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茅廁內的絕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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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瓚想要喝倒趙徽,就必須要先喝倒典韋。

如果是以前,趙徽是上谷太守,他公孫瓚是北平郡太守,自然可以他和趙徽對喝,讓自己的手下和典韋對喝。

但是現在,他自己都只能坐在末尾,而鄒丹更是只能在待在外面,連上桌的資格都沒有。

公孫瓚的酒量,自然也是非常好,可是和典韋比,還是差了一點。

其實就算他喝倒了公孫瓚,還有郭嘉在等著他。

郭嘉同樣是無酒不歡的人。

因為斷了五石散,郭嘉現在的身體還算健康。

而且在趙徽的勸說下,郭嘉如今每天都酒量,已經控制在半壇。

作息都很規律,每天也是抽出半個時辰練劍。

公孫瓚和典韋對喝,趙徽卻是吃著採藥,偶爾才拿起酒杯喝上一口。

千裡香雖然在大漢已經算是佳釀了,但是對於趙徽不算吸引,他喝過更好的,只是現在卻沒能釀造出來。

對於釀酒的工藝,趙徽並不熟悉,只能讓下面的人自己去試驗。

郭嘉和田豐相談甚歡,郭嘉之前在袁紹帳下的時候,雖然因為年紀和家世,不被袁紹重視。

但是袁紹帳下的那些謀士,田豐荀諶等人,都清楚郭嘉的能力。

今夜不聊公事,郭嘉和田豐卻是說起當初在袁紹帳下時發生的一些趣事。

時不時碰下杯子,臉上全是過往的回憶。

一桌子的菜,一大半都是趙徽吃了。

典韋和公孫瓚只喝酒,桌上的菜動都沒動一下。

田豐和郭嘉大半時間都在說話,不管是菜還是酒都很少動。

“喲,奉孝,等我一會,我內急,去方便一下。”田豐捂著肚子說。

“剛好,我也要去小解,一起走吧。”郭嘉道。

兩人相伴走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趙徽典韋公孫瓚三人。

公孫瓚雖然和典韋對喝了一罈,但是現在人還保持著清醒。

見田豐出去,他和典韋又喝了一碗,然後道:“肚子太脹了,我也得去小解一下。”

說罷公孫瓚扶著桌子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推開屋門,一步三搖的朝茅廁的位置走去,打著嗝,吐著酒氣。

福來酒家的廚子也是出自趙徽的州牧府。

而且還是在州牧府中廚藝最好的幾人。

福來酒家的菜餚,在城內其他酒家中,自然也是排在前列了。

趙徽現在的州牧府的後廚,就像是一個廚師學院,有很多人想進入州牧府的後廚學習。

然後學成之後,在出來找個酒家成為掌廚。

日子過的美滋滋,可比當普通的民夫要強多了。

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入州牧府。

即使只是後廚的一個幫工,也是經過層層篩選,至少家族沒有犯罪前科,都是本分的百姓。

身家要清白,品德也要過關。

一年也進不了幾個人。

福來酒家的掌廚鄭小牛,如今在薊城,也是小有名氣,很多人到福來酒家都是指名要鄭小牛來親自下廚。

在福來酒家後面,有一排的茅廁。

不時都有吃多的人在這裡進出。

田豐和郭嘉結伴過來,兩人分別進了一間茅廁。

郭嘉只是小解,很快就出來了。而田豐卻是要出恭。

郭嘉出來後,也沒有馬上就回去,而是在外面等著田豐。

茅廁內田豐,目光剛好可以透過縫隙,看到外面的郭嘉。

從一開始,田豐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處於監視中,不可能親手將密信交到間諜手裡。

如果只是防備公孫瓚還好說,公孫瓚手裡就那麼幾十人,田豐還是可以避開。

但是這裡是薊城,田豐不知道趙徽在這裡到底有多少耳目。

可能隨便的一個小廝,就是趙徽的人。

酒家的廚師幾乎都是出自趙徽州牧府的後廚。

這些廚子雖然出來了,但是他和州牧府之間,還有沒有聯絡?

田豐不能保證。

就算這些廚子離開了州牧府,但是城內的很多人,都是認為他們還是州牧府的人。

就算他們只是一個廚子,也沒有多少人敢得罪他們。

他們從州牧府中出來,身上就已經貼著趙徽的標籤了。

田豐很小心,即使他提早一個時辰過來,他也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雅間裡面。

直到現在才藉著要方便的機會出來。

茅廁內的氣味很不好聞。

田豐也沒有在裡面待太久。很快就整理好衣服,有人走了出來。

只是他出來的時候,身上的那封密信已經不在身上了。

“奉孝,走吧。”

出來的田豐沒有一點異常,也沒有回頭去看茅廁。

他知道郭嘉的能力,如果他敢回頭看,郭嘉絕對會有所懷疑。

郭嘉等在這裡,就是要看田豐有沒有異常行為,有沒有和其他人接觸。

兩人並肩往回走,只是在兩人身影消失的時候,馬上有一個人影,捂著肚子進了田豐剛剛出來的那間茅廁。

只是進去之後,他卻是沒有脫褲子,而是在茅廁內翻找起來。

茅廁就這巴掌大的一塊地方,很快就被翻了一遍,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只是在這個人進去的時候,外面還有一個人,只比他慢了幾步,然後進了隔壁間,也就是之前郭嘉上的那間。

他的耳朵貼著茅廁的木板。

很快進入田豐那間茅廁的人,就走了出來。

另外一個等人一會才出來,看了一眼周圍沒人,馬上又進了田豐那間茅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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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之後,他什麼都沒動,而是仔細觀察了一遍茅廁內的每一個角落。

隨後他皺著眉頭,蹲了下來,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隻手伸進了茅廁下方,在茅廁內板上,找到了田豐留下的密信。

也不顧上面已經粘了不知道多久的排洩物,將信藏到了自己胸口。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

這前後兩人,一個自然是趙徽的人,另一個則是田豐的人。

趙徽的人雖然先進去了,但是怎麼也沒想到,田豐竟然會將密信藏到茅坑的內板上。

就是人腳踩的木板內側,不是手伸下去摸,根本不知道。

趙徽的人也懷疑是不是藏在糞坑裡,只是看了幾眼也用木棒翻了幾下,卻是什麼都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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