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方菲的認知，更是到了有點崇拜的昇華。
“果然人不可貌相，雖然你這丫頭小，沒想到做生意，還真是一點都不比我這老油條差勁兒，我肖三娘倒是沒想到，一把年紀，混跡商圈十幾年後，居然還會向丫頭你學習！
今兒這一趟來得值啊！
成，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如此我與你還是簽訂一份訂購字據，這合約期限為永久，丫頭你看成嗎？”
一旁聽了好一會兒的方蓮，激動的小手都有些顫抖。
永久是什麼意思？是這夫人以後每月，至少會向他們家定六百兩銀子的貨！
六百兩啊！就算是除去成本人工，至少得賺四百兩！
這什麼概念？這一年下來......
即便是方蓮見識過他們家的頭花多受歡迎，可也沒想過有朝一日，他們家能靠著這些頭花，會每年賺幾千兩銀子的啊！
她不敢吱聲，生怕打擾到二人間的談話，這一不小心，就將這買賣給攪和了！
只待自家小妹點頭同意，方蓮知道，將來他們的生活，定然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誰知——
方菲抱歉一笑:“夫人，恕我無法答應這樣的合約，期限永久實在有些不妥，不管對你，對我們姐妹而言，將來有許多未知的事情發生。
萬一是哪一天，這頭花你賣不出去了，你不是每月，還得白白送我六百兩嗎？
還有這材料人工，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調價了，我也不知道十年後，二十年後，我是否還能以這樣的價格，供貨給你。
如此，這期限不如先簽訂個三年吧。若是夫人誠心，我們姐妹二人也是誠心。”
聽見自家二妹的話，方蓮差點沒一口氣，將自個兒給憋回去！
自家二妹怎麼想的？難道那材料三年後還能翻倍的長不成？
第一次，方蓮看著自家二妹的決定，那是心裡抓心撓肺的急！
但她仍舊是咬緊了嘴巴，不讓自己提出對自家二妹質疑的愚蠢問題！
三年就三年吧，反正自家二妹每一次都是有理的，她的決定都沒錯！即便自己很遺憾，可能會失去肖三娘這長期的大買主，但二妹的決定，她還是不要反駁為好！
即便是搞不懂為什麼，可方蓮就如在心中自我催眠一般，就是無條件的要選擇信任自家二妹！
肖三娘也沒想到，方菲面對這樣的誘惑，居然如此能沉得住氣。
這樣的合約對她自然是有利的，就如方菲姐妹二人若是答應簽下，那就如一輩子都在為他們肖家商行賣命一般。
可沒想到，就這樣的鄉下小丫頭，居然在巨大的誘惑下，居然這麼快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收起心中的詫異，肖三娘定定的看了看方菲：“丫頭，這樣的好事兒，換做別人，或許早就應下了，你倒好！
罷了，既然如此，就依你的，三年就三年。
哦，對了，還有那玩偶，上次那兩種款式的，你可否能幫我，再多做一些，跟著下批頭花一起出貨？每個款式我定兩百個。”
方菲聞言，一點都不意外。
可是要做幾百個布偶，他們家還真沒地方能放的。
“夫人，不如我賣樣品給你，你讓人照著做不是更好嗎？如此，運貨也不佔地兒，畢竟布偶的體積太大。
我也能如頭花一般，每月給你供應兩個新款。”
若是方菲要做布偶，那麼她可以請村子裡的女人們做，也能為村子裡不少人提供就業的機會。
但這是個技術活兒，也是個誰有新款誰賺錢的活兒。
萬一是有人流露出那些布偶的款式，不管是對肖三娘是否能交代，她也嫌處理這些事情麻煩。
聽了方菲的建議，肖三娘細細思索了一番，竟然覺得這提議還真不錯！
如此一來，她拿到布偶樣品，她也是獨家第一銷售的人。
布偶是受小姑娘小孩子和不少女子喜歡的玩件兒，這東西不求走量，但每月一個店能推出個十幾個，利潤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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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但能引起不少女子的購買慾不說，還能為他們的店帶來不少的噱頭！
就衝著這一點，她就要牢牢地抓住方菲，讓方菲為他們店設計一輩子的布偶！
可想要方菲盡心盡力，為他們設計一輩子的布偶，似乎也只有分一些潤這個辦法，才能將這丫頭給牢牢拴住？
肖三娘是個生意人，首先是將利益放在最前面，即便是她喜歡方菲這丫頭得緊，但生意是生意，情分是情分。
他們之間若不是有生意來往，何來談後面的認識，再談更深的情分？
肖三娘稍稍思索了一番，再一次做下決定：“丫頭，你看這布偶自然不能當一般的布偶來賣了，幾兩銀子的價格，我自個兒要給，都會不好意思。
那明擺著，就是佔你丫頭的便宜，如此不如這般。
你每月給我提供新款，布偶的利潤我和你三七分如何？
自然，這三是你，七是我。雖然表面上看，我佔了不少便宜，但這也是需要人工材料和門店兒費用的，咱們談生意就談生意，我就將這些涉及利益的事情，與丫頭你說明了。”
這樣的提議方菲自然是願意的，相當於她每月出兩個新品，她就會有長期的持續收入。
肖三娘果然是爽快之人，雖然事事利益擺在當前，但不是得寸進尺的只想剝削她。
人家這樣，也是想要將她捆綁一起。
但作為生意人，肖三娘定然會讓布偶大賣，方菲沒什麼好擔心的，她自然是願意的。
“既然如此，那也是可以的，這分成我沒意見，只是這合約咱們一年一簽吧，賬本每一個季度，我看一次就是。”
肖三娘沒想到方菲如此謹慎，一年雖然和自己預期的時間相差甚遠，但至少這是個開頭。
“哎，你這丫頭和我肖三娘多打打交道，就會知曉我的為人了，一年就一年，我一定會讓你繼續和我簽約的。”
方菲淡笑：“我其實挺喜歡和佩服夫人你的，放心，我也希望能和夫人這樣的人長期合作。
今兒時間不早了，我和大姐去做幾個菜，我哥哥們是男子，做菜定然沒我們細緻，待會兒夫人就將就著咱們家的粗茶淡飯，隨意吃一點了。
鄉下人家，也沒啥好招待的。
飯後，咱們再來簽訂這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