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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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忖片刻均不得解, 揚聲吩咐:“傳宋超來見本王。”

映柳不解他為何突然要傳宋超,只是也不多問, 只道:“那來昆那兒,婢妾是否讓人給他請個大夫?”

“去吧!不管他因了何故而遭了此番罪,到底是府裡之人,請個大夫給他看看傷也是情理之中。”齊王趙奕道。

他如今只想弄清楚, 這到底是私人恩怨,還是太子籍此想要給自己的一個警告。

若是私人恩怨便罷了,可若是警告,他也得提前做好應對才是。

映柳領命而去, 隨即宋超便走了進來。

“太子府上的那位姓程名紹禟的護衛副統領, 可是你的結義兄弟?”待他行過禮後, 趙奕遂問。

宋超愕然:“屬下確有位結義兄弟叫程紹禟, 至於他與太子府上的那位是否是同一個人,那屬下便不得而知了。”

程兄弟應該在青河縣當捕頭才是, 如何會到了太子府當護衛副統領?殿下不是搞錯了吧?

他滿腹狐疑。

趙奕輕輕撫著手上那塊腰牌,半晌,將它遞給宋超, 別有所指地道:“你們兄弟一別這許久,也是時候聚上一聚了。”

宋超怔住了,所以, 太子府上那位真的是程兄弟?

待趙奕又吩咐了他幾句後,宋超如夢初醒,忙道:“屬下遵命!”

凌玉從太子府裡回來時, 心裡還是很滿意的,太子妃對玉容膏的態度讓她信心大增。

倒是楊素問有些垂頭喪氣,悶悶不樂地道:“我爹那般厲害,我身為他唯一的女兒,連他本事的三成也沒有學到,是不是很沒用?”

凌玉甚少見她這副沮喪的模樣,安慰道:“你如今也不差啊,憑一己之力便把回春堂贖回來了,還賺下了這麼多錢,你可要知道,在青河縣,有多少人家都想著把你娶回去呢!”

楊素問想了想,覺得她說的有理,頓時又高興了起來:“聽姐姐這般一說,我覺得我也挺厲害的,一點兒也不遜於我爹!”

凌玉強忍著笑意,連連點頭:“是,你這樣想便對了。”

回到家中,早就已經歸來的凌大春立即迎了上來,臉上帶著說不出的欣喜:“小玉,素問,我找著合適的店鋪了!”

一回來就聽到這般好的訊息,凌玉與楊素問又驚又喜,異口同聲地問:“是在哪裡的?”

“位於東街十里巷附近,明日我便帶你們去瞧瞧,若是覺得不錯,便先把店鋪訂下來。”凌大春歡喜地回答。

凌玉又詳細地問了他關於那店鋪的情況,越聽越滿意,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實地瞧瞧。待次日一早用過早膳,三人便帶上小石頭,一起去了東街。

“如何?我這眼光不錯吧?若是你們都覺得可以,咱們便先付訂金,待一個月後店主將他店裡的貨物都處理完畢,咱們也就可以開始收拾準備了。”凌大春笑著問。

“確是不錯,關鍵是這位置,前面有這般多的空地,客人來來往往也方便。”凌玉也是相當滿意。

“我聽說東街是京城最繁榮的街道之一了,在這裡開間店,生意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楊素問喜滋滋地道。

三人均感覺滿意,凌大春便朝正等著他們商量結果的店老板走去。

那店主是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凌玉看著凌大春與他談了好一會兒,最終雙方敲定了價錢,凌大春先付一成訂金,預留一個月時間給店主清理店裡的貨物,兩個月後正式移交。

店鋪之事得到了落實,凌大春便準備啟程返回青河縣,開始準備貨源之事。

他有些遲疑地望了望正與小石頭玩鬧得不亦樂乎的楊素問,凌玉哪會不懂他的心事,壓低聲音取笑道:“怎麼?放心不下素問?”

凌大春瞥了她一眼,嘀咕著:“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那丫頭性子魯莽容易闖禍,可京城到處都是貴人,萬一衝撞了,怕是不好收場。

“你且放心吧!我會看著她的。不過,你這會兒是以什麼身份不放心人家呢?”凌玉不懷好意地又問。

凌大春難得地添了幾分羞赧,對著她揶揄的眼神,乾脆把心一橫:“此番我回去,便稟明爹孃,反正爹孃如今日日憂心著我的親事,倒不如明說了,免得他們掛慮。”

“早該如此了,偏你心眼多,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倒不如乾脆利落,把人給娶回去再說。”凌玉一副‘你終於想明白了’的欣慰表情。

“你們在說什麼呢?”楊素問抱著小石頭走了過來,隨口問。

“沒什麼!”凌大春搶先回答。

凌玉笑了笑,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楊素問滿目懷疑地在他們兄妹二人臉上來回地看,正想追問個究竟,忽地想到了什麼,立即便又將想要問之話咽了下去。

“反正也留了這般久,不如等紹禟回來之後再走吧?他想來也會有些東西煩你帶回去給婆母和紹安。”凌玉建議。

凌大春想了想便答應了下來。

程紹禟是在傍晚時分歸來的,歸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宋超、唐晉源及一名作婦人打扮的年輕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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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嫂子一向可好?”唐晉源見了凌玉,笑著問候。

凌玉沒有錯過寸步不離地跟著他的那名女子,見那女子小腹微隆,心裡頓時有了猜測:“這位是弟妹?”

唐晉源笑得有幾分憨厚,但卻沒有否認,朝著那女子道:“明菊,還不見過嫂子!”

名喚明菊的女子遂上前正要行禮,便被凌玉一把扶住了:“都是自家人,你又有了身子,不必客氣。”

明菊羞澀地笑了。

家裡來了客人,凌玉與楊素問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晚膳,程紹禟、宋超等人便在堂屋裡聚舊,凌玉則帶著小石頭與楊素問、明菊二人在隔壁的小廳裡用膳。

小石頭鬧著要去找爹爹,被凌玉虎著臉教訓了幾句後便委委屈屈地乖乖坐好。明菊許是有了身孕,最是喜歡孩子,見狀心疼地拉過他到身邊,溫柔地哄他,沒過一會兒便把他哄得眉開眼笑了。

“弟妹這般耐心,將來必會是位好母親。”凌玉輕笑道,緊接著又問,“不知弟妹有了幾個月身孕了?”

“四個月了。”

凌玉又問了她一些孕後之事,得知她原是齊王府裡的侍女,自幼被賣為奴婢,身邊已無親人,半年前才與唐晉源成的親,不禁以過來人的身份提點了她孕期應該注意之事。

明菊均一一認真地記了下來,不時還請教她一些自己一知半解之事。

兩人你問我答,氣氛竟是相當的和諧。

而堂屋裡的程紹禟等人,幾杯酒下去後,氣氛便熱烈了起來。

“倒不曾想到,你如今竟成了太子身邊的紅人,當日我還只道你會一直留在青河縣,跟在郭大人身邊做個捕頭。”宋超滿是唏噓地道。

“咱們兄弟如今雖不能一起共事,但好歹離得卻近了,日後自是有更多時候相聚,這也是相當值得高興之事。”唐晉源打了個酒嗝,笑道。

“晉源說的極是。對了,不是說小穆如今也和你一起在太子府的麼?怎不見他?”宋超忽地問。

“小穆今日當值,想來抽不開身,改日我帶著他與兄弟們再聚上一聚。”

凌大春與宋、唐二人並不相熟,故而多是安安靜靜坐著吃菜喝酒,偶爾替他們把酒滿上,並不打擾他們聚舊。

“當日你說不願與天家貴人多有接觸,故而選擇了留在青河縣,如今你卻進了太子府當差,若不是瞭解你的為人,我還以為你是嫌棄齊王府廟小。”一壹酒灌下去,宋超便有了幾分醉意。

“大哥言重了,這當中有許多意想不到,卻是不知該從何說起,只能說一切許是天意。”程紹禟嘆息著道。

“不過也好,跟著太子殿下,這前程必是有的。”宋超也不禁嘆了口氣。

往日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各為其主,好在齊王殿下性子寬厚,從來不曾想與旁人爭奪些什麼,否則將來他們弟兄幾個,只怕是難以周全。

想到這,他便將一直收在懷裡的那個腰牌取了出來,放在桌上輕輕地推到了程紹禟眼前:“此物你且看看。”

程紹禟一愣,隨即驚訝地道:“這……這不是太子府上侍衛所配戴的腰牌麼?為何大哥手上也會有?”

宋超緊緊地盯著他,沒有錯過他臉上每一分表情,試探著問:“你當真不知這是怎麼回事?那日齊王府裡有位外出採買的下人,無故吃了悶棍,如今傷重臥床。此物便是他在受害現場撿到的。”

程紹禟心中一突:“竟有此事?!”

他把那腰牌拿到手上仔仔細細地翻看了一遍,濃眉越皺越緊:“待明日我回府再仔細查問,看到底是何人竟下此毒手。”

略頓了頓,他不解地又問:“大哥方才此話,莫不成是懷疑是太子殿下所指使?”

宋超沒有想到他竟會這般直白地問了出來,下意識想要否認,可最終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預設了。

程紹禟微不可聞地嘆息一聲。而後正色道:“我可以擔保,此事絕對與太子殿下無關,殿下是何等身份,又怎會為難一個兄弟府裡的下人,此事絕無可能!”

宋超將信將疑,想問他又憑什麼擔保,只是見他這般篤定的模樣,便也相信了幾分。

“若是私人恩怨,旁人倒是不好插手,我也是怕這腰牌落到有心人手上,這才給你送了回來。”

程紹禟如何不知這不過是場面話,心中卻生出一股無力感來。

各為其主……此時此刻,他突然對這四個字深惡痛絕起來。

“好了好了,旁人的事咱們也不必多說了,來,再幹了這杯!”唐晉源舉著酒杯適時地插了話,也緩和了已有幾分詭異的氣氛。

等眾人將酒一飲而盡時,唐晉源便涎著臉道:“程大哥,你也知道我和我那口子都是無父無母之人,如今她又懷了身孕,身邊沒個得力的照應著,我想著若是嫂子得空,煩她多上門來提點提點,好歹讓你大侄兒平平安安生下來。”

程紹禟微微一笑:“自家兄弟,這本是應當,何需客氣!”

“如此便多謝了,來,我再敬你一杯!”唐晉源大喜。

凌大春不動聲色地在他們三人臉上來回地看,心中自有一番思量不說。

待宋超及唐晉源夫婦告辭離開後,凌大春隨手倒了碗醒酒湯給程紹禟,看著他一飲而盡後,這才慢悠悠地道:“他們此番前來,雖也有聚舊之意,但恐怕更多是為了替齊王殿下打探訊息來的。”

程紹禟如何不知,長長地嘆了口氣。

“紹禟,不是我有意離間你們兄弟,你如今既為太子身邊之人,而他們為齊王殿下效命,雖如今太子與齊王相安無事,但難保將來……你也得有這麼一個心理準備才是。”

程紹禟頭疼地揉了揉額角:“這個先不忙,還有一事更重要的,待我好好想想明日該如何和小穆算賬!”

“小穆?與他何干?”凌大春不明白怎麼又扯到了小穆身上去。

程紹禟也不便與他明言,在他肩上拍了拍:“時候不早了,大春兄還是早些歇吧!”

“真是……這當了官之人,總愛說半句留半句沒個痛快!”凌大春望著他的背影,不滿地嘀咕。

自那人與凌玉一起幹了壞事歸來後,小穆便發現自己身上的腰牌不見了,他思前想後,覺得很大可能是掉在了痛毆那人的現場,特意挑了個沒人注意的時候前去尋找了一圈,可最終卻是一無所獲,急得他接連數日食不知味睡不安穩,也不敢和別人說,畢竟無故遺失腰牌一旦被人發現,那後果可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

可是,他更清楚此事瞞不了太久,決定尋個適合的時機向侍衛統領褚良坦白。

直到程紹禟找到了他……

“程大哥,你找我有什麼事麼?”見程紹禟只是定定地望著自己一言不發,他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心虛地問。

程紹禟眼神複雜地望著眼前這張猶帶著幾分“天真”的臉龐,垂眸片刻,淡淡地問:“你的腰牌呢?”

小穆下意識地捂了捂腰間,臉色都變了。

他怎會知道的?

緊接著,他便看到程紹禟從袖中取出一物扔給了他,他下意識接過,隨即大喜。

“原來是被你撿著了,害得我這幾日都是提心吊膽的!”

“並非我撿著的,而是齊王府裡的宋大哥送回來的。”程紹禟此話說出時,小穆臉上的笑容一下子便僵住了。

“你因何要毆打齊王府那名喚來昆的下人?”程紹禟接著問。

小穆呼吸一窒,還想要裝聾作啞:“什麼來昆?我不認識。”

可是,當他看著程紹禟陰沉的臉色時,還想要狡辯的話一下子便咽了回去。

“你不認識,卻又要把人家打了個半死,連身上的腰牌掉了都不知道,被人給撿了去,留下了這致命的證據,甚至讓齊王懷疑這是太子殿下有意針對。”

一聽牽連了太子,小穆終於不淡定了,緊張地道:“大哥,此事是我一個人做的,與旁人毫無瓜葛,太子殿下也不會讓人做這些事,大哥你可千萬要想個法子,莫要讓齊王誤會了太子才是。”

見他終於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程紹禟冷笑一聲又道:“如今你方知自己闖下了怎樣的大禍?可為何當初卻不懂得謹慎行事?說吧,你為何要對付那來昆?”

“我與那來昆有些舊怨,那日出門恰好遇到他,怒上心頭,終覺不忿,故而便出手教訓了他一頓,卻也沒想要取他性命。”

“來昆這幾年一直在長洛城的齊王府,直到兩個月前才回京,你又怎會與他有舊怨?”程紹禟並不相信他的說辭。

可小穆卻是一口咬定:“我與他的舊怨乃是陳年往事,他此人虧心事做了不少,怕也是記不得,可我不一樣,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如今既然讓我遇到了,自然要一報此仇。”

見他如此,程紹禟也不再追問,臉色卻是愈發陰沉:“你與他是否有怨,我暫且不理會。相比你暗中傷人,更讓我憤怒的卻是另一事,那就是你行事著實魯莽,不知謹慎!”

小穆白著臉,愧疚地低下了頭:“我知錯了!”

程紹禟搖搖頭:“僅是一回知錯了又有何用。小穆,你要知道,日後咱們所辦的差事,有不少是見不得光,若是無意洩露了身份,枉丟了自己性命倒也罷了,怕是還會壞了殿下之大事。”

“你因何打人,我不與你追究,只是你行事魯莽,卻是不得不再多作磨練。自今日起,你便暫停手上一切差事,待我先與褚大哥商量過後,再另作安排。”

小穆用力一咬唇瓣,還想要說幾句求饒之話,可最終是低聲應了句:“是,一切聽大哥安排。”

“你且回去好生反省,想想我方才那番話。”程紹禟沉著臉又道。

他最惱的並不是他出手傷人,而是他的不謹慎。而‘不謹慎’,卻是他們如今的大忌。

自到了太子府,小穆執行的任務都是明面上的,可說不定哪一日便也會被安排他辦些見不得光的差事,一旦到時暴露了身份,引發的嚴重後果,並非他一人以命相抵可以了事。

若是到了那一步,便也不是他一個人所能承擔得了的。

小穆耷拉著腦袋離開了。

到了晚上,凌玉便知道了此事,臉色都變了,心虛得不敢看程紹禟的臉,偏向來細心的程紹禟正想著心事,也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之處。

凌玉暗暗松了口氣,知道小穆必是沒有把自己暴露出來,一時大為感激。

可到底還是心裡有鬼,她也不敢多說什麼,殷勤地給他送上乾淨的布巾擦臉。

程紹禟為著小穆憂心,卻不知他自己被人在太子趙贇跟前進了讒言。

曹澄跟在太子殿下身邊多年,府中侍衛除了褚良便要數他的資歷最深,本以為上回府中大清洗,他縱然比不上褚良,但好歹也能混個副統領噹噹,不曾想半路殺出個程紹禟,妥妥地佔了本應屬於他的位置不只,偏還深得太子信任,他暗惱,卻又苦於程紹禟處處謹慎,教他半點法子也沒有。

哪想到今日終於得了個天大的好機會。

“論理屬下本不該多言,只是程統領如今既為殿下辦事,又身為護衛副統領,有些事總得避嫌才是。”

“可是,齊王府那些人剛一回京,便迫不及待地來尋他聚舊,說是聚舊,焉知內裡打的什麼主意。程統領雖說對殿下忠心,可據聞那些人也是他多年的結義兄弟,一同出生入死,彼此肝膽相照……”

曹澄飛快地望了趙贇一眼,見他一張臉都是陰沉的,隨即躬著身退了出去,深諳點到即止的道理。

趙贇沉著臉,右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書案,片刻之後,又著人喚來了褚良。

“孤彷彿記得,當日趙奕曾為青河縣一家鏢局裡的鏢師向孤求情,後來聽聞那批鏢師中有不少人投到他門下,可有此事?”

褚良沒有想到事隔這般久,他又問起了此事,遂道:“確有其事!”

“程紹禟,可也是那批鏢師中的一員?”

褚良訝然,到底也不敢瞞他:“紹禟兄弟確是當中的一員。”

趙贇冷笑:“如此說來,原來孤當日還想取了他性命,而趙奕卻是他的救命恩人?”

“殿下此言,恕屬下不敢苟同。當日之事,魯王殿下是主謀,真正把握著他們生死的,卻是殿下您!故而,真要論起來,紹禟兄弟的性命,也只能是殿下從魯王手中救下的。”褚良正色道。

趙贇又是一聲冷笑,褚良猜不透他的心思,不敢再多言。

“程紹禟此人,你覺得如何?”

“紹禟兄弟性情忠厚,極重情義,行事穩妥,謹慎周到。只是,有些許剛正。”褚良斟酌著回答。

“極重情義……些許剛正……”趙贇若有所思,片刻,吩咐道,“蔡文湘此事,便讓他前去吧!”

褚良吃了一驚:“紹禟兄弟,怕是不大適合。”

“這一關他總是要過的,孤身邊不留心慈手軟之人。”趙贇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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