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中，C國的企業註冊時，並不強求有“工作場所”這一條件，有一部分企業是透過設計團隊人員透過遠端協助合作設計產品，並委託C國的物流系統進行輸送與銷售，推廣工作也幾乎是網路上進行或談判即可，“工作場所”意義並不大，所以「星雲社」作為一家擁有著五百萬使用者的“大企業”，並沒有一個公司地址。

五百萬使用者看似很牛氣哄哄，但事實上「花海」的名氣在遊戲業界的名氣很糟糕，用遊戲業界有些人的說法就是——如果開發這種高質量遊戲不用花錢，運營推廣不用花錢，論誰都能做出千萬級使用者，更不要說「星雲社」這種新手企業了。

首先，星雲社的「花海少女」頂著偉人夫婦之中的葉瑩的名氣出山，然後是E國世界級科研財團「星語社」查爾曼兄妹的大筆入資，以及其妹的加盟，單論名氣與噱頭比同行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加上徹底的玩家免費策略，把「花海」的名氣加成到了巔峰。

因為以上種種，「花海」因此被同行稱作是攪屎棍級別的產品，但也不可否認它的確是成為了佔據絕對優勢的強大敵人，於是在此之後，VR遊戲業界再也沒有大企業的強勢新品上線，這也給「花海」的發展讓出了一條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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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C國的，查紅小姐長期租了一個會議室，讓「星雲社」看起來很是一回事。

這種“會議室租賃”的行業這個時代很是興盛，租賃給一些企業在開會或集體辦公使用的大空間會議室，配置了大量的辦公設備，大量舒適的辦公椅，豪華的會議大桌，高畫質投影儀等等，雖然網路會議室也能達成會議的溝通效果，但是真人站在面前的壓力，還是實際會議的效果更為顯著——

比如說。

徵文洋這天抱怨：“查紅大姐姐，我.......能不能跟之前一樣，在回家裡工作啊？我個人啊，比較習慣家裡用的椅子桌子......你也知道，藝術創作這種東西，很微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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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裡椅子桌子什麼牌子什麼型號？我再買一套你在這裡用，真不愧是C國，物流就是非常便利，半天應該就能到了。”查紅拿出了AI終端，開啟了產品查詢頁面。

文洋絞盡腦汁找到的理由，結果只換來了半天的閒暇：“這個嘛.......”

查紅當然知道文洋心裡敲得是什麼小算盤：“我們公司給你發工資可不是讓你躺家裡拖搞知道嗎？”

這時候，文洋開始有點想念最初的「星雲社」裡沒有工資的日子——

畫師文洋過去沒有工資，有想法有動力就畫一畫，沒有就躺在床上，想睡多久睡多久，想玩遊戲就玩遊戲，總之是勞逸非常結合（個人認為）的狀態。

現在的文洋，的確是領了業界同職位畫師水平的工資，但是朝九晚五到租賃的會議室裡與查紅一同工作的日常也開始了，尤其是要呆在查紅一起的會議室裡絞盡著腦汁，稍微一停筆被身邊看著各種報告的查紅在報告的間隙裡瞄中就會被問候個一通。

“查紅小姐不是很忙的嗎，有那個什麼「星語社」的智庫工作.....為什麼要在C國這裡呢？”

正在查閱報告的查紅摘下投影眼鏡，揉了下疲勞的鼻樑：“你說一個年薪穩拿千萬的職位，跟一個我們家投資了兩個億進來還一直在虧的企業，我會比較重視哪一個呢？”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半個多月的熟識，文洋已經能從查紅的語氣裡聽得出她的喜怒哀樂，文洋知道自己踩到紅線了，看來接下來的說教是免不了。

“這個企業虧本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花海」的版本更新速度過緩，能夠舉辦的活動太少，沒辦法從現在贊助商家那裡挖到足夠的合作費用，之所以更新緩慢的原因，你知道的吧？你半個月了，你拿出來的作品也就區區一套VR服裝跟五件小飾品，算起來，只夠一個版本。呵呵，聽到沒有，半個月一個版本？你是沒看過我們的同行一禮拜刷兩個版本是吧？”

“是不是該學其他遊戲企業一樣，僱多點美工分擔一下呢？我感覺很吃力啊。”

“別的公司要請那麼多美工，只是因為即便是三十人的人事費效率也遠比使用人工智慧系統的運算力租金要便宜許多，像我們這種全丟給人工智慧負責的企業，一個提供初始設計稿，跟最終效果稽核的美工就已經足夠了。”

“那不會太貴嗎？企業嘛，開源重要節流也很重要嘛、”

“現在不用擔心，這部分的運算力租賃費用的事情浩全已經確定了，除了初創階段因為將大量「夜鶯」大師的作品加入VR之中，所使用「星海」平臺運算力租賃費用成為我們「星雲社」的負債，而由你設計的部分由鄭浩全那邊的「伺服器」全權負責，不花我們「星雲社」一分錢，所以我們現在的成本，除了你的工資以外，剩下的就是運營伺服器的租賃費用，靠著商家合作費用就能輕鬆抵掉了，更何況我們的婚戀機能，正在被更多城市的民政部門接入，收入的增長可以期待的。”查紅這裡提及的浩全的那邊「伺服器」指的是「大罪計劃」所使用超算在閒暇的時候提供的運算力。

“婚戀機能？這個我怎麼好像沒有聽說過......”

“這個技能裡面的獎勵用的是「夜鶯」大師的作品，當然沒有你的事情，我們的工作報告都有寫，第二大股東徵文洋小姐，是沒有看報告多久了？”查紅的語氣越發尖銳刺耳。

文洋乾笑著轉開了視線：“啊哈啊哈？應該是看過的....因為忙於工作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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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個由鄭浩全所設計的婚戀系統的獎勵活動，是冒用了偉人夫婦的名頭虛構了一段祝語，毫無疑問是消費了名人造就了一波話題和推廣，知情的查紅其實也有意見。

但是鄭浩全的解釋是，婚戀代表人口增長，人口增長必然能帶來更多理論或技術上的研究者，這的的確確是在做對人類科學技術、甚至人類的未來有益的事情，所以沒人敢否認“偉人夫婦有說過這種話”這個事實。

或許是謊言，但這是最無法駁斥的善意謊言。

「星雲社」早在查紅來之前，從收入報表上看，就已經開始扭虧為盈，現在只是在用非常緩慢的速度，填之前的欠下的運算力負債，這也是鄭浩全但是敢於喊價的底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