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王一道凌厲的視線掃了過去,最終落在了容憂的身上。
他似笑非笑,笑容讓人瘮得慌。
很快,陛下駕崩的事情傳到了偏殿中,眾人大驚。
魯王下令將宋以慕拿下,卻被容憂護在身後。
魯王:“容憂,你想包庇謀害父皇的兇手嗎?”
“王爺說笑了,阿沅一直與我在一起,怎麼會有謀害聖上的時間?倒是我們來的時候瞧見唐大小姐在養心殿,王爺不如去問問唐大小姐身為外人,無詔是如何入宮的?”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容憂把火力聚集在了唐蔓身上,魯王不再開口。
他擺擺手,很快有內侍端著聖旨出來。
宣讀聖旨的內侍是聖上身邊的李公公。
在魯王的眼神震懾下,李公公哆哆嗦嗦地展開聖旨,當著眾人的面讀了出來。
當聽聞繼承皇位的是五子昶王時,魯王臉上的喜悅瞬間呆掉。
怎麼可能?
他一腳踹開李公公,自己拿過聖旨看了起來。
屋外傳來動靜,昶王已經帶著人趕了過來。
魯王的人被昶王拿下,魯王氣急敗壞地指著昶王,又低頭看了看李公公,這才發覺他們倆早就揹著自己混到一起去了。
魯王很生氣,他咬牙道:“五弟,你警告偽造聖旨!”
昶王嗤笑:“三哥,這話可不能亂說,父皇在上面寫得十分清楚,皇位是要給我的。”
“你放屁!”
昶王年輕的臉上帶著一股志在必得的笑容,他從腰間掏出一些信,當著眾人的面揚了揚。
他說:“三哥,這可是從你府中蒐集出來的謀反罪證,父皇早就知道你的狼子野心,所以,你現在還覺得皇位是你的嗎?”
“你胡說!”魯王怒道,“你這是汙衊!妄想隨便拿兩封信就想汙衊本王,皇位是本王的。”
看魯王這架勢,今天就算是死也得拿下皇位了。
但昶王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昶王一招手,很快就有人衝上去將魯王押著帶走。
魯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明明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為什麼全都變了呢?
本該下毒謀害聖上的不是宋以慕,而變成了唐蔓。
本該屬於自己的皇位,為什麼會變成其他人的呢?
魯王再也沒有機會問清楚了。
魯王被帶走後,昶王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既然聖旨上已經寫了他要繼承皇位,那就也就不客氣了。
但是,昶王的屁股還沒挨到龍椅的邊呢,就聽見寢殿內傳來一聲:“聖上駕到!”
除了容憂和宋以慕,其他人都蒙了。
這是詐屍了嗎?
在恆王的攙扶下,原本駕崩了的聖上忽然又出現在眾人眼前,不過是身子有些虛弱罷了。
聖上一聲“孽子”,昶王便雙腿發軟跪了下去。
昶王驚訝地看著他。
聖上面露譏諷,痛心疾首地問:“怎麼,見朕還活著,你很失望?”
“兒臣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聖上咬牙,怒斥道:“你們兄弟倆真是好算計,一個給朕下毒,一個黃雀在後,真以為朕不知道你們的鬼把戲嗎?”
聖上:其實我真的不知道,你們都是我喜歡的兒子啊!
昶王紅了眼睛,他看著站不直的聖上,不知從哪來的勇氣,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站在龍椅前盯著聖上,用平常不過的語氣說:“父皇,您的身子也已經快不行了,為什麼還要霸佔著這個位置不放呢?您不是說要將皇位傳給兒臣嗎?兒臣現在就答應您。”
“混賬!”聖上氣得兩眼一番差點當場猝死。
恆王平靜地看著昶王,勸道:“五哥,此時你若收手,還有回頭的餘地。”
“住口。”
昶王忽然拔劍對準了恆王,他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忽然瘋癲了起來。
“皇位是我的,皇位也只能是我的。”
說完,昶王招呼著自己的人衝進來,將在場的人格殺勿論!
御林軍迅速衝了進來,不過是衝著昶王去的。
昶王看著熟悉的臉孔,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手下人叛變了。
早在入宮之時,恆王就已經悄悄帶著王將軍的人混進了御林軍中,並讓御林軍叛變了。
魯王一直以為御林軍是他的人。
昶王也覺得御林軍是他的。
只有宋以慕知道,御林軍是永遠效忠於聖上的。她用這一點,死死拿捏住了御林軍。
不然,誰知道唐蔓那個瘋女人中途醒了,會不會對聖上下毒手呢?
御林軍一直在外面盯著,若唐蔓輕舉妄動,她已經血濺當場了。
至於魯王和昶王之間的矛盾麼,本可以避免的,但人往往都是這樣,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根本不會考慮以後。
更何況,魯王性格有些暴躁,拿捏住這一點,想整垮魯王非常容易。
關於昶王是如何拿到魯王那些謀反的書信,其實是宋以慕讓系統送到魯王書房裡的,容憂又假借投誠,告訴昶王這一點。昶王便在魯王離開王府之後,將魯王府團團圍住,從裡面蒐羅出來這些“謀反”書信。
宋以慕秉承著絕不吃虧的原則,還多寫了幾封,生怕搞不死魯王。
恆王也不是個傻的,待眾人離開後,他將御林軍的令牌重新還給了聖上。
聖上意味深長地看了幾眼這個自己不怎麼關心的兒子,給了他一些賞賜就自己回宮去了。
恆王和容憂一起出宮時,想分點賞賜給宋以慕。
容憂還沒開口,宋以慕已經義正詞嚴的拒絕了。
開玩笑,她缺那點錢嗎?現在大半個京城都是她的,她看得上這些賞賜嘛!
恆王想起了兩人在京城裡的一些做派,訕訕地收回了自己剛才那話。
他們仨,好像最窮的就是他!
上了馬車,宋以慕問容憂:“剛才那麼好的機會,你為什麼不說出自己的身世?”
容憂笑了笑:“以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只是不想覺得在世一場還不知親生父母是誰。如今見了,反倒覺得如今這局面也挺好。”
“父母輩的恩怨糾葛我們不便評價,只能吸取教訓。”
容憂溫柔地看著宋以慕:“他們走過的錯路,我不會讓你也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