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宛如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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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好感值爆表了……

裴儀只覺得一股巨大的歡喜瞬息之間就衝上了腦門。

她不斷提醒自己: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但是,完全淡定不了啊!

有個人居然這麼喜歡她,叫她怎麼淡定?

裴儀臉上頃刻間便熱乎乎的。

雖然她極力剋制,但嘴角還是抑制不住地往上翹,簡直都快與屋頂肩並肩。

“宿主,你臉好紅哦,就跟猴子屁股一樣。”系統吐槽道。

裴儀心裡超級甜,也懶得懟自家蠢系統了。

她躺到了床上,拉過被子就把自己紅得發燙的臉給矇住了。

系統很嫌棄地道:“宿主,你真的很丟人也。”

裴儀臉都要笑爛了。

她完全沒理會蠢系統的吐槽,喜滋滋地自我陶醉道:“居然有人這麼喜歡我,我太優秀了吧……”

系統:“……”

真的,他就沒見過這麼自戀的宿主。

他還以為宿主是沉醉於被大佬喜歡上了,搞了半天原來是他家宿主在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系統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打擊一下宿主的“囂張”氣焰。

他煞有介事地清了下嗓子,嚴肅地科普道:“宿主,好感值是一個動態變化的數值。”

“七殺可以現在好感度爆表,不代表以後他還會爆表。”

“你倆現在本就是身在兩個不同的國家。”

“雙方都對領土兼併有興趣,衝突那是在所難免的。”

“等你和七殺槓上了,這今日爆表的好感度可能明日就能瞬間跌入谷底。”

裴儀那樂得跟個傻狍子一樣的臉漸漸收斂了。

系統見自家宿主似乎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不由得有幾分得意,歡歡喜喜地繼續侃侃而談:“再比如說霍淵,他現在的好感度已經是99了,說不準下一秒就直接爆表了——這本來就是個動態值,真的是沒個定數。”

裴儀那原本已經收斂的臉頓時又洋溢起了笑容。

她雙手捧住自己發燙的臉頰,一個人在被窩裡偷著樂。

“哈哈,我這魅力也太大了吧?”裴儀樂呵呵地小聲道,“這好感度怎麼爆表了一個又一個?”

系統:“……”

得了,剛剛嘴瓢了,舉錯例子了。

系統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繼續往下道:“再比如說蕭君集吧,雖然他現在好感度本來就不算高——才68而已。”

“但是,宿主你才剛刺激了他,而且你倆說不定在未來還會有利益衝突。”

“那蕭君集這好感值說不準就往下降了。”

“一降就降成了50,甚至可能直接掉到路人局。”

“宿主,你想想,這感情的事兒多不牢靠啊。”

裴儀深以為然。

她方才那點因七殺特別愛重她而生出來的虛榮心漸漸散了個乾淨。

她將方才這些大佬的好感值都在心裡默默覆盤了一下。

於她而言,霍淵、蕭君集、荀歡三人的好感值是最重要的。

這三個男人,一個目前與她立場不和,一個住在她府上,一個在雍州為她奔走——這些都是眼下與她牽扯甚深的人。

蕭君集好感度為68,雖然不算高,但也不算太低,至少還能夠得上一個“略為喜歡”——看樣子,短期內與蕭君集合作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荀歡如今好感度為86,恰好和蕭君集的好感值是反過來的——這已經算是喜歡階段了。她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是可以信任荀歡的。

霍淵如今的好感度為99——雖然數值有這麼高,但就如系統所說,她現在與霍淵的立場是對立的……

裴儀從床上坐起身來,雙腿盤著,單手撐著下巴,與自家系統沉吟道:“你說,霍淵會來看我嗎?”

“不會。”系統斬釘截鐵地道,“宿主,你現在和霍淵就不是一頭的,立場衝突。他就算深愛你,可這也不妨礙他幹掉你啊。”

裴儀不置可否,而是意味不明地低聲道:“他是一個很愛哭的男人呀……”

系統一頭霧水,滿臉困惑地問道:“愛哭有什麼問題嗎?”

裴儀輕笑著搖了搖頭,心裡想的卻是:霍淵是一個極重感情的人,十之八九會偷偷來看她的

不過,這些都只是猜測,根本沒必要拿出來說,更沒必要拿出來和自家蠢系統說。

當天夜裡。

牢裡來了不速之客。

那人外面穿著一件帶有帽子的黑色披風,整個人都被披風兜頭罩住了,完全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他身旁跟著的那個人也穿著黑色斗笠,同樣的沒法看清容顏——不過,這個人說話細聲細氣的,一聽便知道是個公公。

什麼樣的人身邊會跟有公公呢?

答案似乎是不言自明了。

獄卒們都不敢怠慢,一個個都打起了十二萬的精神來應付這些身份尊貴的不速之客。

得知來人是想探望裴儀,獄卒很為難地道:“這位郎君,裴大人今日已經入睡了。您這來得也太不巧了。”

誰曾想那人竟然絲毫沒覺得有問題,反而還淡定地道:“本……我也沒想過要和她見面,她睡了便睡了,你們都別打攪她,也不告訴她,我今晚來過。”

獄卒忙不迭點頭道:“明白的。”

與獄卒說話的這個人正是三皇子霍淵,而跟在他身邊的自然是他的竹馬小太監梁六德。

在獄卒的帶領下,霍淵走到了關押裴儀的牢房外面。

看著那擋在柵欄處的一堵木板,霍淵不禁愣了一瞬,隨即意味不明地輕笑道:“裴大人倒是挺會享受。”

獄卒有些拿不準他對裴儀的真實態度,一時之間不敢輕易答話。

須知道,蕭世子給了他們不少錢呢,他們有必要也有義務照看好裴大人的。

要是眼前這位貴人對裴大人的行為不滿意,他們應該替裴大人辯解一二的。

思及此,獄卒大著膽子解釋道:“裴大人畢竟是個女兒身,在獄中多有不便。”

“所以,小的們就主動替裴大人尋了塊木板子。”

“這樣一來,裴大人睡得也安穩。”

“她也不必擔心在她睡覺的時候,有人會透過柵欄從旁窺探。”

這番話直接不動聲色地將裴儀摘了出來,隻字不提實際上是裴儀主動要求要木板的,轉而將尋找木板的責任完全攬到了獄卒自己身上。

獄卒們敢這麼大膽,也是因為就準備一塊木板而已,實在是算不上什麼大事——他們並不擔心自己會因為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而被懲罰。

霍淵對此不置一詞。

他痴痴凝望著那堵木板,輕笑道:“我原本還擔心‘裴三郎’在牢裡過得不好,如今看來,她這小日子還挺滋潤。”

獄卒聽他這語氣裡似乎沒有一點生氣或是嘲諷的意思,這才心頭微微松了口氣。

霍淵默默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有這麼一道木板阻隔,他其實根本就不能看見牢房內是個什麼情形,更遑論說看到裴儀的睡顏了。

但他還是出神地凝望了木板一會兒,那樣子好像目光已經越過木板走了千萬重。

獄卒們安安靜靜地陪著他站在一旁,也不敢吱聲。

好一會兒,霍淵才動了身。

他低聲吩咐道:“日後,裴大人還有什麼要求,你們儘管滿足她便是。”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跟在他身邊的貼身小太監梁六德立馬拿出一大袋銀元寶塞到了獄卒頭頭手中。

獄卒冷不丁被一大袋錢財塞了個滿懷,心裡那叫一個美啊。

他覺得最近自己一定是撞大運了——前腳才有一個蕭世子送錢,後腳又有一個貴人送錢。這一切都得益於牢房裡關押著的裴大人!

裴大人簡直就是他們天牢的送財觀音啊!

獄卒心花怒放,當即笑著道:“郎君放心,我們一定將裴大人伺候得妥妥帖帖的。只要裴大人吩咐的,我們一定都照辦。”

霍淵微微頷首以示同意,接著他便再一次強調道:“不要告訴裴大人今晚有人來看過她。她若是短了什麼,你們只管補齊,錢財這些我會給你們——但你們得做得自然些,不能讓裴大人知道是我讓你們做的。”

獄卒雖然不太理解這位貴人的行為,但還是點頭如搗蒜道:“小的明白。”反正給錢的都是大爺,不管這位財神爺說什麼,他都答應。

霍淵見獄卒說得懇切,便不再多言。

他再一次深深地瞥了木板一眼,接著便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跟在他身旁的梁六德卻故意落後了一步。

接著,梁六德便賊頭賊腦地悄悄折返回來走到獄卒身邊,壓低聲音叮囑道:“雖然我家主子方才說一定不要向裴大人透露他的訊息,但你們也是懂的——哪個男人對女人好,不希望讓女人發現的呀?”

說的也是。

若是光默默付出,而不讓人家姑娘知道,這不就成冤大頭了嘛。

獄卒深以為然,點點頭道:“郎君且寬心,小的心中有數。”

梁六德在這方面卻謹慎得很。

他很有技巧地指點道:“你做得也不要太刻意。你只需要在不經意地時候向裴大人透露說,有一位郎君特意叮囑你好好照顧裴大人就行了。”

獄卒點頭應下,但想了想,又低聲問道:“敢問你家主子怎麼稱呼啊?”

這話一出口,獄卒便敏銳地感覺到面前這位公公似乎不怎麼高興了。

獄卒連忙解釋道:“郎君不要誤會。小的並沒有窺探貴家主子的意思。小的只是想著,既然要向裴大人透露貴家主子的訊息,那必然得有一個名字或身份吧,不然裴大人怎麼會知道到底是誰在暗中保護她呢?”

梁六德想想也是。

不過,他家主子今晚特意裹得這麼嚴嚴實實出來,就是不想讓人認出身份。

他如今要是直接報出主子的大名,那不是等同於打他家殿下的臉嘛。

梁六德冥思苦想,腦中忽而靈光一閃。

他賊兮兮地輕笑道:“你就給裴大人說,是一個叫‘濟安’的郎君來看過她。‘濟安’,濟世安民的‘濟安’。”

獄卒連連點頭應下,很恭敬地道:“小的記下了。”

尤其是在這位公公強調了“濟世安民”這個詞後,獄卒對“濟安”這名字印象就更深刻了。

梁六德做好了這些“部署”,這才施施然地轉身離開,快步去追自家主子去了。

霍淵早已經坐到了馬車上。

他壓根兒不知道自己這位貼身下太監方才揹著他幹了些什麼事情,嗤笑道:“讓主子在等你,你可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梁六德一上馬車就把礙手礙腳的黑色斗篷給脫了。

他不以為意地嘿嘿笑了笑,張口便胡說八道:“那牢裡黑漆漆的,路又七彎八繞的。我看都看不清,直接走岔路了,還得多虧沿途有個獄卒給我帶路,不然我還出不來。”

霍淵輕嗤了一聲,笑罵道:“真是蠢。”

馬車緩緩發動起來,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梁六德眼睛轉了轉,賊兮兮地湊到自家主子身旁,壓低聲音道:“殿下,做好事就得留名,尤其是男歡女愛這等事兒,做了好事兒就更得留名。”

“不然,殿下你光說不做,那不就成了只感動了你自己,而人家姑娘卻啥也不知道嘛。”

霍淵並沒有取下身上的黑色斗笠,但方才戴在頭上的黑色連衣帽已經取了下來。

他眉眼低垂,面色悵然地道:“我並不是要感動誰。我只對她便是,她不需要知道。”

梁六德一聽這話就急了。

他“嘖”了一聲,蹙起眉頭極不贊同地揶揄道:“殿下你這境界也太高了——您這是得道成佛,普度眾生了?”

“你都為裴大人做了事兒,憑啥不讓她知道?”

“就算她知道了,能讓你少塊肉嗎?”

“您要是啥都不圖,那為什麼還要對裴大人好呀?”

“你明明就是有所圖,那就不要當一個聖人佛陀。”

“咱該說就得說,你這悶著光幹事不說話,算什麼呀?”

梁六德真是為自家主子操碎了心,恨鐵不成鋼地勸說道:“你難道還覺得自己這種只做不說的行為很帥、很偉大?”

“哎喲……”

梁六德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很是誇張地苦口婆心道:“我的殿下,您這行為可一點都不帥,也一點都不偉大,可真是傻透了。”

“你除了便宜了那群情敵,還能得到什麼好處啊?”

霍淵一雙好看的劍眉漸漸皺了起來。

他很是嫌棄地瞥了眼坐在自己身旁的竹馬小太監,很是忍耐地責備道:“聒噪!”

梁六德不以為怵,反而還一挺胸膛,滿臉無畏地道:“我這都是實話實說。”

眼瞧著他家殿下不為所動,梁六德心裡更急了,好聲好氣地勸道:“殿下,你這性子真的要改改。”

“您說您明明這麼關心裴大人,為什麼就不能在裴大人面前好好表現出來呢?”

“您這樣彆扭是不行的。”

見自家殿下還是無動於衷,梁六德下了一劑猛藥,他板著臉十分嚴肅地警告道:“殿下,您再這樣下去,您會孤獨終老的!”

霍淵嘴角一抽,抬手就曲起手指在竹馬小太監的額頭上敲了一下,很是無奈地笑罵道:“你不懂就別亂說話。”

他是霍家的皇子,有義務保全霍家的江山。

如今裴儀明顯就是在對他們霍家的江山打主意,他又怎麼可能在明面上對裴儀好?

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允許他對裴儀有什麼柔軟姿態。

可他又確實捨不得裴儀吃苦。

所以,關照裴儀的事情只能放到私底下去做。

裴儀知不知道他的這些付出都沒關係,重要的是他已經盡到了心。

畢竟,喜歡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件很私密的事兒,有時候關乎兩人,有時候只關乎一人。

像他如今這情況,顯然是關乎他一人而已。

因為……裴儀明顯就是對他沒興趣的。

想到這兒,霍淵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虧得他以前還誤以為裴儀對他情根深種,可最近越是和這女人接觸,他就越是發現,這女人冷靜得出奇,甚至冷靜得近乎冷漠——她興許對他有點意思,但對他絕對談不上動情。

哪個時候他倆要刀劍相向了,他毫不懷疑裴儀會立馬執劍對他,可他自己……卻可能會猶豫半天呢。

霍淵想到此處就不由得自嘲地搖了搖頭。

他這些舉動都落到了梁六德眼裡。

小太監並不能窺見自家殿下那曲折的內心,他只是為自家殿下鳴不平。

他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家殿下做了好事又不留名——殿下這明明就是在追求他未來的女主人,他必須得幫殿下才對。

梁六德想到此處,老實巴交地交代道:“殿下,你雖然一心要做活菩薩,可我六德做不到。我剛剛已經給獄卒提點過了,他們一定會向裴大人透露說你今晚去過天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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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淵始料未及。

他看著面前這個趾高氣昂的竹馬小太監,一時間不禁語塞。

片刻後,霍淵抬手指了指這個貼身小太監,真是覺得一口氣堵在胸膛裡,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來,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了。

要是旁人敢這麼不按他規矩辦事兒,他直接就把人給處置了。

可眼前這個人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這是開襠褲的交情。

更何況,梁六德做這些也完全是為了他好——若說是幫倒忙,倒也算不上。

但的確是和他的初衷違背了。

真叫他去懲罰梁六德,他又做不出來。

可要是不懲罰吧,這小梁子擅自揹著他搞事情又屬實不應該。

最後,霍淵只能憤憤道:“梁六德,你今晚的夜宵沒了!”

梁六德當即瞪大了一雙偏願的杏仁眼,一臉不可置信地唉聲抱怨道:“殿下,你不能這樣!”

霍淵卻冷哼一聲,冷酷無情地強調道:“夜宵就是沒了,此事沒得商量。”

梁六德覺得委屈,真的是委屈大發了。

他一個忠心耿耿的小太監,為了殿下鞍前馬後的,他容易嗎?

可到頭來,殿下一點都不體諒他,還把他的夜宵都給撤了!

這實在是太過分了!

他怎麼就這麼命苦哦?

梁六德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就這麼說了。

語氣那叫一個悽悽切切,整個人都坐到了馬車的木地板上,簡直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自己的不容易了。

霍淵真真是被這情形搞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他乾咳一聲,蔫壞蔫壞地笑著揶揄道:“梁六德,你太胖了,不適合吃夜宵。”

梁六德整個人都愣住了。

車裡那嘰嘰歪歪的哭訴聲一下子戛然而止。

半晌後,車內爆發了更為激烈的哀嚎,差點把車蓋子都給掀翻了。

在外面駕車的馬車伕頓時肩膀一顫,只覺得自己腦袋上的頭髮都要被震得頭皮分離了。

他驚恐地回頭望了眼身後的馬車廂,這才一臉慘然地扭回頭繼續默默地駕駛馬車,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地直跳。

真的,太不容易了。

當一個王爺家的馬車伕真的太不容易了。

你不僅得時不時趕夜路,還得承受住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恐嚇。

馬車內。

梁六德簡直要崩潰了。

沒有夜宵就算了。

他家殿下竟然還說他胖!

他簡直不要活了!

然而,更讓他絕望的是——他都這麼難過了,他家殿下居然還無動於衷,還在那兒不停地嘲笑他。

沒法過了——這日子真的是沒法過了。

梁六德拍著大腿,對著車蓋哀嚎,內心一片悽風苦雨。

可他家殿下還要再加一把火:“你別嚎了,人家都已經睡覺了,小心被人舉報。”

這年頭,夜裡有宵禁,要是夜裡有人在路上大喊大叫,那是可以被居民告到京兆府的。

梁六德整個人都被噎住了。

真的,日子沒法過了!

另一廂。

鎮國公主府邸。

鎮國公主晏落魚在燭光下批閱完了今日份的奏章,淡淡地問道:“裴大人的情況如何?”

她的貼身丫鬟知蟬對於這個惹得自家公主神魂顛倒的裴家三郎很不滿意,陰陽怪氣地內涵道:“日子過得很不錯呢,聽說還有個木板擋著,一天天的就像在度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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