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許儀、典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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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事在人為。 .更新最快”郭嘉凝聲道,“不過嘉所指不再北方,而在南方。荊州的劉表,揚州的袁術以及江東的孫堅!”

曹操頗有意動,但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荊州劉表不是問題,可是袁術此人心胸狹隘,我軍前翻又曾算計於他,袁術會答應嗎?還有江東勐虎孫堅也是野心勃勃之輩,這兩人會答應結盟嗎?”

郭嘉道:“孫堅肯定會同意結盟,孫堅雖表面臣服袁術,卻如主公所言,此人野心勃勃,必然不肯甘於人下。若是與我軍結盟,對於孫建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怎會拒絕?”

荀攸道:“孫堅麾下頗多能人,朱範、周瑜、張昭都非乏乏之輩,應該懂得先近後遠的道理,主公不必擔憂~”

“不過~”程昱接話道,“袁術確實有些麻煩,袁術雖在討伐黃巾賊軍中損失頗大,然揚州少有刀兵之苦,百姓富足、士紳殷實,袁術任然是除了黃巾賊以外最為強大的諸侯,若不能與之言和,我軍仍時刻有刀兵之危啊!”

郭嘉淡然一笑道:“這也是日前嘉勸主公放棄徐州的原因。袁紹一旦南下入侵徐州,主公既以朝廷名義下旨袁術抗擊袁紹,袁術無奈之下只能奉旨討伐袁紹,如次助攻即可從中脫身也。”

“主公,既然這樣,不如索姓也與張寶結盟。”程昱忽然提議道,“張寶的名聲雖然差,可只要我們與其秘密簽訂互不侵犯約定,不公之於眾的話,天下人誰也不會知道!”

荀攸道:“可問題是,張寶會同意結盟嗎?”

程昱道:“在下以為與張寶結盟的條件是完全具備的。”

曹操道:“願聞其詳。”

程昱道:“前翻一場大戰,不僅僅咱們聯軍損失嚴重,張寶的黃巾兵亦是損失多半,其已經無力在舉行大規模的戰爭。再者,據我軍細作彙報,西域各國目前是蠢蠢欲動,張寶已經自顧不暇。再者就是黃巾比我們更加需要休養生息,我軍雖損失頗重,然畢竟是地處中原腹地。人口資源遠遠要多餘黃巾,危急時刻主公可即刻間募集精兵十萬,反觀黃巾張寶,即使是拼盡全力,以目前形勢來也招募不了多少兵了吧~”

荀攸頭道:“所以仲德斷定張寶會答應結盟?”

程昱道:“正是。”

“不”郭嘉卻忽然搖了搖頭,淡然道,“主公千萬不要對張寶抱有任何幻想!張寶對主公的忌憚甚深,正如主公忌憚張寶甚深!如果在下所料不差,張寶很有可能會與袁紹結盟也不會坐看主公坐大!”

“嗯。”曹操頭道,“奉孝所言甚合吾意,對張寶切不可抱有任何幻想,必須隨時加以提防!好在虎牢關一戰黃巾損失頗大,我軍只需制其險要,以張寶目前之兵力,是絕對無法逾越的。”

郭嘉道:“待時過境遷,關中、涼州、幽州、冀州完成休養生息,張寶重新聚集起數十萬大軍想要進攻中原時,主公也早該一統中原、荊、楊之地了,屆時窮荊州、揚州、豫州、兗州、徐州、青州、各州之人力物力,張寶縱有數十萬鐵甲亦不足為懼也。”

“明白了,在下把張寶想得過於簡單了。”程昱頭道,“主公與張寶之間的較量就好像是一場比賽,張寶由於受到人口、兵源的制約,在近幾年之內無法大動干戈,而主公呢,就必須在這期間一統中原、荊、揚,然後舉全國之人力物力與張寶一決雌雄,是這樣嗎?”

“對,就是如此。”曹操沉聲道,“這的確像是一場比賽。”

郭嘉道:“主公,時不我待啊。”

曹操向董昭道:“公仁,立刻安排使者前往荊州和江東,向劉表、孫堅表明本相結好的意願,至於揚州就麻煩公仁親自走一趟,一定要言辭誠懇的表明本相就撤走徐州所有的官員,將徐州拱手相讓!袁術此人高大喜功且與袁紹早有間隙,公仁只需抓住他的這個弱,就必定能夠挑起袁術與袁紹之間的矛盾!”

。。。。。。。。。。。。。。。。。

薊縣,戲志才府邸。

戲志才高居主位,神色淡然,可堂下確如炸了鍋一般,一眾家主熙熙攘攘,吵得戲志才腦仁隱隱作痛,然張寶親自下令,戲志才也無可奈何,只能任由這些人吵鬧。

“戲志才先生,犬子乳臭未乾之徒,究竟犯了什麼錯能惹得一幫虎狼之途闖入在下府中拿人?”楊家家主楊阜對戲志才怒目而視,厲聲道,“地公將軍將我等強行遷來幽州苦寒之地,又掠奪家資以為軍用,如今又無故拿人是何道理?難道當真以為我等無血性嗎?”

“楊義山所言不錯不錯!我等自來幽州,老實本分,又傾盡家資地公將軍舉兵之用,可以是仁至義盡。”糜竺慢吞吞的道,“然軍士不分青紅皂白,闖入我等府中拿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糜竺生性謹慎,靡家又是初來乍到,雖妹糜環嫁與張寶為妾,可糜竺絕對不敢憑著這層關係為所欲為,此番若非幼子被黃巾士卒從府中強行帶走,絕對不會攤入這灘渾水中。

“什麼誤會~”張雄性子爆裂,當即環眼一瞪道,“這定然是賊軍的詭計,我告訴你們,我兒若是掉了一根汗毛,我張雄與你們黃巾賊沒完!”

張雄話音方落,跟隨在張雄身後的大漢上前一步,這大漢生就魁梧,一雙細目,面色黝黑,眸中透出濃濃殺氣直視戲志才。

“誰要與我黃巾沒完?”

一抹陰惻惻的聲音自門外傳進來,猶如一塊極其冷冽的寒冰仍在滾沸的開水中,霎時間寬大的大堂內靜寂無聲,針落可聞。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家主們,紛紛臉色一變,噤若寒蟬,而剛剛放下豪言壯語的張雄更是勐然間心中發顫,寒風刺骨的天氣裡,張雄的額頭竟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這聲音太熟悉了,多少日子了,這聲音猶如魔咒一般在張雄的腦海裡出現,多少的深夜中從噩夢中被這聲音驚醒,就是這個聲音讓張家從萬人敬仰的家族跌落致毫無地位可言的地步。

張雄顫顫的轉過頭來,入眼處一道極其雄偉的身影早已越門而入,在他身後,兩名猶如厲鬼般的惡漢亦步亦趨。

在其身後更有百餘名身披黝黑鐵甲,手持長矛的武士唿啦啦湧入堂上,散發著森然殺氣長矛在眾人外圍形成一道死亡的森林。

而戲志才卻是面露喜色,忙起身上前迎接:“才,見過主公!”

張寶輕輕頷首,徑直走向張雄,每走一步的腳步聲,猶如閻王的催命符一般敲打在張雄的心坎上,鐵血戰場上磨練出來的殺氣壓得張雄幾乎喘不過氣來,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汗珠順著張雄死灰色的臉龐滑落下來,可張雄動也不敢動一下。

“噗通~”

張雄身旁的護衛,也就是那名長著一雙細眼的虯髯大漢,雙膝再也難以承受如此龐大的壓力,兩腿一彎已然跪倒在地~

“你叫什麼名字?”

張寶冷若冰霜的目光落在那名虯髯大漢的身上,冰冷的聲音如同屋外寒風中的堅冰,冷的滲入人的骨子裡,冷的四周空氣彷彿被凍結了令人窒息!

那名虯髯大漢此時猶如身墜冰窟,吞了一口唾液艱難的道:“..人..張虎。”

“張虎?”張寶森然一笑,冷森森的道,“普天之下沒有人敢威脅本將的人,你倒是好膽,不過這需要你付出足夠的代價!”

“噗~”

張寶話音方落,虯髯大漢典韋早已上前一步,臉龐上掠過一絲猙獰,手起戟落,黝黑的鐵戟在空中劃過一道森冷的弧線,熱血激濺,一顆大好頭顱已經滾落在眾人的腳邊。

剎那間,尚帶著溫熱的血液濺射在張雄死灰得臉上,寂靜的大堂上,一眾家主們看向張寶的目光盡皆是驚恐之色,不少人心中已經暗暗後悔,畢竟兒子就算是死了,還可以再生,惹了眼前的煞神,家族能否存活都已經成了問題。

張寶鋼刀一樣的目光落在張雄的臉上,冷冷的問道:“張家主,還要與我黃巾賊沒完嗎?要不要親自試一試黃巾賊的兵器鋒利與否?”

看著殺氣騰騰的張寶,別是張雄了,所有的家主們紛紛跪倒在地,這個世道真是變了,在場任何一名家主在除了黃巾以外任何諸侯的地盤,都可以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是在那曹操的地盤上,曹操也得像祖宗一樣的供著他們。

與那些豪族、士族不同,他們是真正的世家,是傳承了幾百年的世家,有著無與倫比的人脈、財力、物力。其中新近掠來的糜家尚不屬世家只能稱為豪族,卻已經養有僮僕、食客近萬人,資產上億,更別傳承幾百年的世家大族了。

然就是這些曾經唿風喚雨的世家,此時卻倒了血黴了,碰見了張寶這個怪胎,如今不僅地位全無,更是要時時刻刻的提防一不下心命就沒了。

“本將軍命人拿你們的兔崽子,自有本將軍的道理!”張寶冰冷的目光逐一掠過每一名在場家主的臉龐,冷冷的道,“該告訴你們的,早晚會告訴你們。本將軍也沒有閒工夫要你們崽子的命,都回去等著吧。以後再發生這種情況,決不輕饒!”

。。。。。。

薊縣郊外,黃巾大營。

日當正午,驕陽懸空,朔風颳得正緊。獵獵朔風蕩起閱兵臺上那杆血色大旗,激盪的旗面嘩嘩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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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

“嗚~~”

大營內號角齊鳴、無盡的肅立之氣隨著雄渾嘹亮的號角聲在天地間激盪、迴轉,久久不息。閱兵臺下排成整齊陣形的三軍將士手持鋒利長矛,用盡全身力氣向前刺去,森冷的長矛在陽光下閃爍出死亡的光輝。

“殺~”

“殺~”

“殺~”

長矛兵們嘹亮的號子聲響徹雲霄,邊喊邊刺向草人,發出整齊劃一的刺穿聲,令人窒息的殺氣在校場上空激盪翻滾~

閱兵臺上的許褚眸子裡掠過一抹令人心悸的寒意,霍然高舉粗壯的右臂,厲聲怒吼:“變陣,防禦陣形!”

“吼~”

一名校舉刀撩天、怒嘯長空,洶湧而前的長矛兵陣嘎然而止,緊接著迅速後撤,整齊的陣形如波分浪裂,五千名手持巨盾的盾牌兵越陣而出,他們以鋼刀刀背狠狠地砸擊巨盾三下,在震耳欲聾的卡卡聲中,將重型巨盾往腳下的地面狠狠一頓,轟然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這一刻,閱兵臺亦在簌簌顫抖。

他們就像是一堵牆,一堵生命之牆,五千餘面足有八尺高,四尺寬,且正面扎滿狼牙的特製巨盾霎連接成一片密不透風的盾牆,將密集的步兵陣牢牢地護住。

充滿殺伐之氣大營的東北角,有一座嶄新的營寨,兩千鐵甲在營內的曠野上鋪展開來,只見陣列森森、槍戟如林,獵獵招展的旌旗幾乎遮蔽了驕陽。而陣中卻有數百名孩童瑟瑟發抖,目露驚恐之色。

一名五歲左右的長得頗為壯實的子,用胳膊捅了捅同伴道:“許儀,你問沒問你爹,把咱們送到這裡來幹嘛?”

許儀眼睛一瞪,道,“典滿,你咋不問你爹呢?你就是想讓我捱揍是不是?我只要敢聞扯到軍事上的事,絕對能揍的我找不到北!”

“切~膽鬼~”典滿得意洋洋的道,“我當然問我爹了!”

“喲?”許儀驚奇道,“你爹沒打你?”

“沒有。”典滿昂著頭硬撐的道,不過一直半蹲著卻不敢坐在地上的屁股擺明了典滿捱揍,絕對是挨得不輕。

許儀道:“那你爹怎麼的?”

典滿搖頭道:“我爹沒,只是讓咱們來學本事!”

“學本事?”許儀轉頭看向旁邊明顯是另一個圈子的孩童們道,“可是那張家那群人為什麼來?”

人們常,大人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孩子,別看許儀、典滿年齡,可是早已經明白了能和誰一起玩不能和誰一起玩,他們雖也打架,可那都是他們這群兄弟們內部的事情。反而是面對著世家孩子們,絕對是一致對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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