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灰滿臉頹喪，整個身子已經鬆軟的像一癱爛泥。
手臂上的創口讓他連多說一句話，都覺得疼痛難耐。
只是，當奶奶灰聽到那個倒在地上的小子，竟然指認自己，心裡更是一片哇涼哇涼的。
誰能想到，李度在說腹語挑釁之前, 就已經撥打好了110電話，精確算準了海州市的平均出警時間。
隨後，他只是略施小計，一個激將法就讓這幾個無法無天的摩托車騎士氣得上了頭。
隨之而來的戰鬥，李度對奶奶灰剎那間的掌控，更是已經妙到巔毫。
【悟性】的增加, 不單讓李度的特殊能力得到了鞏固和提升。
連同著戰鬥技巧, 也越來越嫻熟。
估計此時, 連奶奶灰自己，可能都還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個意外。
是因為他用力過勐，導致的身體失去平衡。
至於奶奶灰那幾位同伴的油門，自然也出自李度之手。
【氣流之術】最大的能力便是以炁御物。
在李度可以控制的範圍內，將幾個油門完全鎖死，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事到如今，一切都按照著李度的設想在完美地進行著。
……
“警察先生，你要聽我解釋，那個傢伙，他要訛我。”
此時，被拉進警車之前，奶奶灰無力地向正託著他的警察訴苦道。
警察：“給我老實點！那裡所有的人都說，是你打的人家。還想倒打一耙？回局裡再說。”
此時，李度好似有順風耳一般，立刻兩眼一黑，歪著腦袋, “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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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小兄弟，醒一醒，快醒一醒。怎麼回事？救護車還沒到嗎？”
片刻後，李度閉著眼，抓了抓警察的手：“我沒事！我還有救！”
警察：“小夥子，不要逞強，你滿臉都是血了。”
李度：“我，我沒事，我還撐得住！”
“嗚~嗚~嗚~”
一陣喧囂過後，燒烤攤頭再次恢復了寧靜。
……
拘留所內，一群髮色各異的小混混被摁在座位上來回審訊著。
警察：“說，到底怎麼回事？”
奶奶灰：“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看我手，我也受傷了。”
“啪！”
警察開啟了電腦屏幕上的監控錄影。
警察：“你自己看，是你揮的啤酒瓶。
然後啤酒瓶在受害人身上碎了。
看這一臉的血，你還不承認？
我和你說，你必須給我如實交代。
否則等受害人傷勢鑑定出來後，最少也得判個三年。”
奶奶灰滿臉土色, 完全沒有了先前的跋扈：“警察同志，這真的是誤會。我沒有打那麼重！”
警察：“那你是打了，對吧？”
奶奶灰焦急的臉上，甚至直接淌出了淚水：“我能打個電話嗎？”
警察：“怎麼，你還要叫律師？”
奶奶灰搖了搖頭：“不是的，我要通知下我哥。”
此時，拘留所裡幾位民警互相交流了眼神，點了點頭：“那裡有固定電話，我會旁聽。”
經過初步的稽核和調查後，這幾位當事人，尤其是奶奶灰當街鬥毆，尋釁滋事，已經基本構成了犯罪事實。
只是，是否要走法律程式還是私了，最終還是要看受害人的傷勢鑑定和受害方的態度。
半小時後，奶奶灰口中的“大哥”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一位高瘦的年輕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衝進了拘留所。
“阿輝，怎麼回事？怎麼進來了？”
來人非常年輕，一臉的稚嫩，都不用詢問便能發現，這位所謂的“大哥”年齡上絕對比奶奶灰小了不少。
奶奶灰見到趕來的少年，立刻哭訴了起來：“章哥，你終於來了！謝天謝地！今天，我太倒黴了。”
年輕人滿臉怒容，吊著的眉眼狠厲陰晦：“你們就開個摩托車，怎麼還給我搞拘留所來了，怎麼回事？”
奶奶灰：“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按照您的吩咐……”
年輕人狠狠瞪了下眼睛：“吩咐什麼？我吩咐你們鬧事啦？”
此時，如果李度或者柳夏在現場的話，就能發現。
這位被奶奶灰叫來救場的“大哥”，正是那位和柳夏家有過過節的馮遠章。
警察：“你好，你就是袁輝說的大哥？”
馮遠章鞠了個躬，面色立刻和藹：“也不是什麼大哥，他們都是我爸爸公司裡的員工，公司知道後，立刻派我來處理。”
警察思忖片刻：“袁輝在大街上尋釁滋事，打傷了人。現在受害者還在醫院進行傷勢鑑定，後續要怎麼處理，還要等那邊的態度。”
馮遠章的腦袋立刻炸了起來。
這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我只是讓你們緊緊盯著柳夏一家。
怎麼莫名其妙還在晚上和別人打了起來。
聽警察的意思，那人還傷得不輕。
最近，是真tm晦氣。
此時的奶奶灰已經完全沒有了心氣，說話都有氣無力：“章哥，對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小子像著了魔。
我就輕輕一揮，他就倒了。
而且也怪了，我也受傷了。”
馮遠章沒好氣地找了張空位坐了下來：“別廢話了，過會兒客氣點，給我私了和解了，賠多少錢公司給你出，但tm的都得從你工資裡扣！”
奶奶灰聽到這話，終於安穩了下來：“謝謝章哥。謝謝章哥。”
只要能不坐牢，花點錢不算什麼。
……
“哦，好的，受害者都查完了？
好的，好的。嗯？什麼？
他要親自過來？
那也行，就他身體撐得住嗎？
好好好，那就好。
那幾個傢伙都在。
行，所裡等你。”
大約一小時後，拘留所裡的民警接到了來自醫院裡的電話。
受害者驗完傷，要親自過來談判了。
時至如今，奶奶灰的袁輝以及馮遠章也都收斂起了平常的脾氣。
馮遠章：“警察同志，那位受害者要來啦？怎麼樣，傷鑑定得怎麼樣了？”
警察：“你們別想著可以大事化小，傷的不輕，最少7級傷殘。受害者情緒很激動，過會兒你們幾個都給我客氣一點。”
馮遠章臉色微微抽動，但還是隱忍了下來：“好的，那一定。錯在我們，我們願罰。”
……
半小時後，一輛警車開進了拘留所裡。
李度全身綁著繃帶，包紮得像個粽子一般，只露出了一張帥氣英俊的臉。
隨後，在警察的護送下，走進了拘留所。
奶奶灰此時滿臉頹廢，一見到李度，立刻迎了上去：“小兄弟，沒事吧，是哥的錯，哥認錯！哥一時湖塗，都是哥的錯！”
馮遠章也無奈地起身，靠了上去，隨後低下了頭，誠懇地道歉：“小兄弟，真的對不起。我這位同事，做事不謹慎，脾氣又大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作為受害者的李度，長吸一口氣，拎起纏上了石膏的右手，直接敲在了馮遠章的腦袋上。
原本就心裡窩火的馮遠章瞬間跳腳，立刻抬起頭，兇狠地盯著李度：“你tm要幹什……”
奶奶灰更是氣急敗壞，一向橫慣了的小混子，哪裡忍得了自己公司老總的兒子，被人噼頭蓋臉就是一下。
奶奶灰撩起袖子管，就想動手：“混小子，你還敢打我哥？”
隨後，只聽“啪”一聲！
一記驚天響的耳光，抽在了奶奶灰，袁輝的臉上。
馮遠章扶了扶用力甩出去的巴掌，對著奶奶灰吼道：“你小子，給我閉嘴！”
這連續反轉的場面，讓周圍的警察都一臉懵逼，一時間不知道該上前勸阻誰。
“他，他也能被打傷殘？”
馮遠章的喉頭滾動了一下，擦了擦額頭邊的汗水，望著同樣措手不及的警察們，下意識地問道。
李度努力點了點頭，披著紗布的下巴被擠壓出了好幾道印子，隨後聲嘶力竭道：
“我，絕不，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