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寧嚇得連連搖頭,身子如篩糠一樣抖起來。
“不,不是這樣的聖上,臣妾是清白的……”
楚恆心頭火起,他狠狠地剜了宋安寧一眼,厲聲喝道:“御林軍何在?”
御林軍將領忙領命上前。
楚恆厭惡得指著宋安寧,顫巍巍地說:“把這個賤人給朕帶下去,嚴加看管。”
“是。”
“聖上不要啊,臣妾是……唔……”
宋安寧還想開口,可她的嗓音全部被一塊破布堵在了喉嚨裡。
雙手被御林軍死死捏著,平日裡養尊處優的她此刻手腕已經被捏紅了。
她紅著眼睛,還在劇烈掙扎,但全場沒有人搭理她。
楚玉輕飄飄地看了一眼,嘴角緩緩勾起。
韋妃一屍兩命,楚恆下令徹查此事,侯爺日日跪在御前懇請楚恆從輕發落,最後反被御史大夫幾封信送入牢獄之中。
永寧侯府一夜倒臺,侯爺通敵賣國被判死刑,株連九族。
賈惠蘭怒血攻心沒緩過來死在了侯府裡,偌大的侯府散的散,殺的殺。
宋安寧原本也要斬首示眾,奈何她懷了龍種,楚恆只得將她接回宮中,讓她安心把孩子生下來。
宮門要落鎖時,一輛馬車匆匆忙忙從裡面衝了出去。
楚玉正坐在床邊與宋以慕說話。
已經一個多月了,她遲遲沒有甦醒的跡象。太醫說她的呼吸逐漸微弱,他快要留不住她了。
楚玉雙眼猩紅,死死握住她的手貼在臉頰上。
“慕慕,我給你報仇了。”
他喉嚨哽咽:“侯府覆滅,你可以放心了,還有個宋安寧,我不會放過她的。”
“慕慕,你快點醒來好嗎?你種的花都開了,你不想看嗎?”
回應他的是一室的寂靜。
他好像也習慣了每日這樣的光景,無論他說什麼,都不會得到她的回應。
沒關係,只要她還在,這就足夠了。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她的頭髮,知道她最不喜歡頭髮擋住眼睛。
坐下時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眼神無比真誠。
門口傳來一聲譏笑:“寧王對王妃還真是痴情吶。”
楚玉猛然回頭,卻見楚恆站在門口,眼底滿是嘲諷。
楚玉冷靜的將宋以慕的手塞入了被子裡,站起身擋住了楚恆打量宋以慕的視線。
楚恆冷哼:“你不願意接受朕,就是因為她。如今她都要死了,你在這裝什麼深情?不若你同朕回宮,朕幫你救活她。”
楚玉眼尾逐漸染上幾分紅,他握緊拳頭道:“這裡不歡迎你,滾!”
楚恆愣了愣,怒氣逐漸浮現在臉上,他冷笑著說:“你以為她還有多少日子可以活?千機散,無人可解。”
“住口!”楚玉像瘋了一樣,將床邊的碗狠狠地砸在了楚恆的腳下。
楚恆不怒反笑:“楚玉,沒了宋以慕,朕倒要看看,你還能如何逃離朕的手掌心。”
“滾!”
楚恆大笑著離開,心情甚好。
楚恆踩著月光踏入宋安寧的宮裡,她剛喝完安胎藥,忙起身行禮。
楚恆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肚子上,若不是看在龍種的份上,她已經死透了。
楚恆一言不發地將她扶起來,沒等她開口便將她按在了床上。
宋安寧大驚,但很快喜色便躍於眉眼,她主動勾住了楚恆的脖子,雙腿纏上了他的腰肢。
楚恆熄了燭火,這一夜想盡法子玩弄她,口中卻喊著楚玉的名字。
宋安寧又驚又氣,神色複雜。
早在她入宮後便知道楚恆心底有多骯髒,對自己的兄長竟藏了那樣齷齪的心思。
這樣的想法興許楚玉還不知道,又或許他早已經知道了。
無論如何,她想要生存下去,必須要找個人倚靠,或許楚玉就是個最佳人選。
只要她把楚恆對楚玉的心思說明,再添油加醋寫一寫楚恆虐待宋以慕的場景,她就不相信楚玉不會對楚恆起殺心。
翌日,楚恆上朝後,她便差人送了信到寧王府上。
宋安寧沒能等來楚玉,她有些不甘心,只好聯絡御林軍首領裴安。
自顧俊毅走後,她便勾搭上了裴安。
楚恆對待後宮嬪妃向來喜歡施暴,在那事上無人覺得歡愉,只覺得痛苦。
且楚恆給她送了避子湯,她知曉後雖然停了那藥,卻也來不及了,楚恆不再來她宮中。
那時韋妃有了身孕,她擔心韋妃日後母憑子貴,便將主意打在了他人身上。
裴安來後,宋安寧摒退了眾人,拉著他走到一個小房間。
裴安迫不及待地將她抱起來往床上丟,宋安寧卻問:“讓你查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裴安點點頭:“這段時日聖上的確動了修繕未央宮的意思,且寧王府也被重兵把守。”
宋安寧眉梢浮現嘲諷,她憤憤道:“原以為是宋以慕在壞事,沒成想竟是楚玉。我這麼一個大活人,竟比不過一個男子?”
“想那些作甚,左右你如今懷有龍種,聖上不會對你如何。”說罷,裴安勾著她的衣服俯身親了親。
宋安寧莞爾,滿臉通紅地說:“若不是我早早想好後路,只怕如今連屍首都難尋。”
“楚恆想要我的命,殺我宋家滿門……我恨不得剝他皮,抽他筋。”
提起這事,宋安寧便恨得牙癢癢。
一夕之間,永寧侯府沒落,血流成河。
床榻傳來響聲,裴安喘著粗氣說:“你且安心將孩子生下來,日後可要將這孩子送上皇位,我且等著他喊我一聲父親。”
宋安寧擰了一下他腰肢的肉,啐了一口:“死鬼!”
房間的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無數火把瞬間將房間照亮,御林軍蜂擁而至將床榻圍住。
楚恆站在屏風外,聞到房間裡那股靡靡之音,手上青筋暴起。
“滾出來!”
裴安嚇得從宋安寧身上爬起來,對上了楚恆那雙陰鷙的眼眸,嚇得嘴唇顫抖,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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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恆原本該在御書房,誰知楚玉忽然入宮見他,要帶他來一個地方。
巧的是,正好就被他聽見屋內這兩人的話。
楚恆這才知道,他頭上的綠帽子戴得有多嚴實。
他狠狠剜了一眼正在床上整理衣服的宋安寧,他怒喝一聲“賤人”,怒氣衝衝地將宋安寧從床上拖了下來,給了她一耳光。
“吃裡扒外的東西!”楚恆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讓宋安寧來不及辯解,只能捂住肚子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