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賞的訊息很快就傳了過來。
“哇,木哥哥好厲害,回去就可以領賞了!”
聽著太監的傳話,裴安安用盡全力的擠了進來,本想看看上面有沒有自己的獎賞,卻發現那上面除了木途歸和簡漫外就沒有了別的人。
頓時她的心都沉了下來,這個該死的簡漫,一來將她所有的功勞都一搶而空,簡直可惡。
心中厭惡,表面上她還是做出一副開心的模樣,“看來木哥哥這一次的辛苦沒有白費呀。”
男人不語,事實上見著這些賞賜他並不開心。
“王爺,奴才看這邊應該也沒有什麼事兒了,如若方便的話,今日可否去皇宮領賞?”
還沒等木途歸回答,林昭就從一旁慌慌張張的跑了上來。
他側身在木途歸耳邊說了些什麼,木途歸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還請公公能夠向皇上回個話,王府裡出了事情,恐怕今日不能按時領獎了。”
不等對方反應,他抓起簡漫,騎著馬便飛奔回去。
兩人的身影一閃而過,等裴安安反應過來的時候,前面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木哥哥,你們走了,我怎麼辦啊?”
“還請小姐委屈一下,跟著我一起回去吧。”
等回到王府的時候,簡漫差點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腎給吐出來。
“什麼事兒啊,這麼慌慌張張的趕回來,就不怕路上出什麼事兒嗎?”
這一路快的嚇人,簡漫的擔心馬會把自己的腿給跑斷了。
“太妃病重!”
這一句話讓簡漫的後背立即僵了。
他們才走了多久啊,太妃就病重。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兒吧,畢竟上一次她給自己白眼的時候還是那麼的精神。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她連忙跟著木途歸來到了華音閣。
此時華音閣已經熱鬧非凡,下人們在裡面出出進進,嚴肅的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走進屋子,只見容月這一口一口的喂著太妃的藥,那細緻入微的模樣,令人動容。
“王爺,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告訴妾身一下?”
“太妃怎麼樣了?”
對面皺了皺眉,嘆了口氣。
“到底出什麼事兒了?”
“妾身也不知道,只是有一天逛花園的時候,太妃突然倒了下去,叫了許多的太醫過來都無濟於事,大夫說了,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太妃就要,就要……”
話還沒有說完,豆大的淚水就已經從她的眼角滴落下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看著傷心,見著心疼。
幽深的眸子裡冒著寒光,攥成拳頭的指節已經發白,男人面上鎮定,可內心早已經慌亂起來。
“還有的救,王爺,叫所有人都下去,然後把門窗全部都關上,我有辦法救太妃。”
就在神經快要崩到極點時,一個聲音立刻將他從黑暗中拉了出來。
不知何時簡漫已經在太妃的身邊了。
容月有些震驚,還未等木途歸說話,她就將簡漫拽了起來,“王妃,你可不要胡說八道,這病太醫都說治不了,你又怎麼能治呢,可不要死馬當做活馬醫,把太妃給弄疼了。”
簡漫冷笑,“放心,我沒有那麼的愚蠢,更何況她又不是病重,而是中了一種慢性毒,和我之前在災區中的差不多,那邊的大夫給我的解藥,剛好可以用來治療太妃。”
“普通的大夫可以和太醫相提並論嗎,你這樣……”
“出去!”
“可是……”
“滾出去!”
容月還想說什麼,可見著木途歸冷得快要冰封的臉,她最終還是走了下去。
算了,這個女人想治就治吧,反正這毒已經下了好幾個月了,想救怕是救不回來了,只要救不回來,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關上門,簡漫立刻拿出了藥箱。
銀針扎在太妃的穴道之後,床上蒼白無力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在看到木途歸的瞬間,淚水立刻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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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
“母後發生什麼事了,為何你變成了這副模樣?”男人當即抓住了太妃的手。
太妃顫顫巍巍的回握著,彷彿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還擠出了一句話,“是容月……是她下的毒……她要做正王妃……”
這句話不長,可信息量已經很足夠了。
容月竟然為了做正王妃,直接給太妃下毒威脅,這簡直是喪盡天良。
太妃本來還想說什麼,簡漫立刻將銀針插入了安神穴,“以太妃現在的情況不能說太多的話,如今你打算怎麼辦,單憑太妃的一句話是沒有辦法給容月定罪的。”
“這事你就不用管了,幫我好好照顧好太妃。”
經過一天的速查,木途歸在太妃的安神湯裡找到了毒源。
是斷腸草之毒,少量並不會產生巨大的反應,日月累積,便可使腸子變黑粘連腹痛而死。
看著木途歸手中拿的安神湯,容月整個人心底一顫。
生害怕對方會把嫌疑放在自己身上,她連忙出聲道,“王爺,這藥怎麼了,是有不對勁的地方嗎?”
“容月,那藥怎麼了,不應該問你嗎?”木途歸冷冷的望著容月,聲音沒有一點情緒。
容月頓時感覺呼吸一窒,“我不知道,這些都是太妃自己叫人弄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本王還什麼都沒問呢,你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男人冷哼一聲。
湊近容月,輕輕地耳邊厲聲的問著,“這藥裡怎麼會有夾竹桃?”
話一出,容月徹底怔住了。
夾竹桃,劇毒之物,僅僅三滴就能致人死地,她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放這個呀。
“王爺,你在胡說什麼?這裡面就只有一點斷腸草,怎麼會有夾竹桃!”
木途歸沒有說話,就那麼直直的看著容月。
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竟然進入了木途歸挖的坑。
“不,我的意思是,剛剛我叫人查了,這個藥裡面就只有一點斷腸草而已。”
“太醫現在全部在為我做事,你到哪兒去查的,普通的大夫那裡?”
容月的臉輕一陣白一陣的,這下她才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說,你是怎麼知道這裡面有毒藥的?”
容月心虛,後背冷汗連連,就在她準備硬著頭皮硬撐到底時,小翠的出現,徹底的瓦解了她的意識。
“你交代了?”
小翠害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