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可以打破天地規則的曠世絕學，青霄殿弟子沒理由不去參悟，除非他們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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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規則來自輪迴聖界，難道說，只有出自聖界的修行者才能悟透這門秘術？”

“又或者，必須藉助某種外力？”

顧修雲思索許久，最後搖了搖頭，“不管是什麼原因，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參悟空間絕學有不可知的限制，我誤打誤撞的擺脫了這種限制，才能一舉悟透空間絕學第五層。”

“但我能成功，不代表東極山跟天外源獸也能成功。”

想到這裡，他心裡的懊惱散去大半。

只要空間絕學不影響混源虛空局勢，傳出去倒也沒什麼，同時，他心裡也暗自警惕，既然這門絕學涉及不可知的隱秘，以後還是能不施展就不施展的好，免得惹來麻煩。

嗖！

靈寶飛舟一閃而逝，消失在茫茫虛空，那顆力量芥子留下的痕跡卻久久不散。

不知不覺，數萬年過去。

一個騎著棕毛海象的僧侶出現在虛空中，此人頭頂鋥亮，雙眉透著金色光澤，呼吸間隱約有狂潮翻湧。

僧侶掃了眼四周，眸光微動，“奇怪，這裡的天地規則竟然有崩塌跡象？難道不久前曾有帝君在此出手？”

棕毛海象昂起腦袋：“主人，會不會跟源獸勢力

有關？”

“不好說，”僧侶微微搖頭，“自從那件事之後，混源虛空的局勢越發惡劣，源獸勢力無時無刻不想毀滅三大天域，也經常會派些尊主前來刺探，但帝君級……難道它們已經忍不住，想要對古祖天域動手了？”

帝君級源獸，已經是混源虛空最巔峰的強者，也是源獸勢力的最高層。

比如聖光海，只有兩位帝君。

羲皇宮明面上也只有九座分殿，每座分殿由一位乾坤帝君統管，再加上易明帝君等人，滿打滿算不過十幾人。

青霄殿、古祖臺同樣如此。

任何一位帝君都是修行界的霸主，不會輕易現身，可一旦出現，也意味著將有大事發生。

“事關帝君，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僧侶厲喝道，“傳令下去，天域周圍的巡查使者加緊防範，只要發現來歷不明的生命，一律羈押。”

“源獸帝君不敢進入古祖天域，無論它想做什麼，都要藉助法身投影，只要將它的法身攔在天域外面，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出來。”

“明白。”棕毛海象應聲點頭。

……

時光悠悠。

靈寶飛舟沿著混源虛空極速穿行，每次撕裂空間，都會引起周圍億萬裡的劇烈變化。

次數多了，自然就會惹來天外生

靈的窺探。

嗤拉！

一道橫貫千億裡的黑色爪芒凌空壓下，剎那間，飛舟凝滯，時間、空間乃至天地波動全部被無形力量封困。

“前輩，有敵人——”

寧遠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喊出聲，浩蕩無盡的真氣狂潮席捲飛舟，將黑色爪芒強行湮滅。

他轉頭望去。

只見青袍道人站在島嶼飛舟的邊緣，遙遙凝視遠方。

視線盡頭，一座巍峨的大山矗立在混源虛空深處，山體周圍被重重雲霧籠罩，氣息淵深難測，卻有種縹緲之感，顯然，那頭天外生靈非常謹慎，雙方隔了至少上百座乾坤界的距離。

“這麼遠的距離，居然還能動手襲殺？”

寧遠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隔著上百座乾坤界，依舊能施展驚天動地的一擊，可見那頭天外生命實力極強，至少達到了演法二重境，甚至更加恐怖。

“前輩，襲擊我們的是源獸尊主？”寧遠顫抖著聲音。

“不錯，”顧修雲微微點頭，“此處離古祖天域已經不遠，按理說沒什麼源獸敢在此駐留，就算有，也都已經投靠古祖臺，這位源獸尊主行事如此小心，顯然不是古祖臺麾下，看樣子，我們遇到了源獸勢力的探子。”

源獸勢力的探子……寧遠臉色頓時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