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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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率領著西涼鐵騎硬生生的衝開了一條道路,直接撞開了堵著城門的黃巾軍陣,一條血路,由他們衝出的地方,鋪就到了城內。而這條血路,還在不斷的蔓延,至少到這場戰鬥結束後,都還會繼續的存在著。

董卓的長槍在戰馬賓士的時候,筆直的刺進了擋在前方的一名黃巾軍的胸膛之中,再拔出,座下的戰馬撞了過去,將這黃巾軍士兵給狠狠撞飛了出去!這已經死去的黃巾軍士兵向後拋飛,落在地上的時候又是幾個翻滾,最終才停止了下來,屍體已經變成了軟軟的一坨,也不知道多少根骨頭被撞斷了。

與這名黃巾軍士兵相同下場的,還有許多人,在西涼鐵騎的鐵蹄之下,不是被戰馬撞飛,就是被馬蹄踐踏成為肉泥。就算有的黃巾軍士兵手中的兵器刺中,砍中的衝來的戰馬,卻依舊無濟於事,死去亦或者受傷的戰馬,不會停止前行,會依照著慣性繼續朝前賓士,將黃巾軍士兵狠狠的撞開!

他們幾乎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反應,就連攻擊,也只有一次的機會,再沒有第二次。一次之後,戰馬已至身前,再下一刻,這些黃巾軍士兵就等到了死亡。

盾牌阻,盾裂,人阻,人亡。

“殺啊!”後面的玩家們見狀,紛紛朝著城裡面衝了過去。在他們的面前,再沒有阻礙了,出現的是一條平坦的道路,道路之上泥濘不堪,卻沒有之前的危險難渡。

漢軍士兵同樣湧進了城門甬道裡面,與那些倖存殘餘的黃巾軍士兵廝殺起來。這些人,都是西涼鐵騎衝鋒過後,所遺留下來的,同樣是漢軍前行的阻礙。

可是現在卻比之前要好上許多了,因為在之前,堵在他們前行的道路上的,是一堵牆。那嚴密,想要去衝破都需要付出巨大代價的盾牆,已經被徹底的瓦解,從中央處破開了一道口子。

如果什麼都需要別人去做,就連勝利都需要別人去拿,那還要他們這些士兵幹什麼?

一名名的漢軍士兵怒吼著,朝著已經被衝破陣型的黃巾軍士兵撲去,手中的刀槍冰冷無情的落下。既然已經開了一道口子,那麼他們就絕對不會再允許這道口子被重新堵上,他們要徹底的將其撕碎,撕成零碎!

這就是董卓要的結果,西涼鐵騎雖然驍勇善戰,可是不善於攻城,不善於巷戰,他也沒打算就靠著從西涼帶來的西涼鐵騎就將廣宗城給攻下來。他要做的其實很簡單,就是不斷的前進,前進,突開一道能夠前進的道路,將所有阻擋在大軍前行路上的黃巾軍給搗亂,這便足夠!

身為一名騎兵的榮耀,就是在衝鋒的過程當中實現的啊,就連死亡,都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董卓獰笑著,座下的戰馬馬蹄踏在一名倒臥著哀嚎的黃巾軍士兵的身體上,略微的顛簸,還有什麼破碎的聲響。他抬起左手來,用手臂擋在沒有被頭盔護住的面孔前,又像是趕蒼蠅一般,將這枝箭給撥開。

他不會死在這裡,要死的,是這些黃巾賊軍啊!因為,他可是要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戰慄的男人,所以,這些黃巾賊軍,就只能成為自己的功勳!

張燕與夏侯淵快速的交手著,兩個人手中的長槍,在一陣陣槍影閃爍當中,碰撞,又分開,又繼續的碰撞。若兩條蛟龍在彼此的咬鬥,糾纏,根本很難看出他們分開的時候,只有那糾纏著的黑影。

在他們身邊的,不管是黃巾軍一方的士兵,還是漢軍一方的士兵,在靠近兩人的戰馬三步之地的時候,身上都會飆出血花來,一臉驚駭的倒下。

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受傷的,身邊同伴是怎麼死去的,只能夠感覺到那一陣冷寒,自身體某個部位出現,又迅速消失的感覺。隨後就是劇痛,鮮血自傷口處淌流出來。所以不管是誰,在這時候,都會自覺的繞離兩人交戰的槍圍,不靠近它。

“呃……”張燕接住了夏侯淵橫掃過來的長槍,槍桿碰撞,兩個人的長槍槍桿都扭曲到了一定的程度,又往後反彈過去。

只不過夏侯淵的槍更快,在長槍擺盪的時候,就又挺槍刺來。張燕側身,躲過了這一槍,可夏侯淵的槍槍尖冷不防得一顫,竟是擊打在了他的胸口,槍尖往下兩邊的尖刃割裂開了一道傷口。

“可惡。”張燕咬著牙,齒縫間有腥甜的鮮血存留,他是強忍住胸腹間的那口淤積的血沒有噴吐出來的。在剛剛一連串的你攻我防,你防我攻當中,其實他就已經受了不小的暗傷。

夏侯淵的槍上,總是帶有一股詭異的力道,一種震勁。

在弗一接觸,張燕就敏銳察覺到了這一點,因為他每擋下與他交手的漢軍騎將的每一槍,都無法將槍上出來的那股力道完全的洩掉。他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現在只不過是再苦苦堅持著罷了,可是他卻沒有辦法離開。

每當有撤離的念頭出現,漢軍騎將的長槍又會粘上來,讓他不得不去接,去擋。乃至到現在,他們張燕自己就已經完全落到了下風裡面,以防守居多,時不時才能夠攻上一槍。

他現在已經走不了了,因為沒有機會,是走,還是死?是留,還是死?張燕選擇了後者,他知道繼續糾纏下去,也不過是一個力盡而亡的結局,可生命又有誰能夠輕易的去放棄?

直到現在,張燕才發現自己犯下的一個錯誤,他不該如此的魯莽率軍衝擊。因為比起自己的個人力量,他應該去掌握的,是那數萬黃巾軍的力量。

“飛燕,快去坐鎮中軍,這裡交給我!”

就在張燕又接住了夏侯淵的一槍,臉色潮紅無比,有血自緊咬的牙關當中溢位的時候,他耳邊傳來了一聲呼喊聲。他的義父,帶領著一眾騎兵,朝著面前的漢軍騎將撲殺而至。

張燕終於獲得了喘息的時間,他策馬往後一退,朝著四周看去。臉色卻驟然的蒼白,因為他聽見了轟鳴聲,那是大批騎兵衝鋒所帶來的,並且這聲音還不是一股,而是兩股。這讓張燕的心頓時跌入到了谷底,他終於明白自己犯下的究竟是怎麼一個錯誤,是一個不可饒恕,也不可以挽回的錯誤。

“不不不,還可以挽回!只要將部分的軍隊拋棄,我能夠率軍衝破這支攔路漢軍就可以!”他的眼睛一亮,驀然仰天長嘯,將自己的聲音朝著四周擴散出去,“小渠帥,頭目,小頭目,率領自己身邊的軍隊,朝著靠攏。告訴你們身邊所有聽得到的士兵,並一直傳達下去,衝沖沖,給也衝破這一層枷鎖,衝出一條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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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賢良師在等著我們啊!”

“哦!”

赤紅著眼的張燕,又率領著身邊同樣赤紅著眼的黃巾軍士兵朝著夏侯淵殺了過來。他現在沒有別的念頭只有一個念頭尤為強烈,就是殺出一條道路,救援廣宗城!

“狗急跳牆啊。”曹操臉上帶著一抹不置可否的笑容,青釭劍於身側劃過,薄亮如許的劍刃帶起了一抹溫熱得血花,濺在他的衣甲上面,又為其上新增了新的花蕊。

“妙才,且戰且走,讓他們過去。”距離夏侯淵不遠的曹操喊道。同時他又讓緊緊跟隨著自己的數十名騎兵分散出去,在現在混戰著的戰場當中對漢軍士兵傳達命令。

他要讓開一條讓黃巾賊軍去救援廣宗城的路,讓他們走過去。只不過這條路,也並不是那麼好走的

曹操的臉上出現了冰冷的笑容,他的手中,可是掌握著軍中半數的騎兵,當敵人露出後背來的時候,大概那個時候他們也會知道什麼是絕望了吧?現在戰鋒以及夏侯惇所率領的兩支騎軍,也應該破開了這支來援廣宗城的黃巾賊軍的陣型,開始了第一次的分割以及鑿穿了。

“這可真是要命啊。哈哈哈。”

“聚沙成土!”

“集土為牆!”

在北城門自己開啟,盧植率領大軍與那些出城迎戰的黃巾軍廝殺的時候,張寶出現在了北城門。他的手掐著銀訣,低聲喃喃著,兩隻手朝上一提,掌心處黃色的光芒炸裂開來。

隨著他手的動作,在那敞開的城門處,卻是出現了一道由泥土構成的土牆。這道土牆正好堵在城門口,擋在了甬道前,接替了原本的城門。

“地公將軍萬歲!萬歲!”城中的黃巾軍士兵高聲歡呼著,卻沒有看見從張寶臉上不斷流下的汗水。

小小的兩個法術,已經使得張寶的臉色變得蒼白,並且有不善的虛汗流下。因為這是在戰場,戰場之上,各類法術的效果都是被壓制的,想要完全的施展出來,所要付出的就不知道是平時的多少倍。再加上被那些血氣,士兵的戰意一衝,法術的效果也變得大打折扣了。就張寶自己估算,他這堵牆的厚度,估計也才有半根食指的厚度罷了。

如果不是被戰場中的各類因素壓制,他們這場戰鬥也就不用打得如此的辛苦了,那一名名的黃巾力士能夠展現平常的戰鬥力的話,登時就能夠反撲!

“弓箭手準備,刀盾手向前一步,長槍兵出列列陣!”張寶飛快的下達命令,他的土牆只不過是為自己的防禦構建好時間罷了,真正要靠著的,還是底下這些士兵啊。

他又命令道:“準備,流沙,放!”

站在他身後的一名名黃巾力士,手中閃爍著一模一樣的土黃色光芒,一張張符篆被火燃燒殆盡,土牆之後,沙塵滾動著,突然形成了一片流沙地域。

寬能夠連結城門甬道兩段,長約有兩米,深也大概有一米。這卻是張寶為即將入城的漢軍準備的一份大理,只要被這些流沙阻礙了前進,減緩了速度,那麼他嚴陣以待的弓箭手,可不會吝嗇箭枝。

在他的眼中,城已經被破了,只不過戰鬥卻還沒有結束。城被破了又如何?只要大哥還在大哥一出手,戰事就能夠逆轉!

這就是張寶的信心所在,同樣的,也是底下一名名的黃巾軍士兵的信仰所在。只要張角在,那個這一切,都算不上什麼。

另一側,被攻破城門的南城門前,在董卓的視野盡頭,那城門大道的盡頭,長街上,也出現了一堵一模一樣的土牆。

張梁出現在了這裡,所做的事情與張寶做的並無二樣,兩個人都是遠遠的先豎立土牆,再在牆後佈置了一道流沙。在這之後則是由黃巾軍士兵組成的盾牆,槍陣,弓箭手陣列。

在土牆剛剛一出現的時候,董卓愣了愣,旋即面露瘋狂之色,“衝!區區妖術,又怎麼能擋得住我西涼鐵騎的鐵蹄?”

他沒有放慢戰馬的速度,反而在這個時候,又提升了馬速,一馬當先,朝著這面土牆衝去。在他的身後,西涼鐵騎牢牢的跟著他,對著擋在道路中堵住去路的土牆發起了衝鋒。

每名西涼鐵騎騎兵的臉上,都帶著獰笑,那被噴濺的血液染紅的鎧甲,鮮血碎肉順著往下滴淌。在那面龐之上,頭盔之下,透露的是一雙雙肆無忌憚,冰冷無情的瞳眸。

那裡面,可沒有畏懼,也沒有半點遲疑。不管擋在面前的是土牆,還是人,除非是一座堅城,不然他們都會將其撞得粉碎。

“隨我衝殺!”另一邊,盧植也同樣發出了命令,帶領著跟在自己身邊的騎兵殺散城門口的黃巾軍士兵,朝著現在城門處擋著的土牆衝去。

只不過,有人比他來得更快。只見一道烏光出現在盧植的眼中,徹底顯現出身形之後,那是一名頂盔戴甲的武將,只看背影,都能夠給人留下如山嶽般的觀感!

“吃我一矛!”張飛挺矛直刺,丈八蛇矛刺進了土牆當中,隨後就是他的人,馬,撞進了土牆裡面,撞出了一個輪廓!

他當先殺進了廣宗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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