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回 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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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叫花他這一緊趕,哪需片刻,就已趕到黃玉身後一丈之遙了。前面數人,已進了一片竹林之內,在林內約數丈方圓的空地上,相對的站立著,已到一觸即發的時候了。小叫花也跟著飄到那片空地。中年壯漢臉上浮起一絲奸猾笑意,向黃玉說道:“膽子不小?有種,竟然敢跟來。”黃玉“喏!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就請發招,少爺三招之內絕不還手,三招一過,只要你知難而退,少爺也不與你為難,放你逃生,若再執迷不悟,哼!”語言狂得使人不舒服,中年壯漢武功也是綠林一流高手。一手蜈蚣劍,二十四支喂毒蜈蚣釘,霸道非常,心黑手辣,一生作案無數,死在他手下的良家婦女不計其數,若非武功有驚人之處,怕早已死在正義武林人士之手。

他為人狡猾,既然對方有言相讓三招,正對了自己的心意,於是他冷哼一聲說道:“這麼說大爺有僭。”說時,劍拿右手,一招“黑蛇出洞”向對方“璇璣穴”攻去,身隨劍出,忽覺眼前一花,只聽黃玉在左側笑道:“少爺在此,還有兩招。”中年壯漢怒火上衝,一聲怪嘯,猛一轉身,劍化“手揮琵琶”斜斜向黃玉截腰削出,出手快準。黃玉“風擺荷柳”,身子一閃,又到了中年壯漢身後,向中年壯漢後頸一吹,然後笑道“狗崽子,你祖宗在後面,還剩一招。”中年壯漢劍剛削出,看著快到對方腰際,驀見,白影一花,後頸涼,非同小可,憑剛才那手,要不是對方小子手下留情,自已哪有命在?可是狡猾的中年壯漢不但不悟,且暗出一條詭汁,想致黃玉於死地,只見他臉露奸笑,說道:“還有一招。”話出劍亦出,話急劍更急,但奇怪的是卻又用上一招“暗蛇出洞”。黃玉覺得對方第三招應該是最厲害絕招才對,復還跟第一招一樣?想著,劍尖已到臉前,只得輕輕一閃,也同樣閃到對方左側。剛一落腳,只聽中年壯漢冷笑一聲,劍化“石玻天驚”

猛向“氣囊穴”刺來,口裡冷喊道:“小鬼,拿命來”。黃玉看對方奸狡猾詐,劍眉一挑,面露殺氣,此時一片劍光激射而到。只見他臨危不亂,一聲“未必”。身子不退反進,施展“浮光驚影”的輕功絕學,一閃切入,兩手快如閃電,往中年壯漢腕脈穴一點,接著一聲“撒手”,順勢將中年壯漢的蜈蚣劍,硬奪在手,接著長劍一揮,中年壯漢一條左臂,活生生的被砍下來。中年壯漢一聲慘叫,做夢也沒想到,對方的身手竟是如此快捷,劍剛削出右腕突麻,長劍脫手,隨著右臂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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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連大氣也來不及喘,忍著刺骨疼痛,旋身,頭也不回落荒而逃,地下卻遺留著血淋淋的一條左臂。四個同伴,也跟著悄悄沒命逃去。

此時竹林內,只留下小叫花和黃玉等人。“天也快亮了,還不回店,難道在此過夜?”說著,雙足一點,穿林而出。客棧,黃玉和小叫花等人談得相當投機。“黃玉,中年壯漢名叫李兵,是綠林中心狠手辣的腳色,如今他斷臂而去,後患一定無窮。”“難道他會再來?”。

“那也說不定。”“若是他連右臂也嫌留著累贅,他會再來。”黃玉話剛說完,忽聽窗外一聲微微的風聲,接著,一條細影,穿窗而入,射向黃玉的後腦。黃玉聞風辨器,微一偏頭,只聽“撲”的一聲,前面木板牆上,釘著一支袖箭,只見它入木三分。小叫花顧不得此箭,在冷哼聲過後,疾如箭般,飛出室外。但,失望的是已失去了那人的蹤影。小叫花只好悵惘地又回到房間裡來,這時黃玉手中,已經多出了一張紙條,和剛才那支袖箭。黃玉一瞥小叫花出而後還,亦微覺一愣,問道:“那人呢?”小叫花答道:“別問啦,小叫化子跟頭栽大啦。”“不要緊,那人留下著這個記號,咱們還怕他逃掉。”說著忙把那支袖箭和那張字紙遞給小叫花問道“你看這?”這時,小叫花才注意那張紙條,裡面寫著:“滿招損,謙受益,滿口大話,定必有持,明日午後,鎮西面十里處,廟祠前見。”

因昨晚上被這人一鬧,黃玉等人二人起床時,已是日當午吃中飯的時候。黃玉等人叫店家送來中飯,胡亂地吃了一下,收拾行李,匆匆離店而去。途中問了廟祠的方向,然後徑自飛去,眨眼間,已發現了前面不遠處,有一高凸的丘陵,但那丘陵並不廣大,遠望似象反蓋的碗,在高凸處,建立著一間廟祠,年久未修,已被毀得象墟堆。可是那人呢?幾人把四周掃視一遍,除了高堆的廢祠後面,有可能藏外,餘下靜靜的,沒有半點可疑之處。黃玉向著神祠後面發聲喝道:“那位好漢,在下應約而來,就清出面答話,若再藏頭露尾,在下不再奉陪啦。”“嘻嘻!我在此等候多時。”聲音發自那株棕櫚樹上,接著一條人形,從樹上飛落當場。小叫花從這少年出現至今,一直打量不停,只見這少年,頭戴武巾,身穿武服,但與身材並不配稱,似乎寬大了些。有一張橢圓的臉,高高的鼻子大眼睛,長著一張小巧的唇,露出衣外的手,潔白而滑嫩,不用說小叫花早已知道是位小姐兒。這個少年瞥見小叫花正在打量他,不由粉臉微紅,一嗦香唇,秀眉豎揚,怒喝道:“臭叫化子,有什麼好看的!”小叫花狂笑一聲,聲若虎嘯龍吟,震得少年耳膜,微微作痛。這少年亦非泛泛之輩,知道眼前這位小叫化,功能造化,剛才那聲音,是一種“獅子吼”功夫,自己忙運功拒阻。少許,才感到壓力稍減,但也使他喊去了不少銳氣,只聽小叫化子狂笑過後,但說道:“妞兒。”這位少年更是臉如紅桃,羞得—跺腳,恨恨地答道:“少爺看不慣你們這種夜郎自大的樣子,有意領教幾手絕藝,看看夠不夠資格講大話。”黃玉這時他向著武生少年說道:“兄臺所言差矣,在下哪些地方夜郎自大?我看見兄臺一派正氣,非邪惡之流,咱們不妨坦誠相交,不知兄臺意下如何?”豈料這少年可不領這情,只見那少年聽畢,臉上竟起一絲冷笑道:“哼!我可沒這閒情與你攀交,既是怕事之徒,昨夜還說這甚大話,不怕人笑掉牙齒?”

黃玉不禁怒形於色,向少年喝道:“好小子,原來你也是十二連環塢的惡徒,好!既然衝著我來,就請你露兩手,讓少爺見識見識。”“小子,今天你來得可回不得,少爺讓你輸得心服,允許你們二人一起上,乾脆也由你們出題,以五十招為限,一過五十招,少爺就要失禮了。”

小叫花忍不住地高聲狂笑道:“妞兒,你就行行好救救小叫化子一命,小叫化膝下子孫成群,個個都象你那樣活潑美麗,萬一小叫化子死在這裡,叫他們怎麼活得下去?”小叫化子這種指桑罵槐的話,他哪能聽不懂,黃玉嘻嘻悅笑,那少年卻怒目豎眉,恨死小叫化,暴叫道:“住口!”說著長劍出手,名家一伸手就知武功深淺,小叫化久經沙場當然識貨,別看少年年紀輕輕,單憑這招拔劍在手的利落手法,已可懾人,其造詣定必駭人。小叫花仍不改其作風,瘋瘋癜癜的往後退了數步,齜牙裂咧地瞄了少年一眼,哀叫道:“我的好呀!殺人那!”

“救命哪……”邊說邊跑到黃玉背後,伸出頭來看那少年,其狀令人噴飯。當然這些動作並不使那少年心軟,真是鐵石心腸。是男人還好,若是女人,這女人就被人稱“最毒婦人心”無異了。

小叫花用傳音入密,內家功夫,向黃玉說道:“老哥!這場架是你的啦,我不是這人的對手。”黃玉也看出這人武功高,小叫花和人家比要差一點,小叫花只是身法上佔有優勢。黃玉微微點頭。

黃玉慢慢地踱向前去,軟弱地向少年道:“既然這樣,我看我們就空手玩幾下,以武會友,點到為止如何?”“嘿嘿!憑你也配?少爺生來就喜歡硬骨頭,你不配我動手,滾開,要不就二人一起上!”“嘻嘻,妞兒你要的是硬傢伙,軟的不要,那要怎麼辦,才好呢?小叫化還小,可硬不起來啦!”小叫花這麼一諷刺,正刺中那少年的心,氣得銀牙滋滋作響,猛一晃肩,閃過黃玉單劍向小叫花劈去。好快!就連黃玉也只感到疾風過後,那少年已閃過身後,攻向小叫化。那少年快,小叫化也不慢,在少年單劍直劈的剎那,小叫化身影猛躲,閃過來劍,矮身蹬腿,很快地跑到黃玉身後。他雙手抱著他的腰,伸出舌頭,向那少年做出鬼臉來,口裡不住喊道:“救命哪!小叫化完蛋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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