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心破洞,都怪寂寞闖了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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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獠牙並不稚嫩,它反而是銳利的。

“不,瀟瀟,這輩子做兄妹,下輩子,下輩子……”

他最終沒有說出那個下輩子,消毒水濃郁的病房裡,他緊緊的抱著她,只抱著她。他的人生即將走到盡頭,但她還年輕,未來還有很多可能性,他有什麼資格擁有她?

那晚,蕭暮雨的淚變成了蕭瀟今夜的眼淚,洶湧的往外流……

蕭瀟是少女身,傅寒聲是粗暴的,他在最初的怔忡之後,深幽漆黑的眸猝然盯著她,剎那間什麼情緒都有了,到最後沉沉的眼眸裡進駐著前所未有的喜。這抹喜的到來,削弱了他對蕭暮雨的芥蒂,徒升了他對蕭瀟的懊惱和愧疚。

她是他的小妻子,又是第一次,他該溫存,該壓抑情動,她一定是疼了。

“別哭。”

他溫柔的吻著她的淚,儘管知道這些淚絕大部分是因為他的舉動刺傷了她,但他不動氣,他甚至在笑,他輕聲哄她:“放鬆,夫妻情事該是美妙的,瀟瀟會喜歡的……”

蕭瀟體會不到美妙,也沒有所謂的喜歡,她噁心,她在一波一波的疼痛裡無助痛哭,那是她最為寶貴的禁地,卻在1歲這一年,給了一個**賊,給了一個強盜,給了一個惡魔。

不,不是給,是掠奪。

“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但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只要我還是你丈夫,你就永遠不能背叛我。”

或身,或心,都不能。

若是背叛呢?

若是背叛,他對她有多刻骨銘心,就會有多挫骨揚灰。

蕭瀟再醒來,天還沒亮,她已不在傅宅。

腦子混沌,過了一會兒才轉為清明。

傅寒聲,傅寒聲……

這個名字原本吼在她的腦海裡,她的心裡,但她越吼越激憤,到最後似是受不了這份咬牙切齒的痛,她衝著空寂無人的臥室,尖聲吼道:“傅寒聲――”

這聲長嘯,夾雜著數不清的仇怨;這聲長嘯,註定傳不到傅寒聲的耳朵裡。

這裡就是他先前對她說過的郊區別墅,有花海,有白樺林,他還對她說過,這裡很適合修身養性。

呵……

蕭瀟忽然笑了。

不,她絕對沒有嘲笑他的意思。試想,一個男人能夠心機深沉到如此田地,如此步步算計,步步為營,他是人才。

去******人才。

早晨,傅宅。

晨曦淺照,略有薄霧,溫月華起床後,覺得冷,讓周曼文回房間幫她取了一條披肩禦寒,裹披肩的時候,隨後問周曼文:“履善和瀟瀟起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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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善在院子裡,至於瀟瀟……”周曼文早晨起來並沒有看見她,想了想說:“可能還在晨跑,沒回來。”

溫月華去了院落,宿醉頭痛,步子走得慢,不時抬手揉著太陽穴,一陣口哨和鳥叫聲傳過來,未見其人,她已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襯衫,黑西褲,手工皮鞋,這是青年男子的一貫穿著。

“人靠衣裝”四個字在傅寒聲這裡是毫無意義的,商人往來,他不需要用名牌衣服來證明身份,哪怕是最廉價的T恤衫,一旦穿在傅寒聲的身上,那它就是名牌。

別人過童年的時候,他在過少年;別人過少年的時候,他在過成年;他的人生步伐永遠比別人快了那麼一大步,所以他生來比他人現實,殘酷,也更寂寞。

這些年,有人說傅寒聲老謀深算;有人說他生性貪婪,對事業有著蓬勃的野心;有人說他對人、對事,是最有經驗的狩獵人;又有人說傅寒聲是殘忍的……

這是外人眼裡的傅寒聲,在溫月華的眼裡,他不是C市首富,心機深沉的壞男人,他只是她的兒子,一大早起床,偶爾會背手四處溜達,逗鳥為樂的大男孩。

這天早晨,傅寒聲背手站在一棵花樹下,樹枝上掛著幾隻鳥籠,裡面囚禁著幾隻品類不一的小鳥。那鳥是溫月華養的,人一旦上了歲數,就怕寂寞,傅宅大,縱使有說話的人,也難免有些冷清,養幾隻鳥,每天嘰嘰喳喳的,倒也熱鬧。

溫月華能覺察出,兒子今天心情是不錯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那個閒情雅緻吹口哨逗鳥叫,他這個樣子,哪裡像是博達董事局負責人?

“瀟瀟還在晨跑嗎?”溫月華問。

傅寒聲抬頭,望著溫月華道:“早離開了。”

溫月華驚訝:“去哪兒了?”

傅寒聲笑了笑:“秘密。”

溫月華白了兒子一眼,撇嘴笑,不問了。夫妻間的事,老人家問多了也不好,由他們去吧!

這時,一輛車駛了過來,周毅下車,開啟了後車門,他是來接傅寒聲去公司的。

傅寒聲對籠子裡的小鳥吹了聲口哨,驚得它們撲打著翅膀,這人笑意不變,走過來對溫月華道:“波子醒了,幫我跟他說一聲,中午他去機場,我就不送他了。”

溫月華點頭,皺眉問:“不吃早餐了?”

“不吃了。”

傅寒聲坐在後車座,搖下車窗,微笑著看母親,神色中帶著難得一見的調皮色。

“我去賺錢,給我們家溫女士買古董字畫。”

溫月華呵呵笑。

周毅開車走了,溫月華緊了緊肩上的披肩,看著早已消失蹤影的座駕,心裡卻在想:履善今早心情好,怎麼就那麼好呢?像個孩子。

溫月華不會知道,這天早晨,還有一個叫蕭瀟的女人,心愛男子剛去世不到天,嫁給傅寒聲不到16天,卻被還是陌生人的丈夫,在一場天衣無縫的算計中獨失清白,這種憤怒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市郊,觀景別墅,蕭瀟在那裡住了將近一星期。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住,是囚禁。

別墅是全木結構,不管是天花板還是牆壁,均用原木構建,除了電器,一切遵循返璞歸真,臥室也好,走廊也罷,就連客廳裡也都鋪著精美地毯。

這是一座安靜過頭的別墅,就連傢俱也散發著沉睡氣息,她在初次醒來的早晨裡,撐著酥軟無力的雙腿,火大的撩開窗簾,她看到了最為明媚的陽光,也看到了那個惡魔口中的花海,宛如盛開在古老世界裡的玫瑰園。

她昨天穿著的衣服不見了,她的手機也不見了。

走廊裡,蕭瀟穿著睡袍,披散著長髮,連鞋也沒穿,就那麼赤著腳,她先是慢慢的走,然後越走越快,到最後竟跑了起來,她下了樓梯,離開了客廳,直衝造型獨特的原木大門。

四十多歲的中年保姆剛做完早餐,正端著餐盤,打算送到樓上去,她在客廳裡看到衝出來的蕭瀟,於是跟了出來,見蕭瀟試圖開門,她在蕭瀟身後笑著說:“太太,您要出去嗎?吃完早餐,我陪您一起出去走走。”

那門,蕭瀟打不開。

這時,高彥和張海生也聞聲趕了過來,蕭瀟轉臉看著他們,面色森冷,聲音從牙縫間一字一字的蹦了出來:“傅寒聲呢?你們打電話讓他過來,他憑什麼囚禁我?”

高彥很為難:“太太,這不是囚禁,先生說了,您情緒不穩,沒事多出去走走,心情自然也就好了。”

不是囚禁?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世外桃源”,兩個保鏢,一個保姆,沒有手機,無法跟外界聯絡,這不叫囚禁,叫什麼?叫什麼――

蕭瀟氣極了,怒極了,便會發笑,她笑得發冷,笑得另外三人心裡直發顫,但她笑了一陣,卻又不笑了,她恍恍惚惚的往回走,她又走過客廳,上了樓,臥室門口,她對身後三人,輕飄飄的吐出一個字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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