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一章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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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作為一代梟雄,雖現在年歲還小,但霸者之質已顯,別看他的父親拖雷當年與郭靖交好,是過命的兄弟,但有一句話說得好,那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嘴上始終與郭靖好言好語,但其內心早已對他升起殺心,只是臉上沒有顯露出來罷了,那是他的養氣功夫極深。

這一點在座武林人士沒一個夠得著他的,便連洪七公也不行,更何論直言直語的郭靖了,臉上笑嘻嘻,實則內心早已安排好了。

怎麼伏殺郭靖,什麼時候動手,他早已安排妥當。

作為一個上位者,他只是不想當面跟郭靖撕破臉皮,郭靖可以,他不行,一堆小弟看著呢,他要在小弟面前塑造仁者的形象,而不是一個小肚雞腸心胸狹隘的統籌者。

就在郭靖兩人大步往營外走去之時,兩邊突然衝出八名蒙古大漢,當先一人甕聲說道:“你就是郭靖麼?你在襄陽城頭傷了我不少兄弟,今日竟到我蒙古軍營來耀武揚威,王爺放你走,我們卻容你不得。”

話一說完,邊上其餘人皆是摩拳擦掌的盯著郭靖,這就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都是忽必烈事先安排好的。

沒等郭靖作答,這大漢一聲怪里怪氣的吆喝,八名大漢同時擁上,各使蒙古摔跤手法,十六只手抓向郭靖與洪七公。

摔跤勾打之術,蒙古人原是天下無雙,這八名大漢更是蒙古軍中一等一的好手,是忽必烈特地安排埋伏在帳外擒拿郭靖。

但郭靖幼時在蒙古長大,騎射摔跤自小精熟,眼見八人抓到,雙手連伸,右腿勾掃,霎時之間,四人被他抓住摔出丈餘,另四人被他勾掃倒地。

竟都沒用到洪七公出手。

他使的正是蒙古人正宗的摔跤之術,只是有了上乘武功為底,手腳上勁力大得異乎尋常,那八名大漢又如何能敵?

忽必烈王帳外駐著一個親兵千人隊,一千名官兵個個精擅摔跤,見郭靖手法利落,一舉將八名軍中好手同時摔倒,神技從所未見,均不約而同的齊聲喝采。

郭靖向眾軍一抱拳,除下帽子轉了個圈子,這是蒙古人摔角獲勝後向觀眾答謝的禮節,眾官兵更是歡聲雷動,那八名大漢爬起身來,望著郭靖呆呆發怔,不知該縱身又上呢,還是就此罷手?

郭靖走到洪七公邊上道:“咱們走吧。”

豈料洪七公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靖兒,咱們暫時是走不了了。”

話音剛落,只聽得號角聲此起彼和,四個千人隊來往賓士。

原來忽必烈調動軍馬,已將郭楊二人團團圍困。

見此,郭靖暗暗吃驚,心想:我二人縱有通天本領,又怎能逃出這軍馬重圍?想不到忽必烈對付我一人,竟如此興師動眾。

想法過於天真了,忽必烈年紀雖小,但作為上位者,哪一個又不是從屍山血海中走過來的?當面與你客氣那是面子工程,你的死活人家早就策劃好了。

就你還天真的以為人家會放你回去,洪七公對此看得清清楚楚,望著將自己兩人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蒙古軍,洪七公長嘆一聲道:“靖兒,一會咱們只管疾衝,先過去奪兩面盾牌來,再搶上兩匹快馬,以防敵軍亂箭射馬。”

微微掃視一圈,洪七公又在他耳邊低聲道:“先向南衝,隨即回馬向北。”

郭靖一怔:“襄陽在南,何以向北?”

但隨即會意:“啊,是了,忽必烈軍馬必集於南,防他逃歸襄陽,北邊定然空虛,先南後北,衝他一個出其不意,措手不及,便可乘機突圍,我當如何阻住他才好。”

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洪七公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也多次組織義軍抗蒙,眼界自然不低。

兩人說到即做,郭靖與洪七公兩人忽的快速衝到蒙軍身前,洪七公手提郭靖腰上的帶子往前一拋:“去!!”

郭靖一個高高躍起,人於空中已連出數腳踢翻了兩名最靠前的蒙古騎兵,而後翻身跨坐到了戰馬上,左手往前一探,喊道:“洪前輩!”

洪七公此時也動作不慢的飛身躍起,一手握住郭靖的手掌借力一個翻轉便已坐到了他身旁的馬匹上。

就在郭靖心念甫動之間,但見忽必烈王帳中飛快竄出幾條人影,幾個起落,已攔住了兩人去路,跟著鳴鳴之聲大作,一個銅輪一個鐵輪往兩匹坐騎飛到。

正是法王出手阻擋二人脫身,郭靖見雙輪飛來之勢極為剛猛,不敢伸手去接,頭一低,雙手在兩匹坐騎的頸中一按,兩匹馬前足跪下,銅鐵雙輪剛好在馬頭上掠過,在空中打了一個轉,又回到了法王手中。

就這樣微一耽擱,尼摩星與馬光佐已奔到二人身前,法王與瀟湘子跟著趕到,四人將郭靖洪七公團團圍住。

金輪法王、瀟湘子等均是一流高手,與人動手,決不肯自墮身分,倚多為勝,但郭靖武功實在太強,每人又均想得那“蒙古第一勇士”的封號,只怕給旁人搶了頭籌,但見白刃閃動,黃光耀眼,四人手中均已執了兵刃。

法王所持是個金輪,瀟湘子拿著一條哭喪棒模樣的鋼棒,尼摩星的兵刃最怪,是一條鐵鑄的靈蛇短鞭,在他手上臂上盤旋吞吐,宛似一條活蛇,馬光佐則是一柄鋸齒大砍刀。

郭靖眼看四人奔跑身形和取兵刃的手法,四人中似以馬光佐較弱,當即雙掌拍出,擊向瀟湘子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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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子鋼棒一立,棒端向他掌心點來,郭靖見鋼棒上白索纏繞,棒頭拖著一條麻繩,便如是孝子手中所執的哭喪棒,心想此人武功深湛,所用兵刃怪模怪樣,必有特異之處,當下右手迴轉,一招“神龍擺尾”,已抓住了馬光佐的砍刀。

馬光佐待要抖刀回擊,但刀脊已入敵手,當即順著對方一扯之勢,和身向郭靖撲去,左手中已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這一招以攻為守,乃是十八小擒拿手的絕招。

馬光佐人雖憨,但近身戰自也不弱。

郭靖叫道:“好!”

雙手同施擒拿,右手仍是抓住刀背不放,左手逕來奪他匕首。

這時右手奪他右手兵刃,左手奪他左手兵刃,雙手已成交叉之勢。

馬光佐原以為自己這一匕首刺出,敵人肯定要放開大刀而閃避匕首不可,豈知他竟想連匕首也要一併奪去。

就在這時,法王的金輪和瀟湘子的鋼棒已同時攻到,郭靖一扯大砍刀不下,逐大喝一聲,一股罡氣自砍刀上傳了過去。

馬光佐胸口猶如被大鐵錘重重一擊,眼前金星亂舞,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郭靖已放脫砍刀,回手招架,馬光佐自知受傷不輕,慢慢退開,在地下盤膝而坐,氣運丹田,忍住鮮血不再噴出。

瀟湘子、尼摩星見郭靖一上手就將馬光佐打傷,都是一則以喜,一則以懼,喜的是少了一人搶那“蒙古第一勇士”的頭銜,懼的是郭靖如此厲害,只怕自己也會折在他手中。

當下兩人不敢冒進,嚴密守住門戶。

而金輪法王則是一直在緊緊盯著還沒出手的洪七公,他知道這人是郭靖的師傅,想必功夫定不會在郭靖之下,見他沒動,法王自忖身份,也沒貿然動手,而是在暗暗觀察著對手。

郭靖見招拆招,細察瀟湘子和尼摩星的兩件奇特兵刃。

那哭喪棒顯是精鋼打就,但除了沉重堅實之外,一時之間也瞧不出異處,尼摩星的蛇形兵器卻甚是古怪,活脫是條頭呈三角的毒蛇,蛇身柔軟屈折,當是無數細小鐵球鑲成,蛇頭蛇尾均具鋒銳尖刺。

最厲害的是捉摸不定蛇身何時彎曲,蛇頭蛇尾指向何方,但見那鐵蛇短鞭在尼摩星手中忽而上躍飛舞,忽而盤旋打滾,變幻百端,靈動萬狀。

郭靖當年見過歐陽鋒蛇杖的招數,杖上怪蛇乃是真蛇,兼之劇毒無比,尼摩星的蛇形兵刃縱然厲害,究是死物,出招收招之際定有規矩可尋,因此心中最忌憚的仍是金輪法王。

此時,蒙古大營正後方一處山崖之上,兩個人影正靜靜的站在山巔之上遠眺底下的蒙古大營。

這二人正是告別了小龍女她們隻身前來的東丈與老頑童。

盯著下方營帳中心已亂成了一團的敵營,老頑童不斷拍手笑嘻嘻的對東丈道:“哎呀呀!我們都還沒下去鬧呢,他們就自個打起來了!有趣有趣!”

臉戴一幅狐狸面具的東丈雙眼緊緊盯著下方亂做一團的蒙古大營,輕聲道:“你當他們是你?這麼無聊自己人打著玩?那是有人闖營了。”

周伯通畢竟年紀大了,視力比不上東丈,聞言一愣,問道:“除了我們,還有誰這麼大膽敢去闖蒙古軍營?!”

東丈聞言沒有回應,身子忽的往山崖下倒去。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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