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剎那，白空澤都在蛻變。
第四層不知名空間，神教典籍幾乎沒有任何記載，據說只有尊者，或是掌握了空間本源大道的九品真意境，才能走入其中。
而白空澤仗著天賦，僅憑最簡單的虛空遁行規則，就能潛入第四層，可以想見，其天賦神通何等逆天。
“第四層空間的空間之力與前三層截然不同，竟然形成了流水，清晰可見。”顧修雲心中驚歎。
每一層空間，都有其特殊之處。
正常空間雖然最脆弱，卻能容納世間生靈。
第二層風暴空間狂暴而又混亂，每一塊碎片都可以斬殺鬥霄境。
第三層寂滅空間死寂壓抑，排斥一切有形之物，除了掌握空間規則的生靈，跟已然超脫的尊者，沒有人可以走入其中。
第四層，更加神秘。
那是由純粹的空間之力匯聚而成的河流，河流深處，顧修雲甚至能清晰的感應到本源的存在。
“第四層空間，已然觸及空間本源，白空澤雖不是真正的生靈，無法汲取本源之力反哺自身，卻可以借空間本源參悟大道。”顧修雲低語。
白空澤的蛻變，意味著日後參悟空間規則更加容易，此等天賦，難怪連庚陽尊者都連聲稱讚。
……
與此同時。
四極殿內，第二分身的虛關也在逐漸完善，以空間為根基，虛關剛一開闢出來，就極為廣闊、宏大。
一座虛關，竟然比內天地龐大了萬倍。
當然，虛關跟五行天關不同，這座天關藏於虛無深處，其本質如同魂魄，是近乎虛幻的，不管有多龐大，都可以融入內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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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教典籍中曾經記載，虛關，是內天地的魂，也是內天地演變的方向。”顧修雲喃喃自語，“我開闢的是空間虛關，日後形成完整的內天地，演變方向也會如虛關一般，不斷膨脹、擴張，幾近無窮。”
神教典籍內，關於真意境的記載很多，特別是內天地演變之說。
據典籍所述，內天地的演變各不相同。
如果開闢的是火行
虛關，內天地形成之後，就不會再擴張，而是汲取海量火行本源之力，直至坍塌，凝聚成一顆火焰星辰。
如果是雷霆虛關，內天地中將佈滿雷霆之力，演變到極致，甚至化作九天神雷，與自身相融。
內天地只是一顆種子，究竟演變成什麼模樣，還是得看虛關形態。
顧修雲開闢的是空間虛關，內天地完美平衡，自然不會坍塌，也不會扭曲，會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擴張，直到有一天，觸及尊者境。
虛關的演變很費時間，三日過去，仍沒有穩定的跡象。
……
另一處，白空澤已經悄然離開虛空碑，穿過第四層空間，來到了無盡虛空中。
跟正常空間相比，第四層空間狹小的多，整個諸天界域，也只是一片稍微大一點的湖泊。
從無相天到顧修雲真身所在，足有兩千四百萬里。
但對應的第四層空間，連百里都不到，白空澤只是稍微翻了個身子，就到了附近。
站在第四層空間河流內，白空澤幾乎將方圓百萬裡內的虛空盡收於眼底，當然，只是普通的虛空景象，那兩位真意境，他沒看到任何蹤跡。
“憑藉虛空遁行規則，白空澤可以將部分身軀在第三層空間凝聚成實體，並帶走須彌袋，但這麼做，或許會讓那兩位真意境中途截走。”
顧修雲心中思索。
目前唯一的破局之法，就是依靠白空澤帶走須彌袋，須彌袋中有傀儡獸，也有上百張規則道符，還有仙緣丹、天瓊紫華丹等寶物，只要送回楚郡，就能抵擋四大上宗的攻勢。
至於顧修雲本尊，即使被困在此處也無妨，反正第二分身已經領悟空間規則，隨時可以去闖金闕試煉，然後潛回無相天。
但這一招最大的破綻，就是白空澤無法回到第四層，必須形成實體，才能攜帶外物，所以它只能停留在第三層空間。
如果兩位真意境大能掌握了空間規則，顧修雲這麼做，就等於將寶物直接送給了對方。
“先用空的須彌袋試一試，看那兩位真意境是否能查探空間第三層？”
顧修雲心念一動，一枚殺伐類規則道符施展開來。
漫天劍芒肆意舞動，硬生生撕開了虛空束縛，緊接著，又一枚空間遁行符爆發。
嗤拉！
符籙威能極強，形成一道極光，將他送向遠方。
“快追，這小輩想逃！”
兩名真意境大能連忙現身，追趕了上去。
足足半個時辰，極光才終於消逝，停下身子的顧修雲切開空間，將須彌袋送出，落入白空澤手裡，然後朝著無相天極速奔行。
短短片刻，無邊虛空凝滯下來，金色紋絡再次壓在身周，讓他難以動彈。
“小輩，買了那麼多規則道符，怎麼只用了兩枚就捨不得了？”黃臉老者懸空而立，滿臉冷笑，“你儘管逃，兩千四百萬里，至少要三十張空間遁行符籙，拍賣會上的空間遁行符只有九份，看你能逃到哪裡去！”
“哼！”
顧修雲掃了眼對方，盤膝端坐，繼續靜修。
黃臉老者跟同伴彼此相視，感覺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隨即以規則之力掃蕩方圓十萬裡，仍沒有任何發現。
“應該是我們想多了，這小輩除了規則道符，還能有什麼手段？”
虛空第三層，白空澤抓著須彌袋極速前行，直至進入無相天，都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他才確定，兩位真意境大能感應不到第三層空間的變化。
“也對，若這兩人領悟了空間規則，完全可以前往更危險的秘境虛空，何必覬覦一個鬥霄境身上的寶物？”
千萬玄甲幣，對八品初期而言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但在八品巔峰眼裡，也不過爾爾，那等強者的身家是普通八品的十倍乃至數十倍，其中差距，如同頂尖上妙跟普通上妙的區別。
顧修雲等了大約四個時辰，再次施展規則道符，然後借空間遁行符逃往極遠處。
但這一次他沒有選擇無相天方向，免得對方提前佈下陷阱。
嗤拉！
極光消逝在遠處。
兩名真意境大能立刻追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