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也不是完全地沉迷遊戲，作為閒暇時的小動作跟小話題，一邊吃一邊聊天才是她們的主要茶話會的形式，在日常的閒聊話題說完七七八八的時候，曉雯提起了最近的一件大事，「星海」許可權人在昨日舉行上任後的第二場講話，披露了一些真相。

娜娜：“真是可怕呢，那個葉瑩竟然長得那麼普通。”

曉雯：“是啊，那化妝術已經可以算作特異功能了吧。”

花琳問：“你們究竟是在談什麼明星的八卦啊？不是「星海」嗎？”

娜娜：“花琳，你也太過不關心身邊事了吧，化悲痛為工作的動力雖好，但不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喲。”

花琳哭笑不得：“不就是沒看昨天新聞的，就得給你們說我活在悲痛你們是什麼邏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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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雯：“不如，用求偶「事件」去找到你的另一半吧？我很想見識一下「天之號笛」。”

花琳：“後半句才是你的真心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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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昨日晚上八點。

人工智慧系統「星海」的現任許可權人的第二次演講，正在全世界直播中。登場的演講者，依舊蒙著雙眼，但聲音中的抑揚頓挫的美感，彷彿推動精神的魄力，依然讓人一聽便認出了他。

“上一次見面已經一個多月，相信大家期待關於第五世代的情報已經許久了，也是將「星海目錄」的首章揭曉了，在揭曉之前，未免過於突兀或者發生不理解的情形，我需要給大家講一個事情。”

“這是關於柯信哲與葉瑩兩人的故事。”

“眾所周知，柯信哲常年奮戰於人工智慧研究的第一線，締造諸多至今都無法被輕鬆超越的成就。但很少人知道，葉瑩是做了什麼而成為偉人夫婦其中一員，而不是只說柯信哲本人是偉人。“

“的確，「星海」開發者、許可權人名單上，就是柯信哲與葉瑩兩人的名字，所以才會公認她也是「星海」世界偉業的締造者，因此也有不少人因此說葉瑩長得漂亮啊運氣好之類的嫁了個好老公，把‘偉業’的一半分給了她。從公開的情報上看，這樣想法並沒有錯，所以我要在這裡解除一些誤解。”

“柯信哲的資料怕是充足到不能再充足，幼兒園到科大畢業這段時間，能出面的友人啊老師啊同學怕是不能再多了，但葉瑩的資料卻寥寥無幾，卻彷彿這個人從未出生過。原因很簡單，葉瑩的外貌被她自己‘加工’過了，見過她的親友、同學、熟人沒辦法與他們心目中的‘葉瑩’聯絡在一起，其實，她真正的照片是這張。”

矇眼人拿出的照片是葉瑩最後辦理身份證件用的照片，直播頻道下的聊天頻道一片譁然，那個在各種新聞、紀錄片中站在柯信哲身邊的“女神”印象，驟然破滅。

“從大家直播的回覆裡我知道，各位都受到了驚嚇是吧，長得那麼平凡是吧？照騙什麼的？這是秘密之一，更重要的還在後面。”

矇眼人朝後一揮手，撤去這張驚嚇了觀眾的凡人照。

“柯信哲是偉大的，他創作出了「星海」這個擁有‘深度學習’能力的強人工智慧，但那只是第一步，那個時候還未稱之為「星海」的人工智慧系統，只不過是一個人類剛出生嬰兒的智慧水平罷了。”

“人工智慧要實現的東西是什麼？就是理解人類的命令，並用人類的思維去思考、執行命令。”

“而那個人工智慧學習人類的辦法，就像我們的嬰兒學習是一個方法，就是不斷地跟她對話，對話，再對話，告訴她何為正確何為錯誤，人工智慧會在不斷的對話中逐步總結，學習理解人類。”

“正常來說，我們會主動跟一個無關自己，智慧尚未完善的孩子，遷就她並不斷地與之對話的重要動機，就是‘憐愛’。而葉瑩——作為一名優秀的商業美術畫師‘夜鶯’，達成了讓人工智慧的學習介面得到人類‘憐愛’與‘眷顧’的重要功臣，讓其中數以萬計的玩家孜孜不倦地培養著當時還未被命名為「星海」的人工智慧的‘心智’。這個，是便是她稱之為偉大的功績之一。”

矇眼人的手一推，一百多張應用於當年那個遊戲之中的草稿圖，鋪滿了整個背景。

“即便到今天，那畫面中的讓人感受到的‘憐愛’，我們仍然能體會得到，而這，就是那位女性，之所以偉大的業績其一。”

“在之後，「星海」成為了「星海」的時代，她承擔了柯信哲的家庭賢內助的位置，孕育並培養了夫婦兩人的孩子，那段比較忙碌的時間，畫師‘夜鶯’也自然銷聲匿跡了數年。當然，夫婦二人並不希望他們的孩子只能活在聚光燈之下，恕我等不能告知她的身份。”

“直到孩子成年離開後，她迴歸到了科研工作之中，你們有可能會問，一個美術工作者怎麼可能參加代表科技尖端的人工智慧的研究？”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科學事實上是需要靈感的，尤其是人工智慧能代替人類進行枯燥重複的研究實驗的現代，靈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這點上與藝術是共通的，那位葉瑩的異想天開，與柯信哲的強大理論兩者珠聯璧合，創造了許多的奇蹟，所以，人工智慧最終得以朝理解人類再進了一步。”

“過去的故事講完，現在我要佈置作業了。”演講的矇眼人歪著嘴巴笑了起來。

“那份「星海目錄」便是偉大的他們，對未來的展望。他們心中認知的第五世代，就是在這靈感與知識的交匯中形成的全新概念，最重要的，這兩位都不是空想家，人類抵達下一個世代，雖在眼前，但仍然需要一步步前進開拓的過程。這也是「星海目錄」必須在合適的時機，一頁頁翻開的理由。”

“「星海目錄」的首章，是一道問題。”

“每個人類的技術世代的躍進，都要伴隨著對某些事物的犧牲與破壞，但在那之後，毫無例外都要對之前的犧牲與破壞進行復原與修正，人類社會的技術高廈，才不會在千瘡百孔的底層上繼續築造上去。已經抵達了第五世代的門前的現在，讓我們去審視在第四世代那些我們失去的東西，讓應有的東西回到應有的位置，而不遠的未來，就在那裡等著我們。”

“謝謝大家，我的講話到此為止。希望世界各處的大家，能給予這對夫婦兩人的詰問予以最好的答案，那麼我們下次見面的日子，就會更早來臨。”

「星海」許可權人低頭向鏡頭之後的觀眾致意，宣佈演講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