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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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凜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握著方向盤的指節有些泛白。

就算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喬喬這些年過得不會太好,可想象是一回事,真的見她從千金小姐到現在連平凡生活都做不到的大學女生,卻是另外一回事。

起碼,曾強迫自己硬起來的心,又悄悄軟化了。可是那些鋪天蓋地的恨意呢。怎麼可能這樣輕而易舉地消失。

看了眼徐沐喬的睡顏,兩頰發出不正常的酡紅,整個人顯得憨態可掬,像只玩繡球的小貓。楚凜把車子開得穩了點,放了首她小時候常聽的催眠曲。

徐沐喬醉了酒想靠著椅背睡卻怎麼也不舒服,歪歪斜斜地,嚶嚀幾聲,“我想躺著睡。”

“你乖一點,快到了。”楚凜不是不能停下車把座位放倒,只是想到她胃裡都是酒,躺著的話,顛簸了可能是要吐的。

徐沐喬總算老實了點,閉上眼睛,嘴裡仍然說著話,“不好聽……”

楚凜頓了頓,眉峰微皺,氣勢又冰冷了幾分,“不好聽?那哪個好聽?”是酒吧裡撞擊耳膜的DJ舞曲好聽,還是你已經換了口味?以前的喜好,現在還剩多少?

“阿凜唱的最好聽……”徐沐喬全然不知他此刻思緒已經轉了千百回,“吶,我手機裡有錄音,那才是我的催眠曲。這個,聽不慣……”說罷竟然還認真地擺了擺手。

楚凜神色緩和了些,“手機拿來,我放給你聽。”

“我又不傻。我自己會……放……”徐沐喬咕噥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剛解了鎖,整個人一陣疲乏,又往一邊歪倒過去。

楚凜把車靠在路邊停下,輕輕拿過她的三星,屏保竟然是一張死板的證件照,照片上的楚凜穿著白襯衫,剛上大學。

手機裡的錄音竟然有幾百條,日期也是隨意的。楚凜選了一條名為‘阿凜的催眠曲’的點開,他青春時期略顯青澀的嗓音很快擴散在車內。

待到徐沐喬睡著,楚凜才重新發動了車子。

到自己住的別墅時,已經接近十一點半。管家李嫂見少爺抱了個女孩子回來,忙不迭去廚房給她衝了杯蜂蜜水。

楚凜接過蜂蜜水,輕輕扶起床上躺著的柔軟身體,讓她靠在自己懷裡,“乖,張嘴。”

徐沐喬正覺得口乾舌燥,又多年沒被這麼溫柔的聲音和懷抱哄著,聽話地喝掉大半杯,透明的液體順著唇滑下喉嚨,楚凜聽到自己的心臟凍結了四年之後重新鮮活跳動的聲音。

細心照顧著徐沐喬睡下,楚凜終於得了空閒,去浴室洗了個澡。水流從蓮蓬頭淌下來,霧濛濛間,手心突然像機械記憶那般有了觸碰到徐沐喬的感覺,軟軟的,帶著牛奶的純香,想著想著,下身就不受控制地起了反應。

唇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楚凜把水溫調節成冷水模式,漸漸壓下了蒸騰的躁動和不安。

不過一切努力都在出門後宣告作廢。他怎麼可以忘了,徐沐喬睡覺習慣裸睡。

徐沐喬絕對是個奇葩的生物,就算喝醉酒躺上床,沒人伺候,自己也會自動自發地把身上礙事的衣服全部脫掉,隨後光著身子睡覺萌萌噠,赤條條無牽掛。

楚凜認命地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給她掖了掖被子,嚴嚴實實圍好。轉過身剛要合上門離開,下意識回過頭,卻看到原本睡得老老實實的某人四肢全都伸出被子,似乎還有翻身的跡象。

楚凜尚未走到床邊,便被一條白嫩嫩脆生生的如新生的蓮藕般的大腿晃花了眼。

小兔子,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無意識的惹火燒身。

楚凜正準備把被子重新給她蓋好,徐沐喬依然不老實地翻滾,似乎想尋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

四年了,徐沐喬。楚凜的唇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楚凜高大的身體覆上徐沐喬,“唔……頭疼。”徐沐喬側過臉無意識地輕輕掙扎。楚凜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扳正她的臉,像吸吮最好吃的食物那般,視若珍寶。

徐沐喬迷迷糊糊地覺得喘氣有些困難,卻又渴望著溫暖的懷抱,這感覺不同於白天見到楚凜時的陌生,卻好像從來沒有分開過。

這種未知的迷茫讓她有些怕了,漸漸向後縮回去。

楚凜吻住她的唇,來了一個漫長的法式深吻。徐沐喬快喘不過氣來,“別這樣……”

“這樣是哪樣?不這樣要哪樣?”楚凜欺負她此刻連一雙手有幾個手指頭都數不清,繞口令把她繞得生無可戀。

身體又更加貼緊了些,徐沐喬好像做了個長長的夢,夢裡楚凜對她那麼溫柔,似乎是對待天底下自己最親近的東西。就像在POISON時那樣,她敢在四年後質問他,只因為篤定楚凜仍然愛著自己。

楚凜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手指下移,觸控到那裡,有一下沒一下地,如同羽毛撩撥人心。

徐沐喬眼角溼潤,因為不太舒服掙扎起來,“爸媽……爺爺……嗚……”

楚凜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片冰冷。都到了這種時候,即使意識裡自己有危險,她唯一不叫的就是阿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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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父母和爺爺,但是阿凜呢。你把他丟到哪了。

楚凜還記得,十歲那年,徐沐喬掉進水塘裡去,大聲地無助地叫著阿凜阿凜,他把她救上岸後,卻因為沒有照看好大小姐,被自己的父親甩了一耳光。

徐沐喬紅著眼眶看著他,像只委屈的小兔子。楚凜半邊臉腫得老高,去東街買了串冰糖葫蘆給她吃,“以後遇到危險就叫我名字,知不知道。”

“叫你你會捱打的。”徐沐喬拿著糖葫蘆,眼淚又掉下來了。

“別管那麼多。你聽話。”楚凜當時不過也就十二歲,保護欲和佔有慾卻強大得可怕。

這些年她到底遇到了什麼,才會連那個約定都拋在腦後。不再叫阿凜,是不是因為,真的遇到危險的時候,覺得叫他也沒用。

楚凜的臉色如今真正黑如鍋底。心底的憐惜衝得一乾二淨。

“我是誰?”楚凜伸手溫柔地抹去她臉上的淚水。

如果徐沐喬敢說錯,他說不好會不會憤怒之下掐死她。好在徐沐喬因為被摩擦得疼痛帶著哭腔回答他,“阿凜,阿凜救我,我疼……”

楚凜眉間的神色又深了些。

次日,徐沐喬醒來時,只覺得身上像是被幾十架坦克開過去那般疼痛。周圍是陌生的環境,不過可以看出傢俱的價值不菲,頭頂懸掛著義大利吊燈,地毯看起來也是名牌,只有經常清掃才能這般纖塵不染。

徐沐喬似乎想起昨晚做了什麼,頭痛欲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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