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白馬嘯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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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程咬金本以為,那個沒上鎖比較破敗的院落,就是李雲來棲身的地方。23s.可哪知道,前面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個;是掏出鑰匙就往一戶門前走去。

到的門前,就將那把,有一些鏽了的鎖頭給開啟來。雙手推開院門,便舉步就往裡去。程咬金和高蘭也跟著走進來,這一走進來,觸目是滿園的荒涼景色;看這樣子,最少得有個一兩年無人在此居住過。到處都是破破爛爛,堆滿了**的葉子,生長著茁壯的野草。

程咬金夫婦二人一走進園中來,身後的院門便於身後緊緊關上;先頭引路之人,此刻也不知道走到何處去了?程咬金就有一些緊張,忽看到前面的那座涼亭裡走出一個人來;正是李雲來,程咬金這才把心放回肚中。

“二哥,這邊來,有話進屋再說。”說著對著程咬金招招手,程咬金依言跟在身後;高蘭也是跟在程咬金的身後,往一幢房中而來;等幾個人進了屋中,程咬金這才發現;這屋中與外面是根本不一樣,收拾得十分的別緻乾淨;使人有一種舒心的感覺。

進到屋內,這才發現;原來夏逢春和昆侖奴也正坐在屋中,看著程咬金蔚然一笑;點了點頭。李雲來讓程咬金夫妻二人坐下,又給程咬金倒了一杯茶,親手奉送於他。

程咬金接過茶來,心內覺得熱呼呼的。輕輕的飲了一口,託於掌心,等著李雲來的問話。李雲來又給高蘭也奉上一杯茶,這才坐下來;對著程咬金笑著問道“二哥此行如何?觀二哥這般模樣,一定所獲頗豐了;但不知那宋老生,對於瓦崗寨提出什麼條件?二哥可講來聽聽。”說完,等著程咬金開口講出來。

程咬金一聽到李雲來提起這件事,氣得差點鬍子都撅起來;對著李雲來氣呼呼的言道“那個宋老生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居然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生生把我們往外攆;便連那個苗姑娘,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估計即使讓其住下的話,也不會與好臉子看的。”程咬金就將宋老生怎麼對待他們的事情,是一句不漏的對著李雲來複述一遍;本以為李雲來聽了之後,不得發雷霆之怒;定會帶人去找宋老生算賬。可誰知李雲來是波瀾不驚,就彷彿這件事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程咬金欠著身子,端著茶水,一臉驚異的望著李雲來;不知他如何這麼好的性情。莫非真的做到了寵辱而不驚,或者像他自己所說的那一位大賢;喚什麼婁師德,任人唾面而自幹。那樣的話豈不是傻子麼?

“二哥,你莫非就不覺得此事蹊蹺麼?想來嫂子一定覺察出,這件事的奇怪之處了。二哥你就沒想想,那宋老生也不瘋也不傻;因何咱們救了他的外甥女,連一句謝謝都不說,就硬把人往外撅。這符合常理麼?”李雲來倒是侃侃而談,說完了,端起茶盞來飲了一口。

程咬金摸了摸額頭,這方言道“卻是不合常理,只是究竟這裡有何隱情呢?他又要因何不與我道明,這樣豈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又為何非要將我等攆出來?”程咬金是百思不得其解。

“咬金,這倒很好理解;想來宋府之中,必有監視宋老生的人;所以其才不敢表露出什麼?但這大隋朝已經垮臺了,這宋老生也可自成一家反王。卻因何還要受制於人呢?”高蘭說到這裡,也有一些想不明白。

“那倒很好理解,估計這宋老生此時,大概早已被人給架空了;可能他自身都難保了,又那裡有能力去理會其他的事情去;刀懸在脖子上,只是苟延殘喘。侯君集,速去打探,這霍州城裡今日可有外人進來?”李雲來對著外面吩咐了一聲,外面有人沉悶的應了。

“你們夫婦估計也十分的勞乏了,崑崙,帶著他二人休息去吧。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李雲來說完,對著昆侖奴揮了揮手,令其帶著二人下去,尋房間休息。

程咬金點著頭道“我是不用著急,一切只等明天見分曉了;夫人,你我也早些安歇吧。”程咬金說完,站起身來跟著昆侖奴往外邊走;高蘭沉思了一下,最終什麼都沒有講;便跟在身後出房而去。

夜,沉靜得夜,一輪明月浮現在視窗。李雲來也躺下休息,可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覺得自己在哪個環節上,沒有很好的注意到;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應該怎麼辦?

次日,眾人洗漱之後,用過早飯,單等著侯君集回來通稟事情的真相;也好做出相應的處理,最好趕在李世民的前面;別等其來到了城下之時,那可就都晚了。

一天無訊息,兩日無訊息,第三天還是沒見到侯君集回來。程咬金就有一些沉不住氣了,不時地上門口去偷看兩眼;盼著侯君集早一些回來。

第四天的下午,侯君集疲憊不堪的,翻牆回到廢宅之中。也不會去換身衣服,就急急忙忙地趕到正屋,找李雲來稟報事情。到了這正見李雲來和程咬金都在這裡,而程咬金一看侯君機回來了;匆忙的站起身來,對著侯君集問道“我說小猴呀,你怎麼一去,就好幾天不見你回來?可打探到了什麼訊息?說來聽聽。”

李雲來開口言道“二哥莫要過於心急,先讓侯都尉喘過這口氣來。君集,先別忙著說;先喝口茶水潤潤嗓子,再來講話也不遲。”李雲來說罷,給侯君集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

侯君集也照實渴壞了,急忙的接過茶盞;是一仰脖就喝了個滴水不剩。喝完,李雲拉接過茶盞來;對其問道“可曾吃過飯了?”卻見侯君集擺了擺手,喘了一口氣,這才言道“主公怪不得這宋老生舉止反常,原來是長安派了一個人來到此,將他的兵權給解了。而任命了他的副將,作為霍州的兵馬大帥;眼下的宋老生,已然被人給架空了;府中也有人在對其隨時監視著。聽說那位苗翠花姑娘,也眼下並不在他的府中。只是屬下也到處查訪過了,並不見其遺留下的蹤跡。”侯君集一口氣的對其說完。

李雲來站起身來,在廳中來回的踱著步子;忽然停下腳步,對著侯君集問道“那你可知是何人到了此處?他的名姓可打探出來,並且他眼下住於何處?”李雲來一邊問著,一邊踱到了侯君集的面前,站住身子看著侯君集;待其回答。

侯君集急忙應聲答道“聽說此人是楊廣的內侄蕭鉅,是由長安奉新皇的詔令而來;專為了守住霍州,擋住李世民的。可臣卻聽說一件事,這個蕭鉅竟然與李世民暗中有書信往來;似乎已經定下了,何日要與李世民裡應外合奪下霍州。好使李世民能即刻揮兵而上,攻破潼關。至於這個人眼下就住在凌陽胡洞。”

李雲來聽了這一番話之後,不由點了點頭;便對著侯君集又問道“你可知那帶兵的將官,往日與宋老生的關係如何?他手下的將校們可是服氣?”說著看著侯君集等其回答,畢竟這事關重要;不問清了,沒法再幫著宋老生不說;而且李雲來等人也會有危險的。

“他們駐紮於南營之中,領兵的是馬奇;此人與宋老生關係不合,聽說昔日曾對宋老生的姑娘下過聘禮;卻被宋老生給拒絕了,由此便懷恨在心;一直想報復與宋老生,只是不得機會。而這一次,其終於等到了這一個機會。這個小子做的最缺德的一件事,就是對著那個梁王蕭鉅,進了讒言,說宋老生有一個姑娘是貌美如花;極力勸他將這個姑娘收到房中。而這個蕭鉅,本就是色中惡鬼;與他的那個叔叔楊廣同樣。當聽說這霍州居然有此天香國色的佳人,當即就對著宋老生提出要求;讓其把姑娘嫁給他,說嫁是好聽的,實際就是白玩兒。結果被宋老生一口拒絕,這個蕭鉅一怒之下,便將這宋老生就給禁了足了。並且將兵權也轉交與馬奇,只是自從這馬奇接了這個位置之後;營中的軍校們是怨聲載道的,對其根本就不服氣。並且不聽號令,常開小差。這個馬奇一開始也處斬了幾個軍校,可沒有想到,最後是越來越多的人開小差。而這時候,恰好李世民派人潛進霍州來,想巧取霍州城。本來一開始,是聽說宋老生在此鎮守;倒還有幾分的懼意,可一聽換了人了;是急忙的送以厚禮與其交接。這就是臣這幾天打聽回來的訊息,只是不太詳盡;是臣與蕭鉅的管家嘴裡得知的。”侯君集說罷,等著李雲來的決策定論。

“侯君集,那個蕭鉅的家中地形你可熟悉?如要熟悉的話就與今夜,你我和昆侖奴,再帶幾個黑衫隊員;讓他們多帶火器,我欲將這個蕭鉅給他殺了;再去一趟宋老生的府上,把人頭送與他;勸其歸順於我瓦崗山。你看如何?他可會同意否?”李雲來有一些後悔,沒有把軍師帶來;這到了緊關節要之時,卻連一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忽然一抬頭看到了高蘭。

李雲來急忙的笑著對高蘭問道“嫂夫人不知對此事可有良謀?如要是有的話,不妨講來聽聽。孤可素知嫂夫人乃女中諸葛,孤願洗耳恭聽。”說著等著高蘭開口。

高蘭到沒有,尋常家的女人那般怯場;一聽李雲來令她給籌劃一番,便當仁不讓的走到桌前;先將桌上的茶盤空出來,又分別照著地形,擺放茶杯和茶壺蓋等物。

等擺放完了,這才開口講解著“主公這是霍州的四處城門,眼下我看其大多數都是散漫的很;到了關城門之時,往往的要磨蹭一段時間;才能將城門關上。咱們就趁這功夫,使人去陽曲縣將蘇將軍找來。在蘇定方沒到之前,為了以防這城門萬一被關上;主公當令手下的黑衫隊,喬裝改扮行腳的客商,推著車子到這一處城門之間時;便讓車子壞掉,以這架車子,把這個城門給他擋住,使之不得關閉城門。而後再令蘇將軍急速前來奪下城門,此便功成一半。而最為主要的就是,主公帶著人頭去遊說與宋老生;最好能把他的軍隊給奪回來;如要是不得,那只有在使火器手和黑衫隊,配合著奇襲南營;只要殺了馬奇,那便大功告成。主公莫要笑臣妾,愚鈍之策。”高蘭說完了,是恭恭敬敬退到程咬金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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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來不由得笑道“高將軍說的哪裡話來,孤看不如以後高將軍,就當孤的隨軍參謀如何?也免得使孤一遇到事就抓瞎,不知如何辦才好?”說完看著程咬金,是哈哈笑了起來。

程咬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李雲來,對其問道“我說老三呀,你知不知道這屬於巧使喚人;如要是讓我家高蘭給你做參謀也可,只是是否可以領雙俸。”說著,看著李雲來是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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