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回 逼人撥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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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臺請!”黃玉舉杯。“謝了!”書生也舉杯。雙方照上了杯,黃玉再斟上。書生道:“兄臺的雅筑……”“不,在下也是遊山路過……”黃玉立刻打斷了對方的話,不自然地笑笑:“正好碰上多時不見的老友,她有事離開,在下暫借此地歇腳而已般。”書生道:“哦!原來如此,貴友想來是高人?”“這……嗯!恐怕不能當高人之稱。”口裡說,心裡很不是味道。黃玉對此人的疑念未釋,江湖上充滿了鬼域,更不能以貌取為,對方身負包襖,說不定是遠遊歸來。因為殺人識劍的事就發生在昨晚,說巧也夠巧。書生道:“兄臺剛才說也喜愛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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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玉道:“對。”吃喝了一陣。“兄臺帶著寶刃,想來是個能手?”黃玉開始試探,書生道:“啊!不怕浪子兄見笑,裝點門面而已!”黃玉道:“兄臺忒謙了,在下有個怪癖……”書生道:“噢!兄臺有何怪癖?”“見獵就會心喜,凡碰上同道之人,一定要印證幾手並非圖名,更不是鬥勝,而是藉以觀磨歷練。黃玉向前迫進了一步。“只可惜小弟不堪與兄臺同道!”書生明顯地拒絕。黃玉下意識地瞄了瞄在包襖上的長劍一眼,如能迫使他拔劍,而劍是金劍的話,就什麼也不必問了。黃玉道:“在下說過只是印證!”書生道:“兄臺是高手,能印證什麼?”黃玉道:“在下癖性難改。”書生道:“小弟的個性也很執著。”“如果在下改成對兄臺的挑戰呢?”黃玉步步進逼,一點也不放鬆,也不能錯過任何達到目的的機會。“挑戰?”書生眸光乍亮,但臉上仍是和平之色,淡淡地道:“兄臺剛說不鬥勝,怎麼說出挑戰二字來?”黃玉道:“因為兄臺拒絕,而在下癖性難移。”書生凝眸望著黃玉,臉上起了變化,極微的變化不是有心人絕對感覺不出來,而黃玉是有心人,所以他不會放過任何一絲絲的變化。“我們能交個朋友麼?”書生軒了軒眉。黃玉道:“當然既然有緣相識就已經是朋友了!”書生道:“朋友能動劍麼?”黃玉道:“切磋彼此受益也無傷大雅。”書生沉吟不語。

黃玉的眼角忽然看見門外有影子在晃動,轉眼望去不驚“啊!”出聲虎地離座而起。書生也發現了情況隨著站起。只見一個黑衣老者跟跟蹌蹌奔來,到距離茅屋門丈之處,“砰!”地僕了下去。兩人雙雙搶出屋門。書生同時順手抓起了別在包袱上的長劍,動作相之俐落,速度與黃玉不差分毫。黑衣老人撐起頭,一張血臉,抬起手,指向書生口唇—陣抖動,又伏回地面,一聲長喘不動了。黃玉全身業已抽緊,弓下腰,把老者的身軀翻轉。可怕,眉心部有個血洞,淌著血水,不是鮮紅色,是血止之後滲出的淡紅血水,臉上凝結的血線條像是故意繪的一個惡鬼臉譜。“他是誰?”黃玉望著書生。書生道:“邊中三劍客的密友。”“兄臺認識他?”黃玉的聲調變冷。“三天前在酒樓上見他與邊中三劍客客同桌暢飲,聽他們的談話,是至交密友。”書生的聲音也變冷。黃玉心念疾轉,這人的死狀與邊中三劍客—模一樣,眉心被刺,是金劍殺手的傑作。依死者血液凝結的情形看來,距離受這致命之傷已經有一段時間,書生剛到不久,死者斷氣前曾手指書生這說明了什麼?想著,目光變成了利刃,直刺在書生面上。“兄臺為何這樣看小弟?”書生似有所覺,這種目光相當不尋常,任誰看都會有異樣感受的。黃玉道:“在下想聽兄臺說明!”書生道:“我……說明?”黃玉道:“不錯!”“兄臺這話是什麼意思?”書生驚怪。黃玉道:“剛才死者手指兄舅臺,這如何解釋?”“噢!這個,原來兄臺懷疑小弟是殺人兇手。”書生溫文地笑笑,很不在意道:“這很容易明白,死者已瀕臨斷氣,抬手想說什麼,是一種自然的動作,如果兄臺站在小弟的位置,那他指的豈非是兄臺?”黃玉道:“兄臺很有辯才,言之成理,不過,這只是假設之詞,在下難以接受。”黃玉有意指對方強辯,但措詞上貴為婉轉,聽起來便不怎麼刺耳,實際上對於對方的身份他疑念未釋。話微一頓,又道:“一名劍手。對於劍創應該不外行。從傷口血液凝結的情形判斷,死者中劍當在—刻之傷。一是跑不遠,第二不能超越崎嶇……”書生道:“兄臺如此認定?”黃玉道:“事實是如此!”“如果小弟鄭重否認呢?”書生臉上現出了嚴肅之色。黃玉道:“最好能加以證明。”書生道:“如何證明?”黃玉道:“兄臺只消拔劍與在下過一招手便可以證明。”書生道:“小弟不懂、這能證明什麼?”“兄臺!”黃玉儘量把話說得婉轉,如果對方真的是金劍殺手,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應該避免傷感情。“你我不期而遇,做了朋友,朋友之間不能任何隔閡。所以在下提出這不情之請,在下曾經目睹另外三位同道之死,死狀完全一樣,故而只要房兄出劍,便可以證明。

“可以!”書生不再堅持,“那就請!”“請!”黃玉不失禮地作了個請式,然後徐徐拔劍,亮出了架勢,而對難鬥的高手,他必須全神貫注。書生點點頭,可能是很欣賞黃玉的氣勢。

高手,—拉開架子便可看出端倪。“兄臺!”書生站好位置:“你的目的只是要求得證明,並非見真章,分高下,我們佔到為止?“當然!”黃玉正合了心意,碧芒耀眼,書生長劍出鞘,不是金劍。黃玉大失所望,對方果然不是金劍殺手,但他逼對方於先,自然不能退縮於後,還是非印證不可。書生所定神閒,架勢無懈可擊。“請!”一青一白兩道劍芒陡然騰起,然後是一陣連珠密響,瞬息之間,兩支劍碰擊了十餘下之多,然後分開。黃玉沒用全力,也沒施絕招。書生是否也有保留不得而知。但這一回合的表現,已顯示他是個拔尖的劍手。

書生道:“兄臺證明了什麼?”黃玉道:“證明兄臺是上上之流的好手。”

書生道:“愧不敢當,別的呢?”所謂別的就是指懷疑而言。黃玉道:“別的沒有了!”雙方收了劍。又回進屋裡,斟上了酒,心裡的疙瘩解開,氣氛可就融洽多了。不過,黃玉心頭的壓力並未減輕,書生既然不是猜測中的金劍殺手?那金劍殺手該是誰?青衣少女等了三個月,而他在附近接連殺人,青衣少女已去找他,他會見她麼?這裡是他的棲身之地,他勢必要回來。“兄臺,你真的喜歡遊山玩水?”書生似是無話找話。“嗯!”黃玉含糊地應了一聲。書生道:“我們結伴同遊如何?”“這……”黃玉略作沉吟道:“眼前不行!”書生道:“為什麼?”黃玉道:“在下要等一位朋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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