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全在預定的時間醒來後，一番準備開始與國安方面的配合，一切準備就緒後，在一點半的時候，終於撥通了米婭母親的聯絡號碼。

透過軟體修改後，從浩全嘴裡說出的，是一個中年男子的厚重聲線：“你好，請問是迪特的母親嗎？”

“是的，我是。”話筒那邊傳來的熟悉聲音，時隔一個月讓米婭有些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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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馬帆的父親，我女兒最近認識了你家的孩子，我就想來瞭解一下他和他家人的情況。”

“這件事我聽過迪特說了，但是，現在兩人還只是處朋友階段，家人的介入會不會有點.....太早了？”

“我女兒早些年有過被同齡朋友欺瞞的經歷，差點都驚動了警察呢，所以女兒脾性變得在外人看來有些古怪，為了避免再次發生那種情形，我作為父親也有檢查她交友情況的責任。”

“是這樣啊.....我理解。”

“我女兒就是這樣，嘴上不說，但是實際上對你孩子的熱情頗有好感，作為家長，還是希望能支援一下她的願望。”

“我家孩子雖然有點傻里傻氣，不過提起你家女兒的時候，態度也相當積極呢。”

“迪特母親你住在A國沒錯吧？”

“是的。”

“那我這通時差電話就沒打錯了，C、A兩國時差相差了足足十三小時呢。”浩全用手勢詢問另一邊螢幕裡國安的人是否追蹤到通訊地點，但是得到的還只是一陣搖頭：“聽說，你是獨自一人生活的嗎？”

“是的。”

“真巧呢，跟孩子他媽離婚後，我也是獨自一人呢。”“迪特還是讀書的年紀呢，為什麼只讓迪特一人到這裡呢？一般來說，母親是不會放孩子一人去冒險才對吧。”

“C國那邊有親戚的工作，有放心的人在照顧，加上他堅持想要一人去闖，就讓他去了，我在A國這邊也是有自己的事業，隨隨便便放下不太好。”

“有冒險精神的孩子，有前途呃，這年頭少見了。”浩全繼續手勢詢問，國安那邊回覆依舊一陣搖頭，螢幕打出了《在A國情報組織的監聽下想要不被發現的同時，已經多次嘗試尋找發信地址失敗了。》這段資訊，米婭一看，滿臉都是焦急。

“呵呵呵，只是莽撞而已。”

“夫人，不介意我將迪特當做自己孩子那樣去照顧嗎？原因當然不止兩個孩子關係好，或者有更深入的發展也說不定，老實說，我在迪特的身上，看到了年輕在外國獨自一人拼搏的自己，很想幫他一把。”

“........他有親戚給的重要工作，你的好意，迪特可能只能心領了。”

“沒有那麼嚴重，也就偶爾上我家來吃個飯什麼的。”

“.......為什麼連見面一次都沒有，就要對迪特那麼好心呢？”浩全故意到令人發慌的好意，終於引來了母親的警覺。

“我說過，他很像我年輕時候的樣子。”

“你老實說，想對迪特他做什麼？！”迪特母親開始發怒了，而米婭也用眼神做出了警告，浩全揮揮手，寫了紙條展示給了國安以及米婭：《我在執行第二計劃，等候佳音。》

“那我就說實話吧，請夫人放心，我只是單純的好心而已，我的身份海都市研究機關的僱員，不會對你的孩子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如果你配合的話，我肯定會好好待他。”浩全操作裝置給米婭母親的聯絡號碼發去一份國安偽造的C國職業證明。“只是會希望讓你在A國替我們動動舉手之勞，代購點東西而已，當然，該有的勞務費，我們會給得十分足夠的。”

“你在說什麼鬼話——！”然後電話那頭突然間聲音消失了，稍微一陣子之後才恢復了聲音：“我想知道你們究竟要做什麼？不是犯法的事情吧？”

“不犯法，當然一點都不犯法。”

浩全寫了紙條，一臉得意展示給了米婭跟國安同事的螢幕那邊：《上鉤了。》

“？”

“那麼事不宜遲，我們需要1臺A國超核公司最新開發的「賢者」系列AI終端，因為專賣店限量發售人手只能購入1臺，只是這種東西不會對C國人銷售，原因你懂的。”

“走私AI終端？”

“放心吧，你只是代購而已，送回C國的事情由我們的同事負責，如果迪特正好回一趟A國你們還能賺上另一筆運輸費呢，只是我們的研究部門急著要，就只能讓A國的你幫幫忙，拜託了！最好下午前能拿到手，這件事做好的話，我會好好照顧在C國的迪特作為報答的！”

電話那頭又是沉默了許久，最後那頭終於冷冷地回覆：“好吧。”

“你買下終端後，在店門口等等，就有人跟你交易了，到時候我們會把報酬準備好！千萬千萬拜託了！”浩全的中年男性聲音苦苦哀求著，但毫不掩飾通話上的對方看不到的臉上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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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婭看得一臉懵懂：“浩全你在搞什麼鬼啊？讓我媽當代購？”

“莉莉絲，A國超核公司的專賣店有多少家？”

“A國全域只有五家。”

“比想象中還少啊，米婭，你覺得我們派人盯著五家店方便呢？還是靠著不可靠的訊號走向，在世界第三大國土面積的A國全域找地址方便呢？”順帶一提，原先第一大國R國分別向C、A兩國出賣或出租了大量國土，所以A國在這個時代是國土面積第三。

米婭：“的確是前者.....”

“而且，我有點怕你母親被限制自由，雖然機率比較低，但是要是那種連門都出不來的軟禁，那就麻煩了，所以製造了一個理由，讓她能夠走出門來。”

“因為是C國國家科研單位的人要求儘快購入的A國AI終端，光是特定AI終端在C國的某個地點啟動運作這件事，都會暴露研究單位的地址，甚至說不定還能透過AI終端暗藏的木馬程序，深入到久攻不破的C國人工智慧系統研究網路裡去。這毫無疑問，是一大箱子值得一賭的情報寶藏啊，至於上這個賭桌需要的籌碼，只是一個不值一提的情報員家屬動動手而已。無時不刻監聽著家屬通話的A國情報組織知道有這件事，肯定趕緊就把籌碼給推出來了，甚至會幫我們說服這位母親。”

“這個二號計劃是什麼有的.....我看國安那邊負責配合的同事，也是一臉茫然。”

“我剛剛補覺的時候，夢裡有人幫我我想出來的。”具體來說是「假想博弈」的假象柯信哲。

聽完解釋，國安的同事打出了字幕，跟米婭也幾乎同時說出了：“騙人。”兩字，因為沒有人相信睡夢中的思路能夠如此清晰。

浩全反而一臉得意地聯絡起了負責偷渡的黑幫：“開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