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這裡！”
“我早該想起來的，觀山帝君所描述的魔爪山就在煉獄魔界裡面，噬天祖皇的目標居然是它？”
“這位祖皇是怎麼找到山中機緣的？那可是九絕帝君才能發現的隱秘。”
顧修雲心裡波濤洶湧。
魔爪山，在觀山帝君所記載的三十六處絕頂之地中算不上多好，但要知道，那是九絕帝君都要去探索的寶地，即使排名不高，也足夠讓世人震撼了。
“按照觀山前輩的說法，魔爪山中共有兩處危險之地，一個是四暗星空，一個是吞靈魔河，其餘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小關隘，噬天祖皇身為七絕帝君，一般的地方應該也攔不住他。”
“那麼，他所說的第五層，究竟是四暗星空？還是吞靈魔河？”
顧修雲皺眉苦思。
觀山帝君的訊息是留給其他九絕帝君的，所以對各處的危險都只有寥寥數語，甚至連提都懶得提，因此顧修雲也不敢確定，噬天祖皇究竟被攔在了哪一處。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念頭閃動間，噬天祖皇已經捲起神光，帶著三人飛往魔爪山深處。
蓬！蓬！蓬！
一路伴隨著劇烈的轟擊聲。
魔爪山上的魔頭生命明顯強了很多，最低也是五絕神皇層次，六絕境的魔頭也偶爾出現，至於七絕境，還沒有看到，估計只有噬天祖皇口中的四層關卡才會出現。
蓬！
轟鳴聲中，又一頭六絕境魔頭被碾得粉碎。
顧修雲跟承淵神皇竭力吸收著毀滅氣息，隨著氣息入體，兩人都生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太爽了！”
“六絕境魔頭，體內的毀滅氣息幾乎不亞於頂級靈果，吸收的越多，我感覺自己的生命本質就越強大，照這樣下去，日後踏入六絕境都有幾分希望。”
承淵神皇興奮地說道。
“你是痛快了，我可難受的很，”須真神皇悄聲傳音，“吸收了這麼多毀滅氣息，我感覺自己的生命本質已經被滲透大半，甚至連體內世界都散發著毀滅性的氣息，照現在的情形，除非我去請至聖幫忙，讓我重入輪迴，否則別想恢復之前的狀態了。”
“重入輪迴？咱們源獸勢力好像沒有虛實體系的至聖吧？”承淵神皇說道。
“也不是完全沒有，據說那位混暝聖祖就是虛實體系至聖，只是無數年來，從來沒有見他現過身，也不知道我還有沒有輪迴的機會。”須真神皇滿臉苦澀。
虛實體系至聖，有記載的僅僅兩人。
一個是開闢了幽冥天域的幽冥至聖，那位至聖跟源獸勢力的關係很好，但自從
數千道年前的一場變故之後，就再也沒了蹤影。
另一個就是源獸勢力最神秘的混暝聖祖。
不管是哪個，須真神皇想見到他們，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基本上可以確定，他的道途已經毀了。
“須真，你也不用煩惱，”承淵神皇勸慰道，“跟你比起來，顧道人可要慘多了，他吸收的毀滅氣息至少比你多了三倍，估計生命本質已經徹底改變，甚至連道心都有崩潰的可能。”
“那個蠢貨……”
須真神皇面露不屑，“一個命運帝君，居然敢肆無忌憚的吸收毀滅氣息，他真以為噬天祖皇是為了他好？哼，祖皇在乎的是自己的機緣，哪會管他死活？”
兩人悄聲談論，時不時看向顧修雲，眼神中透著憐憫跟鄙夷。
……
“都覺得我瘋了？”
面對兩人的目光，顧修雲心中暗自冷笑。
他們哪裡知道，其實顧修雲比承淵神皇更需要毀滅氣息，因為殺戮真身的境界太低了。
吸收了一路的氣息，他隱約間已經感受到五品殺戮規則的門檻。
毫無疑問，毀滅氣息對殺戮真身有著難以想象的好處，特別是六絕境魔頭的氣息，每一縷氣息都像是一顆珍貴無比的靈果，讓殺戮真身的生命本質急劇蛻變，越來越接近殺戮大道。
“太美妙了。”
“這些毀滅氣息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能改變生命本質，而且連道心都受到影響，還好我修煉了道心法訣，才能輕易承受兩種體系的衝擊。”
“不過還是差了點，六絕境的毀滅氣息依舊不夠，如果能吸收更高層次的毀滅氣息，說不定我真的能在短時間內領悟五品殺戮規則。”
顧修雲心中暗暗期待。
……
蓬！蓬！蓬！
轟鳴聲接連不斷。
面對層出不窮的魔頭生命，噬天祖皇也顯得步履艱難，足足走了兩百年，他們終於來到魔爪山深處。
前方是一座千里方圓的湖泊，湖水幽暗漆黑，宛如墨汁一般。
“果然，他知道魔爪山機緣的入口。”顧修雲看到那座湖泊，心裡咯噔了幾下。
“大人，這裡就是機緣所在嗎？”承淵神皇好奇的看向前方。
“不。”
噬天祖皇微微搖頭，“只是入口而已，按照老夫的推算，下一次入口開啟應該是在七十六年之後，如果錯過，我們就得再等十八萬年。”
“十八萬年！”
須真神皇吸了口氣，“難怪大人之前那麼著急的催促戎皇趕過來，混源遺蛻總共才持續多久，錯過一次，就白白浪費了十八萬年時間。
”
“所以他該死。”
噬天祖皇神情漠然。
承淵跟須真彼此相視，臉上五味雜陳，戎皇死在顧修雲手裡，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聽祖皇的口氣，就算戎皇還活著，噬天祖皇也不準備放過他了。
“現在時間還很寬裕，”噬天祖皇看向三人，“你們可以各自找個地方靜靜修行，不過記住，必須在本皇的億萬裡範圍內，如果離得太遠，我就沒法幫你們抵擋魔頭生命了。”
“是，大人。”
承淵神皇興匆匆地走到一旁，開始默默參悟吞噬規則。
毫無疑問，吸收了大量的毀滅氣息，他的道法根基越發穩固，甚至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
另一邊，顧修雲跟須真神皇也各自找了個地方，閉目修行。
但僅僅片刻，須真神皇就無奈地睜開眼睛，“七十六年，能參悟出什麼東西，再說了，我現在體內充斥著毀滅氣息，根本沒法推演虛實規則。”
須真神皇朝著不遠處望去。
顧修雲緊閉著雙眼，似乎已經陷入深層次的修行中。
“那個蠢貨，倒是挺會裝模作樣的，你吸收的毀滅氣息比我至少多了三倍，我都沒法修行，何況是你？”
須真神皇滿臉不屑。
他卻不知，此刻顧修雲的道法境界正以驚人的速度提升著。
“原來如此。”
“這就是殺氣、殺魂、殺心與殺戮之源結合後的規則變化。”
“吸收了數百年的毀滅氣息，而且有一大半都是五絕境跟六絕境的魔頭，我的殺戮真身已經完全蛻變，不僅肉身層次比命運真身強了十倍，生命本質也徹底與殺戮道相融，現在的殺戮真身，簡直就是為殺戮規則而生。”
顧修雲一邊透過意念空間觀察著殺戮規則的變化，一邊藉助毀滅氣息參悟自身道法。
短短幾年，便悟透了一種四品殺戮規則。
至此，他已經掌握了五種四品規則，其中有三種達到巔峰極致，剩下的兩種也達到了四品中期。
如果這五種四品規則全部修煉到極致，他就有極大的可能領悟五品規則。
“繼續參悟。”
“照這樣下去，我有極大的希望在百萬年內領悟五品殺戮規則，不，說不定還能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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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修雲心裡激動不已。
此刻他竟然有些感激噬天祖皇，如果沒有這位祖皇不辭辛勞的幫他們斬殺魔頭生命，顧修雲哪能吸收那麼多的毀滅氣息？單是六絕境魔頭，就多達萬數了！
那龐大的毀滅氣息，讓殺戮真身的生命本質完全蛻變，一呼一吸間，都充斥著殺戮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