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蓫蕆取下那個大弓背在身上,帶了許多細繩子,準備要出門。
他剛從樹上小木屋裡下來,就看到仲桑坐在樹上木屋裡朝他招手。
蓫蕆只好順著木梯爬上去了。
他放下大弓說:“仲兄找我有何事?”
仲桑伸手打一下蓫蕆說:“我女弟每日皆陪著你,你日子過得逍遙、快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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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跟小舅子不好回答,蓫蕆只是笑了笑。
仲桑看了看外面,看到季杏揹著箭,抱著一條長麻布和一張羊皮從木梯上下來了。
不見蓫蕆,她正四處張望。
仲桑故意把蓫蕆往裡面拽了拽,不讓季杏看到。
他小聲說:“喂,你們夜晚的動靜能否小一點呀?”又打一下蓫蕆,用更小的聲音說,“你不知道仲兄我還是單身麼?”
蓫蕆知道仲桑在拿自己尋開心。
他故意說:“我可以聲音小一點,可你女弟我管不著。”他笑了笑,小聲說,“仲兄,我告訴你,你女弟已經把聲音控制到最小了,她嘴裡含著‘銜枚’哩。”
仲桑看季杏還在下面東張西望。
他小聲說:“含‘銜枚’了,還能鬧出那麼大動靜來麼?”
蓫蕆誇張地笑著說:“她要不含‘銜枚’,聲音叫得可以嚇死你。我們在‘於莬’山居住的時候,她的叫聲把‘於莬’都引來了,‘於莬’以為她從樹上掉下去了,才那麼大聲叫的。”
這時,季杏在下面尋不著蓫蕆,看到仲桑還坐在木屋裡。
她就大聲問:“仲兄,你是否看到仲蕆了?”
仲桑又把蓫蕆往裡推了推,晃著手說:“沒看到哩,仲蕆……不見了麼?”
季杏抱著箭,她伸長脖子四處看了看,尋了尋。
她皺著眉頭說:“奇怪,為何眨眼之間就不見仲蕆了呢?切,他……莫不會真是神麼?”
蓫蕆伸出手朝季杏招了招。
季杏看到蓫蕆了,她笑著跺了跺腳,就要跑過來爬木梯。
仲桑趕緊說:“女弟,切勿上來,我有重要的話要跟仲蕆一個人說。”
季杏轉身坐到梯子上,她說:“好,你們說吧,我不上去了。”
仲桑看蓫蕆拿著大弓,季杏抱著箭,他問:“你們二人要到何處去?”
蓫蕆笑著說:“我們欲到‘於莬’山會會老朋友去。嘿,準備多住幾日再歸來。”
仲桑瞪大眼睛吃驚地問:“‘於莬’山有你老朋友?”
蓫蕆看仲桑吃驚,他點點頭說:“嗯,是的,我們準備去看看老朋友‘於莬’去。它受過傷,我想看看它此時是否痊癒了。”
“‘於莬’是你老朋友?”
蓫蕆點頭看了看下面,只見季杏坐在木梯上,不時地往上看。
他說:“仲兄找我有何事?”
仲桑一聽,繃著的神經一下子放開了。
他笑著說:“你有我女弟,每日卿卿我我,讓人羨慕。我也想有一個女人,你給我幫幫忙,弄一個回來。到了夜晚,我們也鬧出點動靜給你們聽聽。”
蓫蕆不明白,自己手裡又沒有多的女人,能幫他什麼忙?
他說:“你讓我如何幫你?”看仲桑咧著大嘴巴傻笑,他開玩笑說,“要不,我們今日將那頭母‘於莬’弄回來陪你。”
仲桑打一下蓫蕆說:“我已經有主意了,想讓你再為我出謀劃策。”
他說著就把想帶著部落的人到外部落搶一個漂亮女人回來做老婆的想法告訴蓫蕆了。
蓫蕆瞪大眼睛說:“我的天,仲兄,你何時醞釀出的這種奇怪的想法呀?”
仲桑也不隱瞞。
他說:“很早就有此想法了。”
蓫蕆晃了晃手說:“仲兄,恐怕這個主意不行,伯兄不會同意。”
“正是因此我才讓你幫我哩!”
“我如何幫你?”
“你將此想法告訴伯兄!”
看仲桑瞪大眼睛不高興,蓫蕆說:“仲兄,此不是我們部落裡正經人幹的事情,是盜賊幹的。再說,我聽季杏說,部落不允許與外部落的人通婚的。”
仲桑聽蓫蕆這麼一說,他不高興了。
他拉長臉說:“你認為我是盜賊?”又變成笑臉說,“我女弟不也跟你這個外部落裡的人在一起麼?”
蓫蕆想了想,皺起眉頭說:“你說的這個想法也不是不可行,得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不能公開說去搶女人。”
仲桑聽了蓫蕆這話,他笑了。
他高興地說:“難怪我女弟喜歡你哩,我找你出謀劃策,你還真能為我出謀劃策。”笑了笑又說,“你說我如何做?”
蓫蕆想了想,立即一拍腿說:“仲兄,還真有一個機會。要不,你到沈部落去,乘機搶一個女人回來。”
仲桑靠近蓫蕆,小聲說:“你說,為何要到沈部落去搶女人?”
蓫蕆小聲說:“沈部落不是剛襲擊過我們部落麼?你就跟伯兄說,你帶幾個精兵強將到沈部落復仇去。到了沈部落,你想做什麼,伯兄就管不著你了。”
仲桑高興了,他用力打一下蓫蕆說:“行,就聽你的。”他心裡很急,恨不得現在就能抱著一個女人,他說,“你說何時行動為好?”
蓫蕆認真地說:“只要伯兄同意了,就讓‘覡’占卜一個黃道吉日,你們就出發。”
仲桑又用力打了幾下蓫蕆,高興地說:“我得跟我女弟說說,你肚子裡全是壞主意,讓她防著你點。”
蓫蕆站了起來,往外走了走。
他回過頭說:“仲兄,我為你出的不是壞主意哩!”
看蓫蕆走到木梯上了,季杏站了起來。
他們二人往部落外走。
走了一會兒,季杏問:“你跟我仲兄說何事呢?何壞主意,好主意呀?”
蓫蕆笑著說:“我們每日夜裡在一起,你的叫聲又大,影響你仲兄了。”
季杏皺起眉頭,她沒有聽明白。
她問:“你跟我仲兄說的是我們二個人的事情麼?”
蓫蕆笑著說:“有關聯的。”他笑了笑又說,“我們到了‘於莬’山,那就多住幾晚上吧!在那兒沒有人打擾,也不影響任何人,你不用含‘銜枚’了,可以敞開叫了。”
季杏打一下蓫蕆說:“你不是說我的叫聲會引來‘於莬’麼?”
蓫蕆身子躲了躲,笑著說:“我們到了那兒,若是夜裡‘於莬’不出面,你真得大聲叫一叫,爭取把那個‘於莬’招引來,讓我看看。”
季杏笑著說:“你真把‘於莬’當著你的朋友了?”看蓫蕆傻笑,她又說,“仲蕆,你告訴我,我仲兄跟你說何事了?”
蓫蕆看著季杏的臉,又看了看她的黑牙,笑著說:“你仲兄想女人了,想讓我幫幫他。”
季杏用鼻子“哼”一下說:“你怎麼幫我仲兄呀,你又不能變成女人卻陪他!”
蓫蕆逗季杏說:“我今日到了‘於莬’山,準備把那頭‘於莬’弄回來陪他。”
季杏打了蓫蕆一下,笑著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