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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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受教!

張霖嘆了口氣,卻道:“非去不可。”

這...就是倔!

李長樂的眼中掠過複雜之色,便泱泱起身:“既是公子一意孤行,我也無法改變公子的心意,那麼就請公子珍重,告辭。”

“噢,我送一送。”張霖將李長樂送到了庭院前,等她上了轎子,才朝轎子拱拱手。

......

第三三十五章

李長樂坐在轎中,想要捲簾再勸一句,卻終是止住了,冷聲道:“起轎吧。”

轎子徐徐去遠,轎旁護著的,乃是紅袖,她亦步亦趨地與轎子同行,此人終有些忍不住了,便問:“小姐,你為何執意的要勸阻那張霖?”

坐在轎中的李長樂面無表情到地道:“你也不想想看,那柳峰是什麼人,憑他的手段來說,張霖可能在那校場之上抗過幾招?”

紅袖道:“估計不出十招之內,張霖必敗把。”

李長樂卻是一笑道:“十招?你錯了,他與柳峰比劍,是死路一條。”

那紅袖頷首:“小姐高見,不過他自尋死路,也怪不得別人了。”

李長樂聽到自尋死路四字,坐在轎中,竟不由惆悵起來。

隨即,她小心翼翼地自轎中的小匣子裡取出了一部書來,正是那張霖曾經所做過的《落花記》,她熟稔地將石其翻開。

這書裡,竟折好了一頁,便見這一頁上恰好是一行詩:“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這本是記中的那首《葬花吟》,是一句長詩,可最後這兩句,卻令李長樂百看不厭,她看著書,一面低聲呢喃:“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詩中的消極頹傷,卻不知是不是觸動了她的心事,她又輕籲了口氣,彷彿自己的命運便如此詩一般。

這個傢伙……小小年紀,竟像是深諳女人心事一樣。

只可惜……就要死了。

…………

時間來到了晚上。

張霖閒的晚上睡不著,便是起身寒窗起來落筆寫詩。

然而沒等他寫上幾句時,一把劍就此從窗外飛來。

一劍飛來,嚇得張霖可是不輕。

這大半夜的,難不成是他人搞的惡作劇?

旋即,張霖起身,然後小心翼翼的將頭探向了窗外。

然而,沒等他眨眼一看時,周默的身形就已經是出現在了他的房間之內。

察覺到了動靜,張霖連忙轉身,看到了突然出現的周默,不禁嚇了一跳。

“你是何人?”張霖一指周默,說道。

“我是何人?”周默一笑,然後走向了前方,將那地上的寶劍抽出,然後沉聲道:“錦衣使可曾聽說過?”

聞言,張霖默了一小會,道:“聽說過,我曾經在宮中有所耳聞。”

原來聽說過,那事情就好辦了。

周默從腰間將錦衣使的腰牌拿了下來,然後放在了張霖的面前,說道:“上面的字,想必你也認得吧。”

張霖當然知道,也明白了周默的身份,錦衣使!

不過,張霖面不改色,徐徐道:“錦衣使又何妨,在我屋舍之內,我不跪官。”

周默像是看在意料之中的事情,沒有動怒,而是說道:“這麼說吧,我是來幫你的。”

“哦?幫我什麼?”張霖反問,

“明日比試劍術,你不是那柳峰的對手。”周默緩緩開口。

“是不是對手,你又可知?”張霖一笑,卻是冷笑。

周默從腰間拿出了一枚黑色的丹藥,然後放在了桌案之上,並道:“明日去那校長的時候,將這丹藥服下。”

“就算你是錦衣使,我為何要聽你的?”張霖眉間一皺,道。

周默開口道:“我說了,我是來幫你的,你必須要相信我。”

“還有,你明日就用這把劍與那柳峰一戰。”說完,周默微微頷首:“告辭了。”

張霖低著頭,透著月光,看著眼前這把劍刃,不禁覺得那周默有些迷離。

“他為何要幫我?”張霖想了想,又是回憶了白日裡李長樂的到來。

“該不會,這位錦衣使大人與長了姑娘有著聯絡吧?”想到這,張霖也知道,這僅僅是自己的猜測罷了。

好吧,這種事想也是白想。

張霖轉身,便是上了自己那溫馨的床板。

次日一早,張霖便是起身,然後走出門時,又退了回來,便是將周默留下的包間拿了起來。

“不管如何,先將此劍拿著。”張霖內心一鬆,覺得就算是不使用這把劍,也覺得這把劍模樣倒是挺好看的。

旋即,張霖腳步徹底的邁開。

須臾,他精神一震,因為不知不覺之間,他已到了那今日的比試點,春南城的校場。

校場是一個極大的寬臺,方圓數里,就位於春南城的西邊。

來到此處極大的校場,只見這裡竟來了不少人。

果然……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販夫走卒,愛好都是一樣的,都愛湊熱鬧啊。

這裡早已搭好了綵棚,張霖也看到了郭德行的轎子,緩緩的停靠在了近處。

而那李長樂,則是靜坐,被許多人猶如眾星捧月一般的擁簇著坐定。

不少城中的達官貴人,亦是隨之而來,此次的結果,他們似乎已經有所預料,柳三爺柳峰,自幼學劍,雖然不是什麼劍術名家,只做強身之用,可比這瘦胳膊瘦腿,據說是貧寒出身的張霖,不知高到哪裡去了。

眾人竊竊私語,有人鄙夷柳峰的為人,有人為張霖擔心。

而張霖一到,便已有人迎向他,道:“郭老板久等多時,讓你前去與他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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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霖聞言,先是錯然,隨後頷首,隨即便快步至那巨大的綵棚前。

在這綵棚裡,郭德行一身端莊地高坐,左右是春南城中宗室和貴族,其中也包括了春南城的城主,柳銳。

張霖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行禮道:“在下,張霖見過各位。”

郭德行微微一笑,旋即當著春南城城主柳銳的面,說道:“今日你和柳峰比試,你可要謹記,點到即止。”

這綵棚裡,那柳峰也在,聽了郭德行的話,柳峰則是忙道:“郭家主,即便是木劍,總有無眼的時候,若是不小心傷著了張霖,還請各位勿怪啊。”

這話,分明是故意擠兌張霖去的。

而張霖自然不願落於下風,也道:“刀劍無眼,若是死傷,絕不怪罪柳三爺。”

那柳銳聽得這張霖如此狂與,心中不禁一笑。

而柳峰心裡竊喜,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郭德行的心裡始終是隱隱有些擔憂,可細細一想,自己親自來坐鎮,料來也不會有什麼差錯,便道:“有本家主在此,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這是模稜兩可的話。

張柳二人俱也都行了禮。

那劉瑞在郭德行身邊,笑吟吟地看著二人,他面上帶著慈和,如沐春風的樣子,捋須徐徐道:“張霖。”

張霖抬眸,掃了他一眼道:“在。”

柳銳和顏悅色地道:“你寫的那《落花記》,本主看得愛不釋手,此番也祝你旗開得勝。”

這是簡直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自己的親弟弟不祝福,倒是來祝福張霖自己?

可是……明明是黃鼠狼,這柳銳卻是一副真情流露的模樣,沒有半分惺惺作態的樣子。

張霖也是莞爾一笑。

他很真摯地道:“多謝殿下。”

柳銳頷首,眼角的餘光掃了柳峰一眼。

柳峰會意的樣子,也朝著他拱拱手。

就是此時,遠處傳來了鼓聲。

此次比劍,要開始了。

張霖一步踏出,和柳峰並肩而行,一起朝著校臺走去。

這一路很短,可柳峰面上掛著笑容,嘴唇一動:“張霖,你我的帳,今日非要算清楚不可。”

陳凱之先是沉默無言,眉間一凝,道:“柳三爺說的是哪裡話,我與你有什麼帳可以算的?”

柳峰抬眉冷笑道:“要不是你出頭,如今那李長樂便在已是被壓在床上了,你敢與我搶女人,還真是大膽!”

張霖冷笑,抬起下巴,並沒有多言。

柳峰則是擺出了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卻彷彿是自說自話一般:“你可要小心了,我的劍術還過得去。”

說話之間,二人已經登上了校臺。

有人給二人送上了武器。

張霖接過手,這是一柄木劍,不過份量破沉,像是烏木打造。

提著木劍在手,張霖便將劍提著。

他這動作,頓時讓場下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君子六藝,本質上是培養讀書人各方面的能力,而劍術,雖然早已極少有人認真去看待,可幾乎所有人,多多少少還是會有所涉獵的。

畢竟,沒吃過豬肉,會沒見過豬跑嗎?

可這張霖的提劍方式,倒像是提著一柄菜刀。

呃……這就有點尷尬了。

敢情這張霖壓根就不曾學過劍,可能這還是他平身第一次摸劍呢。

除了沉重的鼓聲,沒有人喧譁。

郭德行高坐,站在一旁的柳銳道:“郭家主,就要開始了哦,說不定此會過後咱們也算是親家了。”

郭德行的心卻已涼了半截,他自然是也見過握劍,可張霖提劍的手法,簡直了……

反觀那柳峰,將劍反手一握,這是極標準的握劍式。

他佇立在張霖對面,玉樹臨風,木劍在手,彷彿這劍與他融合一起,全無違和感。

他慨然一笑,提劍朝下,雙手抱起,道:“受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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