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一章 這是什麼貓?【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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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印自地下出來後,本來還是戒心重重的。

畢竟是皇帝陛下親自下的命令,風印非常相信,堂堂秦國大都,絕不止之前那老者一名絕巔強者。

而事實上,便如暗部副部長顧雲邊,或者其弟顧雲帆,就是之前金牌集訓營時跟風印有所交際的教官,風印都沒有信心可以應付。

而如他們兄弟之流的高手強者,肯定不止一位兩位。

所以絕對不容大意。

但隨著重回地面,風印敏銳的察覺到,情況似乎又產生了某些變化。

至少就場面上來看,大家似乎沒有將注意力聚焦在追捕溫柔這件事上了,可是,情況怎麼會鉅變如斯呢?

才不過一天時間,怎麼會如此呢,這一天一變的,到底是要鬧哪咩啊?

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帝都速度嗎?

風印隨手摸了一個路引,就那麼堂而皇之出來了。

這就是從來不曾暴露本來面目的巨大好處彰顯了,尤其是……這個世界的路引上面可是沒有照片滴。

如此一天半後,小心如風印已經換了三個路引——總不能偷了人家的,然後讓人家被官府捉拿吧?所以用完就要放回去。

人呢,還是要有點良心滴,咱風神醫,溫柔大殺手,尤其如此!

一路小心,風印直到這天中午,在酒樓吃飯的時候,才聽到有人低聲討論,愕然得知竟是天劍雲宮小公主遭遇刺殺,更因為這件事乍然引動了整個京城的軒然大波,不禁變顏變色。

“竟是憨憨遭到了刺殺?”

風印皺起了眉頭,七情上面。

雖然聽傳聞就已經能夠確認董笑顏沒什麼大礙,但風印仍舊感覺這件事情,不太對勁,亦或者說是,太不對勁了!

無緣無故,刺殺董笑顏?

這怎麼可能?!

且不說這世上不是什麼人都能惹得起天劍雲宮,就只說“三山”之前的前車之鑑,就得唬退多少人,多少勢力!

當然,要對付董笑顏本身,這非是什麼難事,甚至只要佈局周密,隨便一個窮鄉僻壤,都能讓她死於非命。

可等閒人,等閒勢力,誰想要招惹這種麻煩,誰敢招惹這樣子的麻煩?!

三山已經是當世超級宗門,隨便一山都擁有跟一國對等交談的資格,可天劍雲宮一朝發狂,還不是搞的三山雞毛鴨血,元氣大傷,有此前者之鑑,誰敢輕擄虎鬚,不怕死嗎?

可對方仍舊選擇在大秦京城悍然下手。

這契機、動機、時機選擇就很耐人尋味了。

“千般思慮,最大的可能性還是因為憨憨跟我風神醫身份之間的羈絆,徐氏兄弟雖然更易針對,但憑他們不足以引出神醫,貓皇陛下已經迴轉妖族之地,便是有心針對,也未必有那樣子的膽量,更未必有那樣的能力,唯有憨憨……還真是憨憨的目標最明顯,同時份量也足夠。”

風印心裡思量,迅速得出結論。

“既如此……”

風印目光一閃,皺起眉頭。

他和董笑顏的想法稍有不同,他迅速判斷出了對方的動機,更敏銳的察覺到了其中的危機。

對方這一波的動作,很可能只是試探,也就是試水之作。

如果董笑顏不迴轉天劍雲宮的話,恐怕對方還會有進一步的動作,甚至進二步,進三步的動作,那麼被得手,只是個時間問題而已。

雲宮的那些定海神針們,絕無可能親身前來,守護一個後輩人。

而千日防賊,必有疏漏。

對方既然敢對天劍雲宮下手,更兼付諸行動,那麼對方的真實實力即便比不上天劍雲宮,卻也有相當的抗衡餘地,至少也得有兩把刷子兩道板斧的存在。

而自己直到此刻才知道這訊息,很可能已經是時過境遷,也不知道憨憨那邊現在怎樣了?

想到這裡,風印有些沉不住氣了,畢竟,憨憨在風印心中的地位,穩入三甲,排在她前頭的,頂多就只有風影一個而已!

風印這邊還在琢磨事情的後續發展可能性,卻見兩個官差打扮的人進入了酒樓。

“官府查驗。”

聽到此說,大家登時面面相覷。

風印仍舊慢條斯理的吃飯,連頭都沒抬。

雖然自己是被通緝之人,但面前這兩位官差的層次太低,他們的針對目標絕不可能是自己,即便真是自己,也沒發現自己真實身份的能耐!

“扯呼!”

不想風印沒動,緊靠窗子的兩人卻已經忍不住不動了,幾乎毫無徵兆的跳將起來,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已是破窗而出。

“轟!”

那逃逸兩人剛剛破窗而出,旋即就又從視窗處,以比出去更快的速度,倒摔了回來,躺在地上胸口塌陷,口吐鮮血。

緊跟著,兩道灰衣人影閃身而入,搶身上前徹底制住這兩人,跟著又扔下一句:“你們繼續。”

便即雙雙穿窗而走了。

風印嘴角抽搐。

看那兩名埋伏在外的灰衣人身手,分明還是在追查溫柔,卻也不知道這兩位仁兄為啥這麼慌張……堪稱是最典型的池魚之殃。

不過這倆傢伙身上肯定有事兒,否則也不會如此。卻也不算是冤枉了……

兩個官差倒也老練,絲毫不因為這場變故而慌了手腳,徑自一個個查過來。

大家都表現得很配合,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等到了風印這邊,風印很是順從的拿出了身份路引。

“哦……孫海飛?嗯,從泰城而來?”

“是。”

“入城評引呢?”

“在這。”

“嗯……”

兩位官差查過後,就走向下一卓。

風印輕輕的咳嗽一聲,又匆匆的扒拉了幾口,就要起身離開。

但兩位官差立即出聲制止:“還請稍安母躁,所有人查驗過後,才能離開。”

風印愣住:“我尿急,急著去茅廁……就快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了也要忍。”

兩位官差橫眉掃來。

風印感覺了一下外面,只好訕訕坐下,做出雙腿緊閉,不能忍猶自強忍狀。

兩個官差倒是沒有耽擱,很快查驗完了,回來還拍拍風印肩膀:“小夥子,被剛才那一出嚇到了吧?快去上你的茅廁吧,哈哈。”

風印也從善如流的做出一種‘憋急了還要笑一笑’的尷尬笑容,可才要出去的當口,卻看到樓梯口又上來一個人:“小二菜要快點啊……”

兩個官差眼睛一動,上前一步攔住:“身份,路引,評引。官府查驗。”

這人一臉苦澀之色:“小人孫海飛……但隨身路引不知道為何遺失了……我……”

他還沒說完,兩個官差齊齊轉頭看向風印。

風印眼見這一幕,腿也不緊閉,轉而目瞪口呆。

這尼瑪事情就能巧到這地步?!

這…這真真是大無語了!

風印自以為自己很知道自己的第四度下手目標孫海飛!

自己在兩條街之外偷路引的時候這貨明明還在談生意,砍價砍得熱火聊天,而另一邊的賣家也不是善茬,睚眥必較,對砍得分毫不讓。

自己估摸著怎麼也還得砍個小半天,而自己,就只打算到酒樓裡打探一下子訊息,之所以裝尿急走人,就是為了將路引物歸原主,並不是露出了破綻!

可“真”孫海飛怎麼這麼快就到這裡吃飯來了?就算是談生意突然變順利了,可對家都不管飯的嗎?

我勒個去……

風印順手將路引往桌上一拍,輕聲喝道:“他說謊!”

身子卻藉著這一拍之下的勢頭,嗖的一下子躥了出去,與之前兩人動作如出一轍。

雖說是如出一轍,但速度肯定是不能同日而語的,但這也掩蓋不了某人還在笑話人家池魚之殃,沒想到現在就輪到了自己的事實。

“回去!”

不出意外的兩名灰衣人如期現身,一聲冷喝,強勢攔截。

只可惜……他們剛才的出手已經暴露了他們的身手實力,隨著砰的一聲,兩個灰衣人理所當然、毫無意外的摔落到酒樓地面上,而風印則已然無影無蹤。

嗯,以風印的輕功速度,當然可以在眼前這幫人面前來去無蹤!

但是,他的行蹤仍舊是暴露,卻是母庸置疑的!

殺手溫柔,首度,暴露行蹤了!

“溫柔!”

隨著砰的一聲爆響,空中炸響火箭。

瞬間,無數人周邊現身,只是這會,風印早已經找不到蹤跡了。

那孫海飛拿著自己失而復得的路引,兀自一臉懵逼,瞪著眼睛半晌,才終於一屁股坐下,冷汗涔涔落下……

嚇死寶寶了。

只感覺褲襠裡一陣一陣的往外衝,卻也顧不得了。腿軟,站不起來……

棉褲剎那間兩條褲管全部溼透……

而乍然消失的風印,其實已經在另一邊的街道上。

左右他剛才用的也不是本來面目,換張臉換身衣服就是另外一個人,便是在遲尺左近現身,也無甚妨礙。

但讓他對於現在的這種境況極端不滿意的是,我做什麼?

我特麼是做了好事,我是殺了惡人好吧?

憑什麼,憑什麼我現在要過得跟過街老鼠一樣?

甚至都不能反擊?!

風印現在對於貿貿然的來到帝都已經生出了幾分悔意,甚至是挫敗感。

但他自己也明白,快意江湖,行俠仗義,便是俠以武犯禁,與官府的法制,必然是背道而馳的。

大秦官方對自己的通緝,就道理而言,無可厚非。

但這種只能捱打,卻不能反擊的憋屈日子,自己卻是一天都不想過的,過夠了!

風印恨恨的拿出來鈞天鑑,翻看其上不斷重新整理的鈞天鑑的目標,眸子中的血色厲光陡然一閃。

現在秦國一方,在緝捕自己,也就是所謂的自己人通緝自己人,實打實的內訌了!

而董笑顏那邊則是在遭受危險,對方的目的非神醫莫屬。

自己現在是兩面受敵。

那麼到底要如何才能解開這個困局?

不能殺人,不能反擊,還要小心應對時時處處哪哪都是的陰謀陷阱,權謀算計!

就好像一頭老虎,誤入都市。

不能吃人,不能殺人,但是每個人,都想抓住它,吃了它,利用它攫取好處。

如何破局?

當天晚上,風印沒有止步,仍自大開殺戒。

而且變本加厲。

風影則是在風印的指揮下,悄然而出,夜色中一閃,不見了。

隨著風印的實力提升,目前已是雲端級數,更兼有幻蠶絲相助,堪稱來無影去無蹤,下手全然沒有規律可言。

小半個城區的金牌以上目標,幾乎被他一路殺過去,甚至順路有閒暇的時候,連鐵牌和銅牌任務目標,也一併做了。

前一刻他在東面擊殺目標,下一刻重新整理鈞天鑑,卻發現他已經在西面幹掉了兩個任務目標。

再刷的時候,還在西方繼續做任務,可等西方那邊調集了人手之後,再重新整理鈞天鑑動向,溫柔已經在城北連續幹掉目標十幾個,而且在南面那邊,也開始出現完成任務的記錄。

一晚上,從剛剛天擦黑開始,一直殺到了凌晨時分!

這樣大的殺氣,這樣的戾氣,令到整個京都,都為之震動了起來!

無數的百姓拍手叫好的同時,卻也感覺簌簌發抖。

暗部的無數人都在看著這一幕。

沉默不語。

溫柔,恐怕是被逼瘋了?

……

另一邊,董笑顏正在客棧中等候,坐困愁城。

她焦躁萬狀地走來走去,一個勁兒的喃喃自語:“怎麼辦怎麼辦?”

董鐵松則是一派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道:“莫急莫急,有我們幾個老家夥在這裡坐鎮,倒要看看有什麼妖魔鬼怪敢來造次。”

其他人都是微笑點頭。

大家都是多少大風大浪走過來的老江湖狠角色,對於如眼前這等情況,都是司空見慣,還真沒什麼緊張情緒。

“丫頭你就把心放肚子裡吧。別的不說,就只說連江兄都在這裡,就算說不上絕刀魔宮跟咱們雲宮兩宮練手,也差不多,難不成你害怕下手的會是魔宮中人嗎?”董鐵松笑道。

眾人都笑起來。

一邊的江長海哼了一聲,沉聲道:“我們絕刀魔宮可做不出這種下作事,雖然你我兩宮為了排名,互磕是常事,但爭鬥都放在明面上,輸了就是輸了,贏了就是贏了,若是用這等下作手段,來綁架小女娃娃獲益,還要臉嗎?”

“但這件事來得實在蹊蹺,背後勢力卻也不能小覷,究竟是怎麼回事,還要再看看。”

董鐵松欲言又止,似乎是斟酌了一下措辭才道:“江兄,不知你對七殺堂有多少認知?”

江長海聞言不禁凝目:“大陸第二殺手組織的七殺?”

“不錯,就是這股勢力。”

江長海皺起眉頭,道:“好像沒聽說過那邊有什麼重要人物重傷啊,既然冒了這般的大不諱,肯定意在神醫,更進一步的推論,該當是有重要人物受創受傷,尋常醫者束手無策,非神醫出手不可。”

“我也是做此想,若是七殺堂沒有上位者重創在身的話,那麼無情樓又如何?”

“也沒有這方面的訊息。”

江長海道:“老董,咱們兩宮的訊息網密度大差不差,你不知道的情報,我多半也沒有,這許多年以降,那幾個老魔頭都活得好好的,全然沒聽說有什麼暗疾隱傷的,這方面的資訊向來是重中之重,若真有人受創在身,你我早就該有耳聞了。”

董鐵松道:“那這麼算下來,現在確定本源重傷有損的,巔峰人物之中,豈不就只有大燕紫帝一人?”

“大燕紫帝……”

江長海搖搖頭,有些苦惱,道:“應該不會是他吧,這裡始終是秦都,大燕勢力若是能將手伸到這邊,而且還能做到這種地步,那秦都早就不得安寧了。”

兩人都是皺起眉頭,開始冥思苦想。

到底是什麼人?

什麼勢力?

但他們倆年歲相若,修為亦復相若,在兩宮的地位亦是相當,所掌握的情報資源同樣大差不差,一個人沒有頭緒,兩個人一起想,仍舊是沒有什麼頭緒。

“有沒有可能是三山四方的老祖有所動作?該說不說,若是能將那風神醫掌握在手中,便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是物有所值,弊大於利!”

旁邊一位雲宮長老說道。

“應該不會。”

董鐵松和江長海一起搖頭:“上次咱們【你們】大舉出動,三山方面只怕還沒從上次的打擊中緩過來,現在他們還須舔舐傷口,等閒不敢造次,至於四方,他們若是貿然出動這般人力,斷難隱匿痕跡,太容易暴露了。”

“……”

茫然無緒,被動難言,更兼全然沒有目標的態勢,讓這兩個老江湖,也倍感束手無策,徒嘆奈何。

“煩死了,煩死了!”

董笑顏在房中走來走去:“真真是煩死人了!”

“在嶽州的時候,情況明明比現在複雜好多倍,也沒這麼多破事。怎麼進到秦京,卻變得處處受制,無從下手,無處著力,只能在這暗氣暗憋!”

眾人不禁一陣陣的無語。

這話還真不能這麼說。

嶽州是什麼地方?

窮鄉僻壤,必爭之地。

仙陽又是什麼地方?

一國之都,龍興之地。

如果在仙陽和嶽州一樣的話,那才是真正的不合理了。

更有甚者,在嶽州那時候,有貓皇坐鎮,主持大局,貓皇除了是雲端強者、妖族皇者之外,更享有妖族第一智者美譽,不說其時時處處料敵機先,光是那一份面子,就比董鐵松江長海乃至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還厚,如何不事事順遂……

就在董笑顏心下懷念起貓皇在時的種種好處之刻……一道白影悄然閃過。

視窗有一隻小白貓,閃電也似衝了進來,直撲董笑顏。

白影閃動實在太快,待到眾人反應過來,那白影幾乎已經來到董笑顏左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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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長海即時動作,陡然站了起來,伸手一抓,一股龐然吸力驟生。

董笑顏一聲驚呼:“不要動手啊!”

可江長海的手已經抓了出去,催生的勁力更是沛然莫御。

那白影…嗯,那小白貓似乎就只是小奶貓,不過拳頭大小,眼神異常靈動,怎麼看怎麼人畜無害,可愛極了。

然而見到江長海那凌厲至極的一抓,以及龐然吸力針對,喉中發出一聲‘伊唔!’

跟著便是渾身白毛一炸。

就在空中奔行之間,九條尾巴乍現,以鋪天蓋地排山倒海的態勢,強勢湧動,瞬間將江長海淹沒!

更見一道凜然風刃,自虛空凝現,衝著江長海脖子狠狠的砍了下來。

“我草!

!”

江長海對此變故全然的猝不及防,不但被九條尾巴纏的結結實實,跟著的斬首寒光直接飆到了脖頸位置。

眼見於此,他亡魂皆冒,急疾運功脖頸,希冀以本身元功硬抗這斬首一刀。

只聽察的一聲,鮮血已然噴濺而起。

董笑顏適時一聲大喝:“小影住手啊!”

那斬首風刃陡然消散,九條尾巴也告無蹤,小白貓重複無害狀,蜷縮在了董笑顏懷裡,抬起頭,鬍子一動一動,靈動的雙眼看著後脖頸鮮血嗤嗤嗤噴出來的江長海。

靈動的小眼神中竟閃過幾許佩服驚悚之色。

呀!

自己的全力一刀居然才只切破了對方的油皮,雖然因為董笑顏叫停的緣故,那風刃也就發揮了一半的力量,但對方的脖子是真硬,就算全然砍實,能砍進去三分之一,已經是極限。

江長海則狼狽萬狀的跳了起來,一手捂住後脖頸,哇哇大叫不已。

這一次虧吃的簡直是不瞑目。

幸運功力深厚及時護住了脖子,頂住了最初的銳勁,也幸虧對方即時散去風刃,若是兩廂持續,自己就算不至於被斬首,脖子能夠保住多少,就很不好說的了。

反正肯定比現在嚴重,僅止於砍進來了一寸,砍斷了血管而已。

“這是什麼貓?怎地這麼兇?”

江長海瞪著眼睛,滿臉的冷汗,猶有餘季,忽而靈光一閃:“九尾?竟是九尾天貓?!”

他的手敷上後脖頸,一團清光閃過,傷口瞬時癒合。

但是剛才鮮血飛濺的一幕實在是太驚人,大動脈被砍斷,鮮血直接竄上了天花板。

看著慘烈無比,驚心動魄。

董鐵松不但絲毫不以為忤,反而笑的直不起腰,一個勁兒翹大拇指:“江長老就是神勇蓋世,這血濺五步,亦是能人所不能。”

江長海的一張臉直接黑成了鍋底,卻仍自驚疑不定的一個勁兒打量風影。

只感覺一顆心砰砰亂跳。

特麼老子差點被砍了腦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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