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伸手搭了一下柳飄飄的脈搏,眉頭皺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先前那個體態豐腴的中年婦人,帶著兩個人過來了!
“別碰她!”中年婦人見沈越的手搭在柳飄飄的脈搏上,大喝道,“我帶煉丹師過來了。”
沈越一愣,啥,帶煉丹師過來了?隨即想起,在自己去助君洛天的時候,是依稀聽到她說要去找囚龍峰的人過來。
抬頭一看,來的兩個人果然是煉丹師,身上穿的還是饕餮郡煉丹師協會的衣服,衣服上繡著二階煉丹師的標記。
這裝扮,讓沈越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太極門丹院的人,卻偏偏穿一身煉丹師協會的衣服。
這是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煉丹師嗎?
中年婦人見沈越蹲在柳飄飄身邊,就好像沒有聽到自己的話一樣,不由得提高了語氣:“煉丹師過來了,你還不讓開?”
這女子嗓門本來就大,這一提高語氣,簡直就像是炸雷一般。
沈越頭也不抬,道:“既然來了,就在一旁護法吧,請保持安靜!”
中年婦人聽到這話,臉色一寒,道:“我的話你沒聽明白還是怎麼回事?我說煉丹師來了,你可以讓開了!”
“你說的是他們麼?”沈越站起身,臉色陰沉,道,“他們沒本事治這個傷。”
那兩個煉丹師聽到這話,頓時就將臉拉了下來,道:“我們是二階煉丹師,從業五十多年。你才多大點,敢這麼跟我們說話?”
沈越冷冷的道:“那好,你們過來把脈吧!記住,別移動病人!”
“笑話?我們怎麼治病,還要你來教麼?”兩個二階煉丹師蹲下來,伸手搭上了柳飄飄的脈搏。
不多一會兒,這兩個人相視一眼,其中一個說:“流血過多,臟腑破損,這人早就沒救了。”
呆滯著的柳飄香,聽到“沒救”兩個字,突然清醒過來,大叫一聲,就往姐姐身前撲。
沈越早就注意到她情緒不對,趕緊伸手將她拉住。
“沈大哥,我姐.......”
“你姐沒事,別聽庸醫的啊。”沈越急忙安慰道。
那兩個煉丹師,聽到沈越說他們是“庸醫”,當即急了:“說誰庸醫呢?明明沒救了......”
“閉嘴!”沈越打斷他的話說,“就憑你說出這幾個字,就是庸醫。現在,有多遠滾多遠!”
那兩個煉丹師,在太極門中一直備受尊重,而且也確實像他們自己說的,從業都五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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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也一直深受太極門信任。否則,也不會派他們來參與新弟子試煉,擔任救護的職務。
只是,沈越現在心情不太好,說話的語氣,更是沒有考慮到他們的感受。
這兩個煉丹師幾時被人這麼說過?當即就壓不住火氣,衝上去就要找沈越理論。
柳飄飄傷情嚴重,沈越哪有心情跟他們置氣鬥嘴?臉色一沉,一拳一腳,就將這二人,打到了兩丈開外。
中年女人一見,當即就翻臉了。人是她請過來的,還沒有說兩句,就被沈越動手打了,這叫她如何向囚龍峰交代?
可是,她知道沈越是楊蘭中意的人,楊蘭背後有青玄長老撐腰,所以也不敢對沈越怎麼樣。
只能是不服氣的說:“就算從孃胎裡,就開始修煉丹道,也不過二十幾年,就這麼囂張!飄香,是你姐姐,你看著辦?”
柳飄香被中年婦人說得有點凌亂,想了想,說:“沈大哥,要不就聽那兩位師叔的?”
沈越冷冷的說:“什麼意思?你聽到他們剛剛說什麼了嗎?說你姐死了,沒救了!你確定要聽他們的?”
“沒救了自然就不要救,免得人死了還被你這小色狼揩油。”中年婦人道,“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心裡在想什麼?”
“揩油啊,”柳飄香還沒有反應過來,說,“這是不好......”
不怕人死,反而怕“揩油”?沈越真是感到無語。
可是,這些人在這裡胡攪蠻纏,他根本就無法下手救治。
沈越現在連殺人的心思都有,氣得一扭頭,正好看到君洛天在解剖盾皮魚。
他搖了搖頭,大聲道:“君洛天,過來!”
君洛天早就發覺到他們那邊的事,聽到沈越招呼,立即縱身過去,道:“你們,別礙事,都離遠點!”
沈越苦笑道:“君洛天,交給你了!”
柳飄飄現在這種情況,服用什麼丹藥都不管用,只能是用無極神針。
施針的時候,最怕的就是人打擾。可是現在,那個中年婦人在胡攪蠻纏,柳飄香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精神恍惚。
還有那兩個被沈越打了的煉丹師,站在一旁喋喋不休。
沈越實在是無可奈何,只能將希望寄託在君洛天身上。
看到君洛天過來,沈越也不再遲疑,立即以柳飄飄為中心,佈置了一個小型陣法。
陣法佈置好之後,沈越就不管不顧,伸手將柳飄飄身上那破爛的衣服除掉。
君洛天眼角的餘光,看到沈越伸手解脫衣服,趕緊在沈越佈置的陣法外圍,又佈置了一道陣法。
那個中年婦人自然也看到了沈越在做什麼,脫口道:“洛天,你看?”
“看什麼看!你們不都說柳師妹已經沒救了麼?”君洛天冷冷的道。
中年婦人道:“就是因為沒救,才不能便宜那個小色狼。”
“色狼,你確定?”君洛天道,“花執事,那你回去告訴楊師妹好了。”
“楊,楊蘭?”中年婦人楞了一下,閉上了嘴。
陣法之內,沈越眉頭緊皺。
柳飄飄的傷勢非常嚴重,所以他也顧不得自己是個男子。只是,面對除去衣服的柳飄飄,沈越總是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
他遲遲不敢施針,而柳飄飄的身體機能,卻在一點點的減少。
不能再等了!沈越將一枚清心丹,扔進嘴裡,隨後將一根紫金針,扎進柳飄飄的腳底湧泉穴......
整整一個時辰,沈越都沒有從陣法裡出來......
那個體態豐腴的花執事,又在開始嘰裡咕嚕的,懷疑這懷疑那的,說過不停了。
突然,柳飄香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