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收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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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曙光從天際洩落,照亮這片荒涼的土地的時候,南非與****的國境線已然在望了。

非洲大部分國家其實都挺小的,對於他們來說,出國遊其實就跟我們出省遊差不多,要是碰上盧安達、蒲隆地、多哥、貝南、赤道幾內亞、幾內亞比索等等這些小不點,那連出省遊都不算,撐死也就出市遊。在非洲,出國真的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開車玩自駕遊的話你會發現自己剛出發沒多久就穿越了一個國家,中午又穿越了一個,下午再穿透一個……

是不是有種出國跟吃生菜一樣簡單的事情?

沒辦法,誰叫非洲大多數國家都是比較小呢?其實他們這樣的國家在全世界是佔大多數的,像中國、俄羅斯、美國、加拿大、巴西、澳大利亞等等這幾個屬於巨型國家,算是另類中的另類,不正常的。就連印度、哈薩克、阿爾及利亞、扎伊爾、蘇丹等等這些國土面積超過兩百萬平方公裡的,都可以算是大型國家了,對於那些坐飛機從東飛到西都得花上七八個小時的巨無霸型國家來說,出一次國當然不容易,但對於這些只有幾萬、十幾萬平方公裡的國土面積的國家來說,要出國卻很容易。

此外,非洲國家的國境線也很有意思。看地圖我們不難發現,非洲很多國家的國境線居然是筆直的,這種簡單粗暴的劃分方法違背了地理常識,也違背了一切領土劃分原則,純粹就是當初的殖民主義者為了圖方便,隨手畫的————都說了殖民主義者了,自然別指望他們能夠去考慮被劃分地區山川河流的走勢、人口分佈、宗教信仰等等在領土分劃的時候必須考慮到的問題,怎麼省事怎麼來。

這種簡單粗暴的劃分方法可謂後患無窮。非洲國家獨立後繼承了前宗主國留下的疆域,也繼承了那奇葩到極點的國境線,這些違背了一切領土劃分原則整出來的分界線給國與國之間製造了無窮的麻煩,那些國家因為種族、宗教信仰或者水源、礦產資源被胡亂劃分而大打出手,整得血流成河。

對了,這樣的事情在亞洲其實也在上演著。進入到二十世紀之後,英國佬打仗可能不大行了,但搞事的本事絕對一流,一道麥克馬洪線讓全世界人口基數最為龐大的兩個國家在雪域高原上對峙了數十年之久,衝突時有發生;將南亞次大陸一分為三,將印度處於東巴基斯坦和西巴基斯坦的包夾之下使得印巴從獨立之日起就註定要不死不休……

在名義上,殖民主義統治已經被推翻了,然而,這個幽靈卻依然在全世界遊蕩著,持續數百年殖民統治製造的無數尖銳到極點的宗教、種族對立,在這幾十年來演變成此起彼伏的衝突、仇殺和戰爭,可以說是流毒無窮。

南非與****的分界線自然也不會例外。不過經過多場戰爭後,兩國之間的分界線跟殖民統治時期相比還是有了一些變化:兩國南部的分界線就像一把被鏽爛了的方鏟,這裡缺一塊那裡缺一塊的,能把強迫症患者生生逼死;西部的分界線則是筆直的,跟英國殖民時期保持一致,我們也可以將這視為是這裡實在沒啥油水,所以不管是英國殖民時期還是布爾人當家作主時期,都懶得動這條線。

虎鯊躲在灌木叢裡用望遠鏡觀察不遠處的哨所,很快就確定了,那個哨所有五名南非士兵。她小聲對金南一說:“一共有五名哨兵,一挺重機槍,哨所隱藏在丘陵上,我們想要越境的話肯定會被發現的,怎麼辦?”

金南一問:“哨所裡的哨兵是白人還是黑人?”

虎鯊說:“是白人。”

金南一說:“是白人就好辦了,直接過去就是了。”

虎鯊一愣:“直接過去?你就不擔心被他們攔下來?我們可都是帶著武器的!”

金南一說:“聽我的,不會有錯。”說著便起身,帶著隊伍大搖大擺的朝著邊界線那邊走去。

沒有任何懸念的,他們立刻就被南非哨兵攔了下來。兩名正在值班的南非哨兵用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們:“你們,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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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南一顯得很放鬆,高舉雙手微笑著用英語說:“嘿,夥計,放鬆點,不要緊張。我們不是什麼壞人,只是搞到了一些貨物,想要運到鄰國去掙點小錢來花花,希望你們能給個方便。”

南非士兵似乎沒少跟這種在邊境線上來回穿梭,充當倒爺的角色打交道,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就放鬆了下來問:“你們弄了什麼貨物?”

金南一抬抬手,兩名各自扛著一個大麻袋的特種兵走上前來,將麻袋放在地上。南非士兵警惕的後退了幾步,緊緊盯著那兩個大麻袋,用槍口朝麻袋指了指,示意金南一當著他們的面開啟。金南一面帶微笑三兩下解開捆住袋口的繩子,立刻,一大堆罐頭啊消炎藥啊青蒿素啊,甚至清涼油啊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出現在南非士兵面前。一名南非士兵上前隨手翻了翻,發現裡面沒有什麼危險物品,頓時就放鬆了下來,衝金南一豎起一根大拇指:“你們很聰明嘛,運過去的都是些能賣出大價錢的貨物!像這個,”拿起一支消炎藥藥膏,“這玩意在南非城裡便宜的很,但是到了****那邊卻可以輕鬆換到數十美元!”

另外一名南非士兵也拿起了兩個罐頭,笑嘻嘻的說:“最值錢的還是這個!在戰亂地區,你甚至可以用一個罐頭換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

金南一笑著擺擺手說:“我們是小本經營,不敢做得這麼絕,能賺點小錢就心滿意足了。你們需要罐頭不?需要的話可以拿幾個回去吃,當我請你們的。”

這幾名南非士兵一聽,立刻兩眼放光,連句客氣話都懶得說了,動手就拿,每個人都拿走了三四個罐頭,看得虎鯊等人都露出了一點肉疼的表情。金南一卻大方得很,等人家拿完了罐頭,又每人塞了一隻清涼油,他的慷慨著實讓這些南非哨兵眉開眼笑,拍著他的肩膀豎著大拇指說:“你真夠意思,我們喜歡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

一個只有19歲左右的哨兵更是說:“以後你們還想穿越邊境的話,就往我們這邊走,我們保證不會刁難你們!”

金南一笑容滿面:“那就多謝了。”

南非哨兵們哈哈大笑:“不用謝,不用謝!趕緊走吧,別讓其他哨所的巡邏隊撞到了他們,可不像我們這麼好說話的。”

於是連最基本的搜身程式都免了,直接就將這一行人給放了過去……

已經準備好二戰一場或者拿黃金收買這些哨兵的虎鯊,愣是被她老師這一番操作弄的目瞪口呆,走出了好幾公裡都沒反應過來。她回過頭愣愣的看著那已經被遠遠拋在身後的哨所,依然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就……就這樣越過邊境了?連最起碼的搜身都沒有?”

金南一笑的說:“只要給他們一點好處,要越過邊境簡直不要太容易。”

虎鯊問:“為什麼?”

金南一說:“這還得拜那位聖人總統所賜。他滿世界的大喊著要平等,要公平,暗地裡卻對白人大加打壓。在如今的南非軍隊裡,白人士兵的待遇要比黑人士兵差那麼一大截,而且很多時候都是有意將白人士兵放到最艱苦的地方服役。比如說這個哨所,環境極為艱苦,補給時常跟不上,哨所裡的哨兵都窮得跟狗一樣了,還能指望他們兢兢業業,打起精神來為國家守衛邊境?幾盒罐頭就能把他們給收買得服服帖帖的。”

虎鯊倒吸了一口涼氣:“我的天,這不就是明朝衛所兵的翻版嗎?”

金南一說:“差不多吧。”

回頭望向南飛的國境線,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嘿,聖人總統……”

1983年和1985年,他曾先後榮獲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授予的“西蒙·博利瓦國際獎”和第三世界社會經濟研究基金會頒發的“第三世界獎”。1988年,他榮獲由歐洲議會頒發的薩哈羅夫獎;1991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授予他“烏弗埃-博瓦尼爭取和平獎”;1993年10月,諾貝爾和平委員會授予他******;同年,他被授予美國費城自由勳章。1998年9月,曼德拉訪美,獲美國“國會金獎”,成為第一個獲得美國這一最高獎項的非洲人。2000年8月,他被南部非洲發展共同體授予“卡馬”勳章……人家把發達國家、發展中國家、第三世界國家設立的各種獎項都拿了個遍,享受著全世界的無限愛戴和歡迎,耳畔充斥著無數人對他的讚美,會在意一個特務頭子對自己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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