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陰學宮!
一如往常般平靜,學宮弟子們談玄論道,好不快哉!
可突然間,上陰學宮頭頂的那片青天上,似有一道裂縫,將青天分做了兩半。
滾滾雷聲自那裂縫中出現,似有天上神靈高聲喊道!
“界外之人, 爾等大膽!”
神靈怒喝,可在學宮弟子聽來,只有滿耳朵風雷之聲。
道德林中,以後枯坐的儒家初代聖人,張扶搖睜開眼,站了起來。
“蘇玄的確膽大包天,可你們能耐蘇玄如何!”
天罰落入上陰學宮, 自見到蘇玄的那一刻起,張扶搖就清楚會有這麼一天,畢竟來自界外,天上神靈又不是看不見,先前是因為忌憚,現在天罰落下。
若蘇玄一劍斬去,天上神靈自然是默不作聲,任由其在人間施為,可若連天罰都擋不下,那就是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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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
江岸崖壁上的處房間內,蘇玄聽著耳畔神靈怒喝,僅僅是推開了窗戶,連房門都未曾走出。
這天罰來得有些晚了, 不過早晚與否都是無用之功, 這些時日他已然參悟了這方世界的規則,氣運流轉便是仙人命脈,也是神靈死局。
仙人垂釣氣運, 是因氣運可增進修為,而幕後神靈以氣運為食, 天地如樊籠,高居九天的神靈,以氣運為食,又吐出氣執行成了一個閉環。
可人性本惡,亦貪!
再多的氣運,也滿足不了人心,他自界外而來,本身就帶有氣運,只是他不用而已。
可想要讓他化作氣運填補這方世界,那就是痴心妄想,氣運這玩意兒,說的好聽實際上就是天地本源罷了。
他是不許關天門,那是因為仙界只不過是方芥子須臾,如同昊天的神國一般,那道門管不管,對他而言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仙人可存,仙界可存,神靈亦可存,可那得是在知守的規則之下存在。
蘇玄看著尚未起床的莫山山, 取下了掛在牆上的道德古劍, 他看著窗外那道裂縫,說道:“我有一劍,可斬神,開天,闢地!”
“劍去!”
道德古劍離鞘而去,僅僅是在剎那間,便展開了天穹,入了天外進入了仙界之內。
這一日!
仙家神靈驚駭,有一劍自人間而來,斬殺神靈數百,後撞入了仙宮,護衛仙宮的神將,尚且來不及阻攔,便被斬了個乾淨。
歷朝歷代的飛昇仙人,感知著那口古劍氣機也是不敢上前,因為上去就是個死,因為不想死不想轉世重修,害怕重修之後還不如現在的仙人,又怎敢上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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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
神威如獄的帝君,看著殿內那口古劍,冷漠的說道:“小小凡人,也敢逆天?”
帝君調集仙家本源,就要朝著古劍碾壓而去,這時古劍錚鳴一聲,一道身影憑空出現在大殿內。
蘇玄看著神座上的帝君,平靜的說道:“諸天萬界大道孕育上,誰給你等的權利,不許他人入界,這本該是件小事,可我的心情最近有些不好,你們還來打雷。”
“天罰?究竟該誰去罰誰?”
話音未落,蘇玄身影已然消失在仙宮大殿內,仙宮之主帝君驚駭道看著那口古劍襲來。
下一刻,帝君被斬去大半本源,歸於沉睡之中,三千年內不得甦醒。
仙宮之主帝君的大半本源,也是隨著神靈隕落化作最純粹的天地本源,也就是氣運,自那道裂縫落入了人間。
而那口讓諸多神靈膽戰心驚的古劍,卻是並未離去,而是劍氣縱橫七萬丈,將仙界給捅了個窟窿。
依附在人間之上的仙界,像是個破了口子的乞球,天地本源不斷的落入人間,仙家盛景開始逐漸崩毀。
也幸好仙界極幾位存在了無數年的神靈從沉睡中醒來,才算止住了仙界崩毀。
其中某位活了極久的神靈,看著那口古劍上的道德二字,瞬間是熄滅了,要下界找其麻煩的心思。
以道德為名,不死,便是背景!
活得久不一定實力強大,但一定見得多,比如當年有個叫呂洞賓的界外仙家來此時,就將他們打了個半死,若非承世界之重,他們早就死了。
再比如某個叫蕩魔祖師的傢伙,也是如此作為,現在又來了個,他們的命還真是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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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道!
泱州!
已經接到了徐脂虎的洪洗象,看著青天之上憨厚一笑,說道:“我這大師侄的那口劍真是不錯,膽子也夠大,全然不計這樣做的後果,真不愧是年少氣盛啊!”
他當年是呂洞玄的時候,也曾去過仙界一趟,這方小世界的仙界,連地仙界的窮鄉僻壤都比不上。
要不是為了找媳婦,他早就一劍將其斬碎了。
聽著洪洗象的話,徐脂虎卻是心急如焚,她說道:“快帶我去找小年,我怕他有事。”
在吃了洪洗象給的丹藥後,她的惡疾已經消散了許多,可剛才突然間心血來潮,隱隱感覺小年出了什麼事情。
洪洗象看著自家媳婦,起了一卦,憨厚一笑後,說道:“脂虎,不用擔心,小舅子現在被我那師侄的樊籠陣困住沒有生命之危,可那褚祿山或許是保不住了,我那師侄很重感情,那褚祿山估計下場極殘。”
慘嗎?
對於那些死去的女子,餓死的嬰孩,因言獲罪慘死的無辜百姓而言,怎麼也算不得慘。
離陽律法有言天子犯法都要以庶民同罪,雖然只是說說而已,可至少各家藩王,沒有哪一家像徐家這般跋扈。
徐脂虎聽後,點頭道:“我想快點見到鳳年,褚祿山的事情,我不太想管。”
褚祿山為惡太多,她本就不喜,如今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了,洪洗象的師侄是仙人,她又如何能管得了,更何況她昔日已經責難了褚祿山無數次,可現在呢?依舊是我行我素,以至於招惹來了滔天大禍。
洪洗象拉著徐脂虎走上黃鶴後,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黃鶴振翅高飛,離開了泱州,往青州而去。
黃鶴背上,頭一次飛上青天的徐脂虎,好奇的看著地上的景色,這一去大概不會回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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