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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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東丈一大早依舊照常來到院子桂花樹下鑽研參悟九陽真經。

這練到了第三卷後,因為內容實在是艱深奧妙,進展自然也就漸漸慢了下來,但東丈並不著急,自己又不像別的主人公,不是身負血海深仇就是啥子奪妻之恨的,要急著趕著拎刀出門找人決鬥,並不是這樣。

東丈自己就是孑然一身來到這個世界,朋友都沒幾個,自然也就談不上有什麼仇人了,跟剛到這個世界時候的心態不同,剛來的時候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乞丐,連一個最基本的安身之處都沒有,那自然是惶惶不安什麼時候會被天降橫禍的咔嚓掉。

現在神功初成,基本的自保能力肯定是有了的,在這個小鎮,自己不去禍害別人就已經是不錯的了,且自己才有十四周歲,九年義務教育都沒上完,在後世就是個上初中的葬愛成員,還處在一個還是:我警告你啊,我現在可是叛逆期,你別惹我啊的年紀。

所以東丈並不會在意自己修煉九陽真經的進度如何,心態非常的佛系,反正都能練會,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樣,東丈就是以這樣悠然自得的心態每天練完功就出門溜達溜達。

跟街邊賣鹹魚的張老頭閒聊幾許,又跟隔壁賣籮筐的許大嬸八卦八卦誰家孩子又被抽了之類之類,總之一天的時間都能過得非常充實。

就這麼的,半個月的時間悄然過去。

也到了東丈要去取劍的日子,起床吃過劉嬸準備的豐盛早點,東丈先是參悟起九陽真經,等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響午,吩咐了劉嬸一會回家吃飯,這才起身走出了家門。

沿街東逗逗孩子們西跟大媽大嬸們聊聊八卦,不一會兒時間,鐵匠鋪就映在了眼簾,這次過來沒看到鐵匠大漢在忙活,少了那些叮叮噹噹的打鐵聲,看著他滿眼血絲且憔悴異常的站在工作臺邊,似乎就好像是專門等自己而來似的。

“劍做好了麼。”

兩人一碰面東丈就笑眯眯的問道。

大漢轉身從身後取出一個長布條,伸手遞給了東丈:“關某早就在此等候,這是你的劍。”

接過長布條,把繩釦解開,東丈取出了裡面這把黝黑俊亮的精鋼劍,只見劍柄與劍鞘似是融為一體,長寬均是等同身,外表又是烏漆嘛黑的一條。

不走近看去就像是一根普通的木棍毫不起眼,東丈抓在手上掂了掂,長劍約莫有十一二斤重量,這在以走輕靈快捷的劍術來說,這把劍的重量無疑是不合格的。

但東丈卻是頗為滿意,無疑有他,因為練習了九陽真經,東丈的身體已經變得不一樣了起來,這力氣也是其中一項,所以這把劍在東丈看來是合格的。

摸著光滑的劍身,東丈拇指一頂,錚!

利劍出鞘,刺眼的寒芒奪目而來,看著劍刃上的流光,完全外行的東丈也禁不住說了聲:“好劍。”

看到東丈滿意的神色,大漢這才上前說道:“這把精鋼劍是我日夜兼程十五日才趕出來的作品,全部製作均由我自己一個人獨自完成,並沒曾假手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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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身是用上等的精鋼反覆捶打煉成,劍鞘劍柄也都是採用最上等的黑檀木打磨而成,除了吃喝拉撒,每日我不曾睡夠一個時辰,不敢說這是關某最得意之作,但這把精鋼劍絕對能在關某的作品裡排上前三,不知少爺是否滿意?”

聽了大漢的陳述,東丈收劍回鞘,眼神頗為玩味的看著大漢:“不錯,這把劍我很滿意,這是多給你的十兩銀子。”

給大漢拋去二十兩紋銀,東丈頭也不回便踏步往外走去,但身後砰的一聲響讓東丈止住了身形,這是錢袋砸到地面的聲音,大漢並沒有去接東丈拋過來的錢袋,東丈也並未轉身去看,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眼角餘光靜靜等待大漢接下來的說辭。

餘光看到大漢把錢袋撿了起來,默默的走到了東丈的跟前,雙手把錢袋放到了東丈跟前的桌子上,自己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較小的錢袋也一併推到了東丈的跟前,這一系列的舉動就把東丈有些看不會了,東丈眼神疑惑的看著大漢。

大漢也不著急著說,只是看了眼東丈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關某知道公子定是誤會了關某說了自己如何辛苦如何製作定是要多訛詐公子銀錢。”

東丈眼角一挑,沒有說話,難道不是嗎?

大漢呵呵自嘲一笑:“我雖然做著賤業,卻也不是完全就被利慾燻了心。”

“敢問公子,你做這把劍肯定不是觀賞用吧?”

東丈依舊沒有做聲,但不否認也不承認。

看到東丈沉默的態度,大漢更加堅定了,哈哈一笑道:“鎮上的那些個公子哥少爺二世祖們,我也是給他們做過不少‘寶劍’,但說實在的,咱是幹這一行的。

那些個‘寶劍’騙騙不諳世事的少爺公子可以,那就是個樣子貨,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平時也就裝飾裝飾,充充門面,真要指望那些個‘寶劍’上陣殺敵,那是萬萬不能的,銀槍蠟頭,指的就是那些‘寶劍’。”

說到這裡大漢頓了頓,看了眼東丈稍微有些鄒起的眉頭,自顧自的說道:“但關某知道,公子手上這把精鋼劍,可不是那些個樣子貨能比擬的。”

大漢隨手在桌上拿起一把鋼刀,看了看冒著寒芒的刀刃又轉頭看向東丈,而後緊盯著東丈說道:“公子手上那把劍才是真正的殺敵利器,真正斬敵的兇器,公子並不會只是造出來隨意把玩裝飾作用。”

這會的東丈,面部已經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眼神從開始的凝重變成了冷漠,更是從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口,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聽大漢侃侃而談。

意識到東丈氣質的變化,大漢也並不驚慌,而是緩緩的講起了一個故事:“從前這個小鎮還不屬於蒙古,而是我們大宋的國土,鎮邊生活了普通的一家三口人。

丈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妻子在家把持家務,日子雖然窮苦但也幸福知足,他們有個孩子叫虎頭,雖不甚伶俐但勝在身體強健,有妻子無微不至的照顧,孩子也甚少生病,家中事無巨細妻子從不會讓丈夫操心。

丈夫也很安心的在外勞作,把家無條件的交給了妻子,每日勞作回家不管身心多麼疲累,看到家門口駐足的那道身影,丈夫總又能生出無數的力氣,為了她們,為了家。”

“可就算日子已經過得如此清苦,這一家三口每天都還是歡聲笑語的不曾間斷,一日,一切都不一樣了,丈夫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很多騎著鐵騎的人,和很多奔相逃亡的人們,驚慌的村民就像牲畜野獸被騎著鐵騎的人隨意打殺,街上充滿了人們絕望的哀嚎與孩童的啼哭聲,一向沉穩的丈夫,慌了。”

“他玩命的往記憶中的方向奔跑,鞋跑掉了,人摔倒了,頭磕破了,因為著急,驚慌,兩行滾燙的熱淚不知不覺就佈滿了丈夫的面頰,他想呼喊,但他發現嗓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終於,他跑到了記憶裡的那個家。”

說到這裡,東丈發現大漢抓著鋼刀的手青筋都爆了出來,但他還是以較為平靜的語氣接著說道:

“丈夫來到家中,看到家還是那個家,但人已經不是那對人,虎頭的身體被掛在一柄長槍上,是的,他死了,妻子衣衫不整的倒在家門口,就是那個她每天都駐足等待丈夫的那個門口,腹上插著幾把鋼刀,臉龐看著的方向,正是丈夫每天日落而回的方向,但她再也叫不出那句丈夫,她死了,丈夫的家,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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