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回 想用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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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林外傳來一聲驚呼。黃玉靈機一動,忽然有了主意,取出布巾蒙上臉,邊沉聲道:“你倆別出面,我去應付。”說首,飄身出林,保見三條人影站在幾具屍體之前,其中一個身材特高,衣著也跟另兩個不一樣,看來在分舵是有地位的。“什麼人?”高個子慄喝出聲。黃玉已到三人身前。“副總監麼?”高個子似也知道這回事。

“你們來正好為他們收屍!”黃玉冰聲說。三人齊向後退,三支劍一同出鞘,“你到底是什麼人?”其中的一人厲聲喝問。“什麼人?,哈哈哈哈……”笑聲相當狂傲。最後一個哈字還沒停,身影一幌,又回到原位置,給人的感覺只是眼睛一花,人就像在原地沒動過。“砰!砰!”兩名手下栽倒地面,連哼聲都沒有。這種功力簡直是聞所未聞。

剩下的一人出了竅,連大氣都不敢,一偏身忘命地飛逃而去,只恨爹孃沒給他四隻腳,否則跑得更快。

黃玉正待……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閣下狂得相當可以!”人影閃現,一人出現在了黃玉面前。黃玉道:“狂又怎樣?。”那人道:“哦!你想怎麼樣?”黃玉道:“機會難得,想試試閣下的劍鋒利到什麼程度。”那人道:“很好,本尊者就讓你見識一劍!”黃玉道,“你亮劍吧?”來人亮劍取勢,名劍手,氣勢自然不凡。黃玉也緩緩在地上撿起了一把劍,並不作勢,劍尖下垂。“你準備好就可以出劍,記住,只一招,你必須用全力,否則定會後悔!”這種口吻可以說狂到了極點。“只一劍?”來人傲然昂頭。黃玉道:“不錯,第二劍就會見紅!”那人道:“閣下有這份把握?”黃玉道:“一試便知!”那人道:“好極了!”那人凝立,夜色中劍身無芒,只是一股白色的冷森,泛出慄人的煞氣。黃玉仍然垂劍以待。“呀!”朗叫聲中,那人出手,劍光像數粒流星叉殞瀉,還挾著絲絲的劍氣破空聲,非常刺耳,這刺耳顯示了功力與火候。因為事先言明只許出一招,所以這一招他施展出了生平最得意的殺著,一招三式分攻上中下三盤,雖是三式,但等於是一劍,三式同時進發。“鏘鏘鏘!”三聲交擊疊成了一聲,緊密無間。那人退了一個大步,兵刃幾乎脫手,他感覺到自己的劍式中含有其強無比的罡強,而且出劍之快,封劍之準已達劍法中的極限,如果對方趁勢反擊的話,自己恐怕不死也重傷。“承教了,後會有期!”聲落,那人已在三丈之外。盧林與小叫花步出林緣。盧林又開口。“我有件事不明白。”“什麼事不明白?”“你冒充十二連環塢的副總監,身為分舵主的竟然會不知道‘金符’失落的事,這……”盧林目芒一閃。黃玉道:“這非常容易明白,有三個可能,一個是保持門戶尊嚴死要面子,不敢向下屬宣佈。另一個是蒙面人大意失荊州,不敢上報想以自己的力量尋回?他判定得手者不敢持符冒充,因為這符牌代表的身份外人並不知道。再一個是只有最上層的少數幾個知道,正在秘密追尋之中。”一頓又道:“要不是分舵主見牌說出稱呼,我也不知道它代表什麼,當時只是想蒙他—下,想不到他自己洩了底。”盧林道:“分析得極合情理。”黃玉道:“我們快離開。”“是!”兩人齊應了一聲,雙雙馳離。

黃玉等人找了一家旅館住下了。月已升,銀輝偏灑。這家旅館在月光下顯得很安祥,但略帶些神秘。半夜時分人影不斷從各方隱現,集中向這家旅館四周。人影似魅,像散置的棋子布在旅館四周。部署已經就序。弓箭手把搭在弓上的箭矢紛紛向火炬觸燃。“燒!”一個領頭的叫道。“住手!”一聲暴喝像平地焦雷,震人耳膜欲裂。黃玉人幽靈般出現在這夥人身前。領頭的道:“你……是準?”黃玉道:“我就是你們想燒死的人!”“黃玉!”領頭的慄叫出聲。黃玉道:“不錯!”。

四個黑衣人圍了過來。同時出劍攻擊。黃玉拔劍相迎,領頭的退站一旁。這些人都是第一流的劍手,四劍聯攻,進退疾徐,趁虛蹈隙配合得天衣無縫,封鎖了每一寸空間,四支劍有如四條靈蛇,互為呼應,虛實莫測,主攻、助攻、輔攻、擾攻不斷互動運用,實際上已可稱為“劍陣”,四支劍四個方位,方位又不停地變幻,一劍攻出你以為是實的,卻又中途變勢,如你判定虛的,偏又直搗要害。黃玉當然應付得了,只是守多攻少,因為是腹背左右受敵,但他相當沉著,他在等待對手的破綻,只要逮到微機,便發出致命的反擊。他有數著殺手,但他儘量不用,必須有所保留,眼前的並不是他計劃中的主要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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罕聞罕見的搏聲,使目睹的全忘了自我。動魄驚心四字已不足以形容。

領頭的人也呆了,四個人是可以獨當—面的高手,竟然收拾不下一個黃玉,如果再有別的人現身支援,情勢必將大變,今晚的突襲行動註定是失敗無疑。火光照耀下,五支劍已織成光網,旁觀者已分不出敵我,招式也無法分清,只是動,懾人心魄的律動。劍氣向四方波裂;金鐵交鳴聲似要刺穿入的耳膜。“哇!哇!”慘號之聲驀然響起,而且接連不斷。不遠處已升起花旗火箭。四人受慘號聲的干擾,配合上出了間隙,這旁觀者看不出的間隙卻是致命的破綻,黃玉當然不會放過,他毋需使用殺著便已有機可乘。閃電驚空破網,劃破了均勢。“哇!”又一名蒙面人斷臂。剩下的兩個彈身疾退。來人豕突狼奔。慘號仍斷續從不同方位傳來。偷襲的人已開始撤退。突然地,黃玉發現遠遠的正房屋脊上有條高大的人影,由於是透空,月色再加薄薄的火光,可以看到那人影的裝束與眾不同,登時心中一動,飛身掠去,從側方上屋,轉向正房。當然,他的行動也在對方眼中。

人影疾掠而去,猶如一隻月夜灰鴿。黃玉緊迫其後,雙方的速度幾乎相當,很難拉近距離,一前一後月下追逐,疾如兩顆流星。眼前已見泱泱流水,那人影停在沙洲之上。黃玉也掠上沙洲,顯然對方是故意引他來的。臨近,對立,對方體型魁梧,身著錦袍,臉上木然無表情,但雙目卻炯炯有神,一眼可看出是戴了人皮面具。“你就是黃玉?”對方開了口,聲音不大,但震人耳鼓,足證其內功修為之深厚。“不錯?”黃玉直說出來。那人目芒閃了閃,彷佛是電炬的耀爍道:“我要殺了你。”“因為你殺不了在下。”黃玉道。“哈哈哈哈……”那人笑了,那是憤怒的發洩。黃玉靜靜地等對方笑夠,等對方笑完了,黃玉這才道:“在下並不感覺這句話有什麼可笑。”那人道:“你太狂妄無知,本座要封上你的口。”黃玉道:“如果尊駕辦得到的話,在下不會逃避。”那人道:“拔劍保命。”“不見兵刃在下不拔劍。”這句話更狂。那人真的被激怒了,眼裡爆出殺光,沉哼了一聲,雙掌揚了起來。黃玉雙手仍垂著,但已暗中蓄勢而待。那人雙掌平推而出,無聲無聞。黃玉知道對方的掌功必是觸物生震,這種功力較之明勁可怕得多,他也立即亮掌,功力聚到八成。果然正如所料,如山潛勁壓體而至,他也吐勁相迎。“隆!”然一聲如九天雷震,勁氣湧卷四溢,沙飛成幕,朝四下盪開,“波波!”的裂空聲不絕於耳。那人道:“你的武功是不賴,難怪如此狂妄。”“好說!”黃玉回答道。那人雙掌再揚。又是一聲晴天霹靂,震得水面揚波,宿鳥驚飛。這神功力如果現場有人目睹,怕不被活活嚇死才怪。月到中天,更加清明。那人欺身上步。沒任何過場,到了出於距離雙方發招。那人招式相當詭異,而且沉孟厲辣。“砰砰!”之聲不絕於耳,勁氣攪碎了每一寸空間。激烈的搏擊持續,沒有半絲間隙。當然,這種打法極耗真力,如果真力不繼,便等於宣告死亡。奇招盡出,絕式頻展,打得天昏也暗。半個時辰之後,雙方已經交換了數百招,招式逐漸緩慢下來,但每一出手仍有褫魂奪魄之威。“砰!”兩掌互接,那人踉蹌倒退,喘息聲清晰可聞。那人已萌退意,他沒自信能撩倒黃玉。其實這也是黃玉想看一下來人到底武功有多強,黃玉還保留了一些實力。對方加大內力,黃玉也隨之加大,對方出手勁少,黃玉也相應的減少。所以表面上來看,兩人實力相當,其實黃玉是高出一籌的。“砰!”雙方又互換了一招。那人拔出了長劍。黃玉的劍也告離鞘。那人的劍很特別,是平頭的,是劍卻又類東瀛的武士刀。他來自東瀛,當然也精通刀法,如以中原的劍術與東瀛的刀法融合,則威力倍增,招式定然相當詭異,這一點黃玉立即便想到了,但他並不在乎,他對自己在劍術上的造詣有相當的自信。劍身映著月光,泛出森森。雙方都不再開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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