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塵等人明白,他們未來面對的敵人很強大。
唯有增強自身實力,他們才有留在雲靈汐和陌夜宸身邊的資格。
風雲驟起,高臺忽降。
巨大的幾乎連線天地的血色瀑布,緩緩出現。
五人一獸,迎來了第一次血瀑沖刷。
洶湧的血瀑奔騰砸向五人一獸。
“咕嚕嚕……”
一串泡泡升騰而起。
五人一獸,被血瀑衝飛,卻又被血鏈拽回。
一次次被衝倒,又爬起來。
與萬千血色的水花,相博。
風起雲湧,嶙峋石林間。
無數石塊夾雜著帶毒的暗器,攜夾著雷萬鈞軍之勢,砸落而來。
“你們兩,天地間千年難得一見的靈獸,結果一身本領低得與天賦不匹配,我以天然石陣訓練你們。
破不了陣法,你們就做石陣的肥料吧。”
陌夜宸淡漠的嗓音下,堅硬的鎧甲也被劃出點點血痕的巨蜥和帝鱷,渾身一顫,紅著眼衝進了更深的石林中。
石林深處,天然機關陣法密佈。
陣法機關不長眼,沒那個本事闖過去,那便化為化肥滋潤石林。
“嘶……”
“吼……”
兩聲充滿血腥和獸性的仰天長吼,伴隨著激烈的戰鬥,飛揚而出。
“秦明,落雲,落痕,落楓,碧荷,你們五人,去角鬥場。
什麼時候十場中連贏七場,什麼時候出來。
做不到,就給我累死在裡面。”
風乍起,雲飛揚。
五人的身影,穿梭在冥神域最兇惡的角鬥場中。
那裡面,是冥神域所有強者練武的地方。
最不缺的,就是打架和鬥毆。
微風襲來,百花的清香中,裹夾著絲絲血色。
等待十人三獸的,將是地獄般的折磨。
闖過了,從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闖不過,便永遠留在裡邊,此後,世間再無十人三獸。
風雲變幻,冥神域與四國風起雲湧。
同一時間,落雨和秦巖的傳信,到達陌夜宸手中。
禁祀族族長,邀請冥神域少域主前往禁祀族,一觀禁祀族術法術訣。
天下風雲變化,新的風暴開始席捲。
千年霸主冥神域重現世間,百年隱世勢力禁祀族首次出現。
四國,對冥神域俯首稱臣。
禁祀族,與冥神域結為守望相助的夥伴。
世事無常,誰主風雲?
這天,將變!
四國百姓,無一不在談論冥神域與禁祀族。
若說冥神域讓談論之人敬佩,則禁祀族便讓人忌憚。
冥神域議政殿。
“雲弒天竟然捨得讓外人參看他們的術訣?”雲靈汐挑了挑眉,有點難以置信。
她的術法,好似源於靈魂力量。
腦海中,術訣就如傳承一般。
但據宸所說,禁祀族的術訣,都需要學習。
直系血脈成員中,無人天生腦海中便有術訣。
與她,大不相同。
秦非然看向陌夜宸:“雲幽修煉的禁術,應當極為厲害,尤其是那曼陀羅毒使,呼吸帶毒,簡直防不勝防。”
陌夜宸將手中訊息扔進香爐中,看著火光將訊息吞滅,眉眼深沉,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我已經寫了藥方,讓藥閣弟子煉製針對她血液的解藥。
雲靈嫣一直被毒藥溫養,毒性只會越來越強。
藥閣研製的解藥,雖然無法完全抵禦她的毒性,但應該也能有一定的作用。
至少,正對藥傀,能有用。”
按照落雨所說,藥傀的煉製,與藥毒人煉製前幾步一樣。
而針對雲靈嫣血液的解藥,應當能解了藥傀的毒。
就算不能全解,也不會致命。
秦非然點點頭:“藥毒人以及藥傀的煉製,太過傷天害理,若是不除了雲幽,天下百姓將永無寧日。
此次與雲弒天聯手,宸兒,我們也要留一手。”
“舅舅放心,這個我知道。”陌夜宸輕聲應下,微垂的眸底,劃過異色。
前世,雲弒天找上了他,與他做了交易。
但這一世,根據落雨所述,雲弒天並不認識他。
只是不知道,這是雲弒天裝的,還是真的不認識。
畢竟,能逆天改命的人。
他可不認為,會這麼簡單。
根據這段時日的調查,雲弒天的妻子,應該已經身亡。
若所料不錯,阿楠,便是雲弒天的孩子。
這也能解釋阿楠面容與雲弒天有幾分相似。
同時,雲淑婉,應當便是二十多年前自廢血脈術法的禁祀族聖女。
畢竟,阿楠以及雲家五兄弟的容顏,或多或少都與雲弒天有幾分相似。
雲靈汐蹙了蹙眉:“宸,禁祀族的術法,會這般輕易讓外人檢視?”
陌夜宸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果茶:“不會。”
“那雲弒天……”
“他沒得選擇。”放下茶盞,陌夜宸淡淡地開口:“一旦雲幽禁術煉成,加上雲靈嫣,雲弒天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秦非然點點頭:“不錯,雲弒天此舉,看似給了我冥神域好處,連他們鎮族之法都給我們看。”
“但實際上,禁祀族的術法術訣對我們並沒有用處,畢竟,只有他們直系血脈族人,才能修煉術法。”雲靈汐修長的手指輕點桌面,接過了秦非然的話。
說到這,她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陌夜宸,緩緩開口:“舅舅,其實,禁祀族的術法,我會。”
“你會禁祀族的術法?那挺……什麼?你會禁祀族的術法?!”秦非然瞬間提高聲音,震驚地站起身。
衣袖掃到桌上的茶盞,茶盞倒下。
茶漬,髒了他的衣襬。
雲靈汐託著下頜,笑眯眯地看著他:“哎,舅舅,舅舅,別激動,激動傷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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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然雙眼瞪得猶如銅鈴一般:“你……你真的會術法?”
雲靈汐眯了眯眼,伸出手,手中,緩緩浮現白霧。
她紅唇輕啟——
【化針】
瞬間,白霧彌散開。
議政殿內,氣息頓時驟降。
細小如針一般的冰,漂浮在空中。
雲靈汐手一揮,那些冰針,飛射向一旁的屏風。
“轟……”
冰針撞上屏風,堅硬的紅杉木做的屏風,瞬間被凍結,接著,化為點點碎屑,飄灑落下。
看著這一幕,秦非然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他跌坐在椅上,按著太陽穴:“容我緩緩,容我緩緩。”
這一切,有點超出他的認知了。
知道禁祀族的存在,知道禁祀族會術法。
但未曾親眼見過,他以為,術法便是內息的另一種說法,與內息形式相同。
沒想到,竟是這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