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看了看二大爺和三大爺，這老哥倆就差臉朝天了，那意思就是他們只負責站臺，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他嘆了口氣：“劉家大嫂，上一次當著領導的面，你們已經決定放棄監護權，現在又來折騰，是怎麼個意思？”

“你別拿什麼監權唬人！”

劉建業叫囂道，這事兒關係到他的工作甚至是幸福，當然不想承認了。

“沒唬你。”

一大爺臉色一沉：“官憑文書私憑印，這個道理不用我教你吧。劉家嫂子，管好你的兒子，如果他再耍混蛋，那就請警察同志過來評理。

剛才那個小夥子所說的我也聽明白了，一共三件事，昊子每個月的生活補貼；他住的房子和他的正式工名額，對不對？”

劉老太太和劉建業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對！”

二大爺和三大爺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

“你們想要昊子的監護權不是不可商量，只要昊子和他的乾爹還有廠領導、街道領導同意簽字，你們可以取得他的監護權。”

劉家母子的臉上立即出現喜色。

但沒等她們開口，一大爺繼續道：“你們是昊子的血親，理當撫養他，當初給他生活補助，那是將他當做孤兒看待的，既然現在有你們撫養，生活補貼是沒有的，撫恤金已經一次到位，交給昊子了。房子是工廠的，有人撫養他之後，房子要收回的。至於說正式工名額，那是工廠給昊子的，不能夠轉移給別人。噢，撫恤金的使用權歸昊子本人，其他人無權動用。”

“你莫哄我們鄉下人？”劉老太太有些眼直了。

“我好歹也是這個大院的領導，哄你幹什麼？老嫂子，你可以去工廠裡打聽一下，我有沒有哄你？”一大爺一本正經地說道。

“可我那兄弟和弟媳有兩個工作名額，昊子也用不上啊。”劉建業喊道。

“兄弟，你整擰了。”

何雨柱過來拍了拍劉建業的肩膀：“工作名額，那是廠裡為了照顧昊子專門給他留的，不是說死了幾個人就給你個名額，哪有那好事？”

“我、我不管！”

劉老太太不準備講理了，說不過啊，“我養了解放那麼大，就算是養個豬崽還要本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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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你花過本錢嗎？”

一個清亮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婁曉娥走了進來：“你不要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劉解放真是你的兒子嗎？他從小到大花過你一文錢嗎？你以不昧下劉解放的東西他就不知道了？我告訴你，他奶奶臨去世的時候，留下一張清單，還有家裡的老宅子，那也是留給長子嫡孫的，你要是佔了，趁早讓出來。別等著昊子回去之後給你難看！”

“你、你唬我！”劉老太太明顯的有些色厲內荏了。

“我唬你？”

婁曉娥冷笑：“要不咱現在就回村，跟村支書唸叨唸叨？”

“我懶得跟你說，你少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劉老太太大概真的怕婁曉娥帶著劉昊回村，拉著還不明所以的劉建業狼狽地走了。

“厲害啊，婁曉娥。”

何雨柱有些意外地看著婁曉娥，“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說一說，怎麼就把那老太太嚇著了？”

“這個……”

婁曉娥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求知慾同樣很強的三位大爺，“當初羅衛紅跟我說的時候，要求我一定要保密，我要是說的話，你能保密嗎？”

“當是必須的啊。”何雨柱就差拍著胸脯保證了。

“我也能。”婁曉娥正正經經地說道。

“啊？”何雨柱眨了眨眼睛，明顯是沒反應過來。

一大爺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笑了笑，背著手走了……還得上班呢。

“婁曉娥，你呀……”

三大爺是第二個反應過來的，他搖搖頭，逕去推起腳踏車向外走去，他也要快一點去學校了。

“哎，怎麼都走了？婁曉娥她什麼意思嘛？”二大爺劉海中還是迷迷糊糊的，不明白婁曉娥說的是什麼意思，但時間不早，他也沒時間問了。

這邊，劉老太太拉著劉建業往外走，別看她歲數大了，手勁兒可不小，劉建業一時間竟然扯不動老太太。

“娘，你這是怎麼了？”

劉建業疑惑地看著劉老太太，在他們家，老爺是定海神針，老太太才是真正衝鋒陷陣的猛將，那戰鬥力是槓槓的，今天怎麼啞的。

他猛地想起婁曉娥的話，問道：“娘，家裡該不會真藏了解放的什麼東西吧？”

“胡說八道！”

劉老太太像是中了箭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老二，你什麼意思？”

“我……我沒什麼意思，就是隨口問一句。”

劉建業嚇了一跳，在積威甚重的劉老太太面前他可不敢炸刺兒，“我不是還要在老宅子裡結婚嗎？怎麼可以還給他？”

“老宅子本來就是你奶留給劉解放的，後來劉解放一直在城裡學習和工作，所以就……咱們家人口多，藉著用一用是沒有問題的，但想佔下來，不太可能。”

“……”

劉建業無語了，不過他現在更擔心如果未來媳婦知道這些，還願意嫁過來嗎？

“娘，現在該怎麼辦？”

“去你大姐那兒，既然來了，就總帶弄點兒什麼東西回去。”劉老太太想了一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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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有些不舒服，明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