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晉江獨發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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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小姐……夏油小姐?”

“……”

“嗚……夏油小姐, 請理一下我。”

“!”

直到撫子走到我身邊可憐兮兮地抬眼望來,我才記起對方口中的那個陌生稱呼是在叫我。

“啊,抱歉,”朝人歉地說道, “剛剛稍微有些走神, 請問有什麼事嗎?”

撫子是五條家作為服侍的一名女僕。

在她的眼裡, 我則是作為他們家少爺摯友——夏油傑妹妹而存在的、時常會和著兄長一起來找五條悟玩的小姑娘。

因為自從我們和夏油傑相識那晚之後, 五條悟覺著既然後者擁有咒術天賦, 他的周圍卻又都是普通人無法系統接受咒術教導——

於是乾脆提出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借住到自己家,方便學習咒術實戰和理論等知識。

若是有, 等到了年齡,還能跟五條悟一起入學高專什麼的。

據五條所言, 這裡的“高專”是指的“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作為日本僅有的兩家咒術教育機關之一,是專門培養咒術師的一所學校。

而作為一個祓除咒靈不斷變強全都是為了幫助弱者的夏油來說,自然很爽快地接過了五條悟遞過來的橄欖枝。

因為這個變故, 白鳥的身份也由被五條悟偷偷藏在家裡的小動物,直接升級成了夏油傑一起帶過來的妹妹。

於是便就這麼順理成章地可以不必在整天躲躲藏藏、能夠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下人們眼前了。

……

由於現在的樣貌是天柱時期的幼化版臉, 所以並不會有人將我和之前禪院家的那個所謂擁有中二名稱的“人形兵器”關聯起來。

這波操作可說實在是有些妙,完美地保住了五條悟的名聲。

畢竟將自己的兄弟順帶著她的妹妹養在家, 總比莫名其妙帶回一個女孩子養在家這種劇情要正常得多。

夏油傑:“我怎麼覺得更加奇怪了……?”

當時的我:“其實我也感覺有點……”

看看男女通殺顏值的悟崽,再仔細思考一下先前的設定, 很難不讓人聯想到男女通吃一類的屬性。

“嘛, 總之!”

五條悟完全沒在我們正風評迫害他, 走過來拍拍這個, 又拍拍那個。

“傑你以後要記得白鳥是你的妹妹哦!”

說完便又轉向我:“於是白鳥你以後就暫時是‘夏油白鳥’了!”

“夏油白鳥……麼?”字眼在舌尖滾過一遭,我略感怪異地皺了皺眉,“怎麼感覺聽起來怪怪的呢?”

夏油白鳥, 蝦油白鳥。

蝦油炒鳥肉。

切換成種花語的話,感覺莫名可以成為一盤菜的名字呢。

“啊,不願嗎?”五條悟見我一副沉思著的樣子,很好說話地建議,“要麼叫五條白鳥也可以哦?我不介的啦~”

五條白鳥,我還六個核桃呢。

“我才不要。”

乾脆地回絕掉了他,總之三個人兄弟姐妹青梅竹馬過家家的遊戲就這麼拉開帷幕了……

時間回到現在。

被原本一臉難以開口的撫子帶到五條悟的房間,立刻猜到這位小姐姐找到我的理由。

“今天少爺需要出場一個重要的家族聚會,夫人叮囑過一定不能遲到……”

啊。所以說是又賴著床不起了對吧?

不過話說回來五條悟會遲到什麼的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嗎?

雖說放著不管這傢伙也總能有把握將遲到時間控制在叫人不好動怒發脾氣的區間,只不過若是五條夫人親自叮囑過的話,倘若沒準時到場最後會被訓的可能會是撫子吧。

不要總是這樣給人添麻煩啊五條悟。

在心裡默默這麼腹誹過一句後,我朝著旁邊搓著手指不安站立的女性點了點頭。

說了句類似於“交給我吧”的話,就走近了虛掩的房門。

——嗚嗚嗚,夏油小姐果然和夏油少爺一樣超溫柔!

女傭在後頭雙手合十感激到麵條淚。

說起來剛剛路過廚房檢視的時候,也見到早早起床的夏油少爺掛著溫和笑容在幫著準備早點的下人搭手料理的說。

不愧是親兄妹,都是帶善人什麼的。

相比起來他們家有時不太服管教的小少爺就很讓人頭疼了。

希望以後不要成長為問題大人才好……

“不是說了三分鐘後再叫我嗎撫子——”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聲音像從鼻腔裡發出來的,“這才過去一分二十三秒啊……”

一走進臥室,便只見著一顆奶白色海膽深埋在枕頭裡的情形。

估計是睡相委實不怎麼好,身上蓋著的被子全都跟被豬拱過樣的堆在腳邊堆成一團。

男孩睡得一隻腿都掛到了床沿,小腳距離地面無識地晃盪著。

腿還真有點小長。

“不是撫子,是夏油白鳥小姐哦。”

糾正完,我走了過去,將厚重的窗簾徹底拉開,眯眼看著照射進來揉過小白毛一頭睡亂炸毛球的腦袋,見他一隻埋葬在被褥的小腿有反應地輕微挪動了一下。

“唔,是跟別人家哥哥跑掉的五條白鳥小朋友啊……”

抱著枕頭,語氣依舊懶懶的。

五條悟腦袋朝我聲音方向側了一下,用光照之下顯得反射過無數次格外璀璨的眸子看了我一眼,又重新腦袋埋回去進行無氧呼吸x

“說什麼呢?”我蹲在床邊去搓他的頭毛,企圖將像是洗完澡遭受過吹風機一頓摧.殘的傻貓髮型恢復正常,“這親不是你叫我認的麼?”

聽著手下那顆毛呼呼腦殼困頓又極其不情願的哼唧,指尖傳來連小嬰兒肌膚都會感到舒適的柔軟。

五條悟的頭毛是真的很軟。

不管揉多少次都是如此。

看他那自由的髮型,想著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傢伙頭髮太軟又不太長的緣故,夜裡睡覺的時候才會被靜電搓得跟個白化的紅毛丹似的吧。

“快起來,今天不是還有行程安排的嗎?”

邊說邊一下下用手將靜電抹開去,指尖竄出來的軟毛立刻像是少了髮膠支愣、被像這樣輕輕鬆鬆順著揉成了乖順的癱軟狀。

很容易束起,也很容易坍塌。

這樣的髮質,用能屈能伸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見他仍賴著裝死,我推推那還在半睡半醒中得寸進尺回蹭的腦瓜子,示這名特困生不要不識抬舉耗子為汁。

最當初見面時那個早早起床的勤奮小貓貓哪去了?

怎麼越長大越活回去了?

“好吧……”

埋在枕頭裡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內心升起疑惑的時候,我就聽見被窩裡的五條悟用和平常說話不太一樣……軟到有點讓人想掐他臉的起床音說:

“既然是小白鳥的話,對我使用一下‘那個’,悟悟就乖乖起床~”

“‘那個’是‘哪個’啊?”

還有悟悟又是個什麼鬼……

五條悟你還真是在ooc和重新整理下限的光明大道上崩弛電掣了啊……

逮蝦戶!(bushi)

沒有理他,想著姑且先將無法直視的被子伸手整理好,便就感覺還搭在那顆毛球上的手被人握住,順著朝力道輕輕帶著向下拉了一把。

措不及防,立刻下盤不穩坐在了面前的床榻上。

“……”

坐上去第一反應是——

不愧是大戶人家的床。

超舒服!

真他喵的軟!

想在上邊裹著被子,獨自一人幼稚地滾成毛巾蛋糕卷的那種軟。

悄悄錘了幾下床,我不吃虧地體驗了一把捶打在棉花雲朵裡的感覺,再垂眼一看,原本爬爬蟲睡姿的五條悟已是翻了一個面。

現在改用抱住被子的大半張臉埋入其中的狀態,瞪著一雙大眼睛看過來。

在男生中本就生得偏白,擱在陽光下此時更是幾近反光。

更不要說那雙少有人可以說出拒絕話語的眼睛。

眼前的孩子,整個人從頭到腳淨在詮釋著“完美”這個詞。

真是……造孽喲。

想來若是將夏油傑的性格剪貼過來,這傢伙妥妥會的是全人類的剋星吧。

拒絕不了啊……

拒絕不了這樣的小動物眼神,即使知道這是裝的。

“事先說明,太過分的要求我可不幹。”

女孩耷拉下肩膀,認命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等待著對方他所說的做到“那個”就起床的條件到底為何。

“~”

計劃通。五條悟用著鼻音低低地笑了起來。

就像是用捕鳥器成功捉獲到了本在伸腳出去試探的鳥,指指自己刻鼓成小饅頭一側的臉頰。

“請給我一份‘來自青梅竹馬的早安吻’。”

“——幼馴染文學裡經常會出現的那個!”

我:。。。

所以說少看一點奇怪的書啊。

小說裡都是騙人的。

正經人誰和幼馴染和諧共處啊。

見我一副看“媽媽的智障”的表情,——他:“不可以麼?”,眼睛立刻以可見速度蒙上一層委屈,上下睫毛分分合合眨巴著。

“…”

又開始了是吧又開始了是吧。

“可以啦。”

好煩哦我就吃小奶貓這一套嘛。

不過為了讓日後的自己不再掉入陷阱,白鳥當下還是拿出隨身攜帶的墨鏡,當機立斷封印那雙擁有“無法拒絕”被動技能的眼睛。

“嗯?”

“別動。”

抱住不倫不類小盲人的一顆腦瓜,女孩微微低下頭湊近。

“……”

“…”

臉頰邊預料到來的觸感並未傳來,唇瓣只是停留在白頭髮一側邊的空氣上方,“吧唧”一口,很快自顧地退開。

白鳥:“親完了。”

五條悟:“?”

墨鏡滑下一點,感覺到被玩弄了感情的宇宙墨鏡頭懵懵地注視過來。

五條悟瞪大眼睛,半隻露在墨鏡外邊,顯得有點滑稽:

“你剛剛……親了什麼?”

親了個寂寞嗎?

問著好整以暇抱臂看他的女孩,深刻地懷疑這一回是自己被套路了。

“小貓耳,”指指自己頭頂一側的空氣,白鳥敷衍解釋,“好了,可以起床了吧?”

“?”

“什麼小貓耳?你叫誰小貓耳?”

剛起床的反應終歸是太遲鈍,完全沒理解的五條悟難得露出迷惘的表情。

像是又懷疑什麼,掉頭朝自己身後看了看。

空無一人。

見了鬼了。

“所以說,”拿出手機,氣運丹田憋笑錄下眼前難得一遇的場景,“是親了一口你並不存在的小貓耳啊。”

逗沒睡醒小朋友還是挺好玩的。

“真是惡趣味……”醒過來的黑羽低氣壓幽幽飄來一句。

確實。越回越回去的其實是我自己。

“……!!”

“太狡猾了!”

另一邊,深知自己被耍了的五條悟撈起枕頭從床上坐起。

“既然這樣!早起的貓要把鳥吃掉了!”

“啊,拍糊了……”

接過被玩鬧般扔過來的枕頭,拎起來抖抖,料當中地譁啦啦散落了一地的糖果。

“生氣。走了。”

那邊的幼稚鬼已裝成氣呼呼轉到裡間打理毛髮去了,我則朝著外邊小心敲門、爾後探頭進來的撫子及其他幾個下人的腦袋比了個“ok”,便也完成任務地退出了房間。

今日の勝負,五條の敗北……

邊走向廚房打算覓食,一邊嚼著戰利品的糖塊的我劃拉著手裡的影片照片。

這些日子以來不知不覺已積累許多,隨掃去大部分都是五條和夏油切(互)磋(坑)或是訓(掐)練(架)的場景。

偶爾也夾著幾張白鳥被迫營業拎去和其中一人無靈魂擺拍的鏡頭。

和總是照顧自己的夏油傑會好好地配合或是比心或是比v,反觀有五條存在的場合無一例外是各擺各的pose,算作是經常被捉弄的那一方孩子氣的小小報復。

當然,這其中還有一張糊掉了的三人合照。

——照片裡,我被身高在這個年齡已經很離譜的五條悟壓頭頂作為柺杖撐著。

一旁滿臉不贊同夏油傑抬起手要去撤開對方迫害我個頭的胳膊,而拍照按鍵就在這一瞬間被躲閃的五條悟手抖地蹭下。

最終,我變成了一顆夾縫生存的黑臉表情包,五條悟後仰躲開摯友那隻手、並晃成了愉悅的蒲公英。

當然了,三個人當中,要數拍得最糊的還是夏油傑。

他直接影流之主式重影,丸子頭x2,糊成了數只米老鼠。

畫面太過陰間,出來的時候互相對視的我們三個都愣了。

那天之後,還是我和五條悟哄了夏油傑好久……不,是五條悟笑了好久,我只能一個人哄,好不容易才將人哄好說服他不要因此產生隔閡離我們遠去。

不過,他最終同原諒我一人。

條件是叫我棄悟投傑。

我答應了。

所以後來我倆直接火速反水,用油性筆將五條悟按住,將笑得都顧不上開無下限術士抵抗的他畫成了炯炯有神的貓頭鷹。

……

好像盡是這樣一類普通的日常,卻是在瀏覽永久定格下來的畫面時,讓人不由會心笑出聲來。

啊,要是能一直這樣下去……算了。

flag什麼的還是不要輕易立下好了。

這樣一來沒準he的結果會更大一些……

這麼想著,不知不覺已是走到了目的地。

正做著點心的夏油見到我笑著打了個招呼。

我看了眼他,立馬舉起手機不錯過機會地拍下了他沾成花貓繫著圍裙的樣子。

對方只是無奈地笑著,沒有要阻攔我的思。

對除了五條鬧以外的人,他總是有著極高容忍度的包容。

只是,在前後左右拍了拍了個爽以後,設想外的事件突然發生了。

手機不尋常地震動了一連好幾下。

低頭看去,原來許久未曾成功聯絡到的系統那邊忽然傳來了許多條訊息。

心臟驟然速度過快地跳動了幾下。

我一怔過後沒有猶豫,忙走得離廚房裡的人群們遠了一些,這點開被我特別關注的系統的聊天框。

便只見,那邊傳來的如下數條傳訊而來的重要訊息——

【渣爹系統:機會難得,時間有限,長話短說。】

【渣爹系統:小白鳥,你目前這具身體因為詛咒不會存活太久,不過因為你是星■體,所以有一個可行的方法讓你儘快脫離】

【渣爹系統:,記住這個時間,這年這月的某一天你需要取代天■■■,去往天■■■的■■■。】

【渣爹系統:在■■過程中,我和神明會將你的靈魂剝離,屆時你能重新獲得上一個世界的天柱肉.體,重新與系統繫結】

【渣爹系統:涉及洩露未來事件關鍵詞彙會被世界識和諧,務必記下具體時間()並在那時關注周遭變化情況仔細推理作出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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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系統:ps:為了不讓你寂寞太久,我們順著時間線來找你啦。】

【渣爹系統:期待在未來與你再次相會,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神明&系統】

【渣爹系統:[愛心][愛心]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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