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歪理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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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口箱子裡面,裝滿了全是敲詐勒索掠奪來的寶貝。

即使日本人非常不要臉,常常幹出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事。但在某些時候,他們還是要掩飾一下的。

畢竟是那麼大一筆錢,帶回家鄉都夠當地主的了。

北原桑中尉帶著他的心腹手下,趕著車來到約定的地方。

轉角處的一輛馬車,趕著迎了上來。

北原桑中尉一眼就認出了趕車的馬伕,是山本君的一個隨從,叫什麼名字他忘記了。

趙武停下車面無表情的說:“東西帶來了。”

雙方搞得像是接頭,做見不得人的聲音。

確實處理贓物不是件光彩的事,更重要的是一旦傳出去,誰知道會不會引起上面大人物的胃口。

北原桑中尉上去開啟箱子看了一眼,全都是大面額的嶄新日元。

他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這生意做的痛快:“山本君真是個爽快人,你的,拉著馬車,回去交差。”

北原桑中尉用命令的口吻指著趙武說。

別看他對同族的銀行家恭恭敬敬,但骨子裡還是看不起這個貧弱國家的人民。

弱國不僅沒有外交,還沒有人權。

趙武心裡恨得牙癢癢,真想一槍把這狗眼看人低的小鬼子幹掉。

但他能夠得到陳浩的培養,就不是魯莽無腦的人,對於內心的憤恨情緒,能夠剋制住。

想一想車上裝的兩箱日元全都是假鈔。

小鬼子被耍了,還要說謝謝,趙武就沒那麼恨了。

在日本人看不到他臉的時候,他流露出了嘲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似的。

其實並不能算是傻,只是作為騙子,陳浩太高明了。

以日本人的身份佈局月餘,解決了關鍵的信任問題,導致北原桑中尉主動找上來入套。

這大概是最高明的騙子了。

“一百二十萬日元,我一個人就能拿六萬,發了發了。”

回去以後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北原桑中尉數著整箱的日元,臉上充滿了範進中舉般瘋狂的神色。

日本兵的軍餉主要由兩個部分組成,一部分是基礎軍餉,還有一些是執行任務的津貼,大約相當於基礎軍餉的百分之四十。

就以一個上等兵來舉例。

一個月基礎軍餉十日元,加上執勤津貼四日元,總計是十四日元。

北原桑是中尉軍銜,他還是一等中尉,比二等中尉多十元,每月能拿九十四元。

加上任務津貼,一個月就是一百三十日元多一點。

幹一年也就是一千五百多。

六萬日元,需要他不吃不喝幹四十年問題。

從一個二十歲年輕的小夥子幹到六十歲退休。

而今只是一筆生意,便讓他賺到了一輩子的錢,想不瘋都難。

突然一個莽撞的身影撞開了門,嚇的北原桑中尉一秒變臉,把裝錢的箱子合上就罵混蛋。

“沒學過規矩嗎?要喊報告敲門,給我出去。”

日劇中等級制度非常嚴苛,下屬完全不敢頂撞上級。

報信的士兵趕緊退了出去,關上門喊了聲報告,得到北原桑中尉的允許後,才再次推門而入。

“報告,搜尋的隊伍已經回來了,吉田小隊長帶人圍剿賊九,不幸全軍覆沒。”

“混蛋,你怎麼不早說?”

報信的士兵冤枉極了,他想說來著,是長官你不讓啊!

也就是心裡想想,他可不敢頂撞長官,除非是想挨嘴巴子了。

問清楚了地方,北原桑中尉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想到屋子裡還放著錢,又扭頭命令士兵門口站崗,誰也不準進去。

賊九就是圍剿土匪山寨,唯一逃走的倖存者。

他殺了好些個日本人,日軍自然是恨他入骨,安排了吉田小隊長,率領二十餘人專門獵殺賊九。

可誰又能想到,這傢伙不但命硬,還特能打。

在軍營的校場,北原桑中尉看著送來的下屬屍體,眼睛都紅了。

發現有一個士兵還有呼吸,他立即大聲的狂叫:“喂,衛生員,這裡有傷員,快一點。”

“嗨。”

揹著小藥箱的凌織羽,一路小跑地趕過來。

她急忙搶救唯一還有呼吸的士兵,用力的按壓士兵的胸口,試圖進行心肺復甦。

可是已經耽誤了最佳的搶救時間,士兵還是沒能搶救過來斷氣了。

凌織羽緩緩的站起身,低著頭滿是愧疚的說:“北原君,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

聽到噩耗北原桑中尉無力的單膝跪了下來,看著士兵沒有閉合上的眼睛,他痛苦而憤恨。

“支那軍這幫混蛋,我要殺光他們!”他氣得呼吸都喘不勻了,整個人都在顫抖。

凌織羽見狀勸慰道:“中尉閣下,請節哀。”

誰知北原桑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冷冷的發問:“你讓誰節哀呢!”

“啊!”

他大吼了一聲,把凌織羽嚇了一跳。

“一個生命就這麼沒了。”

他拔出了腰間的配槍,準備按照一命抵五命的規矩,立刻報復回去。

凌織羽對此早有耳聞,她上去一把按住了:“北原桑,你不能衝平民開槍。”

“平民,誰生下來就是軍人?”

“這不是我該考慮的事,還請您遵守紀律,不要濫殺無辜。”

凌織羽略作思索後鞠躬懇求道。

她是一個醫生,醫者仁心,對於無法救治的傷員內心就已經很痛苦。

更不願那些無辜的人牽扯到戰爭中慘遭殺戮。

北原桑中尉仍然不為所動:“這些話,你應該對他們可憐的媽媽說,我不知道誰是無辜的。

沒有懼怕,哪裡來的屈服?

征服支那人難道靠你的醫術嗎?”

他變態的雙標心理,在日軍中頗有市場,大部分都是如此認為的。

他們自認為高等民族,支那人是個充滿蔑視的貶義詞。

當把華國人開除了人籍,不把他們當人,當成豬牛羊一樣的被圈養的牲畜。

肆意的殺戮屠殺,便不會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誰會因為殺了一隻雞,一隻豬而感到不適呢?

凌織羽還不清楚,她面前站的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畜生,仍然在勸說告戒:

“北原桑,你的精神狀態令我擔憂,回頭我會提交一份報告,讓你遠離戰場接受調養。”

北原桑中尉並不覺得這是好意,反而認為這是一個威脅。咬著牙把槍插回槍套,憤恨的放下狠話:“你給我小心點。”

望著轉身大步流星離開,前往車站廣場的北原桑中尉。

凌織羽知道對方並沒有被她說服:“我會將此事提交給憲兵隊的。”

旁邊的軍曹說道:“這種事情經常發生,憲兵隊也管不了的。”

當然,大機率是不願意管。

那些被殺的支那人平民,沒有統戰價值,跟他們又沒有關係,何必去管呢!

若是一些有地位需要拉攏的支那人,那些日本兵也不會隨意造次的。

北原桑中尉來到火車站的瞭望臺上,拿過站崗士兵的三八步槍,對著廣場上的人群,隨機挑選了一個青年男子,照頭就是一槍。

啪的一聲槍響,男子的應聲倒地。

廣場上的人群出現了混亂,有女人驚恐的尖叫聲,卻也很快閉嘴了。

人群並沒有哄亂的四散而逃,一部分人則是很有經驗的迅速蹲下,剩下的人在從眾心理下,也跟著蹲下了。

日本人開槍亂殺人不是第一次了。

不逃跑,只會有幾個倒黴的被打死。日本人打夠了就收手了,剩下的人還能活。

可要是逃跑惹急了日本人,架設在廣場上的歪把子機槍便會開火,會有更多的人倒在血泊中。

平民百姓已經被馴化了,在趨利避害的人性下。聽到槍聲後,他們熟練的蹲下了,等待著日本人的審判。

誰要是被打死了,那只能怪他倒黴。

砰的一聲槍響,又一個壯實的男人倒下了。

北原桑中尉挑選目標的原則很簡單:男人,青壯年男人,身體越壯實,當了兵越有可能抵抗最兇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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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僅僅在洩憤,還自認為是在清除潛在敵人。

廣場一側的角落裡,已經偽裝成日本兵的張三,不,賊九,看著這一切,心中滿是殺意。

“必須幹掉這個傢伙。”賊九心中暗想到。

先製造一點混亂,不足二百米的距離,抬手一槍就能打死他。

有了一個計劃,賊九從衣服裡掏出一顆香瓜手雷,正準備拔插銷。

卻看到站瞭望臺上的日本鬼子,整個頭像是大西瓜一樣被打爆了,紅的白的濺的哪兒都是,只留下無頭的屍體從上面墜落下來。

賊九看呆了,他沒有聽到槍聲,可這是怎麼搞的?

是詛咒還是巫術?

當然不是,不遠處屋頂上收起巴雷特狙擊槍的陳浩,可以告訴他,這就是槍製造的效果。

大口徑狙擊步槍,一槍打在頭上,人頭不見了。

是非常正常的。

至於說沒有聽到聲音,誰說狙擊槍不能安裝消音器的?

狙擊槍安裝消音器會影響精度射擊是老黃歷了,早期的膠皮消音器,是直接接觸子彈的會影響精度。

現代消音器大多是採用消音碗結構。

整個過程中完全與子彈沒有接觸,完全依靠氣流的湍流降低空氣流速從而降低聲音減槍口特徵。

由於子彈始終快過氣流,所以對子彈完全沒有影響。

尖銳的哨響,發現北原桑中尉已死,大批的士兵正在趕來。

人群愈發混亂了。

日本人死了,誰知道趕來的日本人會怎麼做?

人們顧不了其他,一鬨而散各自逃命,想在日軍大部隊趕來前逃離現場。

透過望遠鏡看到賊九,混進日軍的隊伍裡離開。

陳浩無聲一笑,裹了裹身上的皮大衣,大搖大擺的往撩往塔下走,他要湊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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