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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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崖伸手接過玉盒,開啟一看,原本陰沉的臉色,頓時變成了醬紫。

八枚清心丹,丹香內斂,兩條丹紋,若隱若現。

清心丹是五級中品丹藥,需要十六味藥材。兩條若隱若現的丹紋,說明丹藥的品質,在上品和極品之間。

這樣的丹藥,市價是一塊上品靈石,可實際上根本就是有價無市。

即使是拍賣場,也不一定能夠見到,即使有,拍賣價也會超過十塊上品靈石。

八十塊上品靈石,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不過相對於秦府,相對於秦崖來說,其實也不算什麼。

問題是,這種品質的清心丹,秦崖自問並不能煉製出來。這說明,沈越是貨真價實的四階煉丹師,甚至實力,還要在他之上。

秦崖似乎一下子老了十歲,他站了起來,步履顯得有些蹣跚。走到沈越的座位前,猶豫了片刻,還是跪了下去。

屋子裡的人頓時大驚失色,包括秦玉婷姐弟。看到自己家的老祖,雙膝跪地,這些人紛紛離開座位,走到秦崖的身後。

原本站立著的那些年輕人,也走了過去。

一大群人,朝站立桌後,滿臉怒色,卻又稚氣未脫的沈越看過去。他們的臉上,都帶著驚慌,顯得不知所措。

他們不知道怎麼辦,自己的老祖,已經跪下了。如果他們繼續站著,顯然不妥。

可是要他們這些人,給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下跪,心中的那道坎,又有些過不去。

他們並不知道,秦崖為什麼下跪,更不知道,沈越為什麼坦然受之。

人群中,秦逸率先跪了下去。之前他的那些堂兄堂弟,叔伯姑嬸,競相討伐沈越的時候,他一直緘口不語。

不是因為沈越救過白芷,也不是不尊敬自家的老祖。秦逸當時只是覺得,沈越並沒有做錯什麼。

別說沈越被師命所限,就算沒有師命的約束,拜師的事情,也得是心甘情願才對。

強求別人拜師,人家不願意,就說人家不識抬舉。這完全就是以勢壓人。

秦逸不喜歡以勢壓人。他雖然是秦府少爺,可是與大多數的堂兄堂弟,性格都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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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秦府大多數人看來,秦逸一直放蕩不羈,特立獨行。不仗勢欺人,卻孤傲自負,甚至還有些藐視威權。

他這種性格,本來很容易,被兄弟姐妹們孤立起來。可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樣的個性,竟然深得秦玉婷的歡心。

秦家現任家主,雖然是秦玉龍,可秦玉婷畢竟是秦玉龍的大姐,丹道修為,在秦府,又是僅次於老祖秦崖。因此在秦府很有威權。

秦逸有秦玉婷撐腰,秦府中人,誰還敢將他孤立起來?相反,還有不少人都跑去巴結他。

秦逸先前緘口不語,現在率先下跪,沒有人指責他這麼做,是在向沈越示好。

實際上,秦逸也確實不是向沈越下跪。他僅僅是因為,自家的老祖跪下了,覺得自己站著不合適。

見到秦逸下跪,那些同輩的青年男女,相互看了看,也先後跪了下去。

最終,秦玉婷姐弟也跪了下去。沈越和楊蘭的身前,跪下了一大片。

楊蘭眼裡異彩連連,她不知道秦家人,這是在做什麼。

剛剛還是劍拔弩張,恨不得要將沈越碎屍萬段,怎麼突然之間,又全都跪倒在他們面前了?

這次來秦府做客,秦府眾人的態度,還真是耐人尋味。

楊蘭覺得匪夷所思,沈越倒是一點都不奇怪。他知道,天武大陸是強者為尊,但最為尊師重道。

還在綠楊城的時候,沈越就從黃濤嘴裡,得知了秦崖師從方田之。

只是他並沒有告訴黃濤,方田之,實際上是他的三師兄。

因為這層關係,雖然秦崖盛氣凌人,沈越並不以為意。

別說在丹道上的實力,沈越自問不輸給秦崖。就算是比秦崖稍遜一籌,他也深信,秦崖在得知自己身份之後,也不敢不對自己跪拜。

當然,他原本是不想這麼做的。來秦府做客,只因為秦玉強盛情相邀。

在天武大陸,丹道界,“丹神路由”的徒弟,絕對是尊榮無比的存在,可是沈越並不想顯擺。

師父路由曾經交代,不許他在外面提及自己的名號。沈越自己,也無意成為焦點。

這一次,要不是秦府建在一片湖泊之上,沈越可能也只是拂袖而去。

可是湖水浩渺無涯,以他現在身體裡真氣的數量,凌空虛渡,並不能保證,能夠安全上岸。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預先提醒過秦崖。當他亮出身份,秦家先前叫囂的那些人,就坐實了“欺師滅祖”的罪名。

這個罪名,在天武大陸,可是非同小可。今日之事,要是給方田之知道,後果將不可想象。

楊蘭冷眼旁觀,她看見沈越滿面怒色,一言不發。秦崖的身軀在微微發抖。秦家其餘眾人,都噤若寒蟬。

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

貴賓樓這番詭異的情景,很快被人報到了秦家家主秦玉龍的耳裡。

秦玉龍大驚失色,不住的咳嗽。

他已經多年沒有出過門了,可是秦家的老祖,還有他的姐姐和弟弟,侄兒侄女,都跪在客人的面前。

雖然他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是他知道,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

他立即讓人將自己抬到貴賓樓,然後一步三搖,走到沈越面前,“撲騰”一聲,跪了下去。

秦崖不發話,秦玉婷自然不敢起身,只能焦急的說:“二弟,你怎麼來了?”

秦玉龍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開口說:“我是秦家家主,尊客要怪罪,當然得由我來承擔。”

沈越朝秦玉龍看了看,發覺他與秦玉強相貌差不多,只是太瘦,全身上下,似乎都只是皮包著骨頭,顯然已經病了很久。

沈越嘆了一口氣,說:“都起來吧。看在秦家主的面子上,這件事,我就不計較了。之前辱及我恩師的,禁足兩年,算是小懲大誡吧。”

秦崖磕頭謝道:“多謝師叔,寬宏大量。”

師叔?秦玉婷和秦玉強相視一眼,臉上不禁露出苦笑。雖然在秦崖下跪的時候,他們已經隱隱猜測到,沈越的身份必然尊崇。

可當“師叔”兩個字,從秦崖的嘴裡,喊出來的時候,他們還是震驚到了。

他們可是知道,秦崖的師承。這聲“師叔”叫出來,沈越的恩師是誰,他們也就心知肚明了。

沈越道:“秦崖,我恩師不願意有人打擾,你明白該怎麼做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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