次事件中，不少人親身體驗到了血液從自己身體內噴濺而出的感覺與景象，給他們帶去了或多或少的精神問題，有些人甚至到現在還走不出那段時間裡的陰影——骨骼破碎的聲音從身上的某處發出，血液從胃裡猛烈翻滾而出，頭暈目眩，殘肢甩動，彷彿自己不是自己的——”浩全聽著聽著，感覺對方的說話聲中帶著顫抖。

“這位小姐，你覺得難受就不要回憶了！”

女性強撐著精神：“不，柯蘭遇到的遠比我們還要嚴重，如果我不為她回想起這些，那就太過於對不起她的犧牲了。”

“請你繼續。”

“如果按照一開始「血搏」遊戲系統的正常邏輯，的確會有骨折，內出血的重擊表現，但是痛楚會大幅削弱，僅僅只是讓人有稍微難受的程度，所以除去血腥表現外，素質基本上還是一個相當優秀的遊戲，而且作為一個主打拳打腳踢的格鬥遊戲，血腥表現部分也多不起來，最多能夠看到的，也就是擦出傷口的程度。”

“柯蘭跟同校的我們幾個孩子，當時喜歡上了世界第一款全沉浸體驗的網絡遊戲，尤其是在那個規則到不能在規則的地下城市裡生活，更希望接觸這個世界瘋狂的一面。而柯蘭在遊戲中的表現，是我們之中的佼佼者，她為了這個遊戲，甚至學習了軍方優秀教練教授的武術。”

“要知道，為儲存自己效率殺人而從眾多武學中提煉而出的C**隊武術，與外面主抓強身健體或者運動得分的打法，本質上就天差地別，加上柯蘭沉迷於此，她的擊殺數跟勝率排名很快就攀升到了世界第一，在外行人看起來，柯蘭學來的搏殺技術，專攻下盤、空隙、弱點、支撐足關節等的毫不帥氣甚至可以稱之為‘無恥’的打法，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在柯蘭面前拿下一盤爽快的勝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