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全回到了時隔八天沒回來的廉租公寓，只是過了一個安靜的夜。

次日早上，麻煩的電話來了。

跟浩全稱兄道弟的某位專利局的老局長，有點火氣：“雖然啊，我不想管你的事情，也沒這個義務去管，但是——這個國家只有我認識你這傢伙，所以關於你的投訴到最後，都會一股腦丟到我這裡來了。”

“哈？”

“你欠國立「星海」運算力租賃平臺的賬單到我這裡來了，據說那邊給你那邊發去了總共幾百封警告信，結果如石沉大海，最後只能找我了。”

“啊哈——”浩全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大概是什麼了。

“一千幾百萬的小賬我連管都不管，但是你的賬啊，是七億三千萬啊。由於運算內容是從你這個涉密埠輸出的，那些機關一不敢知道你在幹什麼，二也不敢對你使用什麼強制措施，他們家女領導已經哭了好幾天，一個半月跑了價值七億三千萬的運算力跟通道租金，真被人查，她可沒辦法跟人交代，扯到涉密問題又怕給軍方請去喝茶。兄弟，你這樣燒運算力，若真想搞什麼科研計劃，寫個報告大家都好交代，不會寫你家「星海」幫你寫。”

浩全知道自己的大窟窿，只是沒想去看而已。

特別這裡面有一大半是為了讓小莉莉絲擁有「大罪計劃」試驗機相同的效能而提供的運算力，尤其是這八天裡就把賬單捅出了兩三個億的窟窿，如果真如局長所說，寫報告要到經費的話，他也就沒有做遊戲的念頭了，但是，「大罪計劃」是被國家一度否定過的計劃，在此之上任何報告都沒有作用。

“其實我最近在做遊戲。”浩全決定坦白一半。

“這樣啊......可你這是惡用規則你知道嗎？要不是「星海」許可權人這個身份等同於軍方第301研究所所長的地位，由於可能進行涉密研究的運算力使用，沒人敢去查你算的都是些什麼東西，要是有什麼人不怕死查你一下，說不定監獄就是你的下一站了。”

“如果我的遊戲能夠賺錢補回，這不就沒事了嘛？”

“是這個理，規則上也沒規定一定要是科研用途，畢竟要把千萬元級的運算量裡挑骨頭找出不是科研用途是很簡單的，比如說研究員休息時看個電影什麼的，那就絕不是科研用途了。那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你那個遊戲到現在盈利了沒？”

“算上昨天，算是總收入了一千二百萬了。”

“七億三千萬的支出跟一千萬的收入？單位都對不上啊。”

“剛剛起步是有點麻煩啊。”

“一個半月能夠用掉七億運算力的遊戲，我上一次聽過用到這級別的運算量的娛樂產品，是一部全計算機動畫製作的科幻電影，那在運算力也只是花掉了六個億啊，而且人家可是連演員佈景都是超算算出來的的動畫電影啊，就算你的遊戲把人做的部分全部交給人工智慧去做這種腦殘式燒錢的做法，也不至於是七億吧。老實交代你究竟在幹什麼？”

“其實.......”浩全嘆了口氣，還是決定說出實話。

“其實什麼？”

“其實我最近在進行「大罪計劃」的一些小小的實驗，所以一不留神，運算力燒得有些沒節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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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大罪計劃」，這個計劃已經被否定了，進行這個計劃的話，的確是寫報告都拿不到錢的啊。既然碰上了實驗，怎麼樣，你打算踏入這邊嗎？不如你去重啟301所吧？”

“那種躲在地下城裡躲敵國間諜衛星監控的暗無天日的日子，我可不想過。”

“我理解，但你就想呆監獄咯？”

“.......當然也不想，所以才想到依靠無限運算力的許可權做個遊戲，應該遲早能填上這個坑。”

“想法很好，有前景嗎？”

“還可以啦，早上一看，線上人數已經是兩百萬了。”浩全吐了吐舌頭，因為爆料葉瑩的畫師身份而飆升到的五百萬，現在又落到了兩百萬.....除了慣例的玩家流失外，裡面最主要的原因是，鄭浩全在研究所的八天加上前面幾天，總計「星海」有半個月沒有哪怕是一點的更新了。

“兩百萬？這不是很好的成績嗎？完全可以去找銀行出資了啊！”

浩全知道，如果是正常的遊戲，兩百萬是一個很好的成績，跟銀行也拿到的錢.....然而浩全的「花海」是不對玩家收錢的做法，要在各地的商業、社會上形成一個固定的需求點，還需要大量時間去培養生成，但是，不持之以恆地保持現在的熱度的話，這個想法也會成為泡影——而這個關鍵點，還來了個催債的.....浩全的頭就像脹大了一圈。

“銀行知道我們需要投資的話，剛開始或者很高興，但要是知道我們的商業模式，是不會給我們出錢的。”

“你的想法究竟是啥樣的？”

“就是一勞永逸的賺錢專案而已。”浩全將「花海」的收入模式告知了局長，結果換來的是一陣沉默，最後只得在尷尬中結束通話電話，在結束通話電話之前，局長還是說了句：

“想法是可以，但是你現在做遊戲還是「大罪計劃」都是不能跟外人說的事情，七億多的賬，至少月內要讓人看到有清償的能力以及計劃，比如說至少也得給人還上一成左右吧，否則人家要是撐不下去，可能就拜託相關部門去查查你在搞什麼鬼了。”

電話那頭，說完這句最後通牒，就這樣無聲地結束通話了。

“月內要還上七千萬？這個月都只剩下六天，就結束了啊。”浩全抱怨著，但，這並不是最頭大的問題。

.

浩全掛上電話後，他手邊就立馬攢上了三個難題。

其一，需要一個當自己不在（躲起來偷懶）的時候維持遊戲更新的“策劃”。

其二，七億多的賬單遲早需要有個交代，月底前需要償還至少七千萬。

其三，「花海少女」這個遊戲的線上人數急需在短期內再大幅增加的計劃，否則他“一勞永逸”的商業計劃可能就此擱淺。

第一個問題需要運氣，而且以目前的狀況也開不起工資，遇上徵文洋那種不要固定工資的合夥人也算有點運氣，所以暫且不談。

第二個問題最簡單的解決方案就是學習其他遊戲的道具收費模式，短期內是可以收到一些錢，但也就失去了現有跟長期的優勢，並不符合他想要“一勞永逸”的想法。

第三個問題才是切切實實的問題，但是現在七千萬的難題燒到眉頭了，只能暫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