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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呋嗚~”，迷你龍癱在寢室地板上，可憐楚楚的望著陳晨，這樣下去，它真的要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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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第一天。”
小胖同樣疲憊。
他躺在幹硬的木板床上，手臂放在額頭，一臉的生無可戀。
一天的新訓，讓這群初來乍到的新兵們疲憊不堪，早已忘記了當初的豪言壯志是何物。
“不行！”
“我得去洗澡！”
小胖琢磨著不對，一翻身，從床底抽出綠色的洗臉盆。
簡單的披了件大衣後，
他就帶上自己的蚊香蛙皇，衝出了寢室樓。
澡堂在很遠的地方，至少離寢室樓不是一步兩步就能到的。
外面大雪紛飛，雖然冷，但總比渾身溼漉漉的躺在床上，聞著那股汗臭味要好。
小胖快步跑著，
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沒事吧，走路也不看著點。”江曉將他拉起。
“是唐哥你啊！”
小胖揉著腦袋站起身，略顯驚訝。
“這不天黑嘛。”他尷尬一笑，轉頭一想又叫住了正準備回寢室樓的江曉，“誒！唐哥！”
“咋了？”江曉轉頭，一臉疑惑的望著他。
“哈哈~”
“這個……澡堂，澡堂裡面人多嗎？”小胖有點不好意思，在江曉耳邊小聲說道。
“你問這個幹嘛？”
江曉看他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想了想又說道，“寢室樓七樓空著呢，你去那邊打。”
說完，江曉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胖先是一愣。
而後反應了過來，臉色大變。
“不是……”
“唐哥！唐哥！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我是南方來的，沒洗過大澡堂！”
小胖抱著臉盆就追了上去，不停的解釋。
“行了。”
江曉有些不耐煩，“澡堂沒幾個人，這會老兵們都洗完了。”
澡堂在靠近老兵宿舍的地方，新兵們要想洗澡，只能繞上一大圈去那邊洗，而且時間有限。
小胖聞言喜笑顏開。
他還真怕人多，放不開手腳。
“多謝了，唐哥！”
“不客氣。”
江曉擺了擺手，拿上自己的臉盆朝寢室樓的方向走去，突然，他停下腳步，轉頭提醒道：
“哦對了，澡堂裡沒洗漱用品，沐浴露什麼的都要自己買。”
“你沒的話，用我的吧。”
江曉遞去自己的型男沐浴露“猛龍過江”。
小胖萬分感激。
轉念一想，他又問道：
“唐哥，你是天武來的，那你也是南方人，咱們南方人去澡堂洗澡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小胖表情擔憂。
聽說北方人比較豪放，洗澡都喜歡貼在一起洗。
“沒什麼，別撿地上的肥皂就行。”
江曉撂下一句話就走了，獨留小胖一人在風中凌亂。
……
“卜庫！”
“回來啦，就等著開燈呢。”蔣紹笑臉相迎，沒了小福蛋還真不行。
江曉坐在床上，
用毛巾擦了擦小福蛋身上的水漬。
“開燈吧。”
“卜庫！！！”
白光溢位門外，整間寢室光亮如白晝。
“這事已經和教官反應過了，大家再忍耐忍耐，明天要塞裡的電工會集體上門維修。”
蔣紹是宿舍長，一人包攬下了很多東西。
“當然，還有這扇破門。”
他拍了拍老舊的寢室門，哐哐作響，下面還漏了風。
陳晨沒什麼表態。
當了回出頭鳥，被教官拎著脖子練了一下午，他現在只想睡覺，至於錢笑，他還沒回來。
如果這會去放個水，或許會在廁所偶遇他。
夜半三更。
整棟寢室樓都打起了呼嚕。
新兵們太累了。
江曉躺在床上，枕頭旁的小福蛋已經熟睡，正甜膩膩的咿呀著什麼啞語，似乎是做了一個美夢。
“第二天。”
江曉依舊睜著眼，“來北境已經兩天了。”
黑暗中，
他手心多出了一張藍卡，是進出北境要塞封關鐵門的憑證，他來此的目的，也是為了這個。
江曉長嘆了口氣，“明天走吧。”
……
天亮了。
熟悉的鬧鈴聲，驚醒了所有新兵的美夢。
依舊是大雪紛飛的一天。
北境的雪，似乎永遠下個沒完。
江曉換好衣服，和新兵們走出了寢室樓，天空是黑色的，北境的黑夜很長，遠比白晝多。
有了前一天的經驗。
這次，
沒有一個人遲到。
在厚厚積雪覆蓋的操場上，
穿著軍綠色短袖的教官，從遠處走來，身邊帶著大家熟悉的圓陸鯊和雙斧戰龍。
“立正！”
“稍息！”
還是那兩個口號，如此的熟悉。
“今天有特別任務！我需要一批志願者，隨我去大門北邊偵察！注意！這不是演習！”
“我們要進入敵軍的勢力範圍！”
“雖然只是一次簡單的偵察任務，但是！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出現意外！”
“明白嗎！？”
“明白！長官！！”
新兵們躍躍欲試，他們來這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很好！”
長官很滿意新兵們的表現，但光有表現可不行，“這是你們第一次外出執行任務！”
“我會全程監督你們！”
“要是被我逮到哪個小兔崽子，敢在任務期間不服從命令，肆意妄為，別怪我不留情面！”
長官負手而立。
“全體都有！”
“向右~轉！蔣紹，領著他們去武鬥場集合！”
“是！長官！！”
……
武鬥場，
要塞裡舉辦武鬥大賽的地方，但現在這裡空蕩蕩的，只有寥寥幾人圍在角落裡打著撲克。
“報到名字的上前！”
長官拿出一份名單，是志願前往大門外偵查的新兵。
數量有點多。
需要淘汰掉一大半。
“陳晨！”
“到！”
“錢笑！”
“……”瘦高青年一聲不吭的走出。
“洛程宇！”
“到！長官！”
“徐榮坤！唐仁！劉莽……”
幾乎所有的新兵都在這，長官雖然頭疼該淘汰掉誰，但內心還是隱隱有些欣慰。
這群臭小子，還是有幾分男人樣的。
“一對一，贏的留下，輸的做50組俯臥撐，做完回寢室吧。”
新兵們站齊，分成了左右各一半。
“我可不會讓著你！”
“功勞是我的！”
“哈哈哈！笑話！還你的？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吧！就決定是你了，瑪力露麗！使用[腹鼓]！！”
“回擊它！斗笠菇！寄生種子！”
新兵們打的火熱。
江曉則是站在一旁，他的火神蛾，已經擊敗了對手。
只用了一瞬間。
“呼咿咿~”
火神蛾旋轉一圈，散落下星星點點的火光。
“這也……太強了吧？”被秒殺的新兵尷尬的杵在那，苦笑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