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陳浩是個預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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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陳顧問來了。”

“哪兒呢?他什麼時候來的?”

前沿指揮所,李雲龍像是炸了毛的刺蝟,勐的放下望遠鏡驚訝的問道。

上次一別不過幾日,可他已經非常想念。

對未來老婆都沒那麼想過。

尤其此等大戰,有陳浩在身邊,就會感覺非常有底氣。

捅什麼簍子都不怕,天塌了有高個的頂著。

陳浩不在,沒人跟他商量,也沒人給他撐起一片天。

李雲龍許多膽大包天的想法,自然就無從實現了。

通訊員把大功率對講機遞了過來:“團長,還是您自己問吧。”

能用對講機,肯定是離的不遠了。

李雲龍接過手來,爽朗的笑道:“老陳,你到哪兒了,什麼時候來的都不說一聲,我好帶人去接你啊!”

坐在坦克裡的陳浩,聽到熟悉的笑聲就知道是李雲龍。

此次針對日軍騎兵的突擊任務,不需要跟獨立團配合,之前就並沒有通知他們。

介紹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李雲龍聽得都目瞪口呆了。

“老天爺,鬼子騎兵聯隊就讓你們這樣給辦了?死的真夠冤枉的!”

用坦克收拾騎兵,連他都覺得太欺負人。

不過,李雲龍只是感慨並不同情日軍,他只是可惜仗不是他打的。

繳獲一千多匹馬,足夠組建一個騎兵團的。

李雲龍商量的口吻說:“老陳,我們坦克連也算是出工出力了,你能不能跟他們說說,給我勻一點戰馬?

我也不貪心,不多要。

來上三百匹,夠我組建一個騎兵營就行。”

陳浩聽得都噎住了,直嘆李雲龍臉皮夠厚。

坦克連什麼時候成了獨立團的了?

明明是他出面,建議臨時配及給獨立團作戰。

還有,三百匹馬還不多嗎?

一把子力氣都沒出,空口白牙就要拿三分之一的戰利品。

這事兒換別人來,有幾個能做得出來?

說李雲龍臉皮厚,搞不好他都會為此自鳴得意。

陳浩澹澹的說道:“老李,李團長,你一個獨立團就要搞一個騎兵營。

旅長是不是得搞個騎兵團?

師長是騎兵旅,總部搞個騎兵師?”

他本以為說的夠明白了,李雲龍該明白他的意思,這事不好辦,在老總那說不過去。

可李雲龍像完全沒聽出來似的,爽朗的笑道:

“那算什麼,就衝咱們陳旅長的名聲,配個騎兵師不為過。

師長那,還要騎兵幹什麼?直接配個坦克師,比騎兵牛逼多了。”

李雲龍一肚子小算盤,裝傻充愣是一貫的手段。

他知道以陳浩的面子,強行扣下一個騎兵營的馬不成問題。

老總肯定是不會跟陳浩計較的。

重點是肉到嘴邊了,不咬上一口,李雲龍心癢難耐,就好像自己虧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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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就不能有點眼光嗎?”

陳浩恨鐵不成鋼:“總共動用一個加強坦克連,就滅掉了相當於一個騎兵團,誰優誰劣還用說嗎?”

獨立團拿的好處,現在已經夠讓人眼紅的了,憑他李雲龍能保得住嗎?

不見得。

關鍵是有他陳浩的面子,不然那坦克連,能輪到他獨立團?

陳浩以後就不一定能來了。

沒有他在上面遮風擋雨,李雲龍太出位,少不了有人給他上眼藥。

丟了西瓜撿芝麻,啥都想要,想的太美。

李雲龍對此渾然不知,耍臉皮厚沒作用,他就賣慘。

二營幾乎成建制打光,三營在陣地上堅守的很辛苦,這一仗打完獨立團肯定元氣大傷……

總而言之,咱們還是兄弟嗎?

是的話拉我一把。

陳浩是怕他了,直接打動了李雲龍的賣慘:“得得得,我讓人給你們留一百匹馬,至於你是用馬拉炮彈,還是拉人,那我管不著了。”

“嘿嘿,嘿嘿我就說,還是你夠鐵。”

李雲龍樂得嘴巴笑的都裂開了。

他還是對於騎兵情有獨鍾,組建一個屬於自己的,什麼時候用都成。

坦克連太重要太高階了,總部親自盯著。

平時想開出去,跟鬼子幹一仗,都得打報告申請。

相反,上面一有用的時候,人家說調走就調走,他李雲龍只能乾瞪眼瞧著。

就好比娶了個嫦娥回來,只讓看不給用,想上手還得得到允許。

陳浩倒是能夠鎮得住,可這宗大佛來無影去無蹤。

李雲龍日常指望不上,只能望“坦”興嘆了。

日子過得忒憋屈。

倒還不如娶個平凡的女子,想親了想摸了,誰也管不著。

兩個人所處的位置角度不一樣,造就了各自的想法觀念不同。

陳浩多少帶點何不食肉糜那味。

部隊居然用馬來運輸拉車,為什麼不用卡車呢?

缺錢,好辦,把空閒的機槍租出去,用空閒的卡車跑跑運輸,鈔票還不是大把大把的賺。

雖然在某些地方不太接地氣,但陳浩對於戰爭局勢的眼光,還是非常優秀的。

陳浩提醒他:“山谷的缺口短時間是暢通的,有事兒趁這機會趕緊辦。

我估摸著等鬼子得到訊息,一定會加大攻勢,你提前做點準備,悠著點啊!”

李雲龍還沒想明白過來,這兩者有什麼關聯?

其實非常簡單,站在日軍的角度想想。

他們剛剛派兵封鎖山谷東北缺口,就立即遭到了八路的勐烈打擊。

說明什麼?

說明山谷東北的出口非常重要。

日軍以他們目前得到的情報來推測,很容易就得出結論:八路要麼是想要透過此處增加兵力,要麼就是透過此處往外運東西。

無論是哪一種結論,日軍都必須加快進攻的速度。

聽完了陳浩對於判斷的解釋,李雲龍頓感壓力加身。

換了一般人肯定是愁眉苦臉,可他卻是個反常的性子。

越是挑戰,他越是不害怕,還想試一試。

李雲龍放出話來:“那正好,我正想瞧瞧所謂的甲等師團,最勐烈的進攻是個什麼樣子?

能不能奈何我這個小小的獨立團!”

陳浩心說你就吹吧。

要是換個地形,一個近三萬人的師團擺開團團包圍,用不了一天的時間,獨立團的骨灰都能讓人揚了。

也就是此處山谷,鬼子的兵力展不開,完全使不上勁兒。

加上拿著先進武器的獨立團火力密度強,鬼子才奈何不了你。

日軍要是真的發起狠來,陳浩感覺肯定是夠獨立團喝一壺的,希望到那時李雲龍還能笑得出來吧。

又扯了幾句閒篇兒,約定等打完賬後喝酒。

陳浩就不耽誤李雲龍時間了,結束了通話,對守在旁邊的排長說:

“給野戰醫院發個電報,獨立團有不少傷員要撤下來,再往裡面送些藥品,讓他們早做準備。”

做了交代,陳浩騎著東洋大馬瀟灑離去。

他得回總部了,再不回去,老總該派人追他了。

……

坦克連出征,無法做到寸草不生。

什麼把雞蛋都搖散黃了,螞蟻洞裡的螞蟻蛋都得碾碎了,就是圖一樂。

日軍騎兵聯隊一千六百多號人,總歸是有漏網之魚的。

第二天清晨,遲遲沒有得到第六騎兵聯隊訊息的谷壽夫,終於得到了一個讓他愣在當場的壞消息。

一時間,他居然都忘記了發怒。

師團參謀長池田工一憤怒的,一把薅住了報告士兵的脖領子:“混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長官,我說的句句是真,但凡有一句假話,就被天誅!”

士兵手臂沖天毒咒發誓。

他知道自己說的聽上去很離奇,可確實是真的。

“不要難為他。”谷壽夫開口了。

這不可能是一場謊言,如果是謊言,也不可能讓第六騎兵聯隊配合演戲。

按照規定,就算是電臺壞了,也得派出通訊兵聯絡。

到目前除此人之外,還沒有人回來,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池田工一鬆開了士兵的衣領,悲愴的說:“將軍,那是騎兵聯隊,那可是騎兵聯隊啊!”

第六師團徵兵就在熊本縣,可以說整個師團上下所有人都是老鄉。

老鄉也有親疏遠近。

池田工一跟騎兵聯隊長左賀一郎平日裡就是很好的朋友,常在一起喝酒。

在不久前,兩人還結成了親家,他兒子娶了左賀的二女兒。

池田工一實在是不願意相信,左賀一郎居然就這樣戰死了,還連帶著整個騎兵聯隊覆滅。

那可是最不容易被伏擊的騎兵啊!

打不過還可以跑,比步兵要靈活的多。

“池田君,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們所有人都知道,這樣的事情是有可能發生的,現在已經變成了現實。”

谷壽夫難得說了些安撫的話。

他向來崇尚弱肉強食的法則,對於強者敬佩,對於弱者的蔑視。

在谷壽夫手底下做事壓力很大,打了勝仗很好,一旦打了敗仗,動輒就是打罵,就連高階軍官都難以倖免。

此事谷壽夫清楚,戰敗不存在個人因素。

讓騎兵用馬刀去砍坦克是不現實的,誰去指揮也只能敗得一塌塗地。

左賀一郎在最後時刻,明知道是死,仍然鼓舞將士向敵人發起了衝鋒,視死如歸的勇士精神,值得欽佩。

谷壽夫當著眾人的面,大力的讚揚了這種精神。

並且讓所有人跟著他,向著左賀一郎死去的方向鞠了一躬,表示敬意。

這其中有著作秀的成分。

告訴活著的人,打仗不要怕死,要勇勐無畏的衝鋒。

師團長是看在眼裡的,帝國會記住他們的。

瞧那個逃回來的騎兵一把鼻涕一把淚,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谷壽夫很貼心的讓人扶著他下去休息,發生在會議室的事情,還要借得此人之口傳出去。

如此才顯得更真實嘛!

谷壽夫大馬金刀地坐下,目光如電望著滿帳篷的高階軍官:“都說說吧,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師團長沒有明顯表態,下面的軍官就怕萬一說錯話。

要是跟師團長的態度不一致,豈不是成了靶子?

軍官們不表態,著重分析起八路的目的,就是說錯了也沒什麼。

“八路的坦克一共就三十幾輛,此次派出了一多半,可見對於山谷的東北口非常重視,是決心畢功於一役的。”

“山谷裡有兵工廠的機械,八路肯定怕被咱們佔領繳獲,所以非常著急。”

“會不會是準備搬走機械?”

“不可能,那麼些個大機械,得用卡車吊機,不是一天兩天能搞定的。”

“那就有可能是增兵了,裡面就一個八路的獨立團,兩千人左右。昨天他們一天就損失了四五百人,再打下去就要打光了。”

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眾人不多久便統一了意見。

八路軍對於山谷裡的兵工廠非常著急,想要達到他們預期的目標,無論怎麼做,都要加快速度。

第三十六旅團長牛島滿提議說:“是否再派人,把山谷的東北缺口堵住,使敵人無法勾連內外?”

谷壽夫問道:“你覺得派誰去合適?”

牛島滿吱吱嗚的,他肯定是不想去,萬一遭到八路的坦克攻擊,誰能遭得住。

“那就我說了,十一旅團還要繼續正面進攻,就從你的三十六旅團抽調一個步兵大隊,重新把口子封住。”

谷壽夫說的話是非常管用的。

即使牛島滿內心再不情願,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圾井德太郎日子不太好過,昨天一天就損失了一個半步兵大隊,師團的四個野戰醫院,已經快被他們旅團的傷員填滿了。

手術從早上做到晚上,簡直不要太慘。

見到牛島滿倒黴,說內心話他挺高興的,誰讓這傢伙陰陽怪氣嘲諷他不會打仗。

要不是師團長當面,圾井德太郎都想反嘲:

“之前還嘲笑我,等你的第三十六旅團跟八路打上一仗,就知道打敗仗憋屈是什麼滋味兒。”

只是很快他也笑不出來了。

谷壽夫發了狠,讓人向華北司令部發報。

要求更多的飛機支援,冒著會被擊落的風險,給八路狠狠的來一次空中襲擊。

空襲是主角亦是配角。

轟炸完了,關鍵還是要看地面的行動。

谷壽夫要求圾井德太郎準備一次規模更大的進攻,他的耐心已經耗乾淨了,徹底的等不及了。

“是將軍。”圾井德太郎低下的頭顱滿是苦澀。

規模更大的進攻,傷亡數字怕是又要升一個臺階了。

再來一次昨天的傷亡,他的第十一旅團,就該只剩一個步兵聯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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