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平浪靜的太平洋某處，兩艘相向而行的貨船，緩緩地停靠在了一起，兩艘船的船長走上了甲板，面對面，一個是白皮膚的A國人，另一個是黃皮膚的C國人。

大洋的海風有些喧囂，A國船長大聲喊話：“你們的老大呢？最近怎麼沒看到來督工了？”A國船船長寒暄道，他也清楚，對方的老大說是督工實際上就是出海看看風景。

“陸地上有些私事，忙去了。”

“哦，那麼——沒別的話，一切照常。”

“照常。”C國人手一揮。

從C國人一邊的船上，出來了五六個船員，將載著大量規格整齊紙皮箱的拖車拖出來，一趟趟拉到到對面船上，而對面船上的船員則將搬運過來的紙箱，裝入船內。

“那小弟幹活，過來我們這邊喝茶？”C國人發出友好的邀請。

“那就不客氣了。”

白人船長就跳了過來，跟著C國人船長到了後面的船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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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室裡也堆放著準備送到對面的紙箱，可以說是把能用的荷載跟空間都用上了才有現在運輸的數量，不過，船長室的桌上還是靠譜得擺著C國特色點心跟塑膠罐的茶飲料用於接待這艘運輸船旅途中僅有的客人。

咬下一口點心的白人船長開口：“最近的你們國家‘終端’在我們這邊銷量還不錯，畢竟過了各路選舉人拿一堆敵國說事的總統選舉期跟選舉之後上臺的動盪期，就沒什麼人會拿你們C國說事，兩國友好終究是利遠遠大於弊的事情，總統上臺後的政績跟連任的希望有一部分都要靠著C國這個大國撐著，只要沒人叫囂什麼C國霸權主義啊危及A國與世界之類，那麼，C國的霸權產品「星海」的終端也就好賣了。”

“那就先祝你們生意興隆——”

“我們生意興隆就是你生意興隆，好說好說！哈哈哈！”白人船長話題一轉：“有沒有聽說過？你們介紹的那個「魔王」要在A國搞風搞雨，目標還是下次A國總統選舉的樣子？”

“「魔王」是C國人啊，A國選舉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你們C國人這種假惺惺然後私底下賺大錢的態度，我就很不喜歡嘛——他的國籍是C國沒錯，可是他「救國會」裡的A國人不是大把嗎？”

C國人船長一臉困惑：“「救國會」的會長早就不是他了吧，都躺了半個世紀了，他還有影響力嗎？不如說，還會有人記得他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最近我們這邊也是鬧得挺誇張的，說是‘魔王歸位天下大亂’什麼，一大堆殺手跟組織都盯上了他了。你們也真是的，介紹了我們這麼最難堪的工作，要我們去保護這個“魔王”，可惜，我們老大說了，既然一開始答應人家了，硬著頭皮也得上了。”

“你們不答應，他也不敢去你們A國的地頭不是嗎？千萬不要慫，我們老大說了，這單子做好了，從下個月起給你們帶多兩船吧。”

“你家老大就是爽快啊。”

“當然了，爽的又不是他的快.....”C國人船長一臉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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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船長還是把話題拉回來：“但是啊，這個「魔王」若真的如傳聞所言，推傀儡坐上了總統寶座的話，說不定會解除我們正在走私的‘終端’的銷售禁令，我們這個行當說不定會跟你們兩年前C國‘做夢機器’解禁銷售那會一樣，死得一片片的。”

“吃這碗飯就得這樣，我們走私的，賺的也就是不能公開賣的時候的暴利跟逃過海關的關稅罷了。”

“老大讓我拜託一下你們，上次你不是說「魔王」跟你們有點兒關係，替我們說說唄，就算分點賺頭給他，也不過分吧？”

“只是他需要我們幫忙的時候，互惠互利了一下的合作關係而已，跟你們現在收了錢在暗中保護他的合作關係，沒啥兩樣啊。”（詳見第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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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不是還說他露了手絕活？不肯招供的傢伙，給他瞪上幾眼，直接屁滾尿流就什麼都招了？我們老大有點怕這個啊——”

“你們老大也太膽小了吧！”

“那些膽大的，早進牢房撿肥皂了。”

C國人船長聽得出對方在狡辯：“我都有點懷疑你們是怎麼保護這個人的.......不至於，連話都說不了幾句吧？”

“這，這......好吧，我說實話，你別跟人說是我說的。”A國人船長嘆了口氣：“我們只是賣了點稍微有點重的武器給那個「魔王」，之後的保護工作，只是在外圍敲敲邊鼓，壓住其他幾個大幫不要輕舉妄動而已，但是，難度真的太高了，我們就一家，想要鄭浩全人命的至少十幾家，能壓住比較大的幾家人不要輕舉妄動已經就是全力了。”

“也就是說，你們就當了一回壓艙石？說白了，只是跟同行喊話了幾句，然後實際上什麼事都沒幹吧？”

“這的確是事實，但也是最好的辦法了，不能把仇恨都拉到我們一家人身上吧？”

“這我也理解，可是..........十幾家？這麼瘋狂？「魔王」的仇家怎麼會那麼多？”

“要不然怎麼會說他一回來，天下都要大亂了呢？”

“他沒事吧現在？”

“沒事，肯定沒事，不如說魔王太強了，我們也就賣了幾套軍隊實驗失敗流入黑市的「自動狙擊系統」給他，最關鍵的系統誰都搞不到，可他居然能搞到軍用的AI去使用，所以啊，根本就沒什麼人能接近他的酒店。”民用的智慧系統是不能使用任何攻擊性防禦性的武器，能夠使用武器的，只有軍隊用的人工智慧系統——不過對於「星海」人工智慧系統的許可權人鄭浩全而言，這幾乎是舉手之勞。

“還有他那個保鏢小姐，也是兇悍，手槍之家韋森的M700知道嗎？那把混戰區老兵都未必駕馭得了的貨色，那個保鏢小姐雖然看起來外行，但是拿出那把怪物的射擊準確度，卻高得驚人啊。”

看著對方不斷抬高「魔王」的力量，C國人船長提醒：“他再怎麼強，安全回來，才是重點中的重點啊。”

“放心吧，我保證他想回國的時候，在A國沒人能攔，到時候他跟他的保鏢小姐，最後就會坐上對面那艘船的特等艙，在這個老地方給你們送回來——以我們A國第一走私集團的地位保證。”

“只是回國？跟你們老大說，直到回家之前，都是旅途之中啊，收了錢，要用心啊。”

“那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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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裡短的閒談之中，白人船長掃視了船長室裡的貨物，壓低了聲線：“我私人有個小問題，想問問，如果不能回答，就當我沒問過。”

“說吧？”

“那些紙箱裡裝的「星海」專用的AI晶片吧。”

“這有什麼好問的？”

“我聽說過，C國的絕大多數工廠都是「國家經營的機械人工廠」，而AI晶片可以說是國之重器，毫無疑問是國家經營的工廠出品，從製造到運輸，這裡面可以說是完全沒有‘人’的環節，所以‘偷運’、‘私下交易’是幾乎不可能的，我想問的是，你們是怎麼「穩定」且「廉價」地得到「大量」的「全新」的晶片？”

“我只能說，只要你要，一億片都能給你造出來，只是我們這些運輸的人，就要拼了老命加班了，每多一船就是一船的班。”

“我明白，你們C國的國境管理超級嚴格，跨境走私運輸就是最頭大的事情。”“這樣啊，能不能從你的手指縫裡漏個一兩百片給我呢？我知道一船過來就是五萬片，也就一個小箱子裡，也不要全新，二手的也成。”

“你難道？”

“我是時候賺一筆大的，然後告別組織，金盆洗手了。不瞞你說，今年我就要結婚，我的孩子已經在女人的肚子裡了。”白人船長這一出，並不是實話。

“........老實說，我也很想幫你，合作那麼多年，大家都很愉快，餞別禮物也是應該的。”“問題是，我的手指縫裡，漏不出這麼大塊的晶片啊。”C國人船長把一個還沒有送過去對面船上紙箱撕開，取出裡面一個長條紙盒，再開啟，裡面是一片片被高度密封後，一平方釐米大小的黑色小塊跟透明材料化學粉末製作的防潮包裝。

“你是在開玩笑嗎？”

“不，這不是開玩笑，一船五萬片是「系統」鎖死識別編號的，我想偷拿100，那麼你們老大就只能拿到49900片，就是這麼簡單，至於二手晶片在C國根本沒有入手渠道，為了確保資訊保安，只有銷燬一途。”

“「系統」？”

“對，那個「系統」。”

“.......難道........”

“你知道就好，但請不要說出口，這個秘密，就當做我送你的告別禮物吧——至於你跟嫂子的結婚禮物，我會另外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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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刀陳：“根據那把槍的購買者的供述，她是透過你管轄的地下黑店購入的，她的要求是錢多少無所謂，關鍵是質量最好，彈速要高，於是店家看在錢的份上，給她提供了店裡最好的槍——”

“......你說的是我手下的哪家店？說不定是店家自己的渠道拿的貨，故意在我名下的店裡賣，還仿製成我銷售產品的外形，想要陷害我！”

賴瘋子終於開口：“老王！現在是我們三家人的問題，你老實交代我們不會說你什麼，只要馬上停止這種害人害己的‘合作’，免得給大家惹上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