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鄭浩全，正在自己的公寓門口，冷冷地盯著地上躺著的女人。

這個女人剛剛想要從這層樓跳下去自殺，但是被“安吉兒”及時出手救下，但是機體力度控制不大精確，強行拉回來的女人的腦袋被狠狠砸到另一邊的牆上，暈了過去。

“主人，到底發生了什麼？”目前控制著“安吉兒”身體的小莉莉絲問道。

“真是弱到不行呢，只不過就是瞪了幾眼，精神出現破綻了，補上幾句，然後她就尋死了。“浩全擺擺手，一臉無可奈何。

“主人怎麼一眼就看出她是特工，她這不是才對你說出第一句話嗎？”

“你還記得她跟我說什麼來著？”

“你好，這位先生，您能配合我們十九區街道事務委員會的工作，提問你幾個問題好嗎？”

“這種事就算有，一般都是沒事的大叔大媽做的，哪輪得上一個擁有性感身體的女孩子來做呢？”

“主人的思考太過狹隘了吧。”

“當然不能說完全沒有，但‘極少出現’就是了，然後在我故意用一種比較專注的神情去看她的雙峰之間的時候，她儘管注意到了，但是她臉上露出的不是那種理所當然的厭惡表情，而是默許，我暗暗覺得，那是掩蓋了欣喜神色的默許。”

“那種很像變態的猥瑣眼神居然是故意的？平時主人偷看安吉兒跟普萊德胸口的眼神，好像就是那一種了，主人的行為真是完美的重現呢。”

“咳咳——反正在那時候，我就大致確定她是另有企圖的人了，然後進一步大膽試探。”

“主人接下來對那個女人說的是：‘你是A國的間諜吧？國安的人在樓下等你好久了。’”

“一開始她還想裝不懂，我就補了一句，想殺我可沒那麼簡單，然後她就開始自行崩潰，尋找退路，你剛準備往前走出一步，她以為你打算攻擊她，樓下還有追兵，於是就直接跳樓了。”

“為何馬上就尋短見呢？”

“因為被抓住的話，會有什麼生不如死之類的拷問等著她吧，與其被抓住，不如一了百了。也因為這個原因，她跟米婭身上，才有那麼多破綻可以給我抓到的。”

“米婭也是間諜？”

“嗯。”浩全吐了下舌頭，不小心就說漏嘴了，“花琳牌”降智病毒真是不一般的強力。

“為什麼主人不說呢？”

“抓走了一個，另一個就來了，我身邊間諜的位置是不會缺席的，那不如跟其中一個好好相處，讓她只洩我們給她的密，不就更好嗎？而且米婭，還算是一個不錯的鄰居啊，你看啊，她剛剛調解安吉兒心態的時候不也是出了力。”

“結果她給主人給下藥了。”

“........這茬好不容易緩過來了，就不要再提了。還有，米婭是間諜的事情別說出去，對國安跟安吉兒都是，至於地上躺著的這個，叫國安的人來收貨吧，我們順帶跟國安的人借個車，我們去一趟研究所，把安吉兒的身體給拿去修修吧。”

從天而降砸斷了幾棵樹的安吉兒身體上的破損（急凍液的效果除了有液體的緩衝作用，還有跟人類血液的血小板一樣堵住了破損處），雖然不影響太多的效能跟行動，但終究沒辦法堅持太久，需要維修。

“是。”

.

某段加密的電話通訊。

“爺爺，告訴你一個遺憾的訊息，你跟鄭浩全的第二次對決的勝負已經決出了，組織派出的經過你跟‘學院’雙邊共同精心挑選的人才都失敗了，現在那個人如果沒自殺的話，就落到了國安手裡了。”

“是我的繼任人啊，啊呀，行動才開始不到一分鐘就被看穿身份了，真是越來越恐怖的傢伙。到我這個年紀就也只能乖乖認輸了，在做夢機器裡了卻殘生，想必是我最後的歸宿了。”

“現在的鄭浩全就是一個超級膽小鬼，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分外警覺的那種，這個判斷可是‘南瓜’說的，‘南瓜’還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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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既然是那個孩子說的，那就沒辦法了，那至少，這場對決知道輸在哪了。”

“也就是說，你其實認為‘南瓜’會比你挑選出來的精英強嗎？她至少接近了鄭浩全沒被識破。”

“當然不是，那個孩子只是無論做什麼，比普通人要認真許多罷了，但她作為情報員的話，卻不能保有一顆平常心去接近對手，認真的時間一長，就有可能有所牽絆，真要下殺手的時候，她就算能排除一切障礙去服從命令，但你也知道我們這種職業，一小段稍稍的遲疑，就能要命。”

“這也是你要‘南瓜’離開鄭浩全的監視工作的原因嗎。”

“也差不多該讓她離開這一行了，但我們終究是替人打工的，如果沒辦法殺死鄭浩全這個人的話，鄭浩全的身邊始終需要一名監視員，我們依舊要讓那個孩子恢復原職。罷了罷了，之後是你們的世代了。鄭浩全這個難題的解決與否，就看你們了。”

“對於鄭浩全這個對手，你有怎麼樣的見解，能給我們說說嗎？”

“那個怪物，本來就不能跟大街上兩條腿的那些生物劃成一類。”

“嗯？剛才你還不是肯定了‘南瓜’的判斷嗎。”

“那只是橫看成嶺側成峰而已，在那個男人的身後看去，他或者脆弱不堪，漏洞百出，但是當你帶著敵意在他面前出現，他的手段遠比任何人都決斷而毒辣，不會有分毫的猶豫，他的確不殺人不傷人，外表言行溫順，行事準則和睦為上，但是真正遇到要害狀況的時候，他一點都不仁慈善良......他的內心就像是寄宿著一臺真正冷血的，凡事只會回答正確答案的運算機器。”

“冷血的運算機器.......要是按你的說法，精通人類心理的鄭浩全，加上天才偉人柯信哲的非人智慧——這個對手組合，光是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你還是慶幸柯信哲早一步登天吧，那個人物的‘無懈可擊’，會讓你連‘接近’的偏旁都沒機會寫出來，就算跑出去旅行那麼一次，連他們幾天裡看了什麼風景見了什麼人你都查不出，跟鄭浩全的‘無懈可擊’相比之下，還至少能讓你知道鄭浩全在哪裡正在做什麼。”

“老實說，我也是非常慶幸。”

通話的線路上，洋溢著歡樂的送別氣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