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節 假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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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對許巖不熱情,許巖倒也不怪,畢竟大家剛認識。但許巖看到,即使是對上自己的同班同李銳和秦山,他也顯得態甚為倨傲,說起話來總有種高高在上教訓人的味道:“這種事,正常智商都知道的,你怎麼就不動腦想想?”、“這點小事,隨便想都知道了,還用得問嗎?”說話衝得很。

也不知道是因為脾氣好還是習慣王的脾氣,對王那些很衝的話,李銳和秦山兩個男生都沒顯出生氣來,沒跟他頂嘴,這讓許巖有點看不下去了,他也不願跟這幾個男生一起聊了,隨便找了個藉口:“你們先聊,我的煙抽完了,我買上一包回來。”

說罷,許巖轉身正要走,但這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了王的叫聲:“哎,那個許什麼,你啊,幫我也買一包煙回來。我要抽黃鶴樓的!”

許巖微微蹙眉——既然大家一道出去玩,順手幫他買包煙,這倒不是什麼大事。但對方話語中那種頤指氣使、居高臨下的口吻讓他很是不爽。

但對方還是陳雨和宮雪婷的同,自己不好跟他鬧得僵,許巖不動聲色地說:“好,你等下啊。”——許巖心裡說,你就不妨等到天荒地老吧!

女生們還沒來,許巖按自己的經驗知道,跟男生出去遊玩的話,女生們起碼要遲到半個小時的,這是她們應盡的禮節。所以,許巖倒也不急,他在校的門口悠閒逛了下,找到一家早餐店,慢悠悠地吃了早點,再晃盪著往回走。

走著走著,許巖忽然發現,前面道上,有個身影好像很眼熟,他不禁叫了起來:“哎?劉胖?是你嗎?”

前面的人影聞聲轉身。卻不是劉胖是誰?只見劉胖只穿了一身的運動服和運動鞋,身後也揹著個大大的包裹,顯然也是要去野遊的。

看到許巖,劉洋喜笑顏開:“呵呵。巖,你可是來了!”

見到老友,許巖頓時歡喜,上前就要抓劉洋的頭髮——這是平常他倆見面時候常互相捉弄的見面禮來著。但這次,劉胖不肯讓許巖抓到了。他後退一步,護住了自己的頭髮,嚷道:“巖老大,別動手,別亂來!這個髮型,可是我昨天去理髮店花了八十塊請金牌總監幫設計的造型啊,為了保持這個髮型,我昨晚可是半宿沒睡!若被你弄亂了,那就慘了!”

許巖愣了一下,然後指著劉胖哈哈大笑。

“胖。你終於也開竅了,青春期終於到了哇——你快老實交代,這次的女生裡,你想追的到底是誰?”

胖厚顏無恥地抒情朗誦道:“胖爺我有一顆博大的、偉大的心靈,區區一個女生怎能滿足我胖爺關愛全人類女性的偉大理想。。。”

“滾!你丫再不老實交代,再跟我說蠢話我就要揉你頭髮啦——”許巖作勢伸出了魔爪:“什麼鳥毛金牌總監,區區八十塊的貨,有啥稀奇?來來,讓許大爺親手幫你操刀,好好剃一把你這把豬毛。。。”

眼見許巖就要抓到自己頭髮了。劉胖被嚇得哇哇直叫,他叫道:“巖老大,放手啊——好好,我投降。我認輸,我交代:我想追的是張寧波同,但覺得虞蘭好像也不錯,對我也很熱情,好像機會也蠻大的。。。現在我還拿不定主意呢!

許老大,你放心吧。陳雨和宮雪婷兩個,我是絕對不敢打主意的!朋友妻不可欺,這道理俺還是懂的,胖爺我是講江湖道義的!”

“我呸,胖,你就算想打主意也得打得動才行啊!”許巖哭笑不得:“宮雪婷連我都。。。人家會看上你?還有陳雨,你知道人家是什麼身份嗎。。。算了,我不跟你說了,你愛追誰追誰吧,反正你追哪個都跟我沒關係。”

兩人說笑了一陣,並肩往的門口走去。去到那邊時候,卻見在校門口那邊的人已經多起來了,還多了輛大巴車。許巖認識的那幾個女生已經過來了——陳雨、張寧波、虞蘭、楚燕等人都過來了,卻不見宮雪婷。許巖微微失望,卻還得一臉平靜地跟眾人打招呼。

許巖跟宮雪婷之間的事情,她寢室的幾位女生都是知道的;今天,許巖受陳雨委託,要扮陳雨的男朋友,這件事大家也是知道的。所以,張寧波、虞蘭等幾位女生看著許巖的目光就十分曖昧了,她們表情似笑非笑的,抿嘴淺笑。

許巖也不好意思跟這些女生的目光對視,他裝傻地打了個招呼,轉身就像躲開,卻一眼看到了從大巴車上跳下來的那個倩影。

宮雪婷,那個許巖朝思暮想的倩影。

從許巖的角看過去,初升的陽照在宮雪婷的身後,陽光從她的身後照過來,映得她的臉呈現一片異樣的光輝,她的整個人都像是在光環籠罩著一樣,美麗得讓人炫目。

許巖看到宮雪婷的時候,她也看到了許巖。她愣了一下,然後,她臉上綻開了笑容,像是倆人之間不存在任何芥蒂似的,她衝許巖打了個招呼,快步向許巖走過來:“嗨,許巖,好久不見了。上週的科幻鑑賞課,我還幫你佔了座呢,可你一直沒來。”

看到宮雪婷,許巖心裡暖烘烘的,心情頓時好起來了——許巖發現,對自己來說,宮雪婷簡直就跟一味毒差不多。自己若是幾天見不到見到她,就會朝思暮想,就會慌神,就會幹什麼事都沒心情;見到她,自己就感覺很舒服,很高興。

聽到宮雪婷若無其事,許巖也儘量裝得自然點:“雪婷同,好久不見了。前幾天我有事去了外地,沒辦法去,勞煩你了。”

“哦,”宮雪婷目光一黯——她也知道,許巖為什麼不去上那科幻鑑賞課的。她微笑地望著許巖:“哦,你回來了,那就好。前些日,我聽說你身體不怎麼舒服,現在好了吧?”

“嗯,已經沒事了。謝謝你關心啊。”

“那兩天,我也有點擔心,本來想打個電話去問問你病情如何的,但是後來碰到劉洋同。他說你沒什麼事,我也就放心了,偷懶省下了兩毛錢話費了——呵呵,既然大家是朋友,互相關心是應該的。”

許巖也在笑。但心裡卻是不怎麼舒服:顯然,對自己,宮雪婷並非無情。她還是知道自己生病了,也擔心自己的病情——但她卻畫蛇添足地加上一句,強調這份關心只是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這是怕自己有誤會嗎?

宮雪婷偷眼看著四周,眼波流轉,說不出的嫵媚,她說:“許巖同,你準備好了嗎?快要進入狀態了吧?”

“啊。準備什麼?”

“今天你不是要扮瑤雨同的男朋友嗎?到這邊之後,你該跟瑤雨同在一起的,你們要親熱一點,這樣扮起來才像啊!”

看著宮雪婷調皮又狡黠的眼神,許巖淡淡地“哦”了一聲,這時候,他真的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了,酸甜苦辣種種滋味齊湧上了心頭。

現在,他忽然很,自己不該答應陳雨要求的:在自己喜歡的女孩面前。扮另一個女孩的男朋友——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的爛事!

許巖都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表情了——該苦笑?該冷笑?還是該面無表情,冷酷到底?最後,他什麼表情也沒扮出,只能淡淡地“哦”了一聲。

宮雪婷舞著小拳頭。她顯得十分興奮,喊道:“加油!許巖同,我知道,你一定行的!”

她顯然還想說什麼,但突然停住了話頭,吐吐舌頭。又對許巖比劃了個加油的手勢,笑著說:“我們回頭見,我先幫男生他們搬東西了,不好光讓他們賣苦力的。”

“好的!回頭見。”

看著宮雪婷蹦蹦跳跳地跑遠了,許巖的心頭感交集。他搖搖頭,轉過身來,卻是突然看到陳雨默不作聲地就站在自己身後,許巖嚇了一跳,叫道:“你在我後面幹什麼?”

“我是在你旁邊,不是在你後面。”陳雨說話的時候,臉色和語氣都是淡淡的,縹緲得跟一陣清煙似的。

看著陳雨,許巖實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只能又“哦”了一聲。

“讓你為難了,對嗎?”陳雨淡淡地說。

妹,你的嘴巴不這麼毒會死嗎?許巖的臉微微抽搐,但他還是死撐著說:“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呵呵,死鴨嘴硬。”

陳雨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許巖卻有種奇怪的直覺——她很不高興。許巖試探著問:“你不高興?”

陳雨搖了下頭,“怎麼會?我為什麼不高興?天氣大好,陽光明媚,我們要出去遊玩——我怎麼會不高興?”

“去,你就只差在臉上明白寫著‘我不爽’個字了。”許岩心下嘀咕著,他望了一下四周,把目光投向了那幾個搬東西上大巴的男生,隨口問:“喏,我今天的對手,在哪裡呢?”

陳雨詫異地望著許巖:“對手?什麼對手?”

“喏,你今天不是要我過來扮擋箭盾牌的嗎?現在盾牌是有了,但那棵箭,可在哪裡呢?”許巖東張西望著:“現在,我只盼著那箭最好不要鋒利了,免得把我這個劣質盾牌一下給扎穿了。”

陳雨噗嗤一笑,她的笑容猶如一縷陽光,把所有的陰霾氣氛一掃而空。她淺淺地笑著:“真是貧嘴。許巖,當初還以為你是個好人的,沒想到你的嘴巴這麼壞,早知道就不找你來幹這個了——喏,你看到了嗎?那邊的那個男生,穿著灰色夾克、白色皮鞋,揹著黑色旅行袋的那個。。。”

許巖循聲望過去,在男生中間找到了那個人,他詫異道:“那個人。。。好像叫王吧?”

陳雨轉頭過來望著他,目光有點驚訝:“你認識他?你們以前認得的?”她顯得有點擔心:如果許巖和王是以前認得的,甚至他們是有交情的朋友,那自己讓許巖假扮自己男朋友的這個主意就顯得不怎麼厚道了,會讓許巖很為難的,自己當初做好的計劃就要做重新改變了。

許巖搖頭:“沒什麼,我跟王同也是十分鐘前才認識的,以前沒打過交道——你不用擔心咧。”

說著,許巖的狡黠心又起,笑著說:“看來。這顆箭不是很鋒利,我這個劣質盾牌也可以放心了,扎著估計不會很疼吧。”

陳雨給了他一個白眼:“又來貧嘴了——你怎麼覺得他不行呢?覺得他不夠帥嗎?”

許巖搖頭:“倒不是帥不帥的問題,只是我覺得。。。哎。算了吧,我還是不說了吧,免得干擾你的判斷。”

陳雨臉上不動聲色,她的手卻是悄然無聲地伸了出來,暗暗掐了一把許巖的腰。許巖措手不及,被掐得疼得叫了一聲:“哎喲——你幹嘛呢?”

陳雨目視前方,彷彿剛才那狠狠的一掐與她半點關係沒有,她淡淡說:“我最討厭人家說話講一半藏一半賣關了——你自己到底說不說?”

“哎,我這是好意,只是免得干擾了你的判斷,影響你的選擇啊。。。”

“根本就沒有什麼判斷,也沒有什麼選擇好不好!”陳雨氣沖沖地說:“我對這種人,根本就不在考慮範圍內的。。。你到底說不說?”

“哦,”許巖臉上擺出一副“既然你逼著我說那我也只好被逼著說兩句”的受害者表情。他想了一陣,開口說:“這位王同,他的心理年齡可能與他的實際年齡不怎麼相符,可能因為他的家庭十分幸福,父母對他也十分寵愛,於是他一直沉浸在美好的童年時代回憶中,對整個世界,他有著充分的心理優勢。。。

總的來說吧,瑕不掩瑜,王同的總體質還是好的——雨。他可是個好人啊!”

許巖說得雲來霧去的,陳雨聽得一頭霧水。過了幾秒鐘,她才慢慢地回過味道來:前面說王的心裡年齡和實際年齡不一致,說他的思維還停留在童年時代。其實不就是說他“幼稚”嗎?說他對世界懷著充分的心理優勢,其實不就是說他“傲慢自大”嗎?至於最後的那句總結,那句“他是個好人”,那更是可圈可點的妙筆了——對女生來說,如果稱讚一個男生是個好人,那位領了好人卡的好人同志最好就自動知情知趣地消失了。

陳雨越想越是樂不可支。她先是捂著嘴偷偷竊笑了一通,但越想越是忍不住要笑,越笑越是止不住,最後她實在忍不住了,彎著腰“哈哈”地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捶打著許巖:“你。。。你這缺德傢伙!罵人不帶髒字的啊,呵呵。。。他是個好人。。。哈哈,是個好人啊。。。你壞了,許巖。。。”

許巖一本正經:“是啊!我覺得,我們認識身邊的同要全面,不能帶有偏見,更不能以偏代全呢!依我看,王同肯定是個好人,這是毫無疑問的!”

許巖這樣一本正經的嚴肅表情,跟他的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陳雨笑得更止不住了:“哈哈哈哈,好人。。。許巖,你這傢伙。。。哈哈~”

在班上一向矜持冷靜傲氣的陳雨,在跟一個陌生的男生聊天時候,突然不顧自己的淑女形象,彎腰抱著肚“哈哈”大笑起來,還不時很親近地捶打著那男生,在場的同都甚為吃驚——這還是國貿二班被譽為“冷傲公主”的陳雨嗎?這位女孩,平時無論對哪個男生都是冷冰冰、不假顏色的啊!

那個男生,看著也不是那種特別優秀的人啊,那個高傲的公主,陳雨何以會對他另眼相待呢?

跟陳雨同寢室的幾個女生還好說,她們都知道內情,知道今天許巖是要扮演陳雨男朋友角色的,現在倆人表現得比較親密一點,搞不好是表演做給周圍同看的,所以她們也不如何驚訝。

虞蘭小聲地扯了一把宮雪婷,笑說:“精彩的表演時刻開始了——雪婷啊,你看,我們雨和許巖搭檔得真好呢,他倆的表情好自然,好有默契的樣!雨還扯著許巖的衣裳要打——若不是雨同事先跟我們說了,我都以為他們真的是一對呢!”

宮雪婷也在淡淡地微笑著:“是啊,他倆表演得真好,真的好像呢。”只是不知為什麼,只是比起其他的女生來。她的笑容顯得淡了很多,眼神也顯得幽深起來,彷彿一潭深不見底的泉水。

相比於女生這邊單純是看熱鬧的心態,國貿男生那邊的心態就複雜多了。他們低聲議論著:“陳雨身邊的那男生是誰?”

“剛剛我們見過他了。他說是經管院的大二生,好像姓許什麼的。”

“我們班的集體活動,怎麼經管院的人過來了?誰讓他來的?”

“估計是哪個女生請了他吧。。。搞不好就是陳雨請他的?”

“我看剛剛宮雪婷也跟他說話了,好像也很熟悉的樣?”

“嘿,這傢伙還真是走運。我們最漂亮的兩個女生都被他泡了。。。我們的女生也不知道自愛了。”

“誰讓你長得沒人家俊啊。。。看看人家,又把陳雨給逗笑了。”

“不過是個油嘴滑舌的小白臉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在男生們的議論聲中,王也在望著許巖和陳雨,他臉色陰鬱,眼神陰沉,緊緊抿著嘴,卻是不發一言。

許巖也注意到了,從國貿系男生那邊投來的幾道不友好的目光。但現在的許巖,槍林彈雨的場面都見過幾回了。這樣的小嫉恨,他壓根就沒放眼裡。他輕鬆地對陳雨說:“喂,雨同,你注意到了嗎?你們班上男生的眼神。。。拿句你們女生言情小說裡常說的話吧,倘若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我現在早死了千回了。”

陳雨也望了男生們一眼,她笑道:“需要我幫你找件防彈衣嗎,許巖同?”

許巖搖頭,他笑道:“算了吧,這種程的火力。我還頂得住——輕傷不下火線,這是身為盾牌應有的覺悟啊,雨同,你可要知道。我可是入黨積分,一直是以黨員的先進標準來要求自己的呢。”

聽聞許巖此言,陳雨又是一陣“咯咯咯咯”的笑聲,但她抬頭望向遠處,卻是忽然收斂了笑容,眉頭微蹙。小聲說道:“許巖,喏,你的真正對手來了!”

許巖還以為是那位王同要過來打擾倆人呢,他望過去,卻看到王還是站在那邊沒動,他詫異道:“沒有啊?王同還在那邊呢!”

陳雨不動聲色:“我說的是真正的對手,喏。”

她頭微微側過,用下巴輕輕點了下自己左邊的方向。許巖循聲望過去,他看到了一個身材勻稱、神情開朗的青年男,他正揹著旅行揹包沿著校道方向從校裡走出來,他神清氣爽,舉手投足間顯得從容又大氣,很有成熟男人的韻味。

看到來人,許巖的眼角微微抽搐,一顆心陡然下沉。

司徒笑老師,他也來了。

看司徒笑一身休閒裝的打扮,腳穿旅遊鞋,還有身後的那大揹包,許巖立即就知道了,他也是來參加這次踏青爬山活動的。

許巖轉過頭,望向陳雨,他微微蹙眉:“你不是跟我說過,司徒老師不會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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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雨左顧右盼,望天望地望左望右,偏偏目光就是不肯與許巖對接,彷彿沒聽到許巖說話一般。

“喂,雨,我在跟你說話哪!”

陳雨“啊”了一聲,如夢初醒:“啊,許巖同,你在跟我說話嗎?你說什麼了?我剛剛沒聽到。”

陳雨平時冷豔高傲,沒想到在關鍵時候也會耍這種小憊懶。碰到可愛女孩耍無賴,許巖偏偏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蹙著眉說:“你不是跟我說過,司徒老師今天不來的嗎?”

“啊,本姑娘說過這話嗎?說過嗎?”陳雨側過腦袋,蹙眉思考著,彷彿正在記憶的深處尋答案一樣。但看著許巖的臉色漸漸不對,生怕許巖翻臉了,她也不敢再刺激許巖了,趕緊說:“哦,對,我好像是跟你說過這事的。。。”

“那,他怎麼現在又來了?”

“這個啊,我怎麼知道?。。。人家是老師嘛,臨時改變主意來參加,這也是很正常的啊——哦,我沒通知你嗎?”

許巖生氣地說:“沒有!!!”

“哦,那可能是我忘了吧。。。”

許巖懷疑地盯著陳雨:“我怎麼感覺,好像很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是不是司徒笑老師從一開始就說要來的,是你故意騙我說他不會來的吧?你只是想騙我來參加而已吧?”

陳雨把手搖得像只雞爪:“沒有沒有啦,許巖同,你可不要多想了,司徒笑老師確實是臨時改變主意來參加的,我沒騙你的,不信你去問宮雪婷同。”

對於陳雨的這番話,許巖只能是抱以苦笑了——這種事,自己怎麼可能去驗證?特別是陳雨讓自己去向宮雪婷求證,這怎麼能問得出口呢?就算殺了自己,自己也不可能向宮雪婷開這個口吧?

他恨恨地瞪了一眼陳雨,卻見後者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只是在嘴角偷偷藏著一絲笑——陳雨這鬼丫頭,她搞不好就是看準了自己不敢去問宮雪婷,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地撒這個謊吧?(未完待續。)xh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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