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嘴角一扯,眼中射過一道寒光:“把此人的手、眼、耳、鼻都給本將削了,但要留住他的命,好生互送他回匈奴王庭。”
“喏!”
一眾親衛抱拳,拉著努爾比耶下去了。
“將軍!”
“不,不要,不要啊!”
“將軍,我是無辜的啊!放過我啊!將軍!”
努爾比耶依舊在掙扎著,聲音中蘊含著恐懼更多的還有憤怒,他明明什麼都不清楚,為什麼要遭受這等懲罰,他不服。
“我不服啊!”
“從你接受呼延烈的這個任務,你就不在是無辜的,如果非要怪的話,就怪你太弱了吧。”
“在這個人吃人的世界,弱就是原罪!”
“如果有下輩子,記得生在太平盛事,要麼就讓自己變強,變的……”
說到後面,蘇烈的聲音戛然而止,有些話,還是不能當眾說的。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那種來自心靈的淒厲聲,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回稟將軍,這是將軍要的眼、耳、手、鼻,請將軍過目。”
“嗯,按我剛才說的去做吧。”看了一眼痛昏過去的努爾比耶,蘇烈微微點了點頭。
經過蘇烈這麼一手,方正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仇恨的種子已經種下,只等它破土之日,便是匈奴滅亡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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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之後。
冥安縣。
姜戎軍營。
“報——”
“大王,派去傳信的烏將軍回來了。”
“快,請烏將軍入帳。”聽到這一聲傳信,姜戎王烏爾禾喜出望外,急忙說道。
“末將,烏木喉拜見大王。”很快,自帳外走近來一魁梧大將,單膝跪地道。
“怎麼樣?氐羌那邊何時派兵,派遣了多少人馬?”
姜戎王很隨意的揮了揮手,現在是時候了?敵人都已經打到家門口了,還在意這些繁文縟節有毛用啊。
“大王!”
烏木喉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說話啊,怎麼回事?”姜戎王緊了緊眉頭,有些不爽。
“末將未能請來援兵,請大王責罰。”
猶豫了片刻,烏木喉朝著姜戎王跪了下來,耷拉著頭,不敢去看姜戎王的臉。
“你說什麼?”
姜戎王的臉色一沉,身為上位者的王者威壓撲面而來。
“烏木喉,把事情的始末,向本王一一道來。”
“回大王,末將一路快馬加鞭趕到了效谷,向氐羌部族表明來了來意,可是遲遲沒有得到氐羌王的召見,末將偶然間聽到了一個傳聞,他們說……”
話到這裡,烏木喉偷偷的打量了一眼羌戎王。
“繼續說。”
“他們說,在前一段時間,有一個漢人來過,他自稱是徵西將軍帳下的軍師,與氐羌王在大帳中商談了許久,最後雙方似乎打成了什麼協議……”
“末將在心中合計了一番,想來那氐羌王定然是與漢人聯合起來了,所以才對末將視而不見,末將不得已,只能回來了。”
“愚蠢的氐羌王,漢人詭計多端,明顯是要分化我四族,逐一擊破,他這是與虎謀皮啊!”
聽完烏木喉的話,姜戎王臉色十分的難看,如同吃了蒼蠅一般,而且這蒼蠅還是沾了自家的屎。
“大王,如今漢軍已攻破了淵泉,想來不日就會攻我冥安,我們該如何做?”
“為今之計,只能舉族血戰,等待龍勒那邊的訊息了。”
姜戎王有心無力的坐了下來,事到如今,他已身處絕境了,龍勒選在千里之外,畢竟遠水解不了近火,況且還有氐羌攔在身後,更是雪上加霜,斷了他們的後路啊。
“大王,既然他氐羌可以投靠漢人,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烏木喉試探道。
“烏木喉你也傻了嗎?豈不聞漢語有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投靠漢人,與死何異?此事絕不可再提。”
姜戎王瞥了一眼烏木喉,重聲呵斥道。
“喏。”烏木喉伸了伸脖子,不敢多說什麼。
“傳令下去,舉族躲進城中,死守四門;族中年滿十五者,全部呼叫守城;城中準備好一年的食物……”
姜戎王也是個狠人,嘴裡不斷的發號施令,想要與蘇烈決一死戰。
………
與此同時,蘇烈與董卓整頓好淵泉縣,留下李儒坐鎮淵泉,其餘人繼續出征,劍指冥安。
不過三日,大軍就出現在了冥安縣之外,只可惜姜戎要有準備,禁閉城門,讓蘇烈等人無可奈何。
夜晚。
明月放空。
一眾將校匯聚一堂,開始研究起破敵之計。
“如今姜戎死守冥安,爾等可有好計策助我?”
蘇烈身為徵西將軍,是場中官職最大的人,自然是三軍的主將。
此刻他一身戎裝,少了一絲飄逸與灑脫,多了一絲威嚴與堅毅。
“冥安縣城牆不高,城池也久未修補,我們大可以全軍進攻一點,定能一舉攻破。”
一名校尉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妥,這樣傷亡太大,我認為當用兵假意強攻東門,其實全軍攻西門,如此一來,可定冥安。”
一眾將校都發表各自的意見,有的意見還是不錯的,蘇烈目光掃了一眼眾人,最終目光停留在賈詡的身上。
“賈軍師,對於冥安,你有什麼看法呢?”
蘇烈這麼一問,帳中的眾人都停下議論,紛紛把目光看向了一直閉目不語的賈詡。
“在下有倆條計策,可供將軍參考一二。”
賈詡微微一笑,無視眾人的目光,上前說道。
“嘿,此人是誰?好大的口氣。”
“就是,還兩條計策,可供參考,他以為他是誰?戲軍師還是李軍師?”
“噓!你們沒聽到剛才將軍稱呼他為賈軍師嗎?說不定此人真有才能,我們先看一看再說。”
“哦?兩條計策?還請軍師細細道來。”蘇烈眉頭一挑,有些好奇起來。
“這第一條計策,只需要找到冥安城水源的源頭,在源頭處投入一些毒藥,三五日之後,冥安唾手可得,將軍以為,此計如何?”
賈詡眼睛一眯,臉上依舊保持著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可嘴上說的卻是一條絕戶之計。
“嘶!”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個人竟然如此之狠,要知道投毒這種東西是為人所不恥的,不到萬不得已,絕對沒有人願意這樣做的。
“咳咳,軍師還是說一下第二條計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